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站在客厅的一边,望着单怡笑笑,说:“阿姨,我妈妈主要是为了和我爸爸,我哥哥我们都在青岛。原来我妈妈一个人在家里觉得孤单,所以她也来青岛找个工作,我们一家四口能团圆。”
单怡关心的问:“你们家的责任田谁种?”
“我们家的责任田每年都是我大伯给我们犁地,播种,浇水,我爷爷奶奶给我们管理,到收秋的时候,还是我大伯帮助收。”
单怡问:“晓云,你吃早上饭没有?”
晓云爽快回答:“我吃了,阿姨,我怎么没有看见豆豆?”
“豆豆跟你叔叔出去玩耍了。”
晓云走进自己的房间,大声:“阿姨,我把我背包里的衣服拿出来放在衣柜里。”
单怡回:“好。”
母亲轻步走到晓云卧室门口,站在门口外面,看着晓云抖动她的衣服,装着洋腔。“晓云回来了?”
晓云喜气洋洋地,急忙扭头。“奶奶,我回来了。”
母亲讽刺的语气:“晓云,是你想回来的还是你单阿姨让你回来的?”
晓云费解地神情。“奶奶,我从你家走之前,阿姨告诉我让我过完春节照常来。”
母亲横眉冷面,“嗯,好。”转身回自己的卧室。
晓云看到奶奶的表情,听到奶奶的冷言,她内心好像一石激起千层浪,阵阵波纹在她内心激荡。她缓缓坐下,停下手中抖动的衣服,发呆。她缓缓神儿,思想突然闪念母亲经常讲给她的话。“嘱女遇事切冷静,瞻望后果莫冲动。牢记冲动换苦果,尊母教诲赞女忠……”
单怡右手举着一个削光皮的大苹果,走进晓云卧室。“晓云,给吃苹果。”把苹果塞进晓云手里。
晓云客气地:“阿姨,我不吃。”
单怡诚心实意,“晓云,你外气啥?快吃。”
晓云接过苹果,难为情地,想把刚才奶奶问她的话告诉阿姨。她脑子里像闪电似的,她想,不能因为我来回传话破坏别人家的亲情关系,她把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发自内心的感激:“阿姨,你对我太好啦!”
单怡理所当然地,“应该的。”她转身边往外走边说:“晓云,你吃完苹果歇歇吧。”
晓云慢慢坐下,低着头。“嗯,阿姨你去忙吧!”
母亲从自己卧室出来,站在客厅的一边,看着单怡,两只手比划着目瞪单怡。“单怡,晓云回来你对她好得问这问那,又是给她削苹果吃。她一个保姆值得对她宾客相待吗?”你分出远近来分不出?你姐姐每次来你家,我没有见你一次给你姐姐削平果?”
单怡坐在沙发上,低头眼望地板,把婆婆说的话当耳旁风。
母亲站在客厅一边,等待单怡回答回话。可是,单怡沉着冷战,婆婆不好意思地走到晓云放到客厅地上的花生米和大米旁边,指着大米问:“怡啊,晓云给你拿这点东西,这能值几个钱?比你掏钱买的贵。”
单怡与婆婆冷战到底,她坐在沙发上,仍然不吭声。
母亲转身看看单怡,自圆其说:“唉,你这个单怡啊,你敢跟我记仇。”说着走进自己卧室,坐在自己卧室故意大声吆喝:“天皇皇,地皇皇,生儿子不如生娘娘。生个娘娘长大后,知道给娘端水又端汤。生个儿子长大后,娶了媳妇忘掉娘……”
单怡听见婆婆吆喝冲耳的讽刺话,虽然表面没有和婆婆针锋相对,但是,心里和婆婆较量。她的脑子顿时像爆炸,轰鸣不止。她强迫自己的思想转移,慢慢地脑子平静下来。她自己默念:“回想过去,犹如撕心割肉。往日受过的伤痛涌上心头。我任劳任怨,含辛茹苦,为家付出。啊!婆婆,将心比心,你若常受凌辱。我为了把家庭改天换地忍让,迁就。婆婆,以往我真的痛苦,今日你看到我的幸福,你就嫉妒。婆婆,以前你对我凌辱,我实在不堪回首。你有没有换位思考?如果我向你折磨,你是否接受?我为了生活天长地久,我为了你是长辈,我情愿向你下跪。让你逼得我几次与阎王爷握手。婆婆,放心吧,别再为我操心担忧,往日的冤屈我已受够……”
吕强喀嚓推开门,进屋把房门关上,轻轻把豆豆从怀中放到地上。“豆豆,去找你妈妈。”
豆豆跑到单怡面前,“妈妈,爸爸带我去儿童公园玩了。”
单怡微笑:“嗯,去儿童公园玩,豆豆那里好玩不好玩?”
豆豆欢天喜的表情,“好玩。”
单怡亲切微笑说:“儿子,你猜谁回来了?”
豆豆聪颖的眼睛珠子一转,“我晓云姐姐回来了。”
单怡欣喜地看着豆豆。“儿子,你晓云姐姐回来天天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豆豆蹦蹦跳跳回答:“晓云姐姐带我出去玩,好。”
单怡欣喜地望着蹦蹦跳跳的豆豆,“儿子,你听你晓云姐姐的话,好吗?”
“好。”豆豆爽快回答。“妈妈,我晓云姐姐我们两个在家,姐姐给我讲故事,还教我学诗歌。妈妈,我晓云姐姐她,现在在哪里?”
晓云在自己的卧室忍不住搭腔。“豆豆,姐姐在这儿。”
豆豆冲着晓云卧室跑去。“姐姐——”
晓云激动万分,“哎——”她亲切地伸手把豆豆抱起来,走出自己的卧室,来到客厅,看见吕强在单怡身旁坐着,她问:“叔叔好?”
吕强微笑回:“好。”
单怡微笑望着吕强,“强,你看豆豆和晓云知道亲近。”
吕强嘿嘿一笑:“是,晓云经常带豆豆,互相有亲情感。”
单怡坐在发上,望着晓云抱着豆豆。“儿子,下地上耍吧,别让你姐姐抱,你姐姐刚从老家回来,坐车累。”
豆豆乖乖答应:“哎——”
晓云把豆豆放到地上,看着单怡。“阿姨,我把我的衣服收拾完再带豆豆玩。”
单怡微笑看着晓云,“去吧。”
吕强拎起包准备出门。
单怡连忙问:“强,你去干什么?”
吕强毫不迟疑,“我去店里。”
单怡嗖地从沙发上站起,迅速跑到吕强身旁,咬耳跟吕强小声说:“强,你没回来之前,你妈跟我说话我没搭理她,她会不会生我的气?”
吕强小声说:“不用理她,你好好晾凉她。”
单怡问:“你不怪我?”
吕强微笑面对单怡,摇摇头,摆摆手,故意提高嗓音说,让母亲听。“怡——我走了,中午不会来吃饭。”房门随吕强的话音落,咣当关上。
单怡有了吕强给她壮胆撑腰,觉得身体轻松自如,她在客厅走路得意忘形,两脚轻抬,轻落,交错抬高。两只胳膊尽情耍甩,感到自从和吕强结婚,今天是最开心,最幸福的一刻,因为这次跟婆婆记仇,吕强竟然选到自己一边。
豆豆背依着沙发,两只眼睛机灵地跟着单怡跳动的舞姿轮眼珠子,并且嘎嘎嘎地笑。
单怡扭头看着豆豆问:“儿子,你笑啥?”
豆豆一根小指头指着单怡。“我笑妈妈跳舞。”
单怡开心笑道:“儿子,妈妈不是跳舞,妈妈是耍猴。”
母亲笑嘻嘻地从自己卧室走出来,看着单怡说:“怡,你耍什么猴?让我看看。”
单怡看见婆婆从卧室走到客厅,她立马停耍,表情严肃。拉着豆豆走进自己的卧室,坐在床沿上,低头不语。
豆豆背依着床沿,站在单怡身旁,一只小手搭在单怡的腿上,好像看出点门道来,他一声不吭。
母亲从客厅追到卧室,一屁股坐到单怡的对面,扭着身子,仍然笑嘻嘻地。“怡,你真生妈的气啦?”
单怡低头不语。
母亲继续追问:“怡,你要觉得不解恨,你就打我,我保证打我不还手,骂我不还口。”
单怡仍然低头不语。
毛豆翻眼皮子看看沉默而严肃的单怡小声喊:“妈妈。”
母亲纠缠住单怡不放。“怡,俗话称,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追着你,给你道歉,还不行?”
单怡终于开金口,“妈,我没让你给我道歉。”
母亲笑呵呵地瞅着单怡。“孩子,你不让我给你道歉,我也给你道歉,我太对不起你。”
单怡再次低头不语。
母亲态度和蔼,“怡,你虽然不是那种秋后算账的人,但是,我这次真的认识到我的错误。你娘我做的真不对,不该说谎,不该偏向雪儿。”她喀嚓一击手掌,“怡,我为什么那么傻呢,啊——我为啥不疼自己的孙子。在农村老家俗称疼孙子儿,攒金子儿。这句老话我怎么忘得一干二净,我怎么鬼迷心窍偏向外孙女儿呢?”
单怡冷冷地语气:“妈,你问谁呢,自己说的话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母亲委曲求全,“怡,你妈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这次吧,你妈我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单怡态度缓和,面部稍微露出一丝笑容。“妈,你自从来我家住,你就搜肠刮肚与我唱反调,你真的把咱俩的婆息关系当成一对天敌了?”
母亲伸出两只手放在自己的眼前来回摆动。“没有,真的没有,你是我的好儿媳。”
单怡低着头,“妈,你这样说,你是聪明一世,还是慒懂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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