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银魂开始 第十五章 人生需要道歉

当一个人始一在新的环境，接触陌生的东西时，通常会有一种紧张不适的感觉，这是很自然的现象。

在新的环境里，接触到了新的东西，无论是人的肌体还是心理，哪怕是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都需要对环境加以观察、了解，作出判断之后，方能做出选择。

但是，不管新的环境跟以往的环境有多么不同，接触到的东西有什么不同的，都是需要去面对这一现实的，调整自己的认知结构，尽快融合到新环境中去。这也是必然的一种现象。

总悟以为，苏念第一次处理进货的事情，会显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讲话更是语无伦次，口齿不清，行为拘谨。令他意外的是，苏念的手段成熟老辣的很，一点都不像是新手的模样。前提是...他真的有钱进货，不是空手套白狼的话。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情？我是料理人，不是【大将】，也不是道场的外围人员，进货这种简单的事情，不是应该有专门的负责人来处理吗？纵然道场再怎么没落，无人问津，也不至于连外围人员都没有吧！？话说回来，没有外围人员的道场，那还叫做道场吗？”

苏念有自己的看法。

道场，通常是势大权力集中之地，除了核心弟子，外围人员的存在不可或缺。一般情况下，道场弟子为他人提供安全防御，外围人员为其提供吃喝等，双方协力合作，亲.密无间。纵然偶有间隙，却也无伤大雅。毕竟大家的出发点都是以利益为基础的。

当知道自己进了一家道场时，苏念一直很兴奋的，以至于自己厨子的身份并没有了多少感觉。可是，当让他负责道场后勤这一方面时，他意见就大了。本不该由他负责的事情，最终却由他来处理了，这叫什么话？分明就是推卸责任啊！

说好的外围人员哪里去了？不是说道场弟子一声令下，外围人员小弟会立刻ting身而出的吗？小弟没有了，只能让老大哥亲自出场，这种做法，真的合适吗？大丈夫？萌大奶？

可为什么现状却是这样的？

百思不得其解时，总悟给出了答案。

“之前的负责人带着他的小姨子捐款跑路了！”

“什么？”

对于这个答案，苏念还迷糊着，忽然一愣，跳了起来：“他跑路，你说真的？”

“跑了，带着小姨子卷款跑路了，没影了。”

“靠！”

他只知道...

浙江温州，浙江温州大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老板黄鹤吃喝嫖赌，欠下了3.5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没有办法之下，只好拿着钱包抵工资！原价都是一百多、两百多、三百多的钱包，现在全部只卖二十块，统统只要二十块！黄鹤王八蛋，你不是人！辛辛苦苦给你干了大半年，你不发工资，你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好好的江南皮革厂，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呢？相同的道理，你说你好好的道场外围人员不干，怎么突然就卷款跑路了？难道不怕分分钟被切吗？还是你认为，在这纷乱的时代，只要手中有钱就够了！？好吧，苏念承认，这话说的太绝对性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嘛，鬼之所以不推磨，还是因为钱不够。原本以为，这种骗局发生在前世天朝也就罢了，没想到在这异乡他界之地，居然也没能逃过一劫，他真的是涨姿势了。

“那个人被抓到了，然后把你们都拉下水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

“在下掐指算到的。”

“...按理来说，那个人被抓到了，这本应该是皆大欢喜的好事，结果谁能料想到，那人竟然脑子一热，把钱全都砸进了那群‘武士’手里，他们可都是无底洞啊。结果我们没有得到钱且不说，还被其给拉下水了，想要摆脱出力的局面，那是不可能的。”

“哈！？”

苏念眨了眨眼睛。

“出力？你听不懂这个词什么意思吗？就是上战场。老头子是道场的主人，年纪大了，不方便。大猩猩是道场的第一弟子，也是未来的道场继承人，是不可以上战场的。那么剩下的我就是最适合的了。”

苏念重重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一样哦！”

总悟摇了摇头，非常认真的说：“这是原本的说法，可现在性质不一样了，第二弟子，是那群傻逼给我们的最低底线，哪怕打上一丝的折扣，都是不行的，更何况是第三弟子，打了折扣的？”

“...我勒个去，现在道场的第二弟子是我啊！有没有搞错！”

“没有!”

“...这个暂且不提，为什么偏偏会是第二弟子，那个该死的臭老头子，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啊？早知道这样子，就不和你争什么第二弟子的名头了，直接让你去送死，岂不是更好？明明是送死的活计，却偏偏有人争着去主动送死，反倒显得我是傻逼了，明明之前可以将我衬托的高大伟尚的，结果现在的我一脸懵逼！我不要啊，我要回家，我要卸任第二弟子的名头，我不干了...”

对于苏念的碎碎念，喋喋不休，总悟表示相当淡定，因为他自有应付的方法：“上一个人，在晓得内情之后，尚未来得及离开道场，就被老头子一剑斩了脑袋。上上一个人，在晓得内情之后，刚刚说出‘我要离开’四个字，老头子毫不犹豫将其斩于剑下。老板，你现在是第三个人。俗话说，好事不过三，你可千万不要成为第三个人哟！”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道场要出力？”

“因为这里是道场啊，道场就是武士人生的缩影啊。但凡有道场存在的地方，都是注定无法逃离这个宿命的。在这样的时代，道场注定是要兴盛的。可你也看到了，事实真的如此吗？最后除了培养那些人去战场无辜送命，道场背负一个‘叛乱分子’的名头，被那群傻逼借机消除外，还能够留下一些什么呢？何况，就算道场没怎么兴盛，没有底子，可就此就放任自流，自甘堕落，那道场和那些乡下的三流道场门三流门派有什么区别，我们人数虽少，但很有理想的。”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道场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的，如果能够让道场传承下去，纵然牺牲一些什么，都是值得的。这无关其它，只是单纯的坚守罢了。一个人，心中若是没了坚守，便没有了热情，也就意味着一事无成。只能是懦夫，不折不扣的废物。

苏念倒不是不懂，只是他感动的快要流泪了。

尼玛，这分明是把人往坑里死坑的节奏走起啊！

“不过，鉴于你其他方面的条件实在太优秀了，若是因为未来注定了就葬送在战场上就太可惜了，所以老头子考虑给前线的一些老朋友写一封推荐信，那是前线的负责人，任何前往前线的人都能够得到适当的培养，而且不挑不拣，很没节操，远比道场更适合你。”

“前线...负责人？”

苏念喃喃自语，心中考虑着得失。

如果老头子的推荐信确实有效，那么无论从哪方面看，那里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能够很好的磨练自身，以及剑术的。而且那里都是战场老人的集中地了，经验应该相当丰富的。要说缺点，那就不在少数了，他能够罗列一大堆出来，毕竟那里可是前线啊，战场死亡率最高的地方。可怎么也好在这里慢慢提升实力的好！

权衡的结果显而易见，但苏念内心深处却有四分犹豫，六分期待，说不清道不明。只是感觉若是自己真的选择了前线战场，可能会遭遇几分不测，但更多的却是兴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这么想着，苏念下意识看向了总悟：“你看起来很开心啊？”

总悟表情略显几分得意：“这样姐姐就不用担心我了。”

苏念差点想骂娘，但他忍住了：“现在才告诉我，你太不给力了，有种想要抽死你的冲动！”

“老板，你不要欲求不满啊。我是看在咱俩有缘的份上，这才冒险通知你的。这要换别人，我会鸟他？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再给你点娱乐。战场的那些人，都是先行的损人不利己。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你悠着点，别真陷里边儿。”

“什么叫做欲求不满？什么叫做有缘？分明是你想要我开小灶吧，趁着我在的时候，赶紧来上那么几顿，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苏念辩解，真当不知道总悟的意图了。

“你说的的确没错，但我提醒你，那群人在前线呆的久了，脑子都不正常了，你可能搞不好真的会玩儿完的。”

这么一说，苏念忽然有了股不详的预感。

“早几年的时候，老头子上过战场，结果差点没被人给坑死。虽然他在前线有着几分关系，但时间久了，就算是他，都不敢保证推荐信一定会拥有的。万一其中某个家伙脑袋短路，要拉着大家一起陪葬，你觉得概率会是多少？五成？或是更高!”

“80%以上！”

苏念感觉只高不低。

毕竟，人心难思测，这么久过去了，谁敢保证他们就一定无事呢？

“说实话，老板你去战场真的是太浪费资源了，除了你料理人的身份外，我一直很佩服你的天赋。我想，你会在那里玩的很开心的。”

顿了一下，总悟看了一眼苏念，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反倒是突然间，他有了一种想要向苏念道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