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刘枝花在宽衣解带,黑壮的林毛牛在急不可耐。
看直播的观众开始兴奋。
“哇,黄/片直播开始了。这是什么鸟,直播一浪一浪的,比小时候晒谷场上看电影好看多了”。
“主播说是阴阳直播的,难道我们死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也快了”。
“鸣,扛棺大仙,把那鸟赶出林子去”。
“切,鸟啥鸟,没鸟的”。
“原来是妹子。喂,妹子看了现象直播有反应没?”
“你爸见了你妈有反应没?”
“我爸见了我妈没反应,见了妹子你肯定有反应”。
“切,我见了你妈或许有反应。哈哈”。
“狗屎,大粪,贱”。
“杠棺大仙,他骂人”。
这些小捣蛋有点让人心烦。是不是直播大慢了,观众们有点心烦。可是事情总有个来胧去脉吧。竹筒倒豆子还是得一点一点倒。
潘坤小时候也体会过晒场看露~天电影的情景,那兴奋劲绝对是现代人无法体会的,或许在哪文化贫瘠的年代,最简单的需求却是最实在的。
有一句俗语说是农村人最实在,白天下地干活,晚上抱媳妇睡觉。于是有些不安分者,誓如爬墙偷/情,田野留春的现象也不胜枚举。
有二心的女人对于自家男人是没有一点情分的,巴不得早点翘翘了,自己好另攀高技。野~男人为了得到女人也是心狠手辣。
这不林毛牛跟刘枝花在嘀咕,他给了她一包漆树汁叫她放入潘九仔洗澡盒中,并且要加入一点白醋。
“他要干什么?弄得潘九仔全身搔痒”,大家都知道野生漆树汁弄一点上身上都会痒得难受,而且会越骚越痒,难以忍受,巴不得把那层皮揭下来,用刮片在里面刮刮。
过对岸去要借助船或一座桥,害人的方法千万种,最有效那种才是最实在的。
潘九仔洗澡后开始全身骚痒,特别是手脚处,他用力抓,弄得手脚红彤彤的。
他把好端端的皮肤抓得一块青一块红,指甲痕迹留在身上到处都是。他不怀疑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骚痒,总认为抓抓就好了,小事一桩,不用去治疗的。
刘技花说痒的地方再拿烫水泡泡或许就好了。确实烫水泡痒脚感觉特爽,这痒好象延伸到骨了。他巴不得将骨头摊出来,用刷子在上面刷一刷。
狠心的女人没有一点同情心,特别是对男人没有一点情份的女人,或是外面有人,认为男人碍事,巴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女人千万在身边留不得。
你的痛苦只能成为她快乐的资本,你正一步一步落入她的窠中。
刘枝花离得他远远的,故意装做很惊吓的样子。
有一天她看见外面路上走来村支书,林毛牛和另外几个民兵。
于是她跑出大门外对路过的胡碌说:“书记,我家九仔不知怎回事,在拼命骚痒,他手脚又肿又大的”。
旁边的林毛牛说:“不会是发病了吧,你们几位避开一下,我去看看他是否得病”。
他一个人进去,竟然没人跟进去。
听说潘九仔得了麻风病,众人一下子躲得远远的。这种病是猛兽,一阵风吹过说不定就病上身了。谁不怕。
不一会,听得林毛牛捂着嘴说:“书记,他手指开始溃烂了,显然是麻风病无疑。马上疏散周围人群,我想办法把他弄到牛垇岭去”。
周围人群都疏散了,没有人去留意林毛牛是怎样把潘九仔弄到麻风院的。
他一拳把潘九仔打晕了,把昏迷的潘九仔扛在肩上,扛进牛垇岭麻风院,丢在大门外。
避到高处往院中喊:“润生叔,把潘九仔弄进去,他也病了”。
有人说话了,“真他娘的恶毒,这就叫有权就用。好端端的人说成麻风病”。
“冤主肯定要爬墙出来”,另一人说。
昏迷一天的潘九仔,醒来第一次事就是往外面闯。大门都是铁将军把门出去不得,院内几个病人也阻止他不让他出去。
他们煮好粥递给他,他们溃烂的手脚让他即惊吓又愤怒,他叫他们滚远点不要靠近自己。
院中病人个个都在生死边缘线,也没有大多精力来管别人。
外面送来药水,注射液,他们自己动手,西药也好,中医也罢,他们都是相互帮助,可是收效甚微。十几个病人都在熬着岁月,看着生命在一节节溃烂和腐朽,连撞墙的力气都没有。
不能见村里的人,亲人也不敢来看望,在生命的秤上,谁都会选择活的一边。
他们偶尔看见的人是林毛牛,十几个人都知道他不是好人,但他是唯一给他们带粮食带药品的人,没有他,他们都会活活饿死,但是他也是他们的牢笼,他站在树巅上,端着一个望远镜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其实,这些麻风病人不用禁锢,他们也没有走出去的勇气。他们已没有去见亲人的欲~望,特别是他们知道,若是他们回到家里,给亲人带去的不是欢喜,而是死神。
但刚丢进来的青年潘九仔却在无时无刻不在想去回家。他没病,只是皮肤骚痒而已,洗一次澡就开始全身抓痒,显然是洗澡水不干净。有些毛毛虫爬上身也会让人骚痒难耐,芋头毛和有些树花粉都会让人皮肤过敏。
可是,为什么刘枝花又烧了一桶热水,洗过以后症状还更严重了呢?
是自已新婚妻子陷害自己的,她天天离自己远远,眼里没有一点同情,把他当做瘟疫,时刻望着路口动静,显然她在等那一刻,等那一刻说自己是麻风病的机会。
一般即使家人生了病,神情也是即婉惜又哀伤的,她却不是,她躲在林毛牛后面如受怕的精灵。
潘九仔回忆起结婚的头几天,刘枝花是不让他碰自己的。婚宴那天,林毛牛大闹了一场,宾客散去,他满怀欢喜去抱她,却被她冷冷推过一边,说他喝酒了一身的酒味,她闻不得酒味。
他去洗澡,刷牙,回到大厅,只见她把门拴死了。她说睡了,你在客厅唾一夜吧,我也累了,竟不让他进新房。
他拿一条长板凳睡了一晚,第二天她说要回娘家,在娘家,她丢他一个人跟老父亲聊天,自己跑去后山闺蜜家玩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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