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笨蛋 010二个人

“那个……可以告诉我你这是在干什么吗？雅雯同学？”摸着脑袋面对身着睡衣的雅雯，现今的渗透显得是那么的手足无措。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为什么白天对自己拳打脚踢蛮狠无理的雅雯，现在竟然穿着睡衣，而且还提着脸盆，这到底想干什么？

“人家打算洗澡啊！”

“噗哧！”

打生出来第一次在无意识状况下流鼻血，而且流得似乎比闷骚男还多！

为了不让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渗透强作镇静捂着鼻子，同时迅速的向后退去，使自己尽可能的远离雅雯的身体，深怕自己被雅雯的体香给来个双重打击，导致自己命丧黄泉。

“喂喂？怎么了？莫非——”雅雯伸出自己纤细的左手中指，呆呆的向脸颊上移去，头微微一斜，做出个若有所思的动作，随后大彻大悟般的讥笑道：“难道因为人家准备要洗澡？所以你兴奋了？”

“谁会对你这个平胸兴奋啊！”

“哦是吗？”

“等等，别过来，我说了别过来！哇啊啊啊啊。”

“告诉你！人家只要挺直了身板，胸部也是有B的！”

“这种不知廉耻的话，竟然会从……哇啊啊啊，我错了！雅雯大人我错了，别在用指甲抓我的皮肤了，好痛都已经被抓破了好几层皮了！”

之后的十分钟，渗透都被雅雯一直摁倒在地，因为精神力的差异，使得被压在底下的渗透毫无缚鸡之力，后背则无情的遭受雅雯美甲的暴戾。

“可恶，你这么做就不怕警察局的精神力检测站查到吗？”短暂的受虐后，渗透哭丧着脸说道。

身处科技最为发达的混沌大陆人界，渗透很清楚每一个地区的警察局都配置过一个精神力监测器，而精神力检测器的基本功能，便是监视一定区域内的精神力反映。

当然不管是天界的天使、地狱的恶魔、还是人界的人，只要是属于混沌大陆的生命，其身体总会不经意的流出一丝丝的精神力，这就和呼吸无异。

所以为了使检测器不会误报警告，在调查了人界平均普通人精神力大小后，就对检测器做出了设置，并不是只要一有精神力的反映就会报警。

相对的，只是将其设置成，一旦有人的精神力超过了一定的范畴，才会响起警报，并且瞬间确定精神力所在的准确位置。

“人家需要害怕吗？对付你，根本只需要用到和成年人那样平常所存在的精神力就可以了。”

“呵呵，对付我需要使用成年人一样的精神力，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听见雅雯这么一说，渗透嘿嘿一笑，大声讽刺起来。

“是使用了和成年人呼吸时所需要的精神力而已。”

“需要这么打击我吗？”

讽刺声顿时转为低落的哀嚎。

看着被自己深受打击的雅雯，愉悦的捧着脸盆走向渗透家中的浴室。

“嘀嗒嘀嗒……”

热水涓涓流动，虽然渗透自己等同于一个穷光蛋，但毕竟户口不属于乃是地狱，考虑到其双方的友谊关系，便给予了渗透一个拥有很便宜租金但却还算得上是较为宽敞且家具一应俱全的房屋居住。

不过对于一个忙于赚学费，并且每个月都会花钱买各种电玩的人来说，一点点热水的瓦斯费，那都是很痛心的。

怎么办？雅雯现在肯定正悠然自得的开着瓦斯费，前几天新买的游戏光盘已经把自己的钱榨光了，看来从明天开始自己的伙食必须从每天一条面包降级到每天一瓶矿泉水了？怎么可以这样！不行这不公平！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渗透如此愤愤的想着，不过旋即就释然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补偿方式，来补偿自己余下几天只能喝矿泉水苦熬的痛苦日子。

那就是偷窥！

仔细想想，现在这个家中只有雅雯和自己在一起！就算是飞机场，可那如同羊脂玉般晶莹剔透的皮肤可不是假的！对于一个过了18年单身只能够成天靠这A书渡过日子的人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如此，在邪恶的念头之下，渗透断然的开始向着一条不归路走去，深红色的眼眸被其脑中的思想所蒙蔽，渐渐的转变成了灰色，迈着坚定而轻盈的步伐向这浴室走去。

“对了，渗透同学问你一个问题。”

就在渗透即将到达浴室门口的那一刻，原本静坐在浴室中的雅雯对这门口的渗透呼喊起来。

“唉？！”

雅雯的声音使得渗透浑身一颤，被划出鲜血来的脊背也开始发寒，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呆呆的停留了在浴室门口。

难道她发现自己要去偷窥了？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看来这个雅雯真的有和自己类似的精神力特性，竟然可以隔着门板看穿自己的想法!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

“明明精神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得到提升，还要接受黑老师的要求，和我们一起去参加比赛？”

什么？原来问的是这个！

听见雅雯的提问后，渗透缓缓松了一口气，旋即整个身体背靠这浴室的门蹲坐下来，毕竟没有被发现自己想去偷窥比什么都好！当然对于雅雯的提问渗透也打算如实回答，因为自己可没有什么损失，相对的以学生退学勒索学生必须去参加比赛的腹黑老师可是大大的吃亏！

“我想你也听见了，那个腹黑老师可是拿退学来威胁我耶！你说我能不参加比赛吗？”

“可是，人家还是觉得笨蛋是不可能好好毕业的吧？人家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学习。”

“你说我是笨蛋？虽然无法狡辩，但我只能说你真老实……”

“而且人家觉得，渗透同学如果去菜馆烧菜的话，假以时日，凭借你的手艺要做一个厨师长肯定只是时间问题。”

“老实到擅自帮人决定好未来了？……”

现在的渗透有些无言以对。

确实，正如雅雯所说渗透的学分在已经算是蝉联了两届倒数第一，并且也是同一个连续两届刷新学校最低分的笨蛋，对于毕业根本是没有什么希望的。

与其在学校里浪费时间，倒不如现在好好去社会上打工，混点工作经验，争取有一个可以安稳吃饭的位置。

但是，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去背叛那个略微可笑的约定？不知怎么的，原本还在虚惊状态的渗透，渐渐冷静下来，8年前的往事在次在脑中回首。

“雅雯同学，我不退学只是为了遵守一个约定。”

“约定？人家到是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约定能够让一个笨蛋上刀山下火海呢！”

也许是事情经过了太久，对自己的打击也太大了，或许有时其他怎样的感觉，原本对于约定守口如瓶的渗透，却有一了种莫名的冲动，一种打算吐露心声的冲动。

“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出生在混沌大陆是最悲哀的，即是（无）。”

“你是说那种一出生就没有丝毫精神力的人？！”

“没有错！就是那种人，从出生开始命运就几乎被注定的人。”渗透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精神力的人，在混沌大陆的即被称为（无）。

精神力的存在既是象征这创世神混沌之海的恩赐，这种恩赐有多少有少，这一点从贵族和普通人之间就可以鉴别出来，常人领悟精神力的能力就比贵族偏弱，当然其中不乏一些人经过努力将其精神力提高的，不过这种种族优劣在大多数人中却相当明显。

不过就算有种族优劣的存在，不管是在普通的人都还是会拥有一定的精神力，并且拥有其独特的个性，但是（无）却并非如此，也许是老天作怪（无）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办法使用出精神力，就算做任何的努力也是徒劳。

而身为（无），在社会上所受到的打压也是可想而知的，对于这个权利纵横的混沌大陆力量既是代表一切，从小就被父母遗弃流浪的孤儿数不胜数。

似乎是听到雅雯并没有对自己的话作出回应，渗透浅浅一笑，这种事情要让一般人接受的确不易，自己接下来要诉说的也更是如此，不过怎么都好，已经挑起了话头，就算是自言自语渗透也打算把话题继续下去，算是一种沉默了8年之久的发泄。

“当然，现在对于（无）的照料政府都是很用心的，建立了专门的疗养院对那些孩子进行照顾，不过8年前可并非如此哦，那个时候的社会对于处理（无）都是视而不见的，也正因为如此8年前有一个非法组织钻了政府的漏洞，假借领养的噱头大肆的拐走那些孤儿。”

说到这里，渗透有种无法言语的愤怒，但身心却出奇的平静，在停顿了几秒发现雅雯并没有吭声后继续道：

“很明显的，被你们称作笨蛋的我就是所谓的（无），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不懂得怎么产生精神力，当年也被这个组织在地狱找到。依靠乞讨为生的自己被一些很可笑的理由给欺骗了，非常合作的被他们带到了人界的一个实验室，而直到来到人界的那一刻我才知道，长达半年的噩梦就此开始。”

直到现在，渗透还是依稀记得自己在实验室中受到的待遇，那些研究人员并不把自己当人看，为了找到这些（无）为什么无法产生精神力的原由，研究人员把自己和一大批和自己一样都为（无）的孩子安置在一起，进行观察和研究。

研究的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结果——要想逼出（无）体内的精神力，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在面对死亡，只有在极具危险的时刻才有可能爆发人体的精神力。

没有错，就因为那可笑的结论，自己足足和存在于混沌大陆的珍禽猛兽战斗了半年之久，那个时候自己还只有1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