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的开黑 002 悟

从零开始的开黑 次元之零 玄幻奇幻 | 穿越附身 更新时间:2017-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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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的西边树林上空,虚空被撕裂,三个人降落在森林里。

“????这哪里?????”三人从昏迷中醒来,打量着附近,也打量着自己和其他人。

“唉~我咋变成亚索了?我还以为是我们拥有他们的力量呢。”亚索最先发现。他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洁白的双手,顿时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亚索被娘化了。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不要啊!!蛮王看看我是不是被娘化了!”

“你没被娘化啊,你又没有Xiong。”

“..........”

亚索跑到附近的水池旁边,照了照,发现自己还是男人的样子,舒了一口气后便开始欣赏着自己。,

亚索的皮肤很白,完全看不出来原画是黑暗使者,头发和原来一样,只不过是中华黑,在头发的末端还有橘红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但却怎么也烧不完亚索的头发,于是便把亚索头发末端的那一片头发染成了橘红色。亚索戴着和默认皮肤一样的围巾(额,应该是围巾),颜色不是天蓝色,而是黑色,末端和头发一样,有着橘红色的火焰,末端也是橘红色的。亚索披着猩红之月的铠甲,腰间别着一把精美的剑稍。亚索把剑从中拔出来,抚.摸着剑身,剑身嗡嗡作响,剑身开始抖动,仿佛要说些什么。突然,剑身上面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古老纹路,剑身的嗡鸣愈发强烈,亚索的身旁出现了风,风围绕这他,越来越快,最终形成两股Long卷风进入了亚索和剑的体内。

“亚索一级点了Q技能:斩钢闪。斩钢闪,亚索快速的向前方一段距离出剑,并附有被动火之传承对敌人造成持续的真实火焰伤害。(根据被动决定火焰)距离可随着等级提升而提升。”阿狸的声音在三人的脑海中回荡着。

“不要担心,你们可以心灵交流,我也可以的哦!”阿狸的声音再次回荡在三人的脑海里。

旁边,伊泽瑞尔也在看着自己,只不过是照着镜子看,至于镜子哪里弄的,是他的宠物灵蝠变的。EZ一袭白衣,衣服上面有金色的条纹纵横交错,手臂披着一个小披风,手腕上面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宠物灵蝠生活的地方。EZ的胸前镶嵌这一块十字形的湛蓝色宝石,宝石的颜色有序的亮起,像是在呼吸一样。EZ一头金发,脸颊两边有条纹。伊泽瑞尔打量完自己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而灵蝠也回到了伊泽瑞尔的手腕里,同时,三人的脑海里也传来了阿狸的声音。

“伊泽瑞尔(星之守护者)一级点了W灵蝠狂热主动:让灵蝠从手腕里分开形成一个根据等级和实力而定的领域,领域里,队友获得生命吸取和攻速加成,伊泽瑞尔获得生命,法力值,攻速加成,并缩短伊泽瑞尔的R冷却时间(灵蝠或伊泽瑞尔每攻击一次,减少一秒的CD)被动:获得攻击力加成。”

而旁边的蛮王泰达米尔由于经常玩蛮王所以对蛮王的长相什么都很了解,随手学了个E

“泰达米尔一级点了E技能:旋风斩。泰达米尔对准一个方向,快速的闪过去,途中的敌人将受到泰达米尔的十次连续攻击(距离根据等级而定,当前距离:十米)”

“嗯,三位召唤师都学好了技能呢!那么现在将传输原英雄的记忆和经验等!”阿狸出现在森林里,站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背倚着树干。阿狸的话音刚落,三人就又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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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茂凯正在赶来的路上,后面跟着一大群人,拿着千奇百怪的武器,一个个穿着古老的盔甲。茂凯所过之处,如果有树木,那么树木会化作一棵小树苗站在茂凯的巨大而又粗0.0壮的树干上,现在茂凯的手中已经站了不下于万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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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索的梦境:

亚索是一个百折不屈的男人,还是一名身手敏捷的剑客,能够运用风的力量来斩杀敌人。这位曾经春风得意的战士因为诬告而身败名裂,并且被迫卷入了一场令人绝望的生存之战。即使整个世界都已与他为敌,他也要竭尽所能地去将罪恶绳之以法,并恢复自身的名誉。

亚索曾是艾欧尼亚某所知名剑术道场的天才学徒,并且还是同辈中唯一能够掌握传说中的御风剑术的学生。大部分人曾相信他注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英雄。但是,因为诺克萨斯的入侵,他的命运被永久地改变了。亚索在那时负责保护一位艾欧尼亚长者,但是,他自大地以为自己的剑能够改变战局,便擅离职守,投身于战场之中。当他回到长者身边时,发现长者已被杀死。

身败名裂的亚索甘愿自首,准备用他的命来补偿他的失职之罪。但是,他不单被控告玩忽职守,还被控告谋杀,这让他震惊不已。尽管负罪感让他困惑不已、痛苦不堪,但他知道,如果他不作为的话,真正的刺客就会逍遥法外。亚索拔剑而战,逃出道场,并且他非常清楚,自己又犯下了谋反罪,整个艾欧尼亚都会与他为敌了。他第一次陷入真正的孤独境地,踏上了寻找杀害长老的真凶的人生旅程。

亚索接下来的数年都在各地流浪,搜寻着能够带他找到真凶的蛛丝马迹。至始至终,他都在被昔日的同窗们无情地追捕着,不断地被迫作战,否则就会丧命。他的使命驱使着他不断前行,直到他被最为可怕的对手——他的亲兄弟,永恩——所追上。

在传统礼教的束缚下,这两位剑客先是互相鞠躬,然后拔剑交战。在月光下,他们无声地将剑挥舞了一圈又一圈。当他们最终向前冲锋时,永恩不敌亚索;剑光闪过,永恩就倒下了。亚索弃剑后冲到永恩旁边。

百感交集下,他询问自己的兄弟,他的亲人们怎么会认为他有罪。永恩说:“长者死于御风剑术。还有谁能做到呢?”亚索瞬间明白了为何自己会被控告。他再次声称自己是清白的,并且乞求他的兄弟原谅自己。随着他的兄弟在他的臂弯里永眠,他的泪水也在他的脸颊上滑落。

在旭日下,亚索埋葬了永恩,但他没有时间去悼念了。很快就会有其他人来追捕他。兄弟的启示给了他全新的目标;他现在已经有了能够带他抓到真凶的线索。他一边立誓,一边收拾行李,不舍地告别永恩之墓,在风的陪伴下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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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力量天生就是用于毁灭的,你却不想好好利用一下?也行,你就抱着它沉进水底去吧。”

这是塔莉垭最后听到的声音,随后她就被诺克萨斯的军官推进了咸苦的海水中,这些词句如鬼魂一般chan绕着她。万幸的是,水流把她推到了岸边。四天过去了,她仍然在逃亡的路上。她跑了好久,直到艾欧尼亚的农夫和诺克萨斯的士兵筋骨折断的声音越来越远,终于杳然,她才放慢了脚步。她沿着蜿蜒的半山路跋涉,根本不敢回过头去,看一眼她撇下的成堆尸体。雪下了两天,又或者是三天?她已经不记得了。今天早晨,她经过了一座废弃的祠堂,峡谷里没来由地涌起了一阵凄寒的风。这阵风越发猛烈,最后直上天际,吹开重云,现出了清澈的蓝天。纯净欲滴的蔚蓝色,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又跌进了水里。塔莉垭的心里泛起了非常熟悉的感觉。她清楚地记得幼年时,金色的沙海在碧空之下绵延起伏。但这里不是恕瑞玛,这里的风也冷酷地拒绝着每一个外来者。

塔莉垭抱紧自己,尽力回想着家乡的热土。她的外套虽然可以隔绝飘雪,但却挡不住寒冷。孤独像一条无形的蛇,盘绕着她的身体,一点点地钻进她的骨头里。亲人远在天边——这个念头让她双tui发软,不禁跪倒在了地上。

她把双手深深地塞进口袋里,抖抖索索地翻弄着几块残旧的小石子,妄图取暖。

“好饿呀。除了饿还是饿。”塔莉垭自言自语起来。“织母啊,一只兔子,一只小鸟,哪怕是只耗子我也会吃的。”

就像是回应她的祈求一般,几步之外的一团积雪下发出了嘎吱嘎吱的轻响。一捧灰毛从地洞里探出头来,比她的两个拳头加起来稍小一点。

“谢谢。”她冷得牙齿打架,只能轻声ni喃着。“谢谢。谢谢你。”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光滑的石子,悄悄塞进了投石索的皮兜里,而小动物一直好奇地看着她。虽然她不太习惯跪着扔石头,但既然这是织母送来的礼物,她没有理由浪费。

她荡起投石索,卵石兜在皮绳之间,慢慢加速,小动物仍然没有要逃开的意思,反而还在盯着她看。塔莉垭感到全身僵冷,手臂也开始哆嗦。当她觉得速度差不多时,就放开了手里的绳子,石头破空飞出——还有她的喷嚏。

石子打在雪地上滑了出去,刚好错过了她几乎到手的美餐。塔莉垭向后跌坐在地,前所未有的沮丧感翻涌上来一股脑地堵在喉头。她忍不住哀叹了一声,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寂静地荡开散去。塔莉垭难过地深呼吸了几下,寒气凛冽地灼烧着她的气管。

“我猜你应该是沙兔一类的东西吧。那样的话,附近应该还有不少同类。”她对着空空的雪窝说——她那天真的乐观精神又回来了。

引了她的目光。她沿着雪地上自己的足迹望向远处,越过稀疏的松枝,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那座空荡的祠堂里。她不禁屏住了呼吸。他坐了下来,低垂着头,下巴快要抵到xiong口。长风卷起他茂密的黑色长发,看起来要么是在睡觉,要么是在冥想。她松了口气——根据她的经验,没有哪个诺克萨斯人会在外人眼底下做这两件事。她回忆起祠堂外墙粗糙的触感,似乎指尖还残留着那些纹路的余味。

一声裂响打断了塔莉垭的神游,旋即转为低沉的隆隆声。脚下的土地传来可怕的chan抖,厚实的雪层与岩石剧烈地摩ca,隆隆声很快变成了持续的刺耳呼啸。塔莉垭看向山顶,眼中陡然是一面gao耸的雪墙,正扑面而来。

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她眼角的余光瞟到地面,脏兮兮的冰层上探出了岩石的棱角,脑海中意外地想起了安然躲在地洞里的小动物。她竭尽全力凝聚起精神,想象着粗大的石脊从岩石上升起的画面。一排巨大的石栏猛然隆起,飞快地冲上半空。岩层高高地罩在她的头上,而雪崩也恰好冲到跟前,重重地砸在上面,发出一声雷霆般的震响。

雪流撞在这块新生的山坡上,溅起晶亮的巨大雪瀑,直向着山谷盖去。塔莉垭眼睁睁地看着这卷致命的白练瞬间便裹住了溪谷,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祠堂。

只一瞬间,雪崩便停止了。就连孤寂的冷风也静了下来。前所未有的寂静ya在

她的头顶。黑发男子不见了踪影,估计已经被埋进了冰雪和乱石之下。虽然她自己逃过了雪崩,但她的心口却泛起了难忍的绞痛:她不仅是伤害了无辜的人而已——她把人直接活埋了。

“织母啊。”塔莉垭自言自语。“我究竟干了什么?”

II

塔莉垭踏着大tui深的积雪,不顾一路踉跄打滑,急急忙忙地赶下山。她好不容易从诺克萨斯入侵舰队上逃脱,现在却一不小心就把她看到的第一个艾欧尼亚人给弄死了。

“从我的运气来看,他很可能还是一位圣人。”她低声说。

山谷里的松树只剩下原来的一半高,变成了细密的灌木丛。祠堂只有尖顶支出了雪地。远处悬着一串破旧的经幡,现如今扭曲纠结在一起,勉强指示着山谷的尽头。塔莉垭的眼睛紧张地搜索着雪地,寻找着被她活埋的男子所留下的任何痕迹。她记得最后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好坐在屋檐下。也许那能救他一命。

当她终于远离了雪崩的范围,来到了祠堂附近时,在靠近树丛的位置,她看到雪地上shen出了两根手指。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过去,紧盯着那对苍白的指头,连声说:“千万别死。千万别死。千万别……”

塔莉垭小心地跪下来挖开雪层,发现那人的手指硬得像铁一样。她的双手几乎不听使唤,却死死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她牙齿打战,全身发dou,手心完全感觉不到脉搏跳动的迹象。

“要是你还活着,就帮帮忙吧。”她对着雪下喊。

她抬起头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自己。

塔莉垭放开他的手,站起身退后了几步。她将麻木的双掌贴在雪地上,努力回忆着雪崩之前山谷的地面景象。稀落的岩石,碎石遍地。回忆缓缓流转着,然后在她的脑海里汇聚成形。那是一幅暗淡的画面,粗粝的炭灰色,散着一些白点,就像是阿德南叔叔的胡子。

塔莉垭在脑海中紧紧抓住这幅景象,从积雪深处che出来。雪地上溅出一大片冰晶,一道花岗岩的石条高gao耸起,顶上拖着一个人影。岩石的顶端微微颤动着,似乎在等待她的指示。塔莉垭四下看了看,不敢贸然就把他放下来,于是把石条推向树丛,打算让枝条接住他。

花岗岩矮了下去,一声闷响跌进了雪地里,常青的松枝托了男人一下,没让他直接砸到地面上。

“要是你刚才还活着,现在也千万别死啊。”塔莉垭一边说着,一边跑向他。阳光开始渐渐消退,乌云飘进了峡谷。雪很快就要来了。幸运的是,她在树丛后面看到了一个小岩洞。

塔莉垭往手心拼命呼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弯下腰,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男人发出了低沉的痛呼。塔莉垭还没来得及后退,只感到一阵劲风,伴随着一道闪光在眼前划过——一把冰冷的利刃抵在了她的喉咙上。

“死期未到。”他断断续续地NI喃着。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双眼翻白几乎晕厥过去。他手中的剑歪斜下来点进了雪中,但他仍然握着剑柄没有松手。

第一片雪花擦过了塔莉垭皲裂的脸庞。“看起来,你应该是很难死的。但是如果我们呆在这里,等风暴一来,那就很难说了。”

男人的呼吸声几不可闻,但至少他还活着。塔莉垭伸手穿过他的臂膀,把他往岩洞的方向拖去。

冷风再度刮了起来。

III

塔莉垭拾起一块棕褐色的圆石,就像是一团粗棉。她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洞穴的深处:衣衫褴褛的男子仍然倚着墙,双目紧闭。她往嘴里塞了一小块肉干,那是她从他的口袋里找到的。希望他不会吝啬这点食物吧。

她回身走进洞穴,温暖逐渐包围过来。她先前堆砌的石板仍在传出阵阵热量。她半跪下来。塔莉垭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加热小石子的把戏也能用在更大的岩石上。年轻的恕瑞玛人闭上眼睛,精神集中到层叠的石板上。她回想起炽烈的阳光铺在沙漠里,不绝的热力深深地透进大地直至深夜。干燥的暖意袭来,她松开了外套的扣子,全身也放松下来。她开始摆弄起刚刚捡到的圆石。在意念的作用下,石头转起圈来,顶端渐渐凹陷下去,最终变成了一个石碗。她满意地拿着新的餐具再次走向洞口。

一个shen吟的男声从她背后传来:“就像是麻雀在拣食。”

“麻雀也会口渴。”她顶着嘶叫的寒风盛了一碗干净的雪,再折回来,把石碗放在面前温热的石板上。

“你捡石头要用手吗?不像是织石人的手段啊。”

塔莉垭双颊泛起红晕,绝不是因为石灶的温热。

“你还生气吗?那场雪崩,还有——”

男人笑了笑,挪了一下身子,又哼了一声。

“无需解释。”他牙关发颤,唇边却仍弯着一丝笑意。“你大可以扔下我不管的。”

“是我的错,差点害死了你。我不可能看着你被雪活埋的。”

“多谢。虽然我觉得,没有那些树枝可能更好。”

塔莉垭面露难堪,张口正要说话,男人抬起一只手,打断了她:“别道歉。”

他强撑着坐直身体,仔细地打量着塔莉垭的样貌,还有她的发饰。

“来自恕瑞玛的麻雀。”他闭上眼,在温暖的石边放松了身体。“你离家很远了,小鸟儿。什么风把你吹到艾欧尼亚来了?”

“诺克萨斯。”

男人不禁挑起了眉毛,但仍没有睁开眼睛。

“他们说我可以让诺克萨斯的人们团结起来。我的力量能够帮助他们加固城墙。但是他们只想让我去杀人。”她的声音带着厌恶,变得沉重起来。“他们告诉我他们会教我——”

“他们确实教育了你,但过于偏颇。”他的声音波澜不惊。

“他们想让我活埋一座村庄。把人们坑杀在自己家里。”塔莉垭不耐烦地喷了一下鼻子。“可我跑了出来,却把一座山盖在了你头上。”

男人举起剑,端详着剑刃。随后轻轻吹掉了上面的薄尘。“毁灭还是创造。两者并没有绝对的好坏,任何人都无法独占其一。而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问题,是你意欲何为。你为何要选择这条道路,这是我们唯一可以左右的。”

塔莉垭有些生气地站起来:“我的道路,就是离这里,离所有人远远的,直到我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内在。我不相信自己不会伤害我的同胞。”

“鸿鹄之志,不在林间。”

塔莉垭不想再听下去了。她走到洞口,束紧了外套。冷风灌进她的耳朵。

“我要出去给我们找点吃的。希望我不会把这座山也给弄倒了。”

男人重新靠着温暖的石壁坐好,自言自语起来:“小麻雀,你找到自己想要征服的山feng了吗?”

IV

一只鸟啄弄着细瘦的松枝。塔莉垭踢开脚下的雪,鞋尖却不小心挑起了一块,落进了鞋口的缝隙。男人的话回响在她耳边,再加上脚踝的shi冷,让她一阵心烦气躁。

“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我离开了亲人,离开了故乡,就是为了保护他们啊。”

她蓦地停了下来。四周突兀地陷入了寂静。片刻之前,她重重的脚步声虽然驱走了周围窸窣的响动,但枝头的小鸟却毫无忌惮地嘲笑着她怒气冲冲的自言自语。而现在,就连鸟叫声也消失了。

塔莉垭警惕起来。之前她怒气冲冲,心不在焉地顺着一条山脊走了好久,已经离他们藏身的洞穴太远了。因为对她而言,石头比树木要亲切得多。现在,她面前只剩下一道悬崖。她不觉得那个男人会跟出来,但她确实感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她。

“长篇大论还没完?”她愤愤地问。

回应她的却是一阵令人胆寒的呼气声

她一只手shen进外套,另一只手抓住了投石索。口袋里还有三颗卵石。她捏紧了其中一枚,一边想着也许地上的碎石能够稍微给身后的偷袭者制造一些困难。

塔莉垭终于转过身来,只见一头身形雄伟的艾欧尼亚雪狮,正小心地围着峭壁转圈。

即使是四爪着地,它也让塔莉垭感到一股没顶的压迫感。这头野兽从头到尾几乎等于她身高的两倍长度,粗厚的脖颈上围着浓密的奶huang色短毛。雪狮死死盯着她,放下了嘴里叼着的两只新鲜野兔,shen出比她的小臂还粗的舌tou,tian去了口边的血迹。

她身后原本风景壮丽的悬崖,现在变成了陷阱。如果她转身逃跑,雪狮毫不费力就能扑倒她。她吞了口口水,努力将挤到喉头的恐慌压回肚子里。她往投石索里塞了块儿石头,开始缓缓地旋转起皮绳。

“滚开。”她的声音倒是丝毫听不出内心的恐惧。

雪狮反而靠近了一点。她甩出石头,打中了它脖子附近的鬃毛,抵消了石头的冲力。它不高兴地吼了一声,塔莉垭感到xiong腔一阵颤动,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狂跳的心马上就要破体而出。

她又装了一颗石头。

“继续叫啊!”她鼓起勇气大喊:“我叫你滚开!”

塔莉垭把石头甩了出去。

饥饿的怒吼声更大了。松树上的小鸟也感觉到此地不可久留,顺着风轻轻一跃,就窜进了天空。

塔莉垭shen进口袋,摸到了最后一颗石头。她的手抖个不停,即是因为寒冷,也是因为害怕。石头在她的手指间打了个转,掉在地上,滚到了旁边。她抬起头。雪狮又向前走了一步,硕大的头颅架在肌肉贲突的肩膀上,轻轻地抖动。她够不着石头了。

——你捡石头要用手吗?

男人的话回响在耳畔。似乎还有别的办法,塔莉垭试着调集起意念。小石子震动起来,但她脚下的地面也传来了颤动。

小鸟离去的树枝还在微微晃动。

——鸿鹄之志,不在林间。

她面前的抉择已经显而易见:要么继续疑心重重,坐以待毙;要么跨过心坎,投向力量的怀抱。

出生自沙漠的塔莉垭,在远离海岸的艾欧尼亚雪山上,脑海中是小鸟离去后兀自摇晃的枝条。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近在眼前的死亡。挥之不去的孤独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她最后一次在沙丘上跳过的那支舞。她看到自己的母亲、父亲、巴巴扬——整个部落都围在身边。她终于领悟了自己天赋中的奥秘,然后轻声对着他的亲人说出了承诺:我会回家的。

她直视着野兽的眼睛。“我已经抛下了太多,你决不可能阻挡我。”

脚下的石头开始蜿蜒,化成优美的新月形状。她紧紧依靠着意念中那份熟悉的暖意,然后高高跃起。

巨大的轰隆声从她脚下传出,盖过了雪狮的狂吼。它想要退后,但已经太迟了。它两脚之间的土地纷纷裂开,喷出了碎石汇成的巨流。它的体重把它自己拽下了隆隆震动的悬崖。

大地渐渐平息,卷起的气流轻轻托着塔莉垭漂浮在低空中。身下的岩层已经碎成了千万沙砾,再不能呼应她的召唤。她心里清楚,自己没法在这废墟上停留了。女孩的身体开始下坠。在她还没来得及,对眼前正在分崩离析的残酷世界告别之前,一阵强风裹起了她。铁硬的手指抓住了她外套的领子。

“你刚才说要把这座山给推dao,我还以为你在说笑呢。小麻雀。”男人吸了口气,把塔莉垭从新生的绝壁外提了回来。“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沙漠里总是一马平川。”

她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他那种居高临下的腔调,反而让她倍感轻松。塔莉垭站起来,看了一眼崖壁的边缘,掸掸身上的尘土,捡起雪狮留在地上的野兔,然后往洞穴的方向走去,脚步带上了莫名的轻快。

V

塔莉垭咬着下嘴唇,在座位上兴奋地扭来扭去,一双眼睛四下打量着。夜已经深了,旅店里还有几桌稀稀拉拉的客人。她已经记不清离群索居有多久了。她看向自己表情冷酷的同伴——现在已经成为了她的老师,是他坚持要坐在这个阴暗的角落的。他拗不过塔莉垭的请求,终于答应来这个偏僻的小店吃一顿饭,但他一直眉头紧锁,丝毫不顾及两人的交情。

当他发现自己和其他人差不多,基本上谁也不认识谁的时候,终于放松了一些,在阴影里安稳地坐了下来,背靠着墙板,手里握着杯子。既然他可以不用提着一颗心了,他专注的凝视又落回到她身上。

“你应当专注,不可犹豫不决。”

塔莉垭盯着杯里旋动的茶叶出神。今天的课程有些难,进展得不太顺利。到最后,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地站在一地的碎石瓦砾中间。

“你一分神,危险就会降临。”

“我很容易伤到别人。”她盯着他脖子上围着的斗篷,新划出的口子相当显眼。她自己先前的衣服也好不到哪去。不过现在她穿着新的罩袍和裙子,都是旅店的老板娘看她可怜,从之前的客人留下不要的东西里挑出来送给她的。艾欧尼亚风格的长袖需要花些时间适应一下,但厚实致密的布料确实耐穿。在外套底下,她仍然穿着自己的短衣,虽然饱经风霜,可那是她绝对不愿抛下的、来自故乡唯一的念想。

“不破不立。控制力来自长久的练习。你的潜能不可限量。要知道,你已经进步很多了。

“但是……我失败了怎么办?”

旅店的门被推开了,男人的目光迅速瞟过去。两个行商打扮的人跺着脚走进了旅店。旅店老板向两人示意,塔莉垭他们旁边那张桌子是空的。其中一个径直走过来,另一个在吧台附近等待着。

“每个人都会失败。”塔莉垭的老师说道。一丝不易察觉的沮丧掠过他的脸庞,让他原本内敛的举止有些失态。“但那只是生命中的一个阶段。你必须一直前进,而它终会过去。”

其中一个商人坐了下来,一双眼睛来回打量着塔莉垭。他注意到她衣服上素淡的薰衣草紫,和发间佩着的金饰与石子。

“那是恕瑞玛的东西吗,小妞儿?”

塔莉垭竭尽全力,假装没有听见。她的老师甩来一个警告的眼神,但商人一笑置之。

“以前倒是不多见。”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女孩盯着自己的手掌,一言不发。

“现在到处都在说,你们的城市又起来了。”

塔莉垭猛地抬起头:“什么?”

“据说河水也开始倒流。”商人挥了挥手,脸上全是轻蔑的神色。偏远地方的人民在他眼里看来只是头脑简单的愚夫愚妇而已。“都是因为那个鸟头皇帝从坟墓里爬了出来。”

“不管他是个什么东西,都坏了我们的生意。”另一个商人也加入了谈话。“他们说他立志要召集所有的恕瑞玛人,包括奴隶啊什么的。”

“小妞儿,你在这里可比在那儿好多了。”头一个人补了一句。

第二个人从酒杯前转开了目光,这才注意到了塔莉垭的同伴。“你很眼熟,我之前见过你。

旅店大门又被推开了。一伙卫兵走进来,眼神凌厉地检视着每一个人。中间的一个,显然是队长一类的角色,盯住了塔莉垭和她的老师。她感觉到旅店里升起一股不祥的气氛,几个客人纷纷站起来,匆匆地离开了。两个商人也精明地溜了出去。

卫兵队长拨开几张挡路的椅子,走近前来,在离他们一剑距离的位置站定。

“杀人犯。”他说。

VI

“你居然躲在这里。喝光你的酒,反正是最后一杯了。”队长说。

钢刃出鞘的声音让塔莉垭打了个激灵,站起身来。她看着自己的老师握着长刀,俯视着满屋的卫兵。

“这个人,叫亚索。”卫兵队长一字一句地说:“他被人指控谋杀了一位村长。罪该当死,见可诛之。”

一个卫兵将十字弩架在了小臂上。另一个擎着跟她一般高的长弓,也搭上了一支羽箭

“杀我?”亚索说。“尽管一试。”

“等等。”塔莉垭叫道。但她话音未落,只听得机括一响,长弓急振。只一个心跳间的功夫,老师身边瞬间刮起一道狂风,桌上的碗盘纷纷跌落。风卷起飞至半途的箭矢,一眨眼便化成碎片掉在地上。

更多的卫兵手持刀剑鱼贯而入。塔莉垭在地上唤出一片尖利的石片,穿出地面朝着门口爆射出去,将他们挡在了外面。

亚索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手中金属的反光仿佛是一条吐信的闪电。卫兵们胡乱挥舞着武器,徒劳地想要招架疾风般的剑刃。一切都太迟了,亚索的刀在众人间一闪即没,只留下猩红的血瀑和一阵劲风。所有卫兵都倒在了地上,亚索收势静立。他chuan着粗气,眼睛看着塔莉垭,打算说点什么。

塔莉垭慌忙伸手发出了警告。在他身后,卫兵队长爬起身来,两眼发光,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他双手握住了沾满鲜血的剑柄。

“离他远点儿!”塔莉垭大叫一声,卵石铺就的地面遽然隆起,把卫兵队长顶上半空。

他还未落地,亚索便发动了。冰冷的刀刃迎向队长的xiong口,转眼便劈出了三连斩。尸身摔在地板上,再也没了动静。

外面传来了更多的喊杀声。“我们得走了。马上。”亚索看向女孩。“你做得到,别再犹豫了。”

塔莉垭点点头。地面开始鼓动,摇晃着墙壁,直到茅草屋顶也开始震动起来。她努力控制着地下深处不断增长的力量,脑海中划过了一个画面。她的母亲正在给一块粗布缝边,嘴里哼着歌儿。均匀的针脚从她的手里细密地流出来,她的手指在快速的动作中逐渐模糊。

旅店地下的岩石暴涨成巨大的拱环。石条挤挤挨挨地联结着彼此,形成了一道波浪。塔莉垭感到脚下一推,滚动向前的环石便带着她冲进了黑夜。身后狂风大作,亚索紧跟着她

VII

亚索回头望向远处的旅店。连环相接的石条封住了道路,卫兵们被拦在尽头。虽然塔莉垭两人争取了一些时间,但是天很快就要亮了。到时候,只会有更多人手前来追捕他们——追捕他。

“他们认识你,”塔莉垭低声说。“亚索。”她认真地说出他的名字。

“我们得一直前进。”

“他们想要你死。”

亚索呼出一口气。“很多人想要我死。而现在他们也不想让你活下去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知道。”

亚索从未告诉过她自己的真名,但现在不重要了。她一直没有问起他过去的经历。实际上除了他教给她的东西之外,她没有问过任何多余的话。她静静看着自己的老师,她的信任似乎让他有些痛苦。也许更甚于她认定他是个罪人。他转过头,走开了。

“你去哪里?恕瑞玛在西边。”她困惑地问。

亚索背对着她,没有回头。“我的去处不在恕瑞玛。其实你的也不在。时机未到。”他的声音冷酷而又谨慎,仿佛正在蓄势,迎接即将来临的风暴。

“你听到那些商人的话了。失落的城市已经复苏。”

“只不过是用来吓唬贩夫走卒的传说而已。这样一来,恕瑞玛的亚麻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沙漠的皇帝已经回来了。你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会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包括曾经侍奉过他的人民,还有部落……”塔莉垭控制不住语气,她的声音在夜色中紧张起来。她走了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保护他们。而当她的亲人们需要她的时候,她却距离他们有如天涯之远。她shen出手,停在了离他手臂一掌距离的位置。希望他能听到,他能看到。

“他会奴役我的家人。”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洞的岩石孔隙间。“我必须保护他们。难道你不明白吗?”

一股风腾起,吹乱了地上的碎石,和亚索的黑发。

“保护。”他的声音仿佛是呓语。“你们敬奉的织母不会照看他们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这个男人,她尊敬的师长,转回头面向着他唯一的学生,深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怒意。她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你的课程还未结束。而你却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回到他们身边。”

她不屈不挠地看着他。

“我的性命本来就属于他们。”

风在他们身边呼啸,但塔莉垭一动不动。亚索长叹一声,重又看向东方。一道曙光出现在墨蓝色的夜幕尽头。鼓动的气流终于平静下来。

“和我一起走吧。”她提议道。

他坚毅的下颌放松了。“我听说,沙漠中的牧场很美。”他说。微风拂过女孩的脸颊。但只短短的一刻过后,他又陷入了回忆的痛苦之中。“但我在艾欧尼亚的事还没了结。”

塔莉垭定定地看着他,然后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束细长的丝线。她把这根手纺的羊毛递给他。他的脸上挂着狐疑的表情。

“这是我们表达感谢的方式。”塔莉垭沉静地说。“赠人己物,永志不忘。”

男人慎重地接过去,系在自己的发辫上。他小心地斟酌着自己的语言。

“顺着这条路,到下一道河谷,就能沿着河走到海边。”他指着一条隐约的小路说。“你会在那里见到一个渔妇,跟她说你想去弗雷尔卓德。然后给她这个。”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皮袋,摸出一粒风干了的枫树种子,按进她的手心。

在北方的冻原上,有一群人反抗着诺克萨斯。也许他们会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弗雷尔……卓德?是什么?”她咂摸着这个拗口的词。

“有很多冰,还有石头。”他朝她挤挤眼睛。

轮到她笑了起来。

“你会在群山之间尽情翱翔。运用你的能力,创造也好,毁灭也罢,拥抱它,毫无保留。你的翅膀会让你无可阻拦,甚至带你回到故乡。”

祈祷自己的部族能够平安无事。或许是她过分担忧了呢?如果他们现在看到她,会怎么想呢?他们还能认出她来吗?巴巴扬曾经说过,无论染上什么颜色,无论纺成什么图案,一束羊毛就是一束羊毛,永远不会改变。塔莉垭想起了这些话,心里不禁安定下来。

“我相信,你将织就正确的平衡之道。一路平安,小麻雀。”

塔莉垭再次看向自己的老师,但他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只有几片沙沙作响的草叶在清晨的微风中簌簌晃动,证明他曾到过这里。

“我相信织母对你也早有安排。”她说。

塔莉垭小心地将枫树种子放进大衣的口袋里,开始朝着河谷进发。一路上的碎石纷纷跃起,向她致意。

——————————喵喵喵——————————

泰达米尔的梦境:

拜他的桀骜不羁和怒气所赐,泰达米尔在冰原上披荆斩棘,与弗雷尔卓德上杰出的战士较量以精通战斗的艺术。这个暴怒的野蛮人想向那个摧毁他部族的人复仇以及击败所有阻挡他和他进行最后复仇的人们。

为了生存他与苦难争斗,不惜在弗雷尔卓德被冻伤,年轻的泰达米尔和他的子民为了这片土地稀有的资源与其他部族交战。一场这样的战斗永远的改变了他的生活。掠夺者们在死寂的夜晚埋伏了泰达米尔的部族,尽管他的战士们将第一波攻势阻挡了回去,他们却没有准备好面对下一个接近的黑影。他挥舞着一把残忍的如同活物的利剑,使用怪异的魔法让入侵者们变得嗜血异常。泰达米尔的部族在顷刻间遭到rou躏。眼看击败这个神秘的生物没有任何希望,泰达米尔选择直面注定的死亡。黑影重创了这个年轻的野蛮人,伤口足以致命。

泰达米尔看到死亡和毁灭吞噬了他的家园,他的生命也摇摇欲坠。没有任何东西留下——有的只是临死前的惨叫声。不能向死亡投降,泰达米尔满腔怒气。他的鲜血在沸腾,他的愤怒将之消耗殆尽,也消除了他的死亡。他蹒跚的站起——勉强的握着剑——振作自己决绝地面对这个黑影。但黑影甚至没有举剑,取而代之的是朝泰达米尔会心一笑便退散在了暗影之中。这也是最后一次这个野蛮人看到他的敌人。

某人劫掠了他的家园和子民,泰达米尔在弗雷尔卓德徘徊了数年,发誓要将自己打造成残忍的复仇工具。他造访了所有荒寒中的部族,一个个战胜他们的战士直至没有人再敢挑战他。通过这样,他精通了野蛮人战斗的方式并将他的怒气转化为一种力量。执剑于手而集怒于心,那个曾经将他所知的生活摧毁的人,如今变成了他永恒的复仇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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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泽瑞尔的梦境:

伊泽瑞尔是一位自信十足的探险家,处理麻烦的本事令人啧啧称奇,寻求冒险的足迹遍布符文之地。他常伴于身的法宝,是一只出土自恕瑞玛古墓的魔法护手。他每日热衷的活动,是挑衅命运的安排,专门探suo神秘莫测、九死一生的险境,只为揭开世界上最为隐秘的未解之谜。

伊泽瑞尔的父母是一对有名的商人,他们的业务经常需要前往危险偏僻的地方,每到这种时候,伊泽瑞尔就会被留在皮尔特沃夫,寄养他的舅舅莱米尔教授那里。这位教授并不喜欢管教这个不守规矩的孩子,所以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给他安排了许多位最严厉的家庭教师,传授他科技魔法、海克斯机械、考古历史等等知识。伊泽瑞尔在学习理解方面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这些繁重的课业对他来说都是在浪费时间。他几乎不需要任何复习准备就能轻易通过考评,让他的舅舅大为光火。

伊泽瑞尔总是无法按捺自己的探suo欲和好奇心,他最开心的事就是避开管制人员四处游荡,发现秘密的地点。天赋异禀的空间感知力让他可以轻易地辨清方向,you走在大学地下通道和房檐屋顶组成的迷宫中,找到了许多秘密仓库,看尽了各种奇珍异宝。伊泽瑞尔还用大学教授们的办公室门练习开锁的技巧,帮他们整理房间——单纯是因为他觉得好玩。

他的父母会定期回来,贩卖他们从远方获取的各种奇特物件。伊泽瑞尔的父亲不断地追寻着更加稀有、更加神奇的宝物商品,为此他决定前去探suo一座失落的古墓,古墓的主人是一位古代恕瑞玛法师,耐祖克。传说中他的头上顶着一对扭曲的犄角,传说中他的墓里藏着一枚魔法宝石,能够让佩戴者瞬间转移位置。伊泽瑞尔的父亲开玩笑说,如果找到了这件无价之宝,他就可以每天回家吃晚饭了。

伊泽瑞尔非常想和父母一起踏上冒险旅程,但他们却说旅途凶险如同家常便饭。随着小男孩一天天长大,他父母离开家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直到有一年,他们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莱米尔教授听说这对夫妇冒险进入了恕瑞玛的遗迹,后来再也没有出现。他告诉伊泽瑞尔,他的父母很可能已经遭遇不幸,但伊泽瑞尔却坚信他的家人还活着,而且正在想方设法回到他身边。他经常会尽量拖延晚饭的时间,希望他的父母能够带着耐祖克的魔石突然出现。

伊泽瑞尔瞒着所有人下定决心,他要找到自己的父母,或者至少要查清他们的遭遇。他唯一的线索就是父亲最后的目的地:失落的耐祖克陵墓。

在随后的几年里,皮尔特沃夫成为了伊泽瑞尔的游乐场,没有任何工坊或者实验室能够把他锁在门外。他曾花费数周的时间从大学里收集物资:星图、符文记号译本、古代恕瑞玛殡葬习俗研究,还有一副护目镜。他给舅舅留下了告别的字条,偷偷登上了一艘货船,目的地为恕瑞玛的港口城市纳施拉美。

在航行途中,货船的膳务官发现了偷渡的伊泽瑞尔。船长威胁要把他扔到海里。他一边站在船舷外侧木板上保持平衡,一边告诉船长他原本也打算弃船逃生,因为在海上漂流的幸存几率要高于在船上等死。他拿出了星图,向他们讲解,这艘船正在航向一片暗礁浅滩,那里是无数船只粉身碎骨的坟墓。于是伊泽瑞尔当场被任命为首席领航员,而原本的那位酒鬼领航员则代替伊泽瑞尔被扔下了船。

货船靠岸纳施拉美以后,伊泽瑞尔立刻开始寻找耐祖克之墓。他花费数月的时间探suo那些尘封了数百年的废墟石窟和失落神庙。他在远古的墓穴间绘制出完整的地图,从密室的恐怖守卫手下惊险逃生……他品味着无拘无束的自由。每向前迈进一步,伊泽瑞尔都想象着自己在追寻父母的足迹,距离查清他们的失踪之谜又接近了一步。

在一位驾崩已久的古代皇帝墓室中,伊泽瑞尔注意到地板上的马赛克石板出奇地平整,似乎是最近才被铺上的。他忙不迭地凿开了砖块的一角,藏在下面的早已褪qu鲜艳色彩的画像展露出来。

伊泽瑞尔将砖块逐一掀开,难以抑制兴奋之情。他眼前展现出一幅壁画,上面的人头上长着耐祖克标志性的扭曲犄角。伊泽瑞尔绑紧了一根绳子,继续深ru,在漆黑一片的古墓中摸suo前进的路,呼吸越来越困难。当他再次出现在光亮之中的时候,他的手臂上多了一只沉重的青铜护手,中间镶嵌着一颗湛蓝的宝石护符。

伊泽瑞尔爬出古墓的同时,周围的墙壁开始在剧烈的震动下坍塌。虽然他已经看不见出去的路,但他能在脑海中想象到自己已经站在了正上方的墓穴入口处。他感到护手在聚集能量,随着宝石护符一阵闪光,他发现自己立刻传送到了刚刚自己脑海中所想的位置。

这枚护符的水晶核心内蕴藏着强大的能量,事实证明它是完美的逃脱工具。伊泽瑞尔还发现这只护手能够放出魔法光弹,换来这一课的代价是他不小心摧毁了一座石桥的桥墩。凭借着这只护手,他曾摆脱过一支游民小队的追赶,因为他们坚信他是一位飞升者的化身降世;他曾经历过一场沙漠风暴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当时他已经被埋在厚重的沙子下面;他还曾遭遇了一群凶猛的艾克塞,最后把它们打得连渣都不剩。

这枚宝物也并不是没有任何限制,它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重新充满能量,而且传送的距离非常短。更不幸的是,伊泽瑞尔现在更加忐忑不安,如果他的父母还活着,他现在就不可能找得到这只护手。但是他有所不知,其实这只护手还有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孪生宝物,几年前从同一座墓穴中出土。伊泽瑞尔发誓要追寻他父母的生活轨迹,探suo世界,追寻未知的精彩冒险。

有了魔法护手傍身,伊泽瑞尔更加肆无忌惮地挑战危险的境地,经常虎口脱险、绝处逢生。他无所畏惧地寻找符文之地上最紧张刺激,同时也最危险凶恶的偏僻地点,一直以来都仰仗着用不完的好运。他也大胆地相信,好运永远都会伴他完成自己的下一次冒险。

————————————喵————————

在闷热潮shi的雨林中穿行数小时以后,这座地下墓穴的凉爽空气简直是甜美的赐福。当然,每个转角都可能潜藏着死亡的威胁,但同样也可能潜藏了注定的荣光。

我穿过了一道石头拱门,尘埃像鬼影一样飘浮扬起,勾勒出一条走廊,石壁上刻着圆润的纹样。传闻称这座古墓是密不透风、无懈可击、必死无疑的不归之路。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探险者活着出来过,但话说回来,他们又不是我。

现在我已经在地下迷宫隧道之中摸suo了好几英里,探明并且避开了几处尖刺陷阱,匍匐躲过了巨型刀斧钟摆,还周旋制服了充满敌意的深渊毒蛇。算是个观光圣地,但我可不想在这长住。

石壁上有许多冷漠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瞄着我。好吧,换做是我的话也会这样。我估计它们上次见到如此惊世骇俗的美男子,还是上一次符文战争的时候吧。

在墓室中间,一件玲珑剔透的水晶瓶正静静地躺在基座上,瓶中荡漾着微光的ye体,在棚顶反射出一道小巧的彩虹。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伟大壮丽的冒险故事会被许多人当成是痴人说梦,而一件珍宝实物则是无法否认的真凭实据。只要能请回传说记载中的珍宝,就能确凿地证明你征服了陵墓地宫中的绝世挑战。

乌罗亚的魔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珍宝,有许多歪门邪教认为它能够赐予他们不朽的神力,也有一些没落的王朝后裔认为它是重新掌权的关键,甚至还有虔诚的朝圣者希望它能带来超乎想象的智慧启迪。别看这一小瓶药水还不够一茶勺的分量,但它被寄予的期待可真是车载斗量。

我知道按照设计常理,只要我将基座上的瓶子拿走就会触发机关。这种建筑设施的本质功能一直如此。我活动了一下手指,手套上的宝石闪烁着令人放心的湛蓝亮光。现在要上演真正的好戏了。

我慢慢走向前,脚下的石板发出一阵颤动,我立刻回撤,避免触发机关。我在屋子里小心翼翼地试探,只选择最稳固的石板作为落脚点。就在我的手指终于抓住了魔药的同时,地面开始碎裂,我立刻发动了手套的力量,向其注入了魔法能量。我眼前一阵炫目的闪光,旋即传送到了十五英尺之外的拱门之处。再晚一秒都来不及。好几百支锋利的尖刺从棚顶射下来,距离我只有一根发丝之隔,随后整个房间都坠入下方的漆黑深渊。

我的手套的能力在狭小空间中如鱼得水,但却无法穿越太远的距离。而且充能的时间比我理想的要长一点。

雷鸣般的爆裂声撼动了墙壁,回荡在走廊中。似乎这座古墓的地基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所以现在需要抓紧时间了。我比较喜欢脚踏实地,这样才能站得稳。所以我开始沿着通道飞奔,身后的地面上裂缝越来越宽。

我进来的时候沿途用粉笔画了记号,我循着记号辗转腾挪,钻过了摇摇欲坠的拱门、跨过翻江倒海的流沙、躲开翻滚滑落的巨石,在愈加狭窄的过道中迅速穿行。

我右侧的墙壁突然裂开,一群巨型昆虫钻了出来,巨大的钳爪劈啪作响,丑陋的口器毒液流淌。上千只蜘蛛眼闪烁着饥饿的红光,蝎子ting着尾巴上的毒刺步步逼近。丛林中的虫子实在是很烦人,还好我有特效驱虫药!

我眨眼的一瞬间。能量沿着我的手臂向下流淌,一阵脉动牵che着我的神经,我将能量注入手套上的宝石。随后我将手套稳稳持平,瞄准了最大的蜘蛛。就在这只怪物张开下颚的同时,我对着它的巨口放出了一道白热的光,将它打退到虫群之中。烧焦的几丁质味道刺鼻难闻,灌入我的咽喉,搅动我的胃肠。

我转身跑开,在每一个转角都向身后发射出炫目的光柱。我正前方,一块两层楼高的巨石正在从棚顶坠下。我的手套刚好充能完毕,我在炫光的漩涡中向前穿越了十英尺,身后的通道开始坍塌。

两根石柱正在向中间倒下,我一记滑铲刚好通过,随后它们轰然摔得粉碎。我又冲进了一个房间,倾斜的角度正通向地表。

前方是一束阳光,我莞尔一笑,继续向前chong刺。自由近在咫尺。一阵震耳欲聋的闷响撼动着大地,跑动中的我也一个踉跄,我面前的房间整个儿坍塌下来。自由近在咫尺。

再次证明,备用计划是我的专长。

我调整好手套,将所有能量注入宝石中。我能感到它在主动汲取我的能量。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世界似乎开始扭曲,此时宝石已经充满魔法能量。手套放出天空般湛蓝的闪光脉冲。

我张开手,一弯金色弧光从我的手掌射出。弧光的宽度与整个房间平齐,巨大的后座力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但我继续全神贯注维持着魔法。弧光持续照亮着四周,同时摧毁了前进方向上的一切障碍,在巨石中留下了一道窄缝。正是我的最爱!

我收紧拳头,通道再度暗了下来。地面在愤怒地chan抖,我摇晃着跪倒在地。我刚刚已经用尽了所有力量,几乎无力挪动分毫,根本无法站立。在我眼前几英寸开外,地面上裂缝正在迅速伸展,我的视线已经无法追踪裂缝前沿的位置。情况不妙。墓穴已经岌岌可危,于是我挤出浑身上下尚存的所有力量站了起来,向前方盲目飞奔,此时的我真切地希望前方尽头就是安全之所。

我已经看不到那一束阳光。又是一次坍塌——我周围的墙壁正在崩倒。我闭上眼睛纵身向前钻进那口山洞。祈祷好运并没有什么错,况且我一直都异常地幸运。我撞到了地面,一个流畅的翻滚站立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雨林之中的甜美空气。

在我身后,通往古墓的入口彻底坍塌,喷出了一口远古的尘埃。我打扫了一下衣服上的尘土,娴熟地将眼前的秀发拢到耳畔,悠然地走开。

再破绝世遗迹,复得珍宝瑰丽,证明传奇冒险。

犹得备午炊。

喵呜!!!!~~~~~~~~

PS

我~~我~~~容易吗我!31个min感词,从17605字的文章里去找!找了我一个小时多!!!MMP!最后还有xiong前和xiong没找到!找到了的可以给我说一声!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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