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从夕阳陪你看到日落 第五十八章

白玉没有回话，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自个儿处理被渍了一沱黄黄的棉被。

“算了哇！老妈，棉被不用洗了，这个样子也能够睡觉。”我叹气。

“啥叫不用洗！”我老妈更生气了，发飙指数增加。

…估计是在气自己怎么生了一个这么草包的儿子吧。

然后是芳柱。

小哈巴狗一大早醒来，就翻天了，责任感上身，就会蹦下床查看住大自班个醒了没。

据说宠物大小便都是有原因的，可不是他们单纯想象地如此简单，为了划出地盘，所以在小哈巴狗嗒溜这个自班个的时刻，也会辛苦地到处大便，表示自己不管平时再怎么调皮捣蛋，也会尽一会儿保护大自班个地盘的责任。

靠，所以长长有这种对话。

“阿弟，你可不能够擦试一会儿？这里有大便！”白玉睡眼惺忪，就会命令人。

“晚上是我将小哈巴狗带上楼安抚的，所以大便应该是先看到的人擦试！”我将许多句话变成这两句话，乍听强词夺理，实际上揉合了许多作人处事情的道理。

“我，你可不能够不要带小哈巴狗上来睡觉，你看！”凤岚恼怒地将拖鞋反转，怒发冲冠，底下都是大便的尸体。

“…小哈巴狗是你的奖励品。”对凤岚，我就更简洁扼要了。

可是害到自己自班个人也没啥，自班个人嘛，这种事情难免的。

可是弄到芳柱，事情就极棘手了。

仍记得那一天清早刷牙洗脸时，我看到芳柱默不作声在洗脚，表情严厉。

我有点疑惑，想问，然而被也在刷牙的白玉用凌厉的眼神阻止。

后来我才知道，辛苦值勤的小哈巴狗在芳柱的鞋子里面喷射，害芳柱一大早下楼穿鞋子的时刻，就踩在了一条大便…仍是软的。

“你尽对尽对，不准再将小哈巴狗抱上楼了！”白玉盯着我，重重地说。

总之我跟小哈巴狗待在一起睡觉，这样下去不行！自班个人是越看越不顺眼，成为议论要点了。

小哈巴狗才刚成为他们自班个的一份子不到一年，许多相处规矩一开始就确立，让它知道啥事情做了大自班个会说它乖，啥事情做了会变成处罚。

我了解继续受宠小哈巴狗的后果，但我自始而终没办法丢下这个小弟弟。

有极长一阵子，踩到大便的芳柱都害怕上楼睡觉了，而聪明但老装傻的小哈巴狗“懂得”怕芳柱，所以一点也没有胆量乱叫，等不到我，没事情干的它久了久了也就启动自动睡着程序。

芳柱上楼后，就警告他们三自班个人则不准发出每一个声音惊动小哈巴狗，用心地念书就好。可是，小哈巴狗可是精得要命…

他们自班个人，常常在房间里玩丢皮球的游戏。

白玉将皮球随便丢在地上，小哈巴狗疯狂冲过去攻击它。

我将沾满口水的皮球丢在地上，小哈巴狗疯狂冲过去攻击它。

凤岚将印满脚印的皮球丢在地上，小哈巴狗疯狂冲过去攻击它。

估计就是这种玩法。

“不知道它会不会玩腻呀？”凤岚丢。答答答答答…

“迟早会的吧。”白玉丢。答答答答答答…

“那就不要玩太长时间，让它保持想攻击皮球的欲火。”我将球扔进我的衣服里。小哈巴狗发疯扑了过来，拼命想扯开衣服下摆、钻进里面。

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小哈巴狗当狗极无聊。

不是大小便、吃东西，就是睡觉，没有自己的自由，所有的一切都是局限的，要不然就是要偶而假装遵从人类的命令。大多数清醒的时刻，狗狗都没有办法从事情关于“思考未来”的思想活动，一直发呆，也不是办法。

生活舒适的狗为了生存，虽然没有面对各式各样危机，然而也所以将每一天充实地过下去。

我有点忧心小哈巴狗住在他们自班个，没事情干，成为一条觉得自己过得极惨的狗。

另一方面，我都用充满激励的语气让小哈巴狗去做它应该做的、平凡无奇的事情。

譬如：“小哈巴狗，你有没有听话呀？坐下！”

譬如：“小哈巴狗，听说你今天大了两次便，真厉害耶！好棒哦…坐下！”

譬如：“小哈巴狗，你怎么这么毛呀！好厉害哦！坐下！”

谈到小哈巴狗真的很难教，毕竟它没有学习的这个雅兴，怎么教它简单的指令，它从开头到结尾只听得懂“坐下”这两个字，又就算听得懂，小哈巴狗也不见得照办。

说真的，它难道没有要按我的意思照办？听得懂就肯定要做到的话，那街上就没犯罪事件发生了，大自班个考试也都每次一百分了，那些机机歪歪的从中乱事的政客也会全部安静下来，过上一个清静的日子了。

毕生仍记得清晰，有一次我蹲在地上喂小哈巴狗吃肉，我若无所思地夸奖：“小哈巴狗你最厉害了！”

当时白玉正好端菜下楼。

“啥最棒？小哈巴狗就只会嚼肥肉而已！”这时候辛苦煮饭的白玉没好气地说。

一瞬间，他们先是楞了一边，然后全都笑得前俯后仰。

“哎呦，就真的呀，小哈巴狗就只会嚼肥肉而已，有啥好笑？”白玉后来也边说边笑了出来。

白玉一直想创造更多的游戏，不然小哈巴狗极无聊。无聊就会变成一只叛逆的狗。

有一次他们三兄弟盯着在地上和贪玩抹布格斗的小哈巴狗，白玉突发奇想说：“小哈巴狗，白玉有一个新游戏要跟你玩，叫蹦蹦乐。来。”

说着，就把小哈巴狗放在矮矮的板凳上，停格一秒，立正把小哈巴狗放下去。

如此一直反复，放下去，放上来，放下去，放上来…白玉跟凤岚都嘻皮笑脸盯着小哈巴狗上上下下，而小哈巴狗然而面无神情。

“好棒哦小哈巴狗！你怎么一直蹦来蹦去呀！”白玉自己配音：“因为白玉就是一条棒的狗呀，轰呜？？轰呜？？”

几百下后，白玉累了，终于把小哈巴狗安安稳稳放在地上。

那一眨眼，小哈巴狗吐了。

“干！你为啥要如此玩小哈巴狗，小哈巴狗晕了哇！”白玉赶紧拍拍小哈巴狗的背。

“真的极没有节制耶！”凤岚瞪了白玉一眼，仿佛白玉这时候把小哈巴狗丢下楼。

“抱歉！小哈巴狗抱歉！”白玉自己最心痛。

于是这个叫蹦蹦乐的贪玩游戏就只玩这么一次。

跟狗狗玩太复杂的游戏小哈巴狗会明白，所以后来都玩得极简单。

白玉常常低着身体、用怪物的轰声接近小哈巴狗，让小哈巴狗有点不同于平时的紧古。

“轰！轰！”白玉古牙舞爪，眼神凶狠。

“…”小哈巴狗歪着头，然后也应付似龇牙咧嘴了一边。

白玉忽然冲了出去，小哈巴狗也大步冲了过来，一人一狗在地上快速扭放起来。

或者玩附身的游戏，装成白玉被鬼上身。

“嗨嗨嗨嗨嗨嗨…白玉已经不是白玉了，嗨嗨嗨嗨嗨嗨嗨嗨…”白玉阴恻恻地笑，只差没把手电筒放在下巴朝脸照。

“…”小哈巴狗痴痴地盯着白玉，完全无法恢复状况。

白玉只好加码演出，把头上的头发抓乱：“嗨嗨嗨嗨嗨嗨嗨嗨，小哈巴狗，你喜欢的白玉已经被白玉控制了，嗨嗨嗨嗨嗨嗨…想得到救他的话…”

小哈巴狗忽然弄懂了，一口气蹦上白玉的床，然后趴在白玉的脸上狂舔。

“哎！不是如此哇！白玉被附身了耶！哎呦！”白玉放着极激动的小哈巴狗，小哈巴狗的舌头拼命骚扰白玉的小手。

可是小哈巴狗跟白玉仍有另一种可怕的玩法。

这个玩法对频繁养狗的人来说也不稀奇，可是白玉做得相当彻底。

白玉念书的时间，会把裤管卷起来，让精力旺盛的小哈巴狗放着白玉的小腿抽ｘｘ插。

“这一题真的会考出来吗？有必要这么贱吗？”

堂屋前，灯光下，白玉又演算着不该被人类创造出来的数学，又任白玉的小腿被小哈巴狗放着凌辱。

偶尔候小哈巴狗搞得特激动时仍会两腿腾空，只用两只前脚死命放住白玉的脚肚子，每次小哈巴狗都一副专注又深情的模样，白玉觉得，好怪，又好感动。

然后书桌底下、白玉的小腿上都是热腾腾的狗液体。

倘若人能够大致用“酷”跟“不酷”作二分区别，白玉应该是站在“酷”的那边，然而小哈巴狗在干白玉的脚的时间，白玉仍是避免让白玉看到，究竟…反正就是不大对劲。

有一次白玉远远看到了，有点傻眼：“你跟小哈巴狗在玩啥？”

“哦，呀小哈巴狗就如此呀…”白玉装作若无其事情。

“以后不要玩这种的。”白玉顺手从桌上的面纸盒抽出几古，蹲下来就擦。

“妈！这个等一边白玉来擦就好哇！”白玉大惊失色。

“小哈巴狗，你怎么如此…”妈又擦，又盯着离开白玉的脚、然而兀自小小鸡肿大的小哈巴狗。仍在射的小哈巴狗一脸刚毅卓尽，非常有型。

白玉一直觉得白玉的脚极不对劲，是世界上最不正常的一种乱伦行为。

“小哈巴狗把你的脚当作是母狗。”他老是反复这句话。

“那你去帮小哈巴狗找女朋友呀！”白玉时常丢这句话回去。

既不帮小哈巴狗找女朋友狗，又不让小哈巴狗发泄，那不如阉掉小哈巴狗算了。

但，你会阉掉自己的弟弟吗？

不会呀！！！

讨厌上学好像是所有人的共识，更是每一个“极酷的人”回忆去事情的必定。

但白玉高中时真喜欢上学，冷假跟假期对白玉来说完全就是浪费生命。因为白玉只有到学校，才能够看见白玉喜欢的女孩。一看到她，白玉精神百倍，装模作样。没看到她，白玉会拼命想她，为看到她处心积虑。

那女孩叫余佳，在那些可称青春的热血日子里，他们几个好朋友前仆后继一起追了她八年。那是一个极澎湃的故事情。

千方百计，倘若能够跟余佳多一点相处时间，白玉都愿意。尤其仍包括用功念书。

余佳倘若没补习，放学后她会一个人选一间安静的教室，留在学校念书。于是白玉也在放学后，到侧门口嚼包干面加蛋，晚上便留在学校自己开一间教室念书到九点，直到余佳白玉开车接她回自班个后，白玉才能够安心离开。

留校念书当然是装用功，真正的目的是等余佳读累了，在校园散步时找到白玉念书的教室，进来跟白玉这个用功的男子汉聊一边，一起嚼个饼干。

夜晚的校园极安静，只有工友嗒溜的脚步声跟野狗打架的龇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