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替身的传说 第十七章：哥谭在燃烧

这几天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呀就和这该死的鬼天气一样！”正在街上开着巡逻车的罗德亚尔打了一个喷嚏后一脸不满的向坐在车内的伙计卡忒尔抱怨道。

“那要不你今天晚上回家休养，别去劳累了，你的那份我来帮你领了。”卡忒尔看似好心的对罗德亚尔说到。

“滚你的，你别想独吞我的那份。”一旁的罗德亚尔笑骂了他的伙计一声。

今天晚上是罗德亚尔和卡忒尔领钱的日子。别误会，今天才刚刚十五号可不是月底警察局发薪水的日子，他们晚上要去的也不是警察局而是马罗尼阁下的Coco`M酒吧。身为在GCPD的警察他们每月辛辛苦苦的维护市内秩序，民风淳朴的哥谭市民为了报答警察们对生意的保护，GCPD的巡逻警察每月都会有一份不菲的感谢金，真的是感谢金——由其巡逻街区的几十个皮条客和上百个迎宾‘女’郎一起支付的感谢金，充分体现了哥谭警民合作的友好氛围与西方皿煮自由光芒普照下的民风淳朴，嗯这很皿煮。

“今天晚上小心点，我总觉得最近的氛围有点古怪。”说笑了一番罗德亚尔突然一脸正色的对搭档几年的伙计说道。

“我知道，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受的到最近的风不太寻常。”身为几年的巡警能直接接触到哥谭的最底层的卡忒尔当然能感受的这几天哥谭气氛的古怪。甚至他还知道气氛古怪的原因。

三天前不知从那里传出了一则古怪的消息：哥谭地下世界的NO.2马罗尼阁下与和哥谭最大的军火贩子兼物流界大佬的韦斯利—巴顿做了一笔交易，马罗尼以两家军火制造厂、六处存储仓库、十七家哥谭物流公司的股权为代价来收买韦斯利—巴顿背叛法尔科内阁下。最初大部分人都对这个消息嗤之以鼻，因为哥谭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韦斯利—巴顿是因做掉马罗尼家族的二号人物弗兰基才得到法尔科内阁下的赏识，才能够在无数人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一步步成为哥谭最大的军火商人。可以说韦斯利和马罗尼双方见面后马罗尼捅个三刀六洞再把对方埋到南街公园才是正确的节奏，合作没可能的。但随着一些人发现马罗尼的人手正在逐渐从上述的地方与韦斯利的人手做交接，大部分人开始重新考虑那个被放出的消息。在地下世界因为利益而握手言和的势力不计其数，正如那个被无数人传颂的话：永远别为死人开价太高。

而弗兰基就是一个死人，还是一个死了一年后骨头都凉了的死人。再为这个消息震惊之后，哥谭地下世界暗流涌动，先不提可能被背叛的法尔科内会做出什么反应，为马罗尼所拿出的股份而眼红的势力不在少数。法尔科内家族内部也有几种不同意见，峰会上以平克尼为首的一行人主张对可能背叛的韦斯利动手瓜分掉韦斯利的欧罗斯物流，以菲什—穆尼为首的一行人则认为马罗尼是在挑拨离间韦斯利和法尔科内的关系，但韦斯利也应该将麾下一半的场子交出来交给家族内部划分。一时间哥谭地下世界暗流涌动，法尔科内是会收拾掉那个可能背叛的手下韦斯利还是狠狠抽敢给法尔科内松松土的马罗尼一巴掌？整个哥谭都在暗暗期待着。但所有人都知道不论法尔科内做出哪种回应哥谭地下世界的宁静要打破了！Warisco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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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始了吗？”

“人手已经安排好了，就在今夜。”

“你是在玩火。”

“是啊，烧死的不是别人就是我，但我已经没得选了不是吗？”黑暗中两个黑影的话慢慢安静下来。

浓浓的夜‘色’又一次遮盖了整个哥谭，皮尼亚克大街上霓虹闪烁，一间间舞厅内传出来的靡靡之音，即便是在没有多少行人的街道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在大街的东段入口处，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自东向西缓缓行驶，车厢里，罗德亚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端着一杯冰镇果汁，一面哼着小曲，一面在行进中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街道两侧的站街‘女’郎。卡忒尔则靠着车门抽着烟，看似昏昏欲睡的他实则眯缝着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警车后座的两个车窗都摇下来了，车子开得也很慢，几乎每前行十几米，路边就会有一两个浓妆‘艳’抹的妖冶‘女’郎凑过来，朝车子后座上扔几张钞票。

那些站街‘女’郎们扔到车里的钞票是今天晚上的“保护费”。费额不算很高，每人也就一百美元，‘交’上这笔钱，她们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在这条街上拉客、接生意，至于那些不‘交’的，总会遇上各种各样的麻烦。

开着车在皮尼亚尔大街上来回兜了一圈，等到再一次走到大街东端入口处的时候，罗德亚尔扔掉手里空了的果汁纸杯，扭头看了看后座。就这么来回的一趟，车后座上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钞票，粗略估计一下，差不多有五万富兰克林。

满意的吹了声口哨，罗德亚尔把车停在路边，卡忒尔顺手拿了一个黑‘色’的袋子，探着身子将后座的钞票一把把的抓过来，塞进黑‘色’的袋子里。

从站街‘女’们手里收过来的钞票，自然不可能多么干净整齐，大部分的钞票都皱皱巴巴的，不过不要紧，只要是真钱就成了。

卡忒尔手脚利索的将钞票一张不剩的装进袋子里，正准备着仔细的过过数，眼前骤然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就听到一声令人牙根发酸的刹车声伴随着撞车的巨响传来，警车猛地一阵儿巨颤。

撞击来的非常突然，罗德亚尔和卡忒尔半点都没有提防，整个人猛地从驾驶座上弹起来，一头撞在了车顶上，警帽被车前的挡光板别了一下，也不知道弹到什么地方去了。

惊魂未定的罗德亚尔也顾不上别的，反应过来之后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推‘门’下车，脚下还没来得及站稳呢，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又有三辆车从后方追上来，一个急刹停在他的警车后面。

刚才与他的警车追尾的，是一辆黄‘色’的福特，罗德亚尔下车的同一时间，福特车的车‘门’也被人从里面推开，两个怀里抱着老式M16的黑人小伙子从车上跳出来，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朝街道对面的一家按摩房冲过去。

罗德亚尔吓了一跳，本能的钻回车里，随手把车‘门’锁上，而后就双手抱头趴在了车座上。在哥谭做了几年的巡警，罗德亚尔和卡忒尔知道什么样的人是警察惹不起的，即便是不知道，他现在身上也只带了一把手枪卡忒尔则是只有身上别的一根警棍防身，哪怕加上后备箱里那支伯奈利M1，对上外面那些人也纯粹是找死。

车外很快便响起了枪声，有‘女’人在枪声中惊叫，还有玻璃被流弹击碎时特有的脆响以及似乎近在咫尺的杂‘乱’脚步声。罗德亚尔和卡忒尔在车座上趴了几分钟，感觉着似乎没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这才战战兢兢的欠起身子，做贼般的朝车窗外偷窥了一眼。

接着街上闪烁的霓虹，可以看到街道对面的Coco`M酒吧已经遭了难，平时光洁的玻璃‘门’扇被打得粉碎，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趴在‘门’前的台阶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玻璃‘门’内的大厅则是一片狼藉，平素那些身材惹火的迎宾‘女’郎这会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只有一个抱着枪的黑人站在‘门’口，一边‘抽’着烟一边同一位胆大的站街‘女’郎搭讪。

罗德亚尔和满脸惊骇的卡忒尔对视一眼，猛然想起这家按摩店和CoCoM酒吧背后是马罗尼，眼下......这是要出大事啊。

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完，从远处哥谭市中心开始整个哥谭下城区的灯光像是被行走的贪吃蛇吃掉一般，一格一格的熄灭掉。火红的浓烟取代了平时亮丽的灯光渲染了整个夜空，黑暗中不时看见几处明亮的火舌喷涌而出，鲜血的挥洒声和伤者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喧闹声和打砸声混杂在一起奏出了诡异的乐章。

平时家中自备发电机的人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亮起灯光生怕会引来黑暗中危险的注意，而这种被放纵的黑暗逐渐扩大着人们内心的欲望，混乱如同瘟疫般从下城区向上城区蔓延。

乱，这是罗德亚尔的第一感觉，热，这是罗德亚尔的第二感觉，九十月份的哥谭已经初现寒气而夜晚中本应该寒冷彻骨的罗德亚尔竟然在旁边按摩店扑面而来的热浪中出了一身热汗，罗德亚尔看着平常无人闹事的马罗尼的场子燃起的冲天火光和身边尖叫混乱的人群不由得呆坐在地上。

哥谭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