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妹嫁老板 第三十七章忠诚做人

母亲念起苦情账，“娜啊，娘是半夜里嚼馍为儿为女，你每天来到一身不闲，娘也心疼你，我替你干些活，省你的力。”

吕娜扭头说：“妈，你老念过去的旧情账，我听见你念起过去就头疼。你去客厅看着毛豆吧，我把这活干完，我看毛豆你休息。”

母亲站在吕娜身边问：“娜娜，栓柱同意你来？”

吕娜皮笑肉不笑：“妈，你净问些废话，她能管住我？”

母亲不服气，“哼，栓柱要是不让你来，我去跟他拼，我还没死，他都不想让你要娘家。过去老辈人讲，女人出嫁看见娘家一个鸡毛缨儿，还要追三奔儿，别说还有我这个老娘在。”

吕娜只顾忙着收拾厨房，拖地，擦桌子，没把母亲的唠叨放在心上，哄着毛豆玩耍。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她抬头看墙上挂的钟表。“哟，中午十二点了。妈，你看着毛豆，我去做饭。”

母亲笑颜灿烂看着吕娜。“好，你去做饭吧。”

吕娜在厨房站一会儿，走出厨房问：“妈，你愿意吃啥饭？”

母亲亲和的笑容迎着吕娜。“你愿意吃啥饭就做啥饭，反正你做饭我都吃服口。”

吕娜在厨房咣咣切菜，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她大声喊：“妈——你把门打开，看看是谁。”

母亲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房门，喀嚓拉开门，她迎面看见门外站的拴柱，顿时脸面拉长，冷言冷语问：“你来干什么？”

栓柱大放地迈过门槛，走进屋内，站在客厅，两眼轮番屋内的摆设。

母亲的眼似刀，话似箭冲着栓柱。“看你那个样，来到站在那里像竖杆枪似的，头像拨浪鼓似的带那傻相。我闺女来你也来，你不摸摸你的招牌，你姓什么叫什么，你来算老几？”

栓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岳母的话他听而不闻。

母亲目瞪栓柱，“你站在那儿干啥？这屋子是地板，要是土地也让你站个大坑，成天像个木头疙瘩似的，凿三下子也崩不出个火星。”

吕娜从厨房走到客厅，微笑看着栓柱。“柱，你来干啥？”

栓柱理直气壮，“我来吃饭。”

母亲指责栓柱，“你吃什么饭？你自己在家连饭碗不会做？蠢笨无能。”

吕娜听不下去，求情的语气：“妈——你有完没完啊？”栓柱他是个自重的人，你这样对栓柱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我们是夫妻。”

母亲绝情的说：“娜娜，你要是护栓柱，以后你别来我面前，我看不惯栓柱这样的人，他整天像饿死鬼一样，除了知道吃还是吃。”目光转向栓柱，“栓柱，你身上背着饥布袋啦？”

栓柱眨眨眼睛，看着岳母不说话。

吕娜反击母亲，“妈，你身上没有背饥布袋，你别吃饭。”

母亲坐在沙发上，低头甩甩手。“好啦，我算服了，我这辈子养三个‘卖心贼’。儿子娶了媳妇把心卖给媳妇，我没想到闺女也是把心卖给丈夫。”

吕娜毫不留情地指责母亲。“妈，你当母亲的总是棒打鸳鸯，我们能跟你一心。”

栓柱坐在饭桌旁边，两手捧着饭碗，大口大口地吃喝。他急匆匆吃完饭，把饭碗往饭桌上一推，筷子一放，站起来看着吕娜。“雪儿她娘，我走了。”

吕娜微笑说：“走吧，栓柱，别忘了，雪儿下午放学你去接。”

栓柱嘿嘿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忘。”

母亲坐在饭桌旁，看着吕娜气呼呼地。“哼，你还敬着他，给他盛饭端到饭桌上，他没长手？栓柱像个闷猪，让我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过日子，拴住日头也难过上一天。就他那个熊样，你狗皮膏药贴紧他，男人腰间揣根棍，走到天边无人问，女人生来一朵花，嫁个男人成了家。娜娜，我劝你，你跟栓柱离婚，你怕找不着帅男人？你啊，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跟栓柱这样无能的男人过生活，啥时候能熬出个头？”

吕娜不耐烦地，“妈——你吃饭不吃？叨叨起来没完没了，你口干不干？”

母亲赌气说：“我不吃，气死我了。”

毛豆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吕娜跟前。“姑妈，我吃饭。”

吕娜亲切微笑，把毛豆搂到怀里。“乖，你吃饭？姑妈给你熬的小米粥马上就好，等会儿姑妈喂喂你，好吗！”

毛豆点点头：“好。”

吕娜轻轻抚摸着毛豆的头。“嗯，豆豆真乖。”

母亲纵然站起来，指着吕娜，狠狠地说：“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吕娜目光追着母亲的背影。“谁听你的话，谁搬差。

吕强喀嚓推门进来。

吕娜看见吕强回来。她立刻站起来，望着吕强微笑：“吕强，你回来的正好，来，快吃饭。”

“姐，我吃过饭了。”吕强说。

母亲坐在饭桌旁望着吕强的背后。“强啊，该吃饭你不回来吃，单怡不会来吃。你姐姐做这么多饭，你们不回来吃，剩饭你们不愿意吃，倒掉浪费，你们的钱不是用血汗挣的？”

吕强默默走进自己的卧室，没有吭声。

吕娜和母亲吃完饭，母亲说：“娜娜，你赶快把饭碗刷刷走吧。”

吕娜匆匆忙忙把厨房收拾利索，走出厨房，站在母亲跟前。“妈我回家吧？”

母亲爽快回答：“回吧！”

吕娜站在客厅朝着吕强卧室故意大声喊：“吕强——我走啦！”

吕强在卧室大声回应：“走吧——姐姐，你路上注意安全。”

吕娜走后，吕强从自己的卧室走出来，看见母亲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他凑在母亲身边。“妈，跟你商量个事。”

母亲扭头看看吕强，“啥事，你说。”

“妈，豆豆去上幼儿园明天就开学，豆豆每天放学你能不能去幼儿园接豆豆？”

母亲欠欠身子，比手划脚。“强，你娘把你养大还不行？你还想让我管你儿子，一辈儿不管两辈儿人。豆豆是你的孩子，应该你管，钱啥时挣啥时有，你把妈累死了，你挣不回来妈。俗话说，栽不活的棉花，哭不活的亲妈，把你妈累死了，你后悔来不及。”

吕强听了母亲说这派话，他柔肠百结，继续试探着说。“妈，让你去接豆豆不是天天去，是偶尔的让你去接一次。豆豆现在也省心了，他懂事了，已经是幼儿园的学生，他不让你抱，领着回来就行，幼儿园离咱家又近。”

母亲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力不从心。”

单怡推门进来直奔自己卧室躺下。

吕强轻步走到卧室，伸手轻轻推推单怡的一只胳膊。

单怡缓缓睁开双眼，朦朦胧胧地。“强，你干啥？”

吕强愁容满面，“怡，我范愁。”

单怡慢慢坐起来，借着微弱的台灯灯光，望着吕强。“强，你又犯什么愁？”

“怡，最近店里忙，我说让妈去幼儿园接豆豆，妈说，她力不从心。”

“强，那有什么犯愁的，让我爸去接豆豆行了。”

“怡，你爸也那么大年龄了，不能劳驾他。”

“强，我是爸爸的亲闺女，应该劳驾他。”翻翻身子，打个哈欠，看看吕强。“强，我实在太困，别说了，睡觉。”

吕强伸手喀嚓——关上台灯，躺下。他思绪万千，满腹惆怅，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以往和目前的生活经历萦绕在吕强脑子里，他的脑子里像穿过一列列火车，轰隆隆，轰隆隆响个不停。脑子稍微静下来，突然闪念他曾经写过的一首散文诗。这首诗把吕强带入重温自己的文采。“《答卷》答卷是人生事业结局的比喻，人生只要勤奋努力。不可能让你的力气白费，荒废学业，虚度年华，是人生的可悲。有能，有才，没有志，等于人的一生世上白来。你是一张白卷谁敢用？既然自己没能耐，就别在智慧人的面前显神通。做人要做堂堂正，做事不能空口凭。实践检验一个真标准，决不能耍猴忽悠人。弄虚作假还自己，害得自己悲惨恶卑鄙。无论为国为民贡献大和小，只要人生征途行正道，就是人生的最荣耀。常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音，只要忠诚做人，平凡做事情。就是人生的大成功，莫能人人都是国家的大精英。来到世间规规矩矩的活一番，平凡一生也体面，照样受到人称赞。也是交了一张完美的答卷。”吕强在美妙的回忆中渐渐进入梦乡。

母亲从毛豆上幼儿园一年多时间里，她自己在家自由习惯，吕强和单怡每天吃过早饭把毛豆送进幼儿园上学，傍晚接回来。勤劳的单怡起早贪黑洗衣做饭，婆婆早晚两顿饭桌上请吃请喝，中午自己在家做饭吃，自己在家里想躺就躺，想坐就坐，想看电视看电视。过着自在悠闲的日子，在家里闷得慌，自己锁上房门，到大街的人街道上溜达溜达。一天，母亲坐在沙发上，洋而自得看电视。

单怡父亲在门外敲门。

母亲大声喊：“谁——”

单怡父亲手牵着毛豆在门外答应：“我，嫂子，开门。”

母亲从沙发上站起来，边往房门口走边叨叨。“这是谁啊，烦人，这一集电视剧我正看得热闹。”她右手一压房门把手，喀嚓一声拉开门。

毛豆笑嘻嘻地望着奶奶。“奶奶，我放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