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风云侠客行 第六十四回 无德观辩论无德

谁知鬼谷狐二话不说，毫不客气收起金子就往行囊塞，他和司马轳两人各背了三百金。离开府尹府笫，走在路上司马轳心中感到迷惑，便说道：“师傅，弟子心中有一事不解，望师傅明示。”鬼谷狐说道：“是不是背金子背累了？”司马轳笑着说道：“背金子不累，不累，那还会累？师傅还记得石溪镇钱万金这个人吧？”

鬼谷狐说道：“当然记得，钱万金是个十足的吝啬鬼，说什么如果能治好他家宝贝儿子的怪病分一半家产分给我。最后我们把他儿子病治好了，他搜肠刮肚咬咬牙才拿出一百金给我们，但我还是只要了他十两金。”

司马轳说道：“弟子不明白就在这里，钱万金吝啬得像只铁公鸡，师傅只收他十两金，而公孙廉给的六百金全收下一两不留，这是为何？”

鬼谷狐说道：“司马呀？常在道上走这一点还不明了？常言道：人上一百，五光十色，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我们给人诊治病痛收受酬金是看情况而定的，有的时候分文不收；有的时候少许收一点，有的时候毫不客气全收下。公孙廉就属于全收下的一类。明白了其中道理了吧？”

司马轳低头沉思了一会，苦着脸说道：“师傅，弟子是越听越糊涂了，公孙廉出手就是六百金，为什么他属于全收下的那一类？是不是只收多的，不收少的？”

鬼谷狐说道：“非也！古人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常言道：为官一任，三代无忧。公孙廉一个小小的府尹，建一座那么气派的大宅院，你看那假山池沼，重峦叠嶂，花墙廊角，错落有致，堪比皇家园林。他这么多真金白银那里来的？全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你没有听朱道士说，公孙廉办王英的冤案，贪赃枉法，连王英那件貂皮袄子他都不放过。像这种人给我多少酬金我都会收下，不要白不要。你说是吗？”听了鬼谷狐的话，司马轳心悦诚服地说道：“师傅所言甚是。”

鬼谷狐又说道：“这次收了公孙廉六百金，还有一个原因。司马你还记得在石溪镇碰到那个叫川三甲的人吧？”司马轳想了想说道：“是不是那个向师傅兜售稀世珍宝玄武兽的那个人？”鬼谷狐又说道：“正是这个人，当时咱们手头没有这么多银钱，所以没把玄武兽买下来。现在可好了，咱们手头有钱了，就不知道川三甲这个人现在还在什么地方。找到川三甲就可以把稀世珍宝玄武兽买下来了。”

却说半面僧叶小虫和鬼谷狐等兄弟分手后，赶往无量山无德观送姻缘帖，知道三无大师喜好树叶子泡水喝，他顺便带了一包天下第一香茗浮梁绿风驰电掣赶望无量山。到了无量山下，远远看见无德观红墙青瓦掩映在绿树丛中。

半面僧敲开山门，从里走出一小道士约十六七岁，长得一表人才，面目清秀，肩背无量宝剑。看到叶小虫半僧半道模样，打趣说道：“何方妖魔，敢来无德观叩门，快快报上名号来！”

见对方说话不恭，半面僧反讥道：“无德之人，大老爷来了还不快来接驾”小道士听了很不高兴，质问道：“你讲谁是无德之人？”

半面僧反问道：“那我问你，谁是妖魔叩门？”小道士说道：“那还要问啦，我指的是那个非僧非道长得像妖魔的人叩门！”半面僧毫不示弱，说道：“你就更不要问啦，无德之人，就是指那些住在无德观屋子里的人！”

小道士听了并不生气，哈哈大笑，说道：“无知啊无知，说无德观里的人就是无德，那我问你天从何来？天来于无，德从何来？德也来于无。你懂吧？”

半面僧听了也不生气，放声大笑，说道：“可怜啊可怜，刚刚懂得了一点点皮毛，就自以为了不起，难怪天井里的蛤蟆洋洋得意地说：天就井那么高！从这句话里就可以看出你的功夫也许就一般般哩！”

听了半面僧的话，小道士生气了，质问道：“你说我功夫一般般，敢与我比试比试功夫吗？”一听说比试功夫，半面僧叶小虫身上三万六千根神筋都活跃起来，说道：“男子汉潇洒走四方，就是比试十次又何妨？”

看到半面僧气壮如牛，小道士倏地跳出山门，蹲下马步，右手持剑靠于身后，左手亮掌置于身前，立下猛虎下山招式。这些日子半面僧把《章天师修炼秘笈》一路打着复稿，对其中的奥秘又有了新的体会，本想今天用来一试，但马上又改变主意了，今天是来送姻缘帖请客的，岂能用新招式对付朋友？想到这里，半面僧反手持千年竹鞭呼！呼！呼！侧身、轻腕、亮掌，也把竹鞭紧靠身后立下策马问路招式。

古人云：两强相遇勇者胜。小道士先下手为强运功举剑刺向半面僧的灵泉穴，剑锋带着一股无量真气迎面扑来！早就听说无量山的无量功威震南国，今日看来确实名不虚传。半面僧运用阴阳五行里的流星云步躲过剑锋，紧接着伸出右手剑指点小遒士的内关穴，身手之快出乎常人意料。小道士大惊！心中想道：这非僧非道的家伙本事不同寻常，按套路出牌必将吃亏。不如把他引入后山，跟他玩他没见过的。

只见小道士且战且退，退至后山是一片椰树林。那一排排的椰树竟让半面僧流星云步施展不开。小道士见半面僧身手慢了下来，心中说道：今天叫你吃果果！只见小道士剑指椰树发功，一束白光射向树顶。半面僧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一颗椰果从天而落砸向自己，等他躲避时，又有一颗椰果砸来。小道士干脆就对着椰树发功，一束束白光射向树顶，半面僧躲向那里，小道士的那束白光就射向那里。千躲万躲，半面僧竟吃了好几个椰果果。半面僧本来可以逃出椰树林，但是你要逃走了就算输，半面僧那里咽得下这口气？

半面僧想到这里灵机一动，想道：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半面僧手执千年竹鞭指向椰树掐诀发功，轰隆一声巨响，卷起一阵狂风，椰树林里的椰果纷纷掉落砸向小道士。见狂风暴雨似的椰果砸来，小道士纵身跃出椰树林。

半面僧追出椰树林对小道士说道：“兄弟你是三无大师的徒弟吗？”小道士没好气地说道：“凭什么告诉你？你不是来寻事的吗？”半面僧说道：“兄弟，我不是来寻事的，我是来做客请三无大师到逍遥岛喝喜酒的，我还顺便给三无大师带来一包天下第一香茗浮梁绿。”半面僧从行囊取出说道：“你看就是它。”

听了半面僧的话，小道士的脸色才缓和下来，说道：“我说呢，我师傅常常念叨树叶子泡水真好喝，原来是指这个。”

半面僧说道：“你师傅在吗？”小道士说道：“我师傅早就去各地云游，寻亲访友去了。”半面憎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小道士说道：“你问了我吗？我一直以为你是来无德观寻事的。”

半面僧问道：“不知你师傅去寻访那些名山大川，说来听听。”小道士说道：“听我师傅说，他要去武功山，天门山，还要去悬空山悬空寺拜访悬空长老。”半面僧说道：“悬空长老就是我师傅！”小道士惊讶地说道：“你师傅不是道长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长老做了僧人？”

半面僧说道：“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突然，小道士拍着巴掌笑着说道：“这下我知道了，你师傅做道长的时候你留了道士头；你师傅做长老了你又留个和尚头，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半僧半道的模样，是这样的吧？”半面僧笑着说道：“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不过，我还没问该如何称呼你？”

小道士说道：“我的名字最好记，我师傅叫史无德，我呢叫史全德。”半面僧说道：“这名字确实好记，从无德到全德真实地诠释了我们的修炼历程。”

听到半面僧夸赞自己的名字，叫史全德的小道士心里高兴，说道：“我还听说我师傅三无大师还要去魔幻谷拜访叫什么朱大麻子的道士。”听说三无大师还要去魔幻谷，半面僧吓得惊叫起来！说道：“这下不好了，要出大事了！朱道士根本就不在魔幻谷！那里已经成了神教的大本营，看来你师傅有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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