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孤独 第六章 老顽童

狡诈、邪恶为奸。强有力的人称之为雄。而曹操就是被人称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所谓“奸雄”，就是“奸而雄者”。

首先就是大气。曹操是真实的，也是本色的。包括他的奸诈、狡猾、残忍、暴虐，都表现得从容不迫，落落大方，真诚而坦然。这实在是一种“大气”。“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从这个角度看，曹操是英雄，而且是大英雄。曹操的气质，正是一种“大气”，一种将生死成败、进退荣辱置之度外的豁达大度，一种我行我素、笑傲江湖的英雄本色。

其次就是曹操是很可爱的。生活中的曹操常常穿薄绸做的衣裳，腰里挂一个皮制的腰包，用来装手巾之类的零碎东西，有时还戴着丝绸制的便帽去会见宾客。与人交谈时，也没什么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道高兴处，笑弯了腰，一头埋进杯盘之中，弄得帽子上都是汤汤水水。这些细节，是一部对曹操不太友好的《曹瞒传》告诉我们的，其本意是要给曹操扣上“佻易无威重”（轻俘）的帽子。然而我从中读出的，却是曹操的率真风趣、洒脱随和。

除了以上两点，曹操也有很多优点，当然也有很多缺点，总之褒贬不一。曹操被冠以“奸雄”，其意自然是重在彰示其“奸”：一是欺君篡政、奸邪篡逆的政治野心；二是奸险狡诈、凶残暴戾的性格特征。有很多例子，比如“以发代首”，借仓官王垕之头以压军心等等，都深深地嵌刻在人们的头脑中。奸险狡诈、凶残暴戾的曹操形象，几乎是我国所有文学作品中的曹操的标准形象。

但事情也不尽然。比如袁绍讨伐曹操前夕，命书记陈琳作檄，檄文辱及曹操祖宗三代，称操是“赘阉遗丑”，令人何等羞辱与难堪！时曹操正患头风，疼痛难忍，“此檄传进，操见之，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不觉头风顿愈，从床上一跃而起”（第二十二回），由此足可见其言词是何等尖刻而犀利，对曹操的刺激和震撼是何等巨大而深刻！但俘获陈琳后，“左右劝操杀之；操怜其才，乃赦之，命为从事”（第三十二回）。请看，这里哪还有一点“奸险狡诈、凶残暴戾”的影子！

曹操（155年－220年3月15日），字孟德，小字阿瞒，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人。东汉末年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书法家，三国中曹魏政权的奠基人。

曹操曾担任东汉丞相，后加封魏王，奠定了曹魏立国的基础。去世后谥号为武王。其子曹丕称帝后，追尊为武皇帝，庙号太祖。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曹操以汉天子的名义征讨四方，对内消灭二袁、吕布、刘表、马超、韩遂等割据势力，对外降服南匈奴、乌桓、鲜卑等，统一了天朝北方，并实行一系列政策恢复经济生产和社会秩序，扩大屯田、兴修水利、奖励农桑、重视手工业、安置流亡人口、实行“租调制”，从而使中原社会渐趋稳定、经济出现转机。黄河流域在曹操统治下，政治渐见清明，经济逐步恢复，阶级压迫稍有减轻，社会风气有所好转。曹操在汉朝的名义下所采取的一些措施具有积极作用。

曹操精兵法，善诗歌，抒发自己的政治抱负，并反映汉末人民的苦难生活，气魄雄伟，慷慨悲凉；散文亦清峻整洁，开启并繁荣了建安文学，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鲁迅评价其为“改造文章的祖师”。同时曹操也擅长书法，唐朝张怀瓘在《书断》将曹操的章草评为“妙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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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皋（chénggāo），别称虎牢，东汉改为成睾县，属河南尹。三国魏复名成皋，属河南郡。吕伯奢住在东村，西村算是一个小集市，虽然是个小集市，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铁铺酒肆等都有，就是规格低了些，跟“高大上”搭不上边。庄旸来到唯一一家酒肆，尝尝三国时代的酒水，浓度很低，而且浑浊不堪，还不如自己带的矿泉水，更不用说饮料了。

庄旸点了一盘切牛肉，打开一瓶可口可乐，就开始自饮自酌。话说能在这种小地方吃到原生态的牛肉，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三国时代，虽然可以吃牛肉，但是却也是罪过，牛市耕作劳动的好伙伴，一般情况下舍不得吃，但是大多数的平头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流离失所，自己的没有饭吃，又怎么会养牛。因此东汉末年，朝纲败坏，动荡不稳，牛渐渐地被杀吃了，也是庄旸来的算早点，再过一段时间，牛肉就成了稀有物品。

“小兄弟，看你这装扮，不是本地人吧？”一个满头白发，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头问道。看着庄旸的装扮，奇奇怪怪，一头短发，全身一个竟然不是汉服，脸色白里透红，一双手白皙水嫩，一看就不是凡人。

“哦，见过老丈，在下庄旸，字子安，是从海外归来，秦末世道纷乱，民不聊生，祖上为了躲避战乱，避居海外，此次归来只是机遇巧合而已。”庄旸编了一个大众化的借口，现在也没有户籍制度，即使是假的，又没有人能查出来。

庄旸邀请老丈同坐，本想问问东村怎么走，吕伯奢家怎么去。听了老头的自我介绍，却不曾想这个老丈竟然就是吕伯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要跟曹操搭上关系，由吕伯奢牵线搭桥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既然吕伯奢对自己产生好奇，那么就可以更进一步，最好能跟着他去他家庄园呆几天，等着曹操，效果可能更好一些。

于是庄旸说自己是一个商人，乘坐商船经商，遭遇罕见的风浪，商船已经被大海吞没，自己孤身一人，侥幸逃得性命，流落到徐州东海，想再回去，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索性就在大汉四处流浪，仍然做些小生意。

“这是什么酒，入口不烈，味道甘甜，别有一番风味。”吕伯奢喝着庄旸给他倒的可口可乐，自己从来没有喝过，虽然还有一点乖乖的味道，但是却是难得的佳品。

“这是我家乡的一种酒水，酒不醉人，但是很甜的，有气体会伴随着你喝下时，偷偷从食道溜进你的鼻子，然后就会感觉鼻子有股酸酸又很呛的感觉接着再打一个很响的嗝！”然后庄旸给吕伯奢做个示范，吕伯奢喝完，跟刚刚喝那么一小口的感觉完全不同，真如庄旸所说的一样。

随后，庄旸与吕伯奢畅谈甚欢。吕伯奢这个老头精神矍铄、腰板硬朗，性格同样很好，心直口快，实话实说，家里儿孙满堂，是颐养天年的好时候，也没什么心思，很开朗，看得开。而吕伯奢同样对庄旸有个很好的评价，性情直爽，有话就说，十分耿直。庄旸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青年，虽然成就不咋的，但是基本素质还是有的，所以吕伯奢很看好庄旸。

一顿饭，一直吃到日下西山，吕伯奢这个老头对庄旸竟然产生相见恨晚感觉饿，那也是没谁了，前前后后总共喝了庄旸三瓶可口可乐，老头有自知之明，知道是难得的稀世珍酿，还是庄旸拼命劝他喝的。待到付账时，庄旸一脸蒙X,身无分文，就不知道他当时咋进来的，难道一早就打算吃霸王餐的么？

最后还是吕伯奢掏钱付了牛肉的钱，而且主动付的，喝了庄旸三瓶稀世珍酿，实在过意不去。刚好也替庄旸解了尴尬的处境。

“这就是东村了，其实东村就是我吕家一家人，老少十几口，再加上一些佃户。”吕伯奢带着庄旸，来到自己家中。喝完酒，也就是可口可乐，庄旸也是如愿以偿，得到吕伯奢的邀请，庄旸一副盛情难却、勉为其难地来到吕伯奢家做客。在来之前，庄旸借口自己还有些货物被留在西村外面树林中，让吕伯奢稍等片刻，然后自己跑到村外树林中，偷偷拿出一箱方便面和几瓶饮料。

“老叔，我这有点吃食，待会晚上做了，我与老叔和几位兄长再喝几杯。”庄旸现在连老叔都叫上了，本来吕伯奢与庄旸兴趣相投，想要以兄弟相称，但是耐不过庄旸尊老爱幼的高尚品格，于是叫吕伯奢老叔，吕伯奢最终坦然接受，但是对庄旸又高看一眼。

“二娃子，赶紧把那个猪宰了，今天来了贵客哩。”吕伯奢一进门，就对着在猪圈那里喂猪的二儿子说道。吕伯奢也是个奇葩，二儿子看上去都得三四十岁的人了，还叫“二娃子”，活脱脱“老顽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