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皇四十二年十二月初三,西方的黑云压着天边,仿佛要将这座古城吞噬,凉城后宫中,栈道分明的各条道路上,黑色有序的涌动着一队队人马,右胳膊上的尚字倒是格外现眼,翎羽宫、杏芳城、沁辰苑、紫令阁、四宫中分别住着庆梁舒景四妃,然而这几大势力宫却被将士死死守住,像是死城一般,真应了那飞鸟不过,鸿毛不浮。
朝殿上,躺在龙椅上的人满怀不甘的瞪着眼珠,看着眼前的人,他面色无血,凶狠的眼眸中,得意的望着这个躺在地上的人,着一身的明黄龙袍,手中剑尖下不停的滴落着鲜血。
“这个计划,将是朕一生出色的篇章。”他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迅速的转身迈着快速的步伐向着后宫走去。
寿庆宫,凤椅上,着一身凤冠霞帔犹如火凤,尊贵且而雍容,面对生死依旧从容,不曾畏惧。
红唇轻启,缓声道“生无忧,死无惧,郁邑琥,本宫不是败于你这小人之手,而是人不胜天,本宫相信,你…自作孽不可活。”
她明澈的双眸像是早已洞察了未来,那般坚定。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看看这锦绣山河,将属于谁的天下。”一双冷棱中闪发的霸气似乎天下尽在他的掌控,他扬起手,轻声温柔道“送皇后…哦不皇太后上路。”
“你将不得好死,郁离尘一定会回来,一定会为本宫复仇,一定。”她生生世世都无法原谅眼前的这个人抢走原本属于他爱子的皇位,更容不下他手刃亲父,看着眼前的侍女提着长陵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不必了劳殿下大驾。”满眼中的嗜血,她死不瞑目,死不瞑目,顷刻,红血从嘴角流下,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正红凤霞直立的倒于地上,干净的死去,如同那般纯洁善良的她,绝世的容颜,她好恨自己没能留给尘儿任何东西,唯一的便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平王邑琥,战功显赫,治国有方,有统领之能,掌国之才,立邦于江河,四方归心,则即日继位于华,号徽,钦此。
圣旨下,四方号令,所有的一切于此也算尘埃落定,倒是城外那场雪飘然极尘,下的淋漓尽致,覆着一层又一层的山河,银白满城,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锦绣山河吗?
边界处,冷俊苍白的容颜,看着手中从宫中传来的书信,他恨自己的心慈手软,导致山河异变,父皇母后惨死,“郁邑琥,本王饶不了你,饶不了你……啪”他狠狠地将拳头砸在墙上,一下又一下,直到血从细微伤口中一丝一丝的溢出。
“这个该死的三皇子,如此行为简直禽兽不如。”看着主子如此伤害自己,他知道,主子的委屈,主子的苦,郁邑琥,只求你能好好活着,好等着能够死在主子的手里,越发的怨恨。
边界军营,晟王郁子硕听着从凉城中前来禀报消息的密士,便急匆茫茫的赶到了郁离尘的营帐中。
“二哥,走,班师回朝,斩了那郁邑琥,如此行为恶劣的小人,本王必定要亲手解决了他。”他紧紧的握紧了拳头不甘道的向着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二哥咆哮道。
“是啊,裕王爷,如此行径简直天理不容,待我们带兵杀回凉城,必叫他血债血偿。”七柳看着主子隐忍的神色,正好四爷也在,便壮着胆子。
“王爷,三皇子使用恶毒手段残害了皇上皇后,只怕下一个必然要除掉我们了”四爷硕王爷的侍卫承德望着如今的局势,不禁有些担忧得皱起了眉头。
书案前,紧紧握压玉珠的着手掌,不足以掩藏其怒火“如今郁邑琥掌管**,武有容家烈火,文有赵寺弹劾,再加上白茉莉的智囊团,怕是没那么好对付的。”
承德清晰的理着思绪,拳头托着下巴仿佛已有所思“四爷的手里只有一队盛将军留下的盛家军,而裕王爷手中的兵马不过三万余人,驻守这小小的边疆自然不成问题,可是想要杀回凉城,到时候这边疆蛮人伺机斩断我们的后路,那到时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了。”
听到他的分析,郁子硕不禁冷哼了一声,轻佻着眉峰,嘴角微扬起谜一样的诡异“也不见得没有一丝退路,只不过这个时候受点刁难是难免的了。”
“噢?王爷何出此言,莫不是有什么计策?”承德与七柳二人一脸茫然的自信满满的四爷,一时间有些扑朔迷离了。
郁子硕轻手扬起腿上衣袍,有些虚无的望着前方,莫名的自言着“天无绝人之处,而世界上有一地方只要你出的起足够的本钱,便可从她手里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看来这个消息得要好好利用,如此必将是一场崛起的转机。”
承德望着自家王爷如此的自信,莫不是真如坊间所说,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难道。。。。
同年间,十二月初八,边界军营帐外,白雪皑皑的雪地上扬起一阵雪沙,健劲的马蹄不停的赶着,“驾,驾”后蹄扫尾,马上的军士急燎燎的驾着马。
“王爷,还有不到半月有余就快过年了,我们**与柔然的战火平息了这么久了,怕是该不会在年根上出什么差池吧。”身后传来七柳的担忧,郁离尘倒是莫名的嗤笑,心中倒是想着柔然来犯,郁邑琥如今本王已了无牵挂,那剩下的就该是我们水火不容了吧。
“驾驾。。。。。吁。。。。圣上有旨。。。圣上有旨。。。。”驾马士兵脚步刚落地上,便高举手中圣旨喊道。
果然还是来了,郁离尘与郁子硕两人不言而明的点头示意,便向前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裕王硕王驻守边疆功不可没,加封二位亲王,赐黄金白银万两,府邸各座,继而于年关,朕盛是想念,特诏回宫,钦此。”宣完旨后,来人便急忙离开。
待人走远后,二人这才谨慎的缓缓起身郁子硕看着他手中的圣旨倒是明笑的诡异“皇兄,看来这下我们得要加快计划了。”
“时机,郁邑琥绝对不会放弃的就是每一个可能会致我于死地的机会。”二人迅速的扫了一下四周,确认无异常,这才大步的向营帐走去。
“啪”郁离尘将这晃眼的圣旨狠狠得拍在书案上,紧握的拳头恨不得将这旨意碎尸万段。
“如今的局势,已大大得不妙,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此时最要紧的便是先了解哪些是可用之人”郁离尘手捏着茶杯,透过帐外的明光,手中的杯子更像是一把利器,时刻准备着的利器。
“二哥,准备何时动身回凉城。”子硕轻抿着茶水中的一枚叶,唇齿不明的问道。
“后日清晨,四弟以为如何?”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势必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不算太匆忙,还有时间可以准备,不过二哥就打算这么赤手空拳的与郁邑琥斗吗,细细想来我们手里的兵马于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怕是不够一个回合的?”郁子硕实在想不出如今能够跟他抗衡的势力,这也是如此犯难的头等大事。
“目前而言的确如此,不过我还有一事实在没有想明白,他居然能够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将自己的势力扩展的如此之广?这倒是有些奇怪?”一个人的能力往往与母家的势力和战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若是太过于扎眼,想必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不知二哥是否知道世间上有这么一个传说?”既是如此那边只有那一种可能性。
“喔?什么传说?”
“完成一切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等同价值的典当物”他坚定的说着每一句,每一字。
“难不成是?”当铺?郁离尘在听到这个的时候不得不皱着眉头,世间的传闻,莫非真的有这地方?
“没错,就是焱鼎一字号当铺。”郁子硕正是坚信他必定会将此事与郁邑琥之事相连接在一起,常理来说的话,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噢,看来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试试水了。”若是果真如此,事情就往往不是皇族子弟的斗争这么简单了,看来得要从长计议。
“如果此事是真,那么郁邑琥的今日便不明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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