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使之蒂法的使魔 第九章 才人

之后平贺才人大病初癒，可以起床站起来说话了，零就开始跟他促膝长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叫平贤才人的人应该就是地球来的没错了，国籍应该是日本，过来的方法估计也是和我一样，时间……

“你还有什么事想问吗？”正当零分析着躺在一旁的少年的身份时，德瑞弗的声音打断了零的思维。

“啊，不，谢谢，没有了，我想，先去去休息一下好了。”

“替我向诺伊特拉问好。”

“好的。”结束了和德尔福的谈话之后，零便战起身离开了房间。

“喂，诺伊特拉，问你一件事可以吗？”零忽然停下脚步，向着不知寄宿于自己身体中何处的搭档问道。

“什么事？关于关于冈达鲁乌的吗？”

“不是，我想问你，我的身体中，除了我，你和狂龙外，还有别的人吗？”

“没有了。”

“真的？”

“真的，第四使魔就只有我诺伊特拉.佐默而已。”

“是吗，那，没事了，对了，狂龙的存在麻烦你先和蒂法妮娅保密一下好吗，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好的，放心吧。”

“谢谢。”

“零，你感觉到了吧。”

“当然，狂龙。”

“诺伊特拉在说谎，明明还有一个人的。”

“我也感觉得出，但是，似乎有一堵墙挡在我们中间一样，使我们无法联系到他，而且，似乎也没有共存意识。”

“真是麻烦。”

“诺伊特拉也不愿意说，不知道理由是什么，看他的反应似乎并不希望我们知道。”

“真是的，这第四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家伙啊。”

“迟早会知道的，他不可能躲一辈子。”

“对，迟早，会见到他的。”

“啊，对了，狂龙，我先去休息一下，如果蒂法她来了的话麻烦你去招呼一下，我今天头好痛。”

“好吧，你先去休息好了。”

“嗯，辛苦你了。”话音刚落，零的思维彷佛从大脑中被抽空了一般，隐藏到了内心深处。

“唉，主导身体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也难怪零他会觉得头痛。”趴在桌子上的人是零，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和平时不大一样，而内容更是令人费解。

而正当零准备趴在桌子上稍微睡一会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蒂法的声音“零，你能出来帮我一下吗。”

“嗯，好的，有什么事情吗？”零微笑着问道。

“零你，心情很好吗？”看到零的表情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蒂法感到有些奇怪。

“嗯，还好，怎么了？”

“嗯，我几乎没看见你笑过，有些……惊讶。”蒂法微红着脸解释着。

“是吗，先不管这个，你有什么事吗。”

“嗯，你先和我下楼一下，然后……”

零心想

真是的，我才不想笑呢，自己的头脑发生了令人费解的变化，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有些粘稠的液体顺着浑身的血脉流动一样，扩散到全身，然后又返回到内心深处不知名的地方，令人浑身不舒服。尽管狂龙是这么想着，但还是保持着亲切的面容在一旁替蒂法帮忙。

“啊，头好痛。”“喂喂，茶杯满了，都溢出来了，醒醒，零，给我醒醒。”

听到脑中传来狂龙的叫喊之后，零如同从睡梦中醒来一般，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当注意到从茶杯中溢出的茶水流了一地之后，零只能无奈地拍了拍头。

“这下可糟糕了，收拾起来好麻烦的呢。”

“居然可以有人边倒茶边睡觉，实在是罕见~~~~~~~~~~”

“我才没有睡着呢，只是，眼前又忽然出现了类似电影一样的幻觉，然后就只能静静地看着了，什么也，做不了了。”在听到狂龙的话后，零辩解着。

“唉，又是这样啊，这是第几次了，你这是第四次了吧，我也看过两次了。”狂龙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

“那么，这回你，又看到了些什么？”

零拉扯着额前的一撮刘海，好让自己的回忆可以更加地清晰一点：“好像有一个披着长袍的，金发的，略微矮小的年轻男人，拿出了诺伊特拉，在射击。”

“看来这回是出现了以前的虚无继承者啊。”

“好象是的。”

“我上次看到的好像是从前的神之右手~~~~~~~~~~~~~”

“好啦别说了，麻烦你有空的话去和诺伊特拉打声招呼，让他不要再没事随便回忆过去了，尤其是我还在做事的时候。”在向狂龙吩咐之后，零便打开了房门，准备将抹布吸收的茶水挤到院子里。

“发生什么事了吗，才人同学？”在看到张大嘴巴，一脸惊讶地望着蒂法妮娅的才人后，站在门口的零问道。

“喂，零你，难道也是，虚无的使魔吗？”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啊？”零扶了扶眼镜，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的蒂法。

“刚刚有几个强盗过来，因为搭档他没有了刻印，丧失了战斗的力量，所以呢，这位妖精小姐便使用了虚无魔法出手相救，总而言之，就是这么回事。”才人背后背着的德尔福代替了不知所措的蒂法回答道。

“算了，不管怎样……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们，零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零蒂法你究竟是怎么学会那种魔法的呢？”

这天晚上，才人为了听零的来历以及蒂法的身世，而来到了客厅。

蒂法妮娅的房子有三个房间。她自己的房间，客厅，而零睡的房间因为先前才人的缘故而先由才人暂住，零则晚上搬去客厅睡。吃完晚饭，把孩子们送回各自的家之后，蒂法妮娅就从杂物房里取出葡萄酒，在桌子上放好玻璃杯。

暖炉里的炉火正在熊熊燃烧，里面还烤着一只烧鸡。

“那么，请问你想知道些什么呢，才人同学……例如现在地球的国际经济状况？”零首先开口说道。

“这个就算了，我想说的是，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是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了这里，然后被蒂法妮娅所收留的吗，但是你明明是虚无的使魔，应该不是这么过来的吧？”

“差不多啊，我只是没说我是被她召唤过来的而已。”零抿了一口杯子中的浓茶，眯着眼睛看着才人。

“你用不着这么防备着我吧，好歹我们都是从地球过来的啊。”才人有些不满地埋怨道。

而听到才人的话后，零笑着摊开了双手解释道：“诶呀，虽然说都是地球来的，不过你看这边的星球可都是在打仗不是吗，最主要的是，交战双方可是你所在的托里斯汀和我所在的阿尔比昂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从敌对国家而来的人有所防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那么，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吗，我的神之左手是可以自由操纵所有的武器，那么，你是神之……”

“很抱歉，说实话，我也还没弄清楚我的身份是什么，能力也是……如果你以后有机会知道的话，请务必要转告给我啊。”蒂法妮娅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张开口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不过在看到零扫过来的目光后，便又闭上了嘴。

“嗯，也是，我也是来到这里过了好几个星期在把自己的情况给弄清楚的……”才人用手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句后随即问道：“对了，零你来这里多久了？”

“二十四天。”零说着向才人挥了挥手中的手表。

“二十四天了。我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有一年了啊……”

“那还真够久的。”

“是啊，很久了……”才人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呃，我就先说到这里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房里看书了，你们慢慢聊。”说着零便起身向蒂法打了个招呼，在蒂法点头表示同意后，零便从餐桌上拿起一本自己先前带在身上的书，走到了房间里。

凌晨。

“晚上的风景真漂亮啊。”在确定了才人与蒂法都已经回屋睡觉之后，零便独自端着一杯热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欣赏森林的夜景（感觉好像6，70岁的老头子在回忆人生~~~~~~）。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闲情逸致了？”

“偶尔放松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吧，而且，晚上听到了狂龙你了解到的才人同学的经历与蒂法的身世之后，我也难得想回忆一下过去啊。”零用杯子中的热茶润了润喉咙，和自己的“朋友”闲聊起来。

“才人君他说他来这已经差不多一年了，应该会很想家吧。”

“肯定会的吧，毕竟就算这里再怎么好，有喜欢的女生也好，金钱也好，地位也好，受人尊敬也好，他也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不过嘛，如果他有机会回去的话，可能也不会再属于那里了吧，好歹也离开了一年了，突然回去的话，可能都无法适应了。”

“那，你呢，零，你会想家吗？”

“家？我才没有家呢，我只有一个房子而已。”零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一声。

“说得也是，自从四年前你的父母姐姐被杀人越货的强盗杀死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家了~~~~~~~~~~”看到自己的同伴苦笑地样子，狂龙的声音也显出一丝悲伤。

“才人他，如果回去的话，他的家人会很高兴的吧？”

“一定会很高兴的，他的家人。”

“是吗，这还真是，让人有点嫉妒呢。”

咦，零你怎么会在这里。”背后忽然传来了蒂法的声音。

“啊，晚上喝了茶睡不着，只好出来看看风景。”

“这样啊，我听到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所以才出来看看的，结果是你……你在和谁说话啊？”蒂法坐在台阶的另一侧，歪着头向零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一个人有点无聊，所以才自言自语而已。”

“这样啊，那我也陪你看一下风景好了，反正明天没什么事，晚一点睡也没关系。”

“啊，谢谢。”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蒂法后，零便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的森林，随后又低下头，用细微的声音说了一句：

“谢谢。”

======================

当天晚上零做了个梦

喂，老大，还没准备好吗，再不快点的话诺伊特拉他就快撑不住了！！”一个长着红棕色的男人冲着背后的一个年轻男人大声问道。

“就快了，就快了。”年轻男人抹了一下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将一个本子的一张写有密密麻麻文字的一页纸一把撕了下来，递给了一旁的助手。

“照着上面写的把仪器都组合好。”也不管对方是否已经理解了自己的命令，男人又快速跑到另一张放有许多装满各种奇怪液体的瓶子的桌子旁边，挑出了其中的几个瓶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液体按照不同的比例混合在一起。

“那个躺着的人，不会就是当年的诺伊特拉吧，看起来似乎是在做人体实验呢。”不知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忙于工作的缘故，似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一直站在房间门口的零，而零好像也并不希望有人注意到自己，只是一个人背靠在墙上，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四周忙碌的人们。

“所以我就说了，我可不喜欢随便去看别人的过去，尤其是，这种过去。”零盯着那个被好几个人压住身子，正在痛苦呻吟着的男人的眼睛，喃喃地说道。

“再坚持一下，诺伊特拉，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很快就好了。”一个长着细长耳朵的女人伏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不停地安慰着对方，而那个男人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女人的声音，剧烈的痛楚早已使得男人的面孔越加的扭曲，指甲与嘴唇也逐渐开始没有了血色，转而附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而男人的眼珠，也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慢慢地变为了沉重的黑色~~~~~~~

“终于弄好了。”年轻的男人大叫了一声，这声音使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而一直哀嚎着的那个男人在听到之后，苍白的面孔上也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终于……准……备好了，尼达……贝利鲁老师。”男人蠕动着早已变得乌黑的嘴唇，用细微的声音说道。

“那，就准备开始了，诺伊特拉。”年轻的男人向一旁的助手点了点头，便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将一根连接着复杂仪器的针管扎到了自己手腕上，而一旁的帮忙的助手也将连接着仪器另一头的一支针管，扎到了男人的脖子上。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房内的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全神贯注地盯着仪器两侧的人，只有那装有许多奇怪液体的复杂机器所发出的刺耳金属碰撞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嗯？”突然注意到了眼前景象的变化，使得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