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轮回 梦中的真实母亲（2/∞）

黄泉伤愈后，按照春鬼所说，每晚都会去春鬼的宿舍补习落下的功课，春鬼对黄泉态度的转变，令所有人不解，不再有人敢说黄泉的闲话，只是荒川依旧和黄泉保持距离，似乎曾经的友谊，已不再可能。

春鬼对待黄泉，一半是演戏的成份，另一半的确是放纵了自己对黄泉的爱，一份说不出口的爱，毕竟是那么像海藏院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更何况在一些相处后，春鬼越发的感觉到黄泉的个性上有着和海藏院极为相似的天真固执。

在一对一的单独辅导中，春鬼也发现黄泉聪明的超乎他的意料，所有的课题内容只要说过一遍，黄泉能快速得领悟，并且在之后的习题中融会贯通。

不管是实战的模拟策略，还是战斗中以太数据值的实时验算，他都能分析到位。才能有时候并非单纯的优势，这也是春鬼最害怕的事情，就像春鬼同样害怕自己，他深刻明白所谓才能的可怕极致，春鬼封印着自己的才能，害怕淋漓尽致的释放才华。

黄泉在春鬼的书桌上书写习题，春鬼则坐在旁边，也不特意指导，甚至把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故意打扰黄泉。

黄泉不受影响，专心习题，等写完了作业，春鬼已经醉醺醺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黄泉关掉电视，把房间整理干净，帮春鬼换上睡衣，把他丢进被子里，收拾好后才离开。

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开始的几天，春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换了衣服睡进被子里的，更不知道房间是被谁整理的。

之后一次，他躺在沙发上浅浅睡着，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黄泉做的，再后来，他会故意装睡，就等着黄泉把所有都收拾好，把他拖进被子里，他很享受这样的状况，如果黄泉真的是海藏院那该多好。

每次沉浸在这样的幻想时，春鬼都要叮嘱自己，这个人不是海藏院，他只是和海藏院很像的人，他只是身体中有海藏院以太的陌生人，而且他的身份还有很多疑点。

黄泉书写习题的时候，春鬼忽然问起来：“上次的考核，你是怎么判读出四号天使的生态特性的！”

四号天使飞蛾天使，在真理会的相关资料中没有记录，仅仅依靠视频录像就能准确分析出四号天使的趋光性，以此做出战略报告，的确是不可思议。

春鬼以为黄泉在自己的宿舍看过题目所以才能解答出来，却忽略了一个关键，即便黄泉看过题目，他也是不知道答案的，唯一的可能是，他的的确确知道关于四号天使的事情。

四号天使是殉难者国现任统治者冬夜击败的，如果黄泉一开始就知道答案，那么唯一可能告诉他的人，只有冬夜了。

如果一切都如春鬼猜测的，黄泉和冬夜接触过，那么黄泉的身份，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春鬼可怕的才能，即便再微小的细节，他都能从中找到破绽，掩藏的越小心，痕迹越细微，反而更容易引起春鬼的注意。

黄泉紧张的回答：“我也是猜的，普通攻击都被完全回避了，我就猜四号天使也许具有趋光性！”

春鬼没有表现出怀疑的态度，岔开了话题：“上次的事情，是我错怪你了，下一次的考核，你就好好发挥吧！”

“嗯！”

黄泉不敢相信他和春鬼的关系可以这么快就得到缓解，完全没有料到这一些只是春鬼不想打草惊蛇的演示，实际上黄泉依然在春鬼高度戒备的黑名单中。

连续几天高密度的学习，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要熬不住，黄泉写了一会儿作业，打着哈欠，看春鬼也睡了，再看一看时间，才十一点多，他的习题还有一些没有写完，黄泉想睡一会儿再写，便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很快便进入梦中，梦里他又来到了那片陌生的草原，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同样追逐过荒漠来到悬崖边，女人站在悬崖上，黄泉却止步不前，面对无尽的深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被他唤作母亲的人离开。

“妈妈……”

黄泉大叫着惊醒，同时吵醒了春鬼，春鬼迷迷糊糊的被一声妈妈叫醒，记起在外面的宿舍那晚，也是被黄泉同样的梦话吵醒的。

“妈妈，你梦见妈妈了吗？”

黄泉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我经常做这个梦，会看见一个女的，特别漂亮，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在梦里，我就觉得她是妈妈，我就一直追一直追，最后追到悬崖边，妈妈就飞走了，每次都是这时候醒过来！”

一个被黄泉称为妈妈的人，春鬼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他问：“她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从小到大做过无数次的梦，黄泉早就把那个女人的脸刻在了心里，他点头说：“嗯，我当然记得了，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

春鬼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黄泉问：“和这个人像不像！”

春鬼拿出来的是夏芽的照片，黄泉只看了一眼便大叫着说：“就是她，一模一样的，你怎么会有这个人的照片，我以为是我想象出来的人呢，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你梦见的是她？”

黄泉梦见的女人竟然是夏芽，海藏院的母亲，这要怎么解释，以太也传播了记忆吗，如果连记忆都存在于黄泉的身体中，人的定义到底该怎么界定。

春鬼向高绾博士请教了这个问题：“黄泉会梦见夏芽，是不是说明黄泉的记忆里是有海藏院的过去的？”

“这个嘛！”高绾博士略想了一会儿才说：“关于以太是否连接记忆的问题，我很久以前倒是研究过，不过没有完成，按照我当时的推测，以太的确会蕴含记忆的信息。”

“那黄泉呢，他的身体里有海藏院的以太，那就也有海藏院的记忆了，对不对，有什么方法可以让黄泉回忆起那些事情！”

“你确定要这么做？”高绾博士并不赞同春鬼的想法：“黄泉已经是独立人格了，他有自己的记忆，虽然我不确定能否成功，就算能成功好了，如果黄泉体内海藏院的以太中那部分记忆被唤醒，黄泉的精神是承受不住两份记忆的。”

“那就把黄泉的记忆抹消，只留下海藏院的记忆！”

高绾博士打开观测太空的显示器，显示器上是被冰粉的海藏院，他语重心长的说：“春鬼将军，你的孩子在那儿，黄泉只是接受了海藏院的部分以太而已，他不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