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使之蒂法的使魔 第七十七章告白

“像个傻瓜一样，为什么我非得保护你这样的家伙啊。”

艾塔似乎有些不高兴地扭过头，背对着零，面向窗外说道。

“是哦，要不我回去换一件正常点的？”

“……大神零。”

突然间被艾塔直呼其名，零不由得楞了一下，因为看到艾塔正凝视着自己，零在一瞬间还以为艾塔在瞪自己而瞬间全身僵硬。

“你肩膀上有线头。”

“啊？”

“我帮你拿掉。”

话还没说完，艾塔的身体就靠了过来，并伸出双手，顺势抱住零。最开始零还一度怀疑她是失去平衡，当然，一定不是。艾塔就这样靠在自己身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抱歉，我……超喜欢你的。”

“……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讲这个啊。”

“抱歉。”

“是因为气氛的关系吗？”

“抱歉。”

“而且手法太老套了。”

“抱歉，我也是这样觉得，不过……”

艾塔抱着零说着。

“我本来就对这种事不太拿手……而且啊，我看得出来的，零你现在的心情很糟糕，糟糕的不得了……果然还是因为我的缘故吧……总觉得你这次见了我以后就会永远离开了一样……所以，我现在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

“……嗯嗯。”

零点了点头。

即使艾塔已经挑明了，但是自己还是努力维持住先前的态度。

“虽然这么问有点没意义，不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

“就不能确切一点吗？”

“就是我们遇到那个杀人狂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真的是被吓呆了，但是零你就算是被捅了一刀依然继续和对方厮杀，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觉得也许你并不是像我认为的那样一无是处。顺带一提，最后看到你真的有可能要把对方给杀了，我就只好把你的双手给弄骨折了，因为要是杀了人的话以后的生活会很麻烦的，我可不能让喜欢的人落得那种下场。”

“原来如此。”

“还有哦，在那以后我也一直强行拉着你来学习跆拳道。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够变强，以后能够不要像那次一样随随便便地就准备通过杀人来解决问题。”

“原来如此……总是这么操心，像个笨蛋一样。”

“或许吧……莱纳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嗯……算是被我解决了吧，放心放心，绝对是十分妥当的方式，布袋先生也可以作证明，不过可以的话还是不要告诉警方这件事比较好……顺便一提，你教给我的格斗技巧多少也发挥了一些作用。”

“我知道了，那就好。”

艾塔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那是零从未见过的，舒心的笑容。

被透过窗户洒入室内的阳光所照射着的艾塔，看起来是如此的美丽。

“你不打算回答我吗？”

“明天。”

零这样回答。

最晚到明天晚上，我一定会给你答复，先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这就表示我多少还有希望？”

“如果这样想你会比较轻松的话，就这样吧。的确，如果完全没希望，我现在就会拒绝了。”

“……我知道了，那，我会期待明天的。”

“嗯，那么明天再见。”

零将第二只苹果切开，削成四只兔子一样的形状后，将其放在了艾塔病床前的桌子上。

“我先走了，byebye。”

站起身，向后退着走出病房。

“明天见，零。”

而艾塔也开心地摆了摆手，背靠在病床上向零

——喀拉。

零退到门外，将房门小心地关上。

“呃……”

站在门外的零，以细微的声音向不存在的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呢？这个……这样子，让人很困扰啊……”

向后退一步，太过突兀了。

向后退两步，来不及理解。

向后退三步，快冷静下来。

向后退四步，立刻转身离开。

门已经关上了。

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样就，什么都看不见。

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呜！”

毫不在意他人惊讶与不满的目光，零快步冲向洗手间的洗脸台，竭尽全身力气，打开水龙头，瞬间水流不顾一切地倾泄而出。接着将水用手盛住，洗把脸。

对，没错，自己是来洗脸的。自己是来这边洗脸的。咦？刚才洗过了吗？有什么关系，多洗一次又没什么损失。洗吧洗吧洗吧，我爱干净，我很爱干净，要随时保持清洁。我有洁癖，我爱清洁。

冷静一点。

冷酷一点。

“呼、呼、呼、呼、呼……”

空气堵塞。

呼吸困难。

是喝到水了吗？

不对，是自己忘了要呼吸了。

笨蛋，这样会死翘翘啊。

“呜……”

放着水龙头没关，零又像逃命似地，快步走出洗手间，接着来到医院的安全出口，因为平时几乎没有人使用的缘故，安全出口几乎没有人会在这时候出入。

像是想起了什么事，零靠在了门上。

“呜、呜……”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种剧情发展，到底怎么回事？

这算什么，青春校园恋爱喜剧吗？放学后爱的告白吗？这算什么，被喜欢了吗？被爱了吗？那个白痴无能王约瑟夫在这种情况下是怎么做的来着？啊对了对了，约瑟夫把莫里哀夫人用刀捅死了……没错没错，应该这么做……不对不对，顺序搞错了还是角色搞错了……算了算了反正一切都错了……不管了不管了不想管了我不明白真不明白……

“我啊……”

过了许久，零像是虚脱一般地抬起脸，呆呆地注视着灰白色的墙壁。

“我啊……”

再次重复着说道。

“没这个资格啊……”

终于，零得出了结论。

身为‘缺陷制品’的自己，恐惧着这种感觉。

并非无法理解，只是无法体会。

‘喜欢’这种概念，就算自己有了，到最后也只会造成他人的困扰罢了。

何止是困扰，根本就是背叛。

因为对这种概念的感觉过于稀薄，确切点说，对所有的感情概念都很稀薄，所以很容易在拥有之后就会淡忘。

时间问题罢了。

就像最开始，自己明明是那么的仇恨莱纳.基尔修坦。

但是后来，这种感觉仅仅过了几个小时就开始淡薄下来，这也是自己最后没有杀死莱纳的原因之一。

时间问题罢了。

就算自己接受了艾塔的心意，估计不出数日也会归于平静吧。

是会这样的，没错吧。

自己预料得到的。

“但是……果然啊……如果我也能够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地，像那些白痴情侣一样能够永远永远永远永远喜欢着对方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所以，自己先前的准备是对的。

拍了拍胸口，平复一下气息。

“蒂法尼亚，接下来就万事拜托了。”

暂时，就只有等待了。

等待着蒂法尼亚.威斯伍德，再次将自己作为使魔，作为神之心利维斯拉谢尔召唤到哈尔吉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