大唐之锦衣卫 第二十二章 无趣与有趣

李府，无殇站在李渊的书房外面，静静的等待里面所谓的大人物们为了李阀谋划未来。

李阀的未来，里面的任何人都不会有无殇了解。但是他却是李阀里没有资格进屋的人。对于这样的遭遇，无殇紧了紧握刀的手。

在以后，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这个样子轻视自己。李阀的未来，你们可以尽情的去绞尽脑汁。最终，那只会变成我的未来。

许久之后房门打开，李元吉率先出来，只是瞄了无殇一眼，毫不掩饰脸上的轻蔑。只是因为现在他还需要依靠李建成，所以并没再对着无殇恶语相向。

接着李秀宁和柴绍并肩而出，一个笑语嫣然，一个阳光和煦亲密无间的样子。李阀已经向柴家做出过了承诺，一旦形势稳定下来，就会为两个人完婚。

李秀宁并非水性杨花的女人，柴绍也并不是草包少爷，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恋，但是也不会存在对这场算是政治婚姻的不满，直到在飞马牧场，她遇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寇仲。

柴绍的眼里跟本没有无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秀宁身上。李秀宁到是看到了无殇，却同样没有丝毫给他好脸。这个忘记了与她亲近的二哥的救命之恩，为了荣华富贵而投靠大哥的人，并不值得信任。

李世民和裴寂也相继走出来。李世民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无殇是见过多次的刘文静，为李渊父子出谋划策不在裴寂之下，只因为李渊和裴寂的感情更好一些，但是地位始终不及裴寂。所以现在的刘文静慢慢倒向了李渊最有出息的二子李世民这里。

李世民神色复杂的看了无殇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和裴寂谈笑风生。倒是刘文静路过无殇身边的时候，眉宇间闪过一丝阴沉。

李世民是一个骄傲的人，这种傲气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比别人强，比别人更加的优秀。可是，有一个人却是他永远都超越不了的。

那就是他的哥哥，他处处都比他的哥哥强，但是他却永远都不如他的哥哥，因为他面对的不是李建成，是李家的长子，是道理伦常。如今一个被他救过性命的人也倒向了李家长子，李阀天生的继承人吗？

如果无殇还是原来那个废物也就罢了，但是最近来看，无殇还是有一些本事和价值的。这难免让李世民生出一点挫败感，让他最近一段时间陷入了低潮。这些都被刘文静看在眼里，所以担心李世民会失去信心。人与势斗，当然会经常感到力不从心，如果李世民不能适应这种生活，那么他不可能有机会赢李建成。

最后才是李阀的继承人李建成和第一高手李神通出来。李神通自恃长辈，径自离去。

无殇这才上前一步行礼。

“蝠王和黄姑娘没有来吗？”李建成看着远去的李神通，幽幽的问道。

“蝠王在这里应该如何自处？”无殇提醒道：“至于说黄姑娘？谁又能够左右得了她的想法。”

提起黄蓉，无殇也是苦笑不已。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比原著还要古怪，本来看到她去追石青璇的时候，无殇已经死了心，任她远走高飞，自当从没有用过《长生诀》召唤过任何人。

但是前一阵子的某个晚上，黄蓉就这么突然地摸进无殇的房间里，出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休息的无殇面前，说她玩够了，所以来无殇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好玩的游戏。

游戏？难道所谓的皇图霸业在黄蓉的眼里只是一个好玩的游戏吗？除了这样想，无殇实在不能解释黄蓉的古怪了。

“无殇，刚才父亲终于肯答应我们起兵反隋的策略了。”李建成往自己别院走的时候突然说道：“若不是江湖上盛传有两个小子得到了我李阀和独孤阀造反的证据，恐怕父亲他还不会这么痛快的答应。有关于证据的事情，就是你回来说的那本东溟派的账簿？”

“没错，那两个小子就是寇仲和徐子陵。”无殇道：“他们偷盗东溟派账簿还是受了二公子的指使，只是可惜后面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二公子没有得到账簿，还留在他们手中。”

“嘿嘿，二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两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李建成笑道：“如今那两个小子在哪？”

“属下无能，并不知道他们如今在何方。”无殇道。

“哼，算了，如今父亲已经答应举兵，那本账簿也成了无用之物。”李建成冷哼一声道：“无殇，我是非常看好你的。”

说到这里，李建成停下脚步，看向无殇道：“你认为我们李阀起兵应该先攻打哪里？”

无殇你怎么看么？无殇腹议一句，口中却说道：“我们李阀当先入关中，夺取长安。”

“是吗？”李建成笑道：“长安有屈突通和宋老生，又有刘武周在侧虎视眈眈，你认为我们有机会夺取长安吗？”

“世子，为了这一刻我已经准备了很久。”无殇道：“锦衣卫已经投入了大批人力在长安。屈突通和宋老生的府邸都有我们的人。”

李建成盯着无殇看了半晌，才展演一笑道：“不错，不错，你做的很好。我希望我们李阀大军行动的那一天，你能够提供有用的情报。”

“无殇一定竭尽全力。”无殇俯首道。

虽然锦衣卫新成立并不被李阀所认可，但是有韦一笑和黄蓉这两位顶级高手坐镇，锦衣卫在李阀还是可以得到一些特别的待遇的。

比如无殇的住处就是一处淡雅精致的别院。无殇回到这里，在一间屋外停下，轻敲两下房门。

“谁啊？”里面传来黄蓉慵懒的声音。

“是我，我进来了。”无殇边推门边说道。

“真是没有礼貌啊。”屋里的黄蓉娇笑道：“女孩子的闺房也是能这么随便闯的？”

“我来见的不是较弱的女子，而是一个欲和沈落雁在谋略格局上一较高下的奇女子。”无殇笑道。

“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无趣呢。”黄蓉放下手中的纸张，不满道：“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本就无趣了，没想到诸侯割据也是如此，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总会被这些无趣的事情吸引？若不是为了日后看到沈落雁那美人儿挫败的深情，我才不会为你做如此无趣的事情。”

“李密的情报全都是汇总到沈落雁那里，你若是想超越她自然要帮我收集整理锦衣卫暗探传回的情报。”无殇随后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似是回答黄蓉的喃喃自语道：“男人会被这样的事情吸引，全是因为权势这种东西所带来的那种操控别人，让其生其会生，让其死其必死，让别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的感觉才是真正让男人欲罢不能的。”

“控制吗？”黄蓉轻声道。

“我来只是问问对于长安，你了解的如何了？”无殇转向正题道。

“你的人在京兆联地位并不太高，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情报。”黄蓉点点桌上的纸张：“倒是有一个小厮在屈突通的府上混的如鱼得水，颇得屈突通的管家信任。”

“是吗？那么传令给他，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给我找出屈突通的弱点在哪里。”无殇冷然道：“在李阀攻打长安之前，我要知道屈突通会为了什么而屈服。”

“你要为了李阀游说这个大将？真是不留余力的好奴才啊。”黄蓉笑道。

“不，我要知道的是屈突通真正在乎的东西。他会为之出卖隋朝，出卖李阀的东西，我要的是完全的控制他。”无殇道。

屈突通这个人无殇当然知道，凌烟阁二十四将，隋唐交际时期的一员上将，李世民的助力之一。这样的人，无殇当然不可能任由他倒向李世民。如果不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趁着现在两军交战之时，无殇不介意斩下他的头颅作为自己的晋升之梯。

但是是人都会有弱点，只要找到他在乎的东西，那么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在乎自己的性命，在乎家人的性命？那正好就是锦衣卫最擅长的威胁。他在乎钱财前途？李建成贵为世子能给他的更多；他在乎名声节气？那么就用百姓民心胁迫他。只要能找出他真正在乎的东西，那么无殇就自然会有办法对付他。

可惜，无殇似乎忘了，真正困难的事情不是如何对付他人，而是如何看透人心。一个勉强接受过几天间谍训练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正确的揣摩出一个意志坚定的将军的内心？注定是要无功而返的。

“黄姑娘，如果你真的觉得正在做的事情无趣的话，那么我不介意你现在就离开。”无殇要走出黄蓉房间的时候，停下来试探的说道。

“人生本来就是无趣的。”黄蓉嫣然一笑道：“所以我最能忍受的事情就是无趣了。为了未来可能要发生的有趣事情，我可能忍受的程度是你无法想象的。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你无法让我看到我所预期的趣事，你就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