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抽泣了一阵,谢鹭瑶抬起头,红着眼睛叱问:“你既然这么恨我,干嘛救我,你走呀,我不要看到你!”
刘恒起身就走。
抽泣的谢鹭瑶愣了一下,看着刘恒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惊讶得忘了抽泣。
“你就是个混蛋!”谢鹭瑶朝黑夜里骂了一句。
骂了一句,她又哭了起来,越哭越委屈,哭的鼻涕眼泪乱流,完全不像个淑女。
哭累了,就这么倒在草地上睡了下去。
翌日,等她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一张老虎皮,头边上放着一块肉干和几颗鲜果。
她不知道的是,在十丈不到的地方,有两只野狼死在那里。
谢鹭瑶带愣了一下才拿起食物来吃,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刘恒是外冷内热的人,没有原谅她,却并没有将她放任不管。夜里走了以后,其实他一直在周围守着。
他们两个最终还是留了下来,通过了这次考核。
虽然口头上对刘恒很讨厌,但经过这两次事件,她心里起了一丝涟漪,等出来后未见到刘恒的身影,难免有些遗憾。
出来后不久,刘恒就收到了第三关的测验通知。
原来第三关测验的竟是对古文的理解。
这样的测验方式很奇怪,大大出乎除刘恒外的其他人。
西月前一晚跟他讲过这这种测验的目的。
要想修行光有蛮力不行,还得能看懂文字,因为不管修炼什么,第一个就是能识字,,然后还得有一定的文学功底,这样才能看懂那些艰涩的典籍。
这种考核虽有些片面,确是最省时省力的一种方式,能够为纯阳学殿减少许多麻烦。
对刘恒来说这都是小事,他从小天资聪颖,母亲又是大家闺秀,从小便教他识文断字,让他受到良好的教育。
不过这就苦了那些一文不识的大老粗了。
这些人拼死拼活通过第二关,没想到第三关居然考核文化知识。气恼之下的这些人纠集了一帮同样文盲前去考核处叫嚣。
这些人后来都被“客气”地请走了。
刘恒轻松过关,之后得到了一枚腰牌。
这枚腰牌呈淡青色,似玉非玉,寸许来长,两指宽,扁长型,中间的红底金边丝带一头连着腰牌,一头可以系在腰带的系扣上。
腰牌正面用金字写上弟子的名字和一些简单的信息,如刘恒是青山县人,上面就写上,“刘恒南郡青山人氏”八个字,背面则写着学殿的格言。
这块腰牌可不是身份铭牌这么简单,里面还有个阵法,这阵法能存储贡献值。
给他腰牌的那个弟子跟他讲,只需拿这腰牌在阵法石上划一下,腰牌就会显示贡献值的数值。
刘恒他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被安排在一处休息室休息,等着过几天的入学仪式。
……
与此同时在另一片山头上,单逸齐和邵康跪在地上,在他们前面坐着一面沉如水的中年人,中年人旁边还有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中年人黄橖脸色,剑眉虎眼,面上无须颌下蓄有一绺胡子。
此刻他面色阴沉,胸腔急剧起伏,情绪激动,双眼冒红光,本就阴沉尖刻的脸杀气更重。
啪的一声,黄橖脸中年人一拍旁边的案几,喘了几口粗气,起身走到二人面前。
围着二人转了两圈,中年男人侧着脸,把耳朵冲向二人:“你们两个再说一遍,陆前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中年男人说得轻松,蹦出来的怒意却压得二人心头一沉,特别是邵康更是身躯都在颤~抖。
“那个……父亲……父亲是这样……”邵康颤颤巍巍开口。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纯阳宫刑堂堂主邵士雍。
“说话就说话!哆嗦什么!”邵士雍喝了一声。
这一声喝,邵康哆嗦的更加厉害,支支吾吾回答:“孩儿……孩儿也不知道……我们吃完饭刚分开……等我们得到信赶过去的时候,三弟已经被……被……”
“被什么!?”邵士雍大喝。
“被人剁成肉泥了。”邵康梗着脖子回了一声。
邵士雍怫然大怒,挥手一掌打在邵康脸上,打得邵康身躯一偏倒在地上。
那妇人啊的叫了一声,跑过来扶起邵康,心疼的要紧。
“你打康儿干什么,又不是他的错,要不是单逸齐非要去边境找那陆前,陆前就不会死,这关康儿什么事。”妖~媚妇人把责任推给单逸齐。
单逸齐一直在走神,根本没注意邵士雍他们的对话,不过在听到妇人的话后,单逸齐把脸转了过来。
邵士雍双眼一眯,盯着单逸齐,问:“你去边境干什么?”
单逸齐盯着邵士雍好一阵,心里鄙夷,违心回道:“我去谈上次那单兵器生意。”
邵士雍哦了一声,脸色一变,低下头去问:“谁给你的权力让你打着我的旗号去边境谈生意,你够格吗?”
邵士雍这话说的极度难听,根本不把单逸齐当儿子看。
单逸齐身躯虽跪着,袖里的拳头却握得骨节嘎吱嘎吱响。
“生意谈成了,边境兵器由我们供应。”单逸齐盯着邵士雍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不应该这样对我,你不能否认的是,我比他强。”说着指了指旁边的邵康。
邵士雍没说话,旁边的妇人歇斯底里起来:“你放屁,你强什么,要不是有你父亲罩着,你是个什么东西!”
单逸齐没有理妇人,直直地瞪着邵士雍。
气氛一下沉闷起来,邵士雍没想到单逸齐真把这件他都觉得为难的事做成。
沉默良久,邵士雍伸出手指点着单逸齐的脑门:“你骄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做成了这件事你就很了不起,你就敢这样对我说话……”
邵士雍转个身,脸色大变:“我说你不够格你就是不够格,在老夫面前,你永远是个废物,废物懂吗!”
“你别太过分……”单逸齐忍不住反驳,邵士雍听得此话,浑身炸刺,反手一掌打得单逸齐嘴角溢血:“你放肆!来人!!”
门一开,好几个人小跑着进来。
“把他给我拉下去,重打两百棍!”邵士雍指着单逸齐命令。
单逸齐披散着头发,抬起头,颧骨凸起,脸上肌肉不停抖动,看着邵士雍,不敢相信他竟下这样的命令,这一刻,他心里,邵士雍死了。
“这……”那几个人以为听错。
“聋了?拖下去打!”邵士雍又一次开口。
“你会后悔这样对我!”被拖下去,单逸齐脸色平静。
被单逸齐盯着,邵士雍竟感到一丝危机。
等单逸齐被拖下去,邵士雍冷着脸看了邵康一眼,甩袖转身离开,临进门的时候,他又开口:“你好好反省一下,这几天不许出门。”
看到单逸齐被拖下去,邵康被吓得双股颤~抖,听到邵士雍的话,他整个人像滩泥一样痿在地上起不来。
邵士雍走了良久,邵康才在妇人的搀扶下起来。
“老家伙干嘛生那么大的气,死了个外人居然把单逸齐拉下去打,怎么说单逸齐也是他亲儿子。”邵康非常不明白。
妇人做了嘘的手势,小声跟他说:“你小声点,老东西年轻时候在单家受了气本来就不喜欢单逸齐,经过这一次,单逸齐那畜生一定恨死他,两人的关系彻底破裂,你的机会来了,好好在他面前表现,到时候老东西的东西都是你的。”
“我是问他为什么为个外人发这么大火?”邵康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那个陆前是他的私生子。”
……
几天后刘恒他们在学院老弟子的带领下,开始真正进入纯阳学殿。
过了气势恢宏的学殿大门,来到了所谓的下院,这是刚入门的学子要待一年的地方。
在这一年内,学子要学会基本的术法,以备年终的考评,考评失败有两种选择,一是继续留在纯阳城,成为比学子更低一层的杂役学子,负责管理纯阳宫在纯阳城的各种产业,用以挣取微薄的收入。
这种生活虽艰辛,但每个月还可以到学殿旁听讲学,来年也有机会再次参加考评,考评成功后仍有机会晋升为学子,进学院,故而还是有不少人愿意留下来。
另一种叫做“捐生”,指的是那些被第一轮刷下来后,本来只能成为杂役的学子,但这些人家中有资本,为了留在学殿继续学习,家中每年向学殿捐献相应的物资,换取留下来的资格,故而称为“捐生”。
杂役学子在学殿的生活相对委屈一些,而“捐生”却受到畸形的追捧。
这些人中有不乏豪门大族子弟,甚至皇室宗亲,身后有一个强硬的靠山,所以反而成为不少趋炎附势之人追捧的对象。
进了学院后,西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来到刘恒面前,吓了他一跳。
“你是这里的老弟子了,你跟着我干嘛?”刘恒问。
“好玩呀!”西月随意的一笑,来到这里后,她整个人好像更加的轻松活泼。
刘恒也没当回事,一边跟着新学子进入广场等候,一边和她聊天。
之后就有专门负责人在广场上按照来报名的顺序分院落……
未完待续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