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全城仍在封锁戒备状态,街上依然是闹哄哄的一片。一个身影在夜空中划过,去往皇宫的方向。
上官叙依照新的计策,换装成华鸯,以最快的速度先把真正的华鸯放出来。
她摸索着来到了关押犯人的监狱,顶着华鸯的脸,她打算堂而皇之地走进去,一个士兵却将她拦下。
“您找的人不在这里。”士兵始终低着头,用阴沉的声音说道。
她不顾阻拦,依旧向前走去,这时士兵又说道:“上官姑娘,在下说了您找的人不在这儿。”
她微微一怔,看着那个士兵,轻声说道:“你是谁?把头抬起来。”
士兵依言缓缓抬起了头,一张黝黑充满戾气的面孔呈现在她眼前,他的嘴角两边还有标志性的两条疤痕。
“喑夔?”她诧异道。
“国主在您的寝宫等您,您快去吧!”喑夔又低下了头。
喑夔会出现在这里,那他所说的国主难道是公孙扬迟?
她带着惊讶和好奇,再次摸索着去了华鸯的寝宫。
寝宫里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只有大殿的座椅两旁各点着一盏暗黄的灯。
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坐在上面,披着墨色的大袍,披散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黑夜丝毫不减他身上的气质。他一手撑着头,静静地睡着。
她走上前去,大喊了一声:“公孙扬迟!”
他似是受到惊吓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上官叙。他打了个哈欠,微微一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等我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第一,我知道你近来做的所有事,所以我是来帮你的。”他站起身搂住了上官叙,细细说道,“第二,我已经帮你解决了所有事,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解决了?你指的是什么事?”
“那个被关在牢里的人我已经让喑夔把她带出去了,国主那边我也已经说服了,没你什么事了。”他宠溺地摸了摸上官叙的头。
上官叙对突如其来还搞定了所有事的扬迟始终带有疑惑,有些呆滞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自从那天在神宫hua园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你了……”
“没和你见过面,我就不能知道吗?你可别忘了我是谁!”他笑道,眨了眨桃花眼“好了,现在我送你回去吧!”
在他施法后的一眨眼功夫,上官叙就已经回到了花搂,此刻只有她孤身一人正站在屋顶上,扬迟离开了她的身边。不知哪个方向传来了他的声音:“记得要乖乖等着我。”
她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本想着今夜是不成功便成仁,可是丝毫没出过手,所有事情就已经都被摆平了。
夜里的风将她吹醒,她打了个哆嗦,从屋顶跳回地面。
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正坐在花楼门前的台阶上,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十分单薄,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上官叙立即走上前,喊道:“华鸯!是你嘛华鸯?”
女人抬起了一张丑陋的脸,声音沙哑道:“是我。”
上官叙立即搂着她进了花楼,搀扶着上了二楼。经过灯婆的房间时,她大喊了一句:“找人送盆热水过来!”
她把华鸯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去找来了干净的衣裳和毛巾。虚文原本还待在房间里看剑谱,都被她二话不说地赶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热水终于送来了,她把衣服毛巾备好放在桌子上,让华鸯自己在房间里沐浴梳洗。
她离开房间,关上房门。一转身发现灯婆就站在自己身后,她白眼道:“灯婆,那个是华鸯,可不是乞丐,不会把你这里弄脏的。”
“我可没这意思。”灯婆讪笑道,“只是想要祝贺你成功罢了!”
“那也是托你的福了!”她说道,施法将自己的脸变回去,又成了张普通的脸蛋。
“呵,关我什么事?”
她拍了拍灯婆的肩膀,会心一笑:“你就别装了。那天我和虚文说的话就只有你一个人听见了,不是你告诉妖神,让他来帮忙,还有谁?”
“什、什么妖神?你瞎说什么?”灯婆开始变得不自然,拿开了上官叙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得了你别装了!你肯定是他的卧底!”上官叙十分肯定地说道,“不过,你可不要对虚文和华鸯说啊!保密!”
说罢,上官叙开心地下楼去找虚文,不顾身后拼命否认的灯婆。
逃出生天的华鸯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将身体缩在被子里,微微地哆嗦着,紧咬着牙齿。
上官叙和虚文坐在床边,大眼瞪小眼,有些不知所措。现在的华鸯非以往的华鸯,她此刻柔弱而无助,那些高贵傲慢的气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华鸯,你暂时就先住下吧,等过一段时间你再走吧。”上官叙说道,“你就和我一起睡吧!”
“我不要!我要一个人睡!我不要和你睡!”华鸯带着哭腔说道,用被子把脸捂住。
他们无奈地对视一眼,只好妥协,收拾好东西去别的房间睡。
三楼的房间自从重新装修好后,已经搁置了近半个月。恶心人的烧焦味已经消散了一大半,现在住进去倒还算能忍受。
“看来狗还是改不了吃屎!”上官叙拍了拍积灰的桌子,“连我们的房间都霸占了!”
“我到是无所谓,只要能和你继续住在一起就好了。”虚文笑道。
从来辕国的画舫开始,他和上官叙就一直是同chuang睡,只不过是隔着“楚河汉界”。这是因为一开始他们就谎称是小两口的缘故。
“住一块儿倒没什么……只是一直睡在一起太不像话了,还是从隔壁再搬一张chuang来吧!”上官叙说道,去找工具来打扫一下房间。
虚文挠了挠头,不情愿地到隔壁搬chuang去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华鸯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但有人敲门也会应一声,让别人知道自己没有死。
而花楼最近迎来了休业期,原因是要给妓女们放假。偌大的一楼里就剩下在算账的灯婆,上官叙和虚文。
上官叙和虚文分着一只大烧鸡,和灯婆聊些有的没的。外面下着秋雨,凉风席卷着门前的落叶,街上没有以往的热闹,只有撑着伞抬头看不见天空的人们。恍若岁月静好。
“我瞧那个公主长得还算漂亮,你问问她有什么打算?可不能也在我这儿白吃白喝!”灯婆问道。
“那我们不也是在这儿白吃白喝吗?也不见灯婆你赶我们?”虚文抹了抹嘴上的油。
“我们当然不算白吃白住啦!”上官叙说道,“我帮了夏一淮两次,他送了好多钱过来,我都给灯婆存着了。”
灯婆拿笔敲了敲算盘,说道:“你那点钱啊,倒是够花楼开销个两三年了,只不过还要养个公主,怕是不太够了……”
“她兴许过两日就走了,灯婆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回答道。
“我看她长得还算漂亮,不如你去帮我问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灯婆奸笑道。
虚文却摇了摇头:“好歹她曾经也是嫁给国主的人,怎么可能屈尊去陪酒呢?”
话音刚落,上官叙就用手肘推了推虚文,示意他闭嘴。虚文正疑惑,就看见了正在下楼的华鸯。
他们都自觉地闭上了嘴,也不去看华鸯,气氛有些尴尬。
“华鸯,饿了吗?来点?”上官叙打破沉寂,晃了晃手中的鸡翅。
“不来,我怕胖。”华鸯摇了摇头,沙哑地说道。
她走到灯婆地面前,轻声说道:“灯婆,明天夏一淮就会把我留在宫里的东西都送过来,我会把值钱的东西都拿给你,就当是我在这里吃住的钱。”
灯婆有些发愣,想必是自己的话被她听见了。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行吧,交了钱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上官叙则迟钝地开口问道:“华鸯,你真的不回千国了吗?你要和我们一起住下?”
华鸯点点头,十分温和地说道:“我不想回去了,也没什么打算,所以就想先跟着你们。”
上官叙无言以对,果然她的“水蛭属性还是没有变。
日子虽然一天天的过,但华鸯还是那个华鸯,依然喜欢耍小性子,有时也会怀念自己的公主地位。
华鸯深知是上官叙把自己救出,才有现在这样自由的生活,所以平日里对她很谦让,争吵过后都会自我反省,主动认错。
这反倒让上官叙有些不自在,对华鸯的示好总是有些怀疑,不如虚文来的大方。
一日,华鸯在自己房间里整理东西,翻出了一些金银珠宝,便从腰间拿下一个墨绿色的小荷包,把珠宝都一一塞了下去。
正巧上官叙从门口经过看到了这一幕,咋舌不已,连忙走进了房间,好奇地看着那个小荷包,问道:“这荷包这么小,这些东西是怎么塞下去的?”
华鸯笑着解释道:“这也算是个神器啦,看上去虽然很小,但其实隐藏了非常大的空间,可以不断放进任何东西。”
“人也可以?”
“这个当然不行,不过也有装人的袋子!”
“哇,真方便!我还没见过呢!”上官叙拍手叫好,心想下次自己也要去买一个。
就在她拿着荷包不停欣赏的时候,华鸯扭捏地说道:“那个……上官叙,我是打定主意要和你们行走江湖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嫌弃我?虽然我武功一般,身上很多小毛病,但是我都会改的!”
“这个……”上官叙犹豫了一下。
“我一定不会拖你们后腿的!如果哪天我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走!”她十分诚恳地说道。
上官叙考虑一会儿,又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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