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弟的武林 第二章：百家争鸣，第十一节，成？败？

三人嘀咕起来，这老头是范蠡？赵弟看了看腰牌，说道：腰牌是真的，花纹很精致，字是金沙烤上的，这种工艺除了周朝皇室，也就这几个中原大国有了。墨翟听了点了点头：不知道唐唐越国大夫成了这样，咱们找个地方，等他醒了问问，说不定有我哥哥姐姐的下落。

范蠡昏迷已经三天了，全靠禽滑釐喂鱼汤活着。三个人不舍得丢下这个可怜人，于是就在旁边等着，顺便也休整一下，这两个月不停的奔波，让墨翟、禽滑釐这样的凡人吃不消。就在第七天深夜，三人正在熟睡，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于是大家揉揉眼睛，一看是范蠡醒了。但是范蠡很是诡异，他背对着三个人，面冲着残墙，慢慢悠悠的说着什么。三人都好奇他说的话，于是轻手轻脚的凑到身边听了起来。范蠡，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西施从小被你当亲生女儿养，你却利用她报恩的心，让他去蛊惑吴王夫差。夫差死了，谁还敢要这个亡国之女啊？越王勾践想要西施，你带着她逃，吴越之地你能逃到那里？她没有一天过过快乐的生活，你对得起她吗？逃到太湖边上，被追兵赶上，西施跳河自尽，而你还要继续逃跑，你这个懦夫，你连西施都不如，她都知道有尊严的活着。突然范蠡往左转了一下头，哆哆嗦嗦的说到：我不是怕死，西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世界上能有一个人为我心甘情愿奉献，我这一生算是没白活。但西施还有一个双目失明的老母亲，我要把我身上的钱都给她母亲，来补偿她的恩情，我不能死，我要活着见到她的母亲。

三个人听愣了，墨翟走到范蠡对面，拿手晃了晃范蠡眼睛，范蠡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三人不约而同的说出：梦游！三人又在一旁嘀咕起来，我听老师说过，梦游的人如果突然被叫醒，容易变成疯子傻子。咱们还是看着他最好，只要他不跳河，有醒来的那一天。赵弟点了点头赞同墨翟的说法。禽滑釐问道：两位师傅，他怎么有两个人在对话啊？墨翟回答道：人都有善恶两面，你看看刚才责怪语气的肯定是善在说话，辩解的就是恶在狡辩。三人嘀咕完，拿出垫子把坐在范蠡的左右后面，准备好水、吃的，开始听起来。范蠡继续自言自语道：为了报恩，可笑，你这个无耻之人，勾践兵败，为了让夫差放过他，你出主意让他一天三叩首，还要天天感恩的装哭。夫差病的时候，你还要勾践亲自尝夫差的粪便，为夫差辨别病情，真是恶心至极。而你不停地写在宴会上念歌颂夫差的诗词，就为了麻痹他，让他放你们回国，你们好一朝一日反攻吴国。你真是个小人，为了你们那一点点耻辱心，竟然灭了吴国。

你对不起夫差，更对不起吴越老百姓，你回国后下令体恤战死士兵的家属，给他们吃给他们喝，还要勾践亲自去安抚。老百姓懂什么，他们一看大王如此对待他们，他们以后拼命的为你们卖命。你也对不起吴国百姓，吴国受灾的时候，你欺骗夫差说你们受灾更严重，把赈灾的粮食骗到手，第二年还给他们蒸煮过的种子，那些种子不能发芽长成庄家，吴国饿死无数人。你还趁着吴国与楚国交战机会，偷袭了吴国，仗着吴国王子年轻气盛，把他骗到城外生擒，把吴国所有皇亲国戚全部杀死，就连宫女太监也不放过。你的双手沾满了吴国、越国人的血。

善说完，又转到恶这边：是的，不是吴国死，就是越国亡，这两个国家有着世仇，我从小学艺，饱读经书，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做出一番作为吗。越国从差点灭国到变成了中原的霸主，这都是勾践听了我的计谋才成功的。越国的百姓当然要感激我，他们没土地，我把官员的土地分给他们，他们生不起孩子，我给钱让他们生，我还收购他们的粮食，让他们有钱赚。这些功绩难道不能与那些劣迹抵消吗？

善回答道：是啊，这是你这辈子唯一做的两件好事，还有一件是第一次讨伐吴国，你没有让勾践硬碰硬的和吴国打，避免了过多死伤。这时，墨翟突然插话说道：但是，你没有用你的能力帮助大家安居乐业，开导君王免于战争，而用小聪明让吴国灭亡，让勾践报了私仇而成就你的事业，这就是你，范蠡落得如此下场的原因，你一手培养了一个勾践暴君！听到这句话，范蠡慢慢的醒了过来，自己小声的说道：人生不能从来，我没法回头了，这真是害人害己啊。墨翟拿过装满钱的包裹，扔给了范蠡：去吧，把这个拿给西施母亲，进行你所谓的还愿吧。一个失明的老妇人，突然有了那么多钱，你觉得他是幸福还是更危险了，去害下一个人吧。这时禽滑釐急忙说道：师傅，不能放走他，他可是杀死吴国宫里所有人的罪人，说不定你的哥哥姐姐都在里面。墨翟有点失魂，说道：让他走吧，他已经得到相应的惩罚了。禽滑釐，咱们不能活在仇恨中，那样彼此都会很痛苦。

三个人丢下范蠡走了，出小屋时，还能听到老头大喊道：我明白了，我输在谁的手上了？孔老二的徒弟端木赐啊，齐国要攻打鲁国，你教唆吴国攻打齐国和楚国争霸，又暗示我攻打吴国，吴国灭亡了，夫差不用我们这帮谋臣了，各个赶尽杀绝，你和你的鲁国才是最后赢家啊。儒家怎么出了一个纵横家，哈哈哈哈。三个人都当没听见一样，向远方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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