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任我行 第七章 欲惑谷主（二）

柴灵艳和林仕杰乘上巨鹏飞过全是原始森林的玉肚平原，看到了玉肚平原上的无底洞。越过了两座玉乳峰、玉颈岭，老人山四老峰已经就在眼前。林仕杰和柴灵艳这才发现：整个圣女岭的入山口只有从老人山进入。除了老人山，‘圣女’的一圈边界都是深约百丈的悬崖峭壁。老人山与地平面还算有个坡度，越往里走越高。到了四老峰，山又忽然拔高了一截。好在‘圣女’的‘双睛’和‘嘴’都不高，也就象邙山一样，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凸出。但是，在巨鹏所在的蓝天下看的很明显，最高的地方，自然是‘圣女’高耸的‘鼻子’。‘鼻子’下面到‘嘴巴’间的地方就是百余年前让中原武林闻名色变的绝老门总坛旧址。

有巨鹏‘小金’的帮忙，对于悬崖峭壁上的洞府真的不是什么事，藏在‘圣女鼻孔’位置的两个几乎平行的绝老门的藏宝洞也被林仕杰和柴灵艳这两个熊孩子给探查了一番：就像绝老门的《老而不死》和《倚老卖老》两部绝老门的武功，以及绝老门的‘寿精丹’都被他们找到。按理说：绝老门的武功在《极恶刀法》之上不是一两个层面，可以说可能仅次于上古奇学《阴阳无敌剑法》和《无恶不作魔典》，是林仕杰见识的最高明的武功了。但是，林仕杰和柴灵艳却望而却步。因为这两套功法都需要自残‘男去势，女毁宫’不说。而且，此功会加速自己的衰老，让自己未老先衰。就是其中的《金蝉脱壳春颜永驻功》。看了三层练法＜简单的说，就是：先由现在状态练达老极，浑身无力待死；然后经历生死考验后，迅速进入刚出生的婴幼状态；等再经向历一段时间修炼，才能达到自己最漂亮那一时期定型。就算死后也容貌无减＞之后，要历两次化茧成蝶，还不知道历劫那次能不能过来。这两种绝老门秘功太超越林仕杰的认知了（如果说林仕杰小的时候，练《涤心明目培智固肾柔体功》这种功夫都会让他觉得怎么可能有人会拍打那个地方。并且，最后还要吊着那个地方，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的这种古怪练法？直到现在，他才算是收到了练这种怪异功法的馈赠。不仅让那个地方比同龄孩童，甚至比某些大人的那个地方还长、还粗、还硬。他才觉得有些功法仔细想想似乎并不违背练功的正常路数。可是这两种绝老门的绝技为什么好好的要自己伤害自己？难道真的是为了要让练此功的人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目的？）。反正，要伤害自己的功夫，林仕杰和紫灵艳是绝对不会去练这两种绝老门的武功的。

林仕杰陪着柴灵艳去了天山、昆仑。终于在林仕杰思亲心切的影响下，二小这才回了中原。

对于柴灵艳的回归，最高兴的莫过于柴灵艳的三位师叔。毕竟是他们看着柴灵艳长大的。当他们听说柴灵艳已经服下了万年巨鳄的内丹，现在柴灵艳已经打通了天地之桥，平添了百年内力时，都为柴灵艳高兴。柴灵艳经常偷眼望向强作笑脸应酬的林仕杰，这点儿小动作岂能瞒过柴灵艳的父母和她那三个人精般的师叔。他们都知道柴灵艳已经对那个小子心有所属了。只是柴灵艳和林仕杰现在年岁还尚小。柴夫人甚至听女儿说：林仕杰比自己还小两三岁呢。柴夫人因为女儿终身幸福的关系，特别注意了一下林仕杰，发现林仕杰虽然在年龄上尚属小屁孩儿之列。但是，待人接物那是超前的成熟。本身没有一点儿架子，就是对端茶倒水的丫鬟们都一视同仁的客气。从女儿口中的讲述，她听出来林仕杰遇事的时候，总是喜欢先沉思，然后，行动起来沉稳冷静。性子坚忍，做事谨慎小心，坚持不懈。看他儒雅随和，勤思好学。却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就是他一旦发起狠来，那样子也真的很吓人……

“小金就暂时留在华山吧。跟着我只会让它受累。我也正想沿途领略一下乡土民风。请柴姊姊代小弟向几位前辈致歉吧！不是小弟不懂你们的盛情，只是小弟穷惯了，不愿太麻烦别人。我有手有脚，能挣出自己的生存花销。我的戒欲师父说过：人太安逸了就会懒惰。一贫如洗的生活也是一种修行。”

这一日，林仕杰来到了一个叫阳平镇的地方。一进小镇，林仕杰就被七八个破衣烂衫的小乞丐们盯上了。因为林仕杰身上留有污衣派的暗标，这点儿恐怕连自认偷术也不会很差的林仕杰都没有注意到。

林仕杰正往打听到的阳平镇酒楼走着，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挨近了林仕杰的身边，就在即将错身的时候，他扭头对林仕杰说道：“跟我走。否则，我们天下污衣帮的弟子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林仕杰莫名其妙，我招谁惹谁了，污衣帮为什么要找自己的麻烦？好像自己接触过乌衣帮的人只有那个在轘辕山吃烧烤碰见的自称乌衣帮的醉丐，而且，他还特别强调的是：我们这个乌衣帮的乌可是乌云的乌，而不是油污的污。难道乌衣帮和污衣帮是两个不同的门派吗？林仕杰没时间想那么多，先跟着这个小乞丐过去看看再说吧。省得惹上这些缠人能把你烦死的乞丐。所以，林仕杰跟上了他。

林仕杰被七转八拐的带到了一处破败的中等人家的小院落之中。这个院落可比现在自己在归老山庄的家那个家大了一倍。虽然比归老山庄小了太多，但是，能住在归老山庄那样的人家，在市镇上那可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从现在这个院落的规模看，可见这儿原先住的主人，家境也算殷实。

“你怎么会有我污衣派的暗记？”小乞丐终于在这个院落中央站定，林仕杰也只能跟着停住脚步。

“我想先问一下：你们乌衣派的乌，到底是乌云的乌，还是油污的污？只有先搞懂这个问题，我才会知道你们的暗记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的。”林仕杰也正想搞清心中的疑惑，于是向那小乞丐说道。

“天下只有一个油污的污那个污衣派。我知道一定是那个背着大葫芦的醉丐师伯说的。他讨厌别人说他脏，经常把自己称为像穷书生那样的乌衣弟子。据说醉丐师伯年轻时，确实是读书人。我认的几个字也是醉丐师伯教的。醉丐师伯经常云游天下，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你在哪里见到醉丐师伯的？”

“我想：醉丐前辈大概是因为一月半之前，在轘辕山的山上吃了我们烧烤的食物，作为回报，他希望用这个暗记来让污衣派弟子帮我，也算还了这笔人情。些微酒肉又何须认真？我身上的财物虽然不算太多。但是，也够三口之家生活个两三年了。你拿去给家人生活，这样就不用再去当乞丐了。”

林仕杰刚说完话，小乞丐的眼圈立刻就红了。他语带哭腔的说道：“这就是我的家。两年前，我家祖父祖母、父母叔婶、兄弟十三口尽被恶人所害。是师父‘瞽目跛乞’救了奄奄一息的我。师父告诉我：如果没有习成神功绝技之前，不要提报仇一事。你的祖父祖母的武功不比我差，你父母的武功也得高人指点。在中原地界也算赫赫有名，结果还不是成了现在家破人亡这样。你一定要隐忍，等待机缘。”

“小兄弟，或许小兄能助你一臂之力。我也没学什么武功。但是，这次圣女岭一行，我也算小有奇遇。不仅得了四瓶寿精丹，还学得了一套《极恶刀法》。虽然，那把据传必须见血才能发挥最大威力的极恶魔刀留在了玉沟崖下。而且，原功法也未毁去。但是，小兄已经把全部功法都记在脑中。小兄出门时日不短，恐父母挂怀，尚需回家看望父母。你拿着这锭碎银，去买来笔墨，小兄默写给你。不过，此功为魔功，为正义之士所不齿。恐怕江湖上也有不少人丧生在此功之下。再加上，此功太过霸道。切记：不到生死一线，以及手刃亲凶时，切不可使出。也不要和任何人，包括你的师父提及你会这套刀法的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小兄再给你三粒寿精丹，多食无益，以助你提升功力。”

“兄长恩比家师。此功如能助我报得家仇，勤农愿一辈子追随大哥。”小乞丐给林仕杰磕了个头。

小乞丐刚买完东西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面目不善的老家伙就跟进来问道：“你们是谁？”

“小生林仕杰，祖居五莲，现住轘辕山下归老山庄。这位是我的小兄弟农勤（在没搞清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老者身份的时候，林仕杰只好把小乞丐的名字倒着说了）。你没看这里已荒败多时之象。小兄弟四海为家，哪里不能住？而小生一个落难书生，蒙小兄弟救助，也暂居此地。前辈来此，莫非是这户人家的原主人？那既然原主人回来，小生和小兄弟自然要挪挪地方，去别处另寻一栖身之所。”

林仕杰拉着小乞丐就要离开，那个突然出现的老头儿却面现杀机的说道：“不管你们是不是这户人家的漏网之鱼。但是，想从这儿离开，那是办不到的。除非你们能把我放倒。不过，那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