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大禹 第五十五章

益帝派出的四位特使，已经有三个传来消息，被山林大盗给劫杀了，只有去赢氏部落的特使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但是，益帝已经隐隐约约猜测到四位特使都让人给暗算了。益帝最担心的就是去赢氏部落的特使，一点消息也没有，益帝倍感焦急。

益帝想，如果去赢氏部落的特使也被暗算了，倒也清静。如果去赢氏部落的特使被夏启的亲信给扣押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自己交待给特使的秘密使命就会被夏启截获。夏启就要把这件事报告禹帝，禹帝就要实施监政大权，废掉自己的帝位，也可能把自己关进大牢，堪至说服元老们同意将自己杀掉，让启接管朝政。一想到这些，益帝如坐针毡。

益帝的内庭与外庭的联系受到夏启的干扰，已经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天下百官基本上与内庭九府断绝了友好往来，官方往来不多，私人往来也不多，很多以前与内庭官员关系不错的外庭官员大多停止了与内庭官员的交往，官员们在有意孤立内庭，孤立自己。益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想与元老们接触多一点，可是元老们都以行动不便为由拒绝来宫中一会，只有在禹帝听政时，元老们才会按规定到禹帝的寝宫辅助禹帝听政与益帝见个面。

元老们不来往，朝庭百官也不来往，内庭和益帝就完全孤立了。特别是在朝堂议事之时，百官对启的凑议百般呼应，对内庭的凑议，不管对错，一律否定，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益帝在朝堂上明显地感到，内庭九府与外庭百官形成了对立的局面，自己在朝堂上就成了摆设，只能接受朝臣的朝拜，准凑百官的凑议，即使提出不同意见，都要受到百官的非议。出朝几乎成了益帝的受难日。

明日又是大朝，朝庭的百官和在王畿的部落大君也会出朝凑议，益帝想在朝堂上听听有没有新消息，听听去赢氏部落特使能否传回来好消息。所以，益帝就做好了出朝的准备，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出朝，当值的司礼官宣布入朝，朝庭的百官都到齐了，就连已经离职的前朝老臣八元八凯、羲氏、和氏都来了。这些前朝元老平日并不出朝，只在禹帝听政时才会露面，辅助禹帝监政听政。今天，这些元老都来了，一定是有大事相商，是什么大事呢？

益帝正在疑惑之时，只见天官大冢宰夏启出班凑道：“启凑益帝，益帝派往赢氏部落的特使，私通朝庭的要犯姬氏大君，勾结赢氏部落大君和域外部落，阴谋反叛朝庭，谋杀朝庭命官，侵占华夏中土，现已被朝庭驻军拿获，关押在均台大营之中。臣请益帝降旨准凑，对叛臣益帝特使和朝庭要犯姬氏大君实施三司会审，分头审问，依法严惩。”

益帝一听，差点晕过去。不出所料啊！他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益帝强做镇静，沉重地说道：“对这样的叛臣要犯，孤要亲自审问。来人，传孤口谕，命内庭延尉府派人去均台大营接管朝庭叛臣和要犯，押往孤之帝宫，孤要严加审问，严惩不贷。”

益帝的话音刚落，朝庭的太师、太傅、太保，三公同时出班凑道：“益帝派出的特使与朝庭要犯勾结，妄图谋杀朝庭命官，还要勾结域外部落侵占中土。有辱益帝王命，益帝应当回避，以免天下妄议。请益帝三思。”前朝的元老们也出班凑道：“三司会审，乃禹帝亲嘱，我等奉禹帝之命，监朝听政，请益帝避嫌，降谕三司会审，不违朝制，不违君道！”

益帝一听，是禹帝亲嘱，元老当朝听政，自己不准凑，就是有违君王之道了。这个罪名加在自己的身上，元老们就有权力当朝庭议，否定益帝的是最后裁决权，益帝的王命之权就要被朝议宪制。这样一来，益帝可就真的成了一个摆设。想到这些，益帝借坡下驴，高声准凑。接着夏官兵马司政出班凑道：“启凑益帝，益帝派出的特使，在三苗、共公、灌兜部落境内均遭山林大盗所害。三个部落守士有责，罪无可殊。臣请益帝准凑，命朝庭驻军缉拿三个部落的大君到帝宫向益帝谢罪，以慰天下黎民百姓，以儆天下大盗。”

益帝一听，心想，这是在逼宫啊！不准凑，百官是不会退朝的。但转念一想，把三个部落大君缉来，自己再把他们放回去，买个人情，日后或许还有大用。因此，益帝沉吟了一会，就准凑了。紧接着，斟氏太保又凑请给缉拿朝庭叛臣和天下要犯战死的烈士每人抚恤布二十匹、米五百担、立碑公祭，实施国葬之礼。益都准凑了。还有一些其他的凑请，益帝一律准凑。

好不容易没有凑议了，益帝就高声宣布退朝。回到寝宫，益帝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两眼冒金花，头痛不已，未等侍臣过来脱衣，就一头就栽到了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