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任我行 第二章 昔日旧人（二）

驴满义的四槐庄就在轘辕镇西北五里，北边是西村镇，东边是鲁庄镇。林仕杰打听好四槐庄的位置就打算去那里看看。

林仕杰对赶回来的谷馨艳说了自己出去两天，让她先回家。

谷馨艳是死丽珍的贴身丫鬟。最近林仕杰与死丽珍等诸女结婚回门。林仕杰要是三家轮到死家的时候，就住在死丽珍的闺房之中。有时，不是两姐妹同侍之时，死丽珍也会像别的女孩儿一样，照顾她们这些打小就在一起，情如姐妹的丫鬟的感受……

谷馨艳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在替自己小姐叫屈：每家轮上才能几天。他这一出去，就减少了小姐两天的时间……

林仕杰是子时赶到四槐庄的。庄门前的大道两边各有两棵年月不短的老槐树。庄墙不低，至少有两人高。但是，这种高度对一个武林人来讲，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林仕杰轻松的进庄了。

现在，人们的娱乐活动少。天一黑，大部分人就睡下了。就是睡的晚的，也在亥末子初时分睡去。更何况，明天是庄主的大婚之日，已经忙碌了几天的人们，此时早就进入了梦乡。

林仕杰听到有一处屋中有声音，赶忙闪身躲到了一个躲在了一处台阶的暗影之中蹲下。这时，从房屋出来一个年轻人。正是傍晚时分的那个驴公子。只见驴公子手中提着一袋什么东西。掩上门，急匆匆的下了这四级台阶＜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台阶这么显眼的地方，竟然会躲在暗影之中＞，向南边的院拱门走去。

林仕杰很小心的跟在驴公子的后面。直到看见驴公子打开了南院后门向山上走去。林仕杰跟着猎户们学的寻踪遁迹以及《偷天换日》盗术中的潜踪术这时发生作用。一直未被驴公子发觉。

这时，驴公子已经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之中。在一处破马槽前停下，四外看了看。这才捡起地上一块鹅卵石敲击了石马槽三下。不一会儿，石马槽格吱吱的连同地上的石板直接移开。现出一个两人并排下行的甬道。驴公子闪身入内，又扭了一下里面的一块烛台。石马槽便开始回合。林仕杰不敢再行跟入，等破石板回复原位。林仕杰这才来到石槽近前，仔细的检查，他发现接近槽底的一个破凹坑中似乎有可以按下去的痕迹。林仕杰并没敢动用真气，只是用寻常的力气按下去，却根本连一点儿的动静也没有。林仕杰本来就天生神力和天生飞毛腿。林仕杰把天生神力运功于指使劲一按之下，这个石板又再次移开。林仕杰这才想到驴公子肯定力气不足，无法启动按钮。这才改用石头敲击打开。

林仕杰也进入甬道。转动烛台后关闭石台。顺着甬道搜索前进。终于，林仕杰听到了声音：一个苍老的男声和一个苍老的女声。‘你已经跟我们夫妇练了七八年的功夫了。可至今没有突破第一层。不是我说你，根骨不错、资质中等、悟性嘛，又实在太差了。对于一个练武者来讲，根骨是首选。根骨就是慧根与身骨的结合。这慧根决定了人适不适合练武。身骨则是身体条件。如果没有慧根的人，教东忘西，学都学不会。身骨中虽然包含的有体质。但是，很多时候体质差，不一定影响练功。说不定练着练着功，体质自然好起来了。资质中等若达不到优质，勤能补拙。但是，悟性达不到举一反三的程度，就算练成了武功，也是平庸之辈。’‘你必须先把《夺神销魂神经》中的化精入魄练好，才能练他的老阳定魂掌和我的老阴吸魄指。只有彻底的练成了这两套功法，才不枉我们绝老二圣的苦心栽培这么多年。也才有资格去绝老门圣殿学习绝老门的武功。最快的方法就是吸取妇人的元阴相助，只要按照神经中的化精入魄练好，年岁越大，获功越快。’

林仕杰已经知道了情况，他又不准备学人家的功夫。于是，林仕杰又顺着原路悄悄的退了出去。都这么晚了，去哪里呢？

当他回到了四槐庄的时候，他听到了两个妇人的哭声。夜半静夜的一点儿声音都会传的很远。更何况是这等压抑住的声音。好奇之下，林仕杰寻声来到了一间院落内的房屋之外。

“我们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替我儿及你的夫君报仇？要是有菱儿的消息，我们娘俩儿还会这样苟活于世吗？”

“妈，儿媳再也不愿过这屈辱的日子了。你还是让我走吧。”

“就像把咱们卖给这户人家的虔婆说的那样：‘男人卖力，女人卖肉。你想着为奴为婢就是干净女人了。她们中有的女人和我们的区别就是：像那些侍奉公子的老妈子、通房丫鬟，她们有的就是公子房中之术的启蒙先生、家养的宠儿。而我们就是公开了的千人骑。夫妻怎么了，他不是为了解决寂寞，要女人干什么？别嫌我说话难听，话糙理不糙。女人为了活着，就是放下身段。我也曾是贫苦出身，也不想伤害你们。同情归同情，活着都不容易。但是，我也不会做赔本生意。你也体谅一下我的难处。趁着你儿媳还算年轻一些。找个人嫁了吧。这样，你们娘俩儿还有条活路。我这么庙小，养不起闲人的。等你们干不动了，谁养你们娘俩儿。’花容，你可不能想不开呀。菱儿要是还活着，她能接受失去母亲的打去吗？至少，你也该活着让她见你一面吧！……”

林仕杰润湿窗纸，往里一看，这两个女人正是在快活谷中那个济源县樵投堡‘公道铁公’憨诚厚的老娘酁氏和夫人鄏花容。

林仕杰再也忍不住了。闪身悄无声息的推开门，速度极快的来到了两妇身边。出手点了两妇头部的哑穴，这才说道：“小生并非坏人，只是发现了魔踪，想来是冲着此庄而来。这才赶来看看有无援手之需。你们不要喊叫，小生即可解了二位禁制。二位是樵投堡的吧。在快活谷，二位虽然并非小生相救。但是，小生想来，令爱不是和老君山观莲庵的慧静师太在一起，就是和淮阳‘伤情女侠’暴雪珂暴女侠在一起。夫人身上是不是有一人形石雕，那就是小生思念双亲时，雕刻的父亲和母亲石像中的母亲雕像。父亲雕像应该在令爱那里＜林仕杰这时才解开二妇穴位＞。小生此来有两件事要办：一，把这套《金蝉脱壳青春永驻功》教给你和庄主的那些小妈，她们的这套功法将由二位代传。否则，不出三年时间，她们必会精血亏空而亡。二位夫人趁着小生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每位夫人把这三粒丹药服下。由小生助二位夫人吸收药力。小生和另外一位姑娘服药后，仅用了三天时间练成此功。可能正应了一法通，则万法通的武学奥义吧。我想二位夫人不谙武学，应该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吧。二，小生还要去点拨此庄少庄主。所以，时间不能太长。二位夫人还是抓紧一下时间吧。”

这二位夫人虽然不谙武事。但是，也听儿子、丈夫提及过江湖上有服用万应灵丹增长功力之事，一听林仕杰要用灵丹相助。她们知道服用灵丹后，不仅能增长功力。而且，大多灵丹、奇花异果都有延年益寿之功。见林仕杰这般豪爽，一次就赠丹六粒，慌忙欲跪，林仕杰以内功托住身躯。二妇跪不下去，也只好……

林仕杰替二妇运功绕体，吸收完千年臭虫丹的药力之后。就掏出了《金蝉脱壳青春永驻功＜以后下文简称驻颜功＞》手录本指点她们练功。看她们已经入门。林仕杰知道也该离开了。临走前，林仕杰又掏出两粒千年臭虫丹，害怕二妇觉得亏欠他太多，拒绝接受。只告诉二妇：这是普通的助功丹，只能泡浴时用，最好在自己走后就开始泡浴。特别交代：泡浴的一个时辰内，一定要让头发也泡于其中。可以达到养发、润滑肌肤的效果。切记：不可让浴水滴入眼中。泡浴时可紧闭双目，呼吸后再入水。一定要坚持一个时辰。如果时间到了，出浴时注意要先擦眼。其后附的阴阳同修练法以及女悦技法，单人也能练，最好是男女同修。持之以恒，这样才能达到效果。这里事完后，自己会代替她们找寻憨霜菱的。一有憨姑娘消息，自己会让她来找你们的……

二妇再次告谢，林仕杰来到驴公子的卧室，坐在那里等着。

“不要问我是谁？武功一途，达者为师。咱俩的年岁相差无多，我也不想做任何人的师傅。你当然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武功先达者’。我现在住的地方也离此不远。轘辕山下死家庄。我也不觊觎你的《夺神销魂神经》，只以为你练功方法可能有点儿问题。特来找你研讨一番。我发现今天傍晚时分，和你同座喝酒的三位公子武功也皆为不俗。一对一恐怕你没有胜算。你没注意到上二楼的那些魔头吗？另外，在一楼，也有不少江湖高手。我注意听了一下他们的谈话。目标就是四槐庄。我就是过来排解纠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