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十万八千界 第十章：晨钟暮鼓少游子【爆更一章！求收藏！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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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何意？你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钟玉衡凌空醉倒，仿佛有意戏弄。

“我做了什么我自然知道，不用你说。”柳三变脸变了色儿，就像这天变色一样，那么自然，却又很难察觉。

“百晓生啊，百晓生，你若敢当着第三人的面提那件事儿，我就是死也得将你拖下来垫背！”柳三变本欲与百晓生邪君子结盟，不想这百晓生竟比邪君子难伺候。对于邪君子，打一架便完事儿，可这百晓生竟百般刁难。

“算了，说了你也没能明白。这天下面的鸟怎么会知道天上面的鸟在想什么呢？”钟玉衡摇摇头，看着天上飞过的鸟儿说道，又提起葫芦酣饮一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三变略有激动，像他的刀一样，虽在鞘里，却依然掩盖不住其蕴含的霸气。

“劝你一句吧，过刚易折。”钟玉衡已经重新踏上陆地，复饮几口，头也不回，如此果断，竟上山而去。

等到钟玉衡的身影消失，邪君子才缓缓从湖底走出，见他负手而立“他不是百晓生！”

“你啊，就是思虑太多啦，显得笨。”邪君子嘴上挂着笑，手上却摸出一玉瓶。他看着柳三变问道“来点？”

“我知道他不是百晓生，可他胜过百晓生，你让我如何作答？”柳三变接过酒瓶，也是猛饮一大口。

“看来，这江湖不全变了，至少，还得死人。”邪君子一双棕眸，望着钟玉衡离开的地方，其内深邃如海。

重新踏上陆地，才发现一些东西必须真正切身体味后，才能发现其中的玄机。乌飞兔走，惊黑了天幕，半轮明月，被诗人悬挂于山林后头，可惹醉了清风。钟玉衡不再饮酒，登上了顶峰，寻得一处月光朗照地，摸出扉页残破的古卷，细细品读起来。

“说菩萨护佑苦苦众生，超度哀哀亡魂，为何不超度自己？”钟玉衡摇摇头，像是嗤笑喃喃自语。

“凡夫俗子走进了佛寺，你可以不听佛说，却切不可踩碎了梵宫的静穆；假如与佛座擦肩而过，看见泥塑金身，也不要当众说破。信与不信，菩萨并不在意；积德行善者天下去得，能让世间欢颜，也能让菩萨颔首。”钟玉衡摇头之间，从一旁寺庙中走出一光头和尚，他手里掐着佛珠，其声悠悠荡荡，渺渺传来。

“哦？为何这佛住的地方比庶民好？吃的东西比天子强？还强占众生的心灵？”钟玉衡提起葫芦，不看这和尚，饮起酒来。小呷一口，继续说道“别跟我说他们做了多大的牺牲，别跟我说达摩割肉喂鹰，别跟我说……你就说你没有看破红尘，想到这寺庙当中讨口饭吃。”

“答案如空，撞在山崖上也听不到一点回音。”和尚也继续道“回答与不回答，都没关系，因为你我已经起了因果。”

“因果，自然是有的，可就是不知道，你这儿可有酒？”旁人看来，钟玉衡像傻子一样，问一个和尚要酒。

“佛祖心中有酒，自然有酒。”和尚转身就走，钟玉衡缓缓合上古卷，起身跟随。

“好多好多陌生的面孔，菩萨救不了他们，就只好让别人来就，别人救不了，就只好让他们自己就自己。”和尚走的很慢，很有规矩，就像念经一样“哦，不对，去掉第二个就只好。”

“这路还要走多久？”钟玉衡听见鼓声，突然问道。

“一直走，定会到的，急不得。”和尚回头瞧了一眼钟玉衡。

“我是说，你们这路。”钟玉衡哈哈一笑，双手插在后脑勺，步子很轻。

“有人在，路就在。就这么长咯。”和尚依然毫无表情。

话落，二人已经来到一处柴房。那和尚拨开两捆干柴，便可看见一土色大缸，微微一嗅，还有酒香入喉，勾人醉意。

取了酒，钟玉衡从口袋里取出两锭银子，交在和尚手里，将手里葫芦捧着亲了一口，嬉笑眉开。“我明日便走，这钱给你，当做积善行德吧。”说的很平静正常。

不去想先前在湖边看到允非，一口酒下去，倒头就睡。

亿万年隆起的巍峨，千百年堆垒的秀色，菩萨从远古走来，在这里筑起梵宫琳宇，敲响晨钟暮鼓。从此，幽深沉寂的山林间飘起了袅袅青烟，山道上走来众多的善男信女。

这山耸立于游子的目光里，佛却坐在信众心中。蓦然回首，却令他欣喜释怀，那蜿蜒陡峭的山道上，有一伙背夫渐行渐远的背影。“索性看看，这美丽糟糕驳杂的世间会变成什么样。”钟玉衡哈哈大笑间，耳畔不时传来灵猴飞鸟的啼鸣之声。

广漠的淡蓝，那是天空的颜色。云雾缭绕的山道，飘忽着一缕缕云雾缠绕的头发，那是朝山者纯净银白的岁月的擦痕。

“菩萨啊，你别嫌他们的香火钱太少，因为他们一路坎坎坷坷……你啊，也得多出来走走，看看这都变成什么样了。”钟玉衡一路向下，对着前方说道。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钟玉衡狂饮一口，蜻蜓点水般踏叶羽行，身影落入驻足之人的眼中，令其神往。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你在哪里？你……”声音的主人伫立在寺庙旁一棵女贞树下，细看可不得了了。

这女子生的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有倾城之貌，可爱动人，喜热闹，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似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女子嘴里念念有词，顾盼间，竟看见钟玉衡那潇洒不羁的身影，见她微微一笑，兰花玉指还不自觉一指“额~这人我好似在哪见过……”

琳寺柴房中，那和尚看着放在酒缸子旁的书篓，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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