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
张正也是拜见了蔡邕,向其询问朱儁此人的生平。
“向儒,你问的可是此次领兵的侍郎朱儁朱大人?”
“正是此人,蔡伯父”
“你问此人,何事之有啊?”
于是张正也是将早就想好的台词对答出来
“学生听闻,朝廷兵分两路,一路由侍郎卢植卢大人领兵,北上直面黄巾,意欲拖住黄巾的主力兵马,而另一路则是由皇甫将军和朱儁朱大人所领,出颍川,应敌黄巾波才所领之军,学生愚钝,却是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故而想了解下蔡伯父旧时好友朱儁朱大人的性格习惯”
“如此,却是向儒有心了,不过此番大战,想必朱大人和皇甫将军,必能旗开得胜,全歼黄巾逆贼,况且向儒所处乃是战事后方,即便是有良策却是也无施展的空间啊”
“蔡伯父言重了,学生张正此番便是想要试试生平所学,听闻朱儁朱大人已经屡次胜黄巾一筹,虽是小胜,却也是可喜之事,于是正也想了解下朱儁朱大人看看日后是否也能如朱大人一般临阵破敌,故而方才请教蔡伯父”
“如此,告诉你却也无妨,只是向儒却是不能亲临敌阵,出谋划策了,哈哈哈”
蔡邕此语却是有几分调笑的意思了,这也是蔡邕和张正关系比较亲密的原因,在蔡邕看来,黄巾都是些农夫难民,如何能抵挡国家精兵,想必是官军一发,必如神兵天降,逢战必胜,不消多久,便是可以荡平贼寇,再说了,黄巾多时贫寒之人那里有什么有智之士。于是也是心生顽意,调笑下张正。
“蔡伯父莫要再调侃小子了”
张正也是不以为意,只是施礼道。
“哈哈,向儒也是不必多想,黄巾成不了气候的,老夫便是与你说说这旧时的好友,朱儁朱大人吧”
“朱儁此人,旧时与我为友,为人颇有才学,同为士大夫却是比蔡某更善于审时度势,当时先帝党锢我等士大夫,朱大人先人一步,向宦官示好,方才逃过党锢之祸,为人尚可,却是有几分势力利,当时还怀疑老夫先他倒向宦官那一派呢?老夫岂是那种贪慕虚荣之人,而后我罢官回乡,整理藏书,开学讲经之后确是再也未见过朱大人了”
“如何,如此向儒可有何神机妙算啊?”
迟疑酝酿了一会后,张正也是开口说道:
“高谋算是说不上,只是朱儁此人,恐怕是难以抵挡黄巾的攻势了?若是小败尚可,如若大败,让黄巾过了颍川,便是孤城临险,回天无力啊”
“向儒何出此言,丧我等汉室威风,长他人逆贼之气势?何况朱大人为人虽然稍有势利些却也算是才俊,如何不能挡那些反贼啊?”
说话间却是有几分生气,在蔡邕眼里贼人已经逼近,天下有志之士就当团结一致在,众志成城,共同抗贼,而今也是不喜自己人灭自己人的威风,当即便是有些不喜的对着张正说道
而张正却是计算了下时间后,实在是不忍眼前平日里对自己甚好的一心为国的老人因为此事和自己怄气,于是出言解释道:
“黄巾携攻城拔寨,无往不利之势而来,天下响应者不计其数,其势正盛,锐不可当,何况我等军士兵马数量皆不如黄巾之数,如何能正面迎敌,我闻皇甫将军与朱大人分兵二处,意欲成掎角之势,以当黄巾之锐,既是守势,又是劣势,朱大人与皇甫将军就当严阵以待,以待敌纰漏,一击制敌,如此方有一丝胜机,如今却听闻朱大人多与黄巾前锋摩擦,虽此刻有胜势,但待黄巾众人主力适时抵达,一拥而上,如何能抵挡”
“到时就算是皇甫将军也是救之无用,必是败退颍川,而颍川乃是四战之地,兵家必争,颍川若败,则皇甫将军只能退守长社,长社便是孤城临险。若是长社在有失,则黄巾便可长驱直入,此线则再无可守之关,几日便可直达京都郊野,那么北上抵抗张角率领的黄巾的主力的卢植卢大人便是无法再可能受到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继续固守北方战线,届时只能弃关而走,到时卢大人也后退,而在京师被围的情况下,卢大人必然是回来解京都之围,到时额结果就是天下可守之地便是只有京都洛阳了”
“简而言之,颍川战线若败,则长社不容有失,若长社战败,则北方战线不攻自破,届时天下黄巾汇聚京师,其后果想必蔡伯父也是可想而知了,今观朱儁朱大人的带兵之法,知颍川战线必败,只是不知这长社可否能抵挡黄巾之势啊”
“什么,如此,如此我当出言写信警醒朝廷,以防向儒所言,不至朝廷有此之失”
蔡邕听完此言也是坐如针毡,难以自复,于是乎便是要写信警醒朝廷,而张正见此则是说道:
“蔡伯父,恐怕此时写信为时已晚,伯父写信入朝,朝廷商议出结果在发诏与朱大人,此中时间得消数十日,恐其中另有变数,届时朱大人亦可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由,此时只能祈祷朱大人可见此事,亦或是黄巾见不得此事了”
只是此刻张正已然是为黄巾谋策了,既然如此黄巾便是一定能抓住朱儁的破绽,恐怕朱儁兵败就在几日之间了,蔡邕却是要白白伤神了。
但是蔡邕本就是那种心有国事的忠志之士,此刻听闻张正所说,虽然明白时间上来不及,可是依旧修书信送上朝廷,而后开始暗自祈祷去了。
……
后事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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