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替身的传说 第十章：步步杀机的谈话

时间转到酒吧事件的第三天，一间古朴幽静的庄园里、一间朴素的客厅中、壁橱内跳动的火光映衬着黑暗中的法尔科内和韦斯利二人的脸庞。

“你真的很令我惊讶，我一直在说服自己昨天海滨路上的事是一场意外，而你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的赶上了这件事，你是一个辛运儿，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可以满足一下我这个老年人的好奇心吗？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法尔科内轻笑着对坐在他对面的韦斯利调笑道。

“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呢？也许那个弗兰基真的是一个倒霉蛋，他的倒霉是我的幸运不是也有可能吗？”韦斯利没有正面的回应法尔科内的询问而是开玩笑式的打哈哈道。

法尔科内深深地看了韦斯利一眼，笑说道“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那么也许弗兰基就是一个倒霉蛋！而且倒霉蛋还不止他一个，三天前的酒吧里的四个刺杀菲什的混小子是倒霉蛋、那个在黑市里被你打的重度脑震荡的黑人也是倒霉蛋、昨天发生交通意外的四个道上的好手和一个醉酒的司机都是倒霉蛋。”法尔科内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欧，对了。我还忘了今天那个开着我送你的车的被乱枪打成筛子的小毛贼也是倒霉蛋。”

“那么问题来了，三天之内十二个倒霉蛋，即便是我手下最好的杀手维克多在制造倒霉蛋的效率上也不过如此了，那么拥有这种能力的你究竟想要什么？我相信凭你的心性与手段在其他方面取得成功也不会是多困难的事，那么你为什么要应聘我的保镖这样一份工作呢？我对你的过往十分好奇，如果在这个问题上你还不打算满足我这个老年人的好奇心的话，我保证你会变成这三天中的第十三个倒霉蛋。你相信我的话吗？辛运儿先生。”

“欧，十三这个数字可不太好，十四怎么样？”韦斯利开了一个冷笑话，而对面的法尔科内不为所动。看着法尔科内那看似和蔼实则梳理的微笑，感受着法尔科内身上惊人的杀意，听到房门外十几人的浓重呼吸声，韦斯利知道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令法尔科内满意的答案的话，那么不光他三天内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而且他今天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另一个问题，与法尔科内相比，不论是娼妇老大菲什—穆尼、还是黑市话事人—金眼比利、亦或者是马罗尼家族的二号人物弗兰基都不过是路边奔跑的野兔子罢了，或许野兔子有的肥壮有的瘦弱，但都只不过是猎物罢了，在哥谭地下世界能充当猎人的只有韦斯利面前这个年迈的老人—DON.法尔科内！

“DON.法尔科内，我无意冒犯您的尊严，更不想被埋在南街公园以此来验证您话语的执行力，我之所以想要换一份工作的原因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便已经和盘托出了。”韦斯利一本正经的说到。

“继续！”法尔科内淡然的说到。

“事实上相信您也能看的出来我之前参过军。退役后在我的国家干上了额怎么说呢应该算是安全工作（注1）吧。”

“安全工作？呵呵是我想的那种安全工作吗？”法尔科内好像被韦斯利的话勾起了兴趣，好奇的发问道。

“额应该便是您所想的那种安全工作，后来的事情您也知道，因为一些变故我离开了我的故乡来到了哥谭。不可否认曾经的工作对我的影响很大，我试着过上了曾经梦想的平静生活，但不久后我却发现我想要的并不是那种勤勤恳恳上班打卡的平淡生活，我发现我好像离不开我的过去了。那种手中有枪的安全感是我需要的。”韦斯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恩，这故事不错，放在好莱坞大概也能算上一个二流剧本了。那么你曾经主要主管的安全工作是那些方面？介意向我这个老头子透露下，曾经的安全工作者嗯？”法尔科内饶有兴趣的问道，韦斯利看着法尔科内脸上那逐渐加深的笑意有一瞬间觉得法尔科内已经相信了他的鬼话，但韦斯利那感知别人情绪的能力清楚地将法尔科内内心那冰冷的杀意传递到他的大脑中。经过刚才的一番谈话，法尔科内对他的杀意不仅没有消减半分甚至还有所增加。韦斯利心知这一个问题将是今晚这场步步杀机的谈话的关键，他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处庄园全看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韦斯利的脑海中想法百转千回，几乎是瞬间他就脱口而出了他的回答。

“军火，我在曾经的安全部门主管军火输出这方面工作。”

“军火输出，有意思，我恰好有几个南美洲朋友干过这一行，我也算对这行有所了解，你们的军火输出在1990年还是按以物易物的方式来进行的吗？用资源换军火吗？还是通过苏黎世银行进行中转直接用支票签付。”法尔科内不动声色的给韦斯利设了一个陷阱。

韦斯利在心中回忆了1990年的南美洲军火市场行情后一瞬间便想到了答案，韦斯利在心中不由得暗暗咒骂“阴险的老狐狸”。但在明面上还是微笑的回应着法尔科内的问题。

“事实上因为南美洲游击队的户头经常跳票的缘故，加上国家对外汇的硬性指标，我们从1985年那个蠢货（注2）上台后便直接改为现金交易了，而且只要富兰克林。”

“欧，看样子是我记错了，哎人老了记忆力总会有所下降，实际上我也记不清了。”法尔科内笑着摇了摇头好似真的在感慨自己的衰老，但下一秒法尔科内脸色一寒，一阵玻璃杯破碎的清脆声音响起后。十几个彪形大汉涌入房间，韦斯利强忍着起身挟持法尔科内的冲动端坐在沙发上。

“咔、咔”的声音从韦斯利身后传来，韦斯利用脖子猜也能猜到此时他后背至少有十几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我还以为你会自恃身手放手一搏呢？你究竟是反应速度太慢呢还是反应速度太快呢？”法尔科内脸上今晚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也许是我反射弧太长了吧。”韦斯利自嘲道。

“你脚底的地毯下面放置着七二式反步兵定向雷，如果你还没忘记你的军火输出工作的话，它的数据就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

韦斯利脸上不由自主的留下了一滴冷汗：七二式步兵雷直径79毫米，高度35毫米，战斗全重仅为125克，是反步兵地雷中的轻型地雷，威力较小。一旦受压便会爆炸。72式反步兵地雷设计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让敌人致伤、致残，让伤员成为敌人的负累，是一种极其恶毒的雷。如果刚刚韦斯利一个冲动准备起身劫持法尔科内，那么他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在轮椅上过一辈子！

“我并不是很相信你说的话，也不知道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我喜欢你这样的聪明的年轻人，所以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那个军火交易的方式我一点都不清楚，但有人清楚。”法尔科内站起身向房门走去。

“萨斯，打电话给平克尼，问问他这小子子说的军火交易方式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的话，就把他打进我市中心新盖公寓的水泥柱中。如果是的话，给他发一套西服让他明天来这里上班。”法尔科内地声音远远地传来，房间内只剩下后背被冷汗湿透的韦斯利和一群大眼瞪小眼的保镖。三十分钟后，韦斯利看着镜子中穿着新式西服的自己露出微笑，但内心深处仍为今晚的那场步步杀机的谈话而暗暗心惊。最后法尔科内那一手图穷匕见更是吓了他一大跳。“但好在最后还是我赢了。”

注1：前苏联和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对特务机关的自称，曾经令全世界颤抖的苏联内务部和克格勃都是自称为安全体系干部，其中俄罗斯的大帝熊——**便是现存的最大牌的前安全体系干部。

注2：此处指的蠢货是1985年上台的苏共中央总书记戈尔八巧夫——戈地图。在他的领导下，苏联在短短六年的时间里便从唯二的超级大国沦落到解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