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化了点状,往脸上抹了点药膏,他也知道,狗子这样难受,不能久待,赶紧的就把狗子推出去,进了城。
这大热天的,外面的人恨不得身上什么都不穿的出门,刘恒推着盖着厚被子脑袋上还戴着大帽子的人出来,他们这模样比大街上光着身子游荡的美女还要吸引人。
人群一下就聚集过来,等看到狗子这副模样,那一床大被子,那一顶厚帽子,躺在板车上的狗子热不热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看着都觉得热,一个劲的抹汗。
围观的人都这样了,就别提待在车上的狗子了。
狗子这个时候热的呀,已经神志迷糊,浑身的汗喷薄而出,被子底下板车都湿了,那木头里的汗,入木三分呀,眼看再有一段时间,木板都要撑不住他这些个汗水往下掉了。
这一景儿,百来年也难得一见,所以人群呼啦一下就围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天,这人怎么回事呀。”有人凑前看了看。
狗子这时候脸上涂得又黑又青,还因为脱水有点严重,有些发白,这是临死不远呀。
“这孩子年纪不大呀,谁给打成这样了,谁呀,这么狠心。”
刘恒多精灵一人,眼瞅着周围人多了,赶紧偷偷往眼皮子上抹了点磨好的辣椒沫子。
诶呦喂这一下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辣椒刺激性忒大,一抹上去,哗啦一下眼睛就给疼的通红,眼泪泉涌出来,功夫不大两只眼睛就肿的跟个桃似的。
于是他在半真半假的情况下,嚎啕大哭呀,在那凄凄切切得诉苦。
刘恒添油加醋,把昨天发生在大街上的事给分成不同的章节,章章有伏笔有高~潮,说了一大通,把个张翊打了他们一顿的事给说的鬼神听了都流泪,何况这些个光着膀子被热的一肚子火气的群众。
众人一听,群情激奋呀,其中更有不少昨天被马队冲击的人仰马翻的人撸胳膊甩袖子,吆喝着跟着刘恒就去张府。
时间不长,张家府门前就聚了百来个人。
天气本来就热,青山县地处边境,与楚国接壤,商贸发达,人民富裕,这一富裕闲人就多,闲人一多聚在张府的闲人闹事的人也多。
到了这个时候,都不需要人来衬托刘恒的势,大家都被昨天张翊嚣张闹事给拱的火起了,所以聚在张府门前是大吵大嚷。
张家门第,在青山县也是响当当的,钱虽不多,但门阀官威犹在,县太爷到了门前也得客客气气等着从侧门进来,哪想今天居然有一群平头百姓敢来闹门。
不过出来一瞧,门口居然聚了好几百人,个个光着膀子露出精壮肌肉的大汉,看到出来的张家家丁,一副你要敢上来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拉得干净的神色,张家家丁谁也不敢上来,赶紧回去报告家中管事的。
管事的一出来,看到这情景也不敢上前去,这是众怒呀,众怒不可犯,也回去报更大的管事。
这个管事的走到大厅,正赶上张家老太爷心情正好,在大厅上教育子弟。
老爷子一生尊礼,勤勤恳恳才坐上了礼部侍郎之位,人虽退了下来,但心中信仰不改,教育家中子弟也是仁义礼智信这一套。
老爷子正讲的兴起,管家匆匆从外面进来。
纲要刚开口,就看到许久未出面的老爷子居然坐在大堂上,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正在踟躇的时候,老爷子先发话了:“有什么就说,这个家现在还是老夫做主。”
管家一时间难以启齿。
张翊的所作所为张家除了老爷子其他人都心知肚明,张老爷子为人中正,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可老爷子已经八十有七,眼看已经没两年活头,张家人遂开始利用老爷子的余威敛财,张家人也开始愈发的跋扈,所以张翊才敢这样的嚣张。
但这些张老爷子不能知道,否则老爷子提前走了的话,张家的事业就会中断。
铛……老爷子一拐杖用力顶在地面上,中气十足地大嚷:“说——”
老爷子当了一辈子腰杆挺直的官员,这一声大喝依稀有几分当年的官威,管家双股颤~抖了一下,抖抖索索道:“五少爷昨天……昨天骑马……不小心踢伤了人,有人过来闹事……在门口……”
老爷子听到这里,眉头一竖起身健步往前走。
“把那不孝孙带过来!”
老人家将敞着上身的张翊带到了大门口。
刘恒早将狗子移到了树荫下,狗子没被捂死估计也是撞了好大的运。
张老爷子颤~抖着身躯站在大门口,看着门口聚集的几百人,呵斥张翊跪在门口。
张老爷子在青山县的威望还是有的,因为老爷子的作风与其他张家人不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诸位乡邻,老朽教导无方,致张家出现此等子弟,老朽无能,在这里给大家赔礼了。”老爷子这么大年纪,拄着拐杖弯下腰给大家致歉。
一众乡里本就过来凑热闹的,现在闹得人家老太爷都出来道歉了,那股子火气也降了下去,而且也看到老爷子把张翊给拉过来下跪,也没多为难,都说无妨。
老爷子做事认真,唤来家丁,拿着藤条,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打张翊。
一顿下来,张翊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不过这小子不愧是州府武馆弟子,被打了,愣是咬牙忍着,不过那双通红的眼珠子可就把刘恒和狗子给盯死了。
刘恒和狗子毕竟年轻,一时气盛,本来也是为了混点银子,要是张家能略加惩戒张翊给自己出口气,那也就够了,他们也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
一顿藤条打完,众位乡里也赶紧劝,都说张翊年轻气盛,年轻人谁没犯过错。
张老爷子也是就坡下驴,况且,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看到自家孙子被打成这样,他多少也有恻隐之心,就让人赶紧搀扶张翊下去疗伤,同时唤来人,把一百两银子给刘恒,算是厚礼赔歉。
刘恒哆嗦着手接过一袋子银子,千恩万谢一番赶紧推着狗子就走。
正推着车从人群里出来,一抬头差点和一驾华丽马车迎面相撞。
往马车两檐挂着的灯笼上一瞧,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谢”字,原来是谢家的马车。
也不知道谢家的人什么时候来的。
马车里的一角被掀开,刘恒一抬头刚好与里面的人对了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刘恒差点看的拔不出眼来。
原来里面坐着的居然是个模样清丽绝伦的二八年纪的女子。
里面那女子看来刘恒一眼,厌恶的哼了一声,放下了帘子。
刘恒找了个没趣,也没心去想这些,赶紧就走。
一到僻静之处,刘恒赶紧拿出银子来看。
正看的高兴,狗子冒着蒸汽、汗哒哒的手伸出来,碰了刘恒一下。
刘恒这个时候本来就心虚,被狗子一碰,吓得嗷唠一嗓子跳起来。
“恒哥……我的那一份……”狗子指着刘恒手上的钱袋子。
刘恒哭笑不得,赶紧给他掀掉被子和帽子,让他活了过来。
狗子泡在水里半天都不想起来,实在是热的呀,都要脱水了,他都觉得自己瘦了好几斤下去。
二人分了钱,赶紧就走人,反正现在有钱了,到哪不能盖房,刚好有老陆头给哥俩找了个喂马的活,管吃管住,两人发了这样一笔横财,赶紧撒手跑吧,犯不着在这等死。
二人当天回到家就开始各自收拾东西。
狗子没什么东西,时间不长就来帮刘恒。
“恒哥,你父亲留下这么多的兵书和医书你要怎么办,烧掉吗?”狗子问。
刘恒也犯难了,这些书都是父亲留下来的,好几百本呢,虽然他这几年已经将这些书给背得烂熟于心,但就这样扔掉,怎么说都是父亲的遗物,心里肯定舍不得。
二人想了半天,决定将书用厚毛皮包起来埋在了地下。
最后刘恒就带了几件换洗衣裳和一些散碎银子,再就是一个紫檀盒子。
“这盒子里装的什么?”狗子问。
刘恒也不知道,但父亲曾经交代过,盒子里的东西很重要,等哪天刘恒能成为修士的时候就能打开盒子。
二人不敢多待,当天夜里就赶去了城外二十多里外的飞扬马场,找到老陆头,做了马场的喂马小厮。
果然不出刘恒所料,第三天,张翊经过一番调查,终于在有心人的分析下得出是刘恒和狗子出来拆他的台,于是他找来人将二人的居所给一把火烧了,不过没找到刘恒和狗子也让他心里有股怨气。
二人来到马场,干的是兢兢业业,马场本来就无拘无束,二人活的也是潇洒,每天遛遛马,除此之外就是骑马疯玩。
二人潇洒自如和管家老陆头混的也不错,老陆头时常跟着马场主人赛飞扬去各地做买卖,见多识广,刘恒好学,时常向他学习。
这一日喂完马,坐在太阳底下聊天。
“陆叔,青阳山上山贼头领前几天死了,怎么死的呀?”刘恒问。
青阳山就在青山县东南,上面有股山贼,贼不多,却不知为何青山县县令老是剿不掉。
陆叔抽了口旱烟,吐了几圈烟圈,幽幽地叹道:“山贼,哼,都是些苦命的人,打来打去干嘛,怎么死的,内斗死的呗。”
二人正聊着天,有人来报,场主叫管家老陆头去迎接贵客谢老爷。
老陆头于是带着刘恒一起去马场外迎接。
出了门,就见场主赛飞扬的独女赛美人也出了门。
这大小姐平时都在内场撒泼,很少来外场见人,一向骄傲的很,没想到今天也出来接人。
刘恒混在人群里,远远就瞧见,一个清丽绝伦的身影与赛美人聚在一起。
原来跟着谢家家主来的竟是传言里张翊的未婚妻谢鹭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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