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妹嫁老板 第十五章单怡离家后的煎熬

单怡父亲顺意答应：“好，关灭电灯。”他伸手操起电视遥控器，按一下遥控器，电视屏灭掉。父亲站在单怡跟前再次追问：“怡，你是不是和你婆婆顶嘴了？”

单怡坐在父亲家客厅旧沙发上，抬头望着父亲问：“爸，你咋知道？”

单怡父亲坚信地说：“怡，我当然知道，小秃头上趴个虱子，明摆着呢。你婆婆只要在你家住一天，你家就有一天的不平静，看看你婆婆长那个凶相，鹰钩鼻子叉瓢嘴，剑目刀眉的。”

单怡抬头望着面前的父亲。“爸，事到如今，我有苦难言。”

单怡父亲摇摇头，伤心地。“闺女，当父母的，有几个坑自己儿女的。当初我就跟你说，你不要和吕强谈婚论嫁，你只知道他人，你不知道他家的情况。有句俗话不俗，男孩儿找妻只掐花儿，女孩儿找夫既看人又点园儿。你看，这不问题来了，吕强他妈一来，你过一天平静日子吗？”我当时就跟你说，你别光认为吕强是个白面书生，他不是白马王子，他的根不红，苗不正。”

单怡抬头看看父亲。“爸，我认了，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咬牙忍疼呗。”

单怡父亲问：“怡，你打算和吕强咬牙忍疼白头到老？”

单怡无奈地眼神儿看着父亲。“爸，你说我有啥办法？”

单怡父亲慷慨的表达。“怡，吕强家，自从他妈来了之后。把你们家里人搞得个个愁云惨雾似的，吕强他那个娘，包藏着祸心。你若坚持和吕强过下去，你等着，苦日子在后面呢。”

“爸，不管吕强他妈怎样，吕强是个超尘拔俗的人，吕强的事业也是乘风破浪。我为了毛豆，为了吕强对我忠诚，我也要安分守己跟吕强过一辈子。”

单怡父亲站在单怡跟前，甩着颤颤的手说：“孩子，你该回头了，前面是悬崖，难道你睁眼往悬崖里跳？等你挂在悬崖壁上，把你蹭得遍体鳞伤，或是掉进悬崖底，把你摔得粉身碎骨你再回头，到那时候已经晚了孩子。吕强对你忠诚？他如果真对你忠诚，这么晚你抱着毛豆出家，他为何不把你追回去？”

“爸，我来你家是我自愿出来躲躲气儿。”

“孩子，你这是过日子，你躲一时，你能躲一世？好啦，我也不再去费口舌劝你了，你自省吧。你要是没有吃晚饭你去做，我一个人每天都是简单的吃点儿，我去哪个卧室睡了。”

单怡抬头目送父亲一眼。“去吧！”她回过神儿来，看看躺在眼前的毛豆，顺手捞个枕头放在毛豆身边躺下。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拿起手机看看，已是夜晚十点多钟，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婆婆的形象。自己下决心不想婆婆来到她家这段时间的经过，可是，不知道是大脑滑轮，还是失灵，脑子里别无二人。婆婆说话，婆婆走路，婆婆……她愤怒地翻了翻身子，面朝墙，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见墙上挂着母亲年轻美貌的照片，母亲的照片把她脑子里纠缠不休婆婆的身影赶走了。两眼直盯住母亲的照片，泪水顺着两侧的脸颊嗒嗒垂滴，当她发现自己哭的时候，她伸手摸摸枕头，已经湿漉漉的。心想，我要是有个妈该多好啊？虽然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广为流传为小朋友唱。但我觉得人活多大，有妈就有无穷的力量，有妈就有温暖，有妈就像有家，若是我妈还活着，我来这个家，她对我嘘寒问暖，对我关心备至，我也不至于这么痛心……

吕强辛辛苦苦把饭做好，因为单怡和母亲拌嘴，一时冲动，激怒单怡离家出走，做好的饭菜原封不动没人吃，吕强坐在沙发上低头纳闷。

母亲从自己卧室缓步走到客厅，看见吕强低头坐在沙发上愁闷，她问：“强，单怡去哪儿了？”

吕强低着头冷冷回答：“不知道。”

母亲说：“她是不是去她娘家爹家了？”

吕强仍然低头冷冷地，“不知道。”

母亲满肚子的恶意鬼点子，她借着吕强少言寡语之际，滔滔不绝煽动吕强冷淡单怡。“强啊，像单怡——你这样的媳妇，拧折她一条腿，让她跑。动不动惹她，甩脸子就跑。她没有安心跟你过日子，如果她安心跟你过日子，你打她——她也不跑。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不打满天飞。强，你现在是老板，她是打工妹出身，她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耍脾气。不行你就和她……”

吕强抬头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母亲。“妈——你胡说什么？”

母亲强势倔强的目光望着吕强愤愤地说：“强，你瞪着眼睛训我是吧？你哥哥是个媳妇迷，你也成媳妇迷了不是？”

吕强气乎乎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甩手往卧室走，回头说：“我这个家，迟早被你搅散。”

母亲怒目送给吕强一眼，狠狠地。“呸，你和单怡好得像粘胶似的，我搅也搅不动。”

吕强喀嚓把卧室门关上，他斜着身子躺在床上，睁大双眼，呆呆地看着屋顶的吊灯，回忆他和单怡在店里时的光景。单怡温顺乖巧，勤快利落，貌美和善，她由我的员工到成为我的妻子。始终性情温柔，我妈来到我家，她对我妈毕恭毕敬，当成她自己的母亲看待，吕强想着，想着、渐渐睡着，他做梦毛豆长大了，站在卧室门口喊他。“爸爸——吃饭，爸爸——起来吃饭。他被梦中毛豆亲切的喊声惊醒，忽然直起身子，魂飞魄散。摸着手机，按一下看看，已是夜晚十一点多，他按准单怡的电话号码，把手机贴近耳朵。

单怡搂着毛豆睡得正香，她朦朦胧胧摸着枕头放的手机贴右耳。“喂——”

吕强声音深沉。“喂——怡，你在爸家是吧？”

单怡声音哽噎“嗯。”

吕强声音亲切微弱。“怡，逆来顺受印我心，善意款举还你心。你对我妈的宽容，我十分感激。怡，对不起，我一时的冲动，让你离家出走，等你明天回来，我真切实意地向你道歉。”

单怡声音轻微。“强，别说了，时间太晚，一切留给明天。”她啪——关掉手机。

吕强想再听听单怡的声音，他连声喊：“单怡，单怡。”

听手机里没有了回音，看看手机只好撂下手机。第二天早上，吕强起床洗脸刷牙。

母亲从她卧室走出来，站在吕强身旁问：“强，你起这么早干啥？”

吕强站在洗脸池旁边，弯腰双手捧着水龙头流下的水忽啦，忽啦洗脸，不理不睬母亲。

母亲站在吕强身旁等了一会儿，她没事耷拉地走到客厅，缓缓坐在沙发上。

吕强站在岳父家门外轻轻敲门。

单怡正在卧室给毛豆穿衣服，她听见门外有敲门声，向另一个卧室喊：“爸——”

单怡父亲听见单怡喊，他立马从床上爬起。“哎，哎。”

“爸，外面有人敲门，你去看看是谁。”

单怡父亲答应：“哎。”他走到房门口止步细听。

吕强咚，咚、咚，再次敲门。

单怡父亲急切地问：“谁？”

从门外传来：“爸，是我，吕强。”

单怡父亲喀嚓把门打开，阴沉着脸。

吕强装着微笑，望着岳父。“爸，我来看看单怡和毛豆。”

单怡父亲沉着黑脸，耷拉着眼睛睫毛，不紧不慢地说：“伪君子来了？”

吕强顿时被岳父吐出‘伪君子’三个字弄得灰头土脸，觉得岳父的话对自己是奇耻大辱。不过，为了妻子，为了儿子，为了不争气的老娘。他带着辱言，携着吞声，面红耳赤地走进单怡跟前。两眼虽然没有落出清透的泪水，但眼圈已经红润。他声音低微，语速缓慢。“怡，请你跟我回家吧！”

单怡抱着毛豆坐在床上，低头微语。“回家也行，你只要保证下次我和你妈吵嘴你不往外撵我。”

吕强和言和语：“怡，这一次我就接受教训了，不可能有下次。因为你脑子一热离开家，我一夜未眠。怡，如果咱这样下去，是对咱俩的精神折磨，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