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大禹 第十章

自从看到儿子写给大禹的借条，皋陶对儿子的开销就有了戒备。从大禹处回来，皋陶就询问了儿子相关的情况。儿子告诉他说，家里整修宅院，用度不足，经斟氏兄弟的介绍，他才找到大禹，借用了一部分款项。这些借款，他准备用当马政的收入偿还。过不了多久，皋陶的儿子就把写给大禹的借条拿回来交给了皋陶。皋陶看到借条拿回来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地了。他担心儿子还不上钱，被大禹拿住话柄，堵自己的嘴，让自己在舜帝面前不好说真话。但是，皋陶错了，错就错在他轻信了儿子。皋陶的儿子被斟氏兄弟聘用后，其实也不是什么聘用，就是收买，拿了斟氏兄弟很多钱，吃喝玩乐，兴修宅院的钱，只是一个小数目。皋陶爱喝酒，对酒的品鉴力很强。为了讨好皋陶，皋陶的儿子以斟氏部落马政的名义，没有少往家里弄好酒，这些酒，都是精粮酿造，多年陈酿，价格不菲。起初，看到儿子往家里弄好酒，皋陶还时不时地提醒，不要利用工作便利，贪占小便宜，让人家斟氏不满。可时间长了，习以为常，再加上斟氏部落的不断奖励赏赐，皋陶误以为儿子有功，职位重要，政绩突出，得到了斟氏部落的信任和赏识，对儿子往家里捣腾好酒，也就没有太在意。有时，皋陶与儿子喝酒，酒到酣处，时不时地说出一些对斟氏和大禹不满的话。这些话，也时常被斟氏兄弟安插在皋陶儿子身边的侍从们听到，传到了斟氏兄弟的耳朵，大禹对此是了若指掌。

针对皋陶的好酒，再加上皋陶儿子的贪图享乐，经过反复密商，大禹与他的亲信们制定了铲除皋陶的密谋。为了稳住皋陶的心，增加皋陶对大禹的好感，大禹利用一切机会，表扬皋陶，让朝臣们向皋陶学习，秉公办事，不循私情。斟氏部落也经常上凑朝堂，赞扬皋陶儿子治政有功，推举皋陶的儿子出任国库襄理，帮助斟氏兄弟办理国库事宜，负责国库的运输工作，其实，就挂个名。皋陶看到自己和儿子经常得到大禹的奖赏，对大禹的防备之心更低了。当舜帝招问他时，他也常说大禹的好话。看到大禹和皋陶他们君臣同心，舜帝也就更加地相信大禹了。

自从皋陶的儿子担任国库襄理，皋陶家的收入就更大了，再加上斟氏部落大君又赏赐给皋陶儿子几个漂亮的小妾，皋陶家又添了人口，家大业大，宅院又扩建了许多。连年的扩建宅院，再加上皋陶儿子的吃喝玩乐，无度挥霍。皋陶的儿子占用了很多公款。

为了把案子做实，把皋陶与他儿子的贪污犯罪捆绑在一起，让皋陶有口难辩，让满朝的大臣无话可说，大禹还利用人事调整的机会，把自己的亲信安插在皋陶的手下，名是协助皋陶办案，实是监督控制皋陶的一举一动。时机成熟之后，大禹与他的亲信们就开始密谋收网了。大禹接任帝位五年之后，灌兜氏部落遭遇了大水灾，由于国库救灾款项不能及时到位，再加上救灾物资备用不足，灌兜氏的损失较大，整个部落对朝庭和大禹都十分不满，斟氏、怀山、三苗等几个部落也连名上书，要求查办当事人。因为事关皋陶的儿子，所以，大禹命人查办国库和治水官员时，没有让皋陶亲自审查，只是让他负总责，避一下嫌疑。皋陶也没有多想，也就接受了。皋陶想，他儿子只是一个襄理帮办，不会有大事。即使有错误，借机教训他一回，对他的将来也不无好处，防止他积小成大，酿成大患。然而，调查的结果完全超出了皋陶的意料。导致灌兜氏救灾不利的责任竞完全落在了皋陶儿子的身上，而且还牵连到了皋陶自己。

原来，皋陶的儿子负责水灾救急款。这些救急款，都被皋陶的儿子挪做私用了。皋陶家兴修宅院，借用了大量的治水物资，有些借条还签署了皋陶的名子。特别是，斟氏兄弟发现皋陶的儿子贪污救灾款后，皋陶还写了一个便条，要求不要查办他的儿子，还让斟氏帮助他儿子处理此事，防止引起朝庭的关注。听到这样的查办结果，皋陶大出意外，十分地震怒。皋陶明白了，这是有人要整他。

因为事关皋陶，所以，在庭议皋陶儿子的案件时，大禹并没有通知皋陶参加。众臣听了皋陶儿子的案件，也十分地震惊。特别是四岳十二牧，认为皋陶虽然执法严格，性格刚正，但在教育儿子方面，为父不严，家规不正，放任了儿子的错误。各大部落首领因皋陶审查严格，侵犯过自己的利益，再加上各位公子哥的诋毁，对皋陶也十分不满，也借机发泄，要求大禹严惩皋陶。只有益，不太相信调查的结果，但看到当庭出示的证据，确实是皋陶的笔记，也不好力争，只是说，要进一步查明核实，防止出现冤假错案。

大禹对调查结果，也表示特别震惊。但考虑到皋陶的为人和行事作风，也表示要尊重益的意见，进一步地核查严办，防止出现冤假错案。庭议之后，回到侵宫，大禹把各位办案的亲信召集在一起，密议把此案办成铁案，让皋陶有口难辩，激发皋陶的怒气，让他犯欺君犯上之罪，然后二罪合一，就可以处以极刑，以绝后患。

大禹与他的亲信们正在密议时，有人来报，皋陶求见。大禹问左右道：“众位爱卿，你们看，孤现在是否接见皋陶呢？”众人相互看了看，齐声道：“不可！万万不可！”大禹笑道：“就按你们说的办，传，孤一夜未眠，头痛难忍，正欲入睡。让皋陶明日午时明堂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