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泽飞歌 第二十三章 入山悟技

不理萧寒在这冥思苦想的，老校长见二人不再交谈了，自已终于能插上嘴了。当下便扯过谷松的衣袖，小声的问出了在心里憋了许久的问题。

“谷松，你刚才说你除了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外，连身体的其它经络也打通的差不多了？这不会是真的吧？”老校长一脸的期盼，等着谷松回答。他虽然武道境界不高，但与谷松相处的久了，见识却是不短，他自然明白这意为着什么。

“嗯！本来也没打通几条，但就在上次偶有机缘，让我略有领悟，这才一下子打通了诸多以前不曾打通的经络。”谷松语气平静，但不难听出话的中的欣喜之意。

“那？这么说你已经？”老校长说话时虽然压低着声音，但却压抑不住语气中的激动。要是谷松真的迈出了那一步，那可就不得了了，那在世界上都得引起哄动。

“没有！”谷松这时情绪忽然变得有些低落，声音也透漏出些许无耐。

“没有？可你不是说？怎么会……？”老校长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有点想不通。

“半步！虽然没跨过这道槛，但也算是脱出了以前的境界，但就是这最后半步，却不知道我还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迈过去。”谷松面现渴望之色的说道。

“半步！那也不错，我相信你总有一天，定能达到你所追寻的武道目标的，你知道，我是一直相信你的！”

老校长这话有安慰，更有鼓励，更多的是为老友高兴。即跨出了半步，那就大有希望跨出另外的半步，何况半步之差，也让谷松位例当今武者之巅，这让老校长还是欣喜不已的。

‘半步？什么半步，莫非是半步先天？’谷松与老校长的对话虽轻，但萧寒就在跟前，还是听的到的。心里想，‘这功法即是师父跨入半步先天时所悟，那么当是先天之下最强的功法，师父既然已经是半步先天，那么这功法就叫这个吧！’

“师父，我想好名字了，这功法就叫《破天》，您看怎么样？”

“破天？”谷松嘴里跟着念叨了一遍。“好！武破先天，以武破天，很霸气的名字。”这时老校长听后，当先叫起好来。

“嗯！那就叫破天吧！”谷松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他却猜想不到，若干年后，破天神功，在武林中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谷松知道了萧寒放了十天的假后，便把老校长和萧寒两人留了下来，一是让萧寒在跟前参悟功法，他可以随时加已指点。二是自己总是一人独居，如今老友过来，刚好可以寥解寂寞，与其触膝长谈。

就这样两人在谷松这里就住了下来，老校长陪着谷松聊天，下棋，偶尔还回忆一下年轻进的情景。而萧寒大多则是打坐修炼谷松传授的破天功法，闲时便下得山洞，到湖边捉几尾湖鱼来解馋。

“乌苏，去！”山崖下，瀑布旁边的青石上，萧寒用手一指湖面，对着一只一米来高的金雕叫道。

只见金雕双翅一展，腾身而起，两米多宽的翅膀扇动起来，连瀑布的水流都吹打的四溅乱飞。大石湖的湖水很是清澈，因此地人迹罕至，湖中鱼儿也是即多又肥。

金雕飞出没有多远，只见身体往下俯冲，待快要接近水面时，身体变成了滑翔，同时一双利爪冲着水下一抓一撩，一条大鱼就被金雕的利爪抓起，双翅震动，身体一旋，又朝崖壁方向飞回。

萧寒这一个星期和金雕也渐渐的混熟了，也不再像起初那样害怕它了。捡起了金雕丢在自己身前的大鱼，萧寒估摸着至少有十几斤，看来又有一餐美味了。

萧寒喜欢吃鱼，至于眼前的是什么鱼，他倒不认识，不过这没什么关系，不管什么鱼，只要是能吃，只要好吃就行。

“萧寒，你上来。”“哦！”萧寒听到谷松的话，当下不敢迟疑，抱着大鱼，顺着崖壁的石阶往上走去。

“师父！”萧寒进得山洞，对着正和老校长喝着早茶的谷松叫道。

“如今你的功法修炼已进入正轨，照此修炼下去，早晚能转修成功，不过因为功法的特殊原因，所以修炼速度不会太快，最多一年能打通一条经脉算是了不得的了。”

“一年？”其它的功法修炼内气，或者转修正常的是百日左右，天姿高的月余就有打通经脉，修出内气的。而此部功法却要一年时间，而且还只是打通一条经脉，这和自己想像的有点不符啊！

“怎么？一年很长吗？如果一年内你能打通一条经脉，那么你都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要知道就算宗师境的高手，也还没全部打通十二正经，而他们又苦修了多少年？”谷松表情有点严肃。

“宗师境？师父是说，当我打通其余的经脉后，就能和宗师境媲美？”萧寒带着疑惑，小心的问道。

谷松听了萧寒的话，看着他小心的样子，本来有些严肃的表情，也让他弄的哭笑不得。“你想的倒美，宗师境要是那么容易到达，那遍地都是宗师了！宗师境是要对武道有自己的理解的，不是说经脉开通了就行的。

“这样啊！”萧寒用手抓了抓后脑勺，觉得有些尴尬。

“虽然不是宗师境，但内力却不低于宗师境多少，相差的就是对武道的理解，不过真要对战的话，还是敌之不过的。”谷松笑道。

萧寒听后点了点头，是自己太想当然了。

“我叫你上来呢，就是与此有关，今天我就开始教你武技的修炼！”谷松知道他习武的天姿很高，但不知道实战的天赋又如何。

谷松上次并没有见到萧寒与白狼相争，等他过去时，白狼已经被金雕给缠住了，所以他并不了解萧寒的战力。

萧寒听谷松说要传授其武技，心中自是开心不已，想来凭谷松的身份，那武技当也不会是普通货色，也许如这破天神功一样，给自己再来个惊喜也不一定。

谷松自不知萧寒心中所想，开口说道：“这世上武技何止千万，也自有高下之分，但无论何种武技，皆是从实战中所得。而前人所创武技，大多是观察动物的战斗所悟出来的，这就是武技的源头，也是实战的根本。”

萧寒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谷松接着道：“因为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一些动物的战斗天赋，明显比人类要强，他们凭借着身体本能的动作，能做出最有效，最直接的攻击。而我接下来所要教你的，就是从根源上做起，就是去观察动物们的战斗，去体悟它们的本能，这才是武技的真谛。”

萧寒听到这里是真的明白了，原来不是要教自己武技啊，这是要带自己去动物园参观啊？“师父，那你准备带我去哪啊？我再过两天可就要开学了呀？”

“哪都不需去，就在此山中！”说着话，谷松冲着洞外一指。“唐青！烦你在此帮忙看守洞府，我带他去山中一行，日落即返。”

“呵呵！你们去你们的，我一会去下面钓钓鱼，晚上做好鱼羹等你们回来。”老校长知道谷松要趁萧寒临行之际，多教他点东西，他当然也是乐见其成了。

“呵呵……好！萧寒！我们走吧！”谷松叫了声萧寒，当先朝洞外行去。待走到洞口时，抓住了身后跟过来的萧寒，托着他的一只胳膊，冲着洞内叫了一声“乌苏”后，便双脚用力一蹬，身体冲着洞外的瀑布，直射而去。

萧寒见瀑布临面，本能的闭上双眼，并没有想像中的大水临头，一瞬间只感觉眼前一亮，睁开眼时，见已是到了瀑布的外面，身下百米左右便是波光鳞鳞的湖面。

萧寒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这简直就是武者梦想中的御空飞行啊！他不敢乱动，任由谷松托着他，在空中直冲出百十米远近，这才慢慢的落向湖面。

谷松在湖面上用力一踏，跟着一手向后下方一拍，直听轰的一声，萧寒忍不住回头一瞄，只见湖水像被扔了颗炸弹一样，被凌空击起一道水柱，冲上高空有十来米高，一时间水花乱溅。

不等萧寒细看，身体已经被谷松带着腾空窜出老远，只这一下，便又是将近百米，如此又借了次力，便已窜到岸上。

萧寒双脚落地，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在那痴痴的想到，‘一跃百米，这也太夸张了点吧！这要是去参加奥运，那田径的金牌不是随手而得吗！’

萧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一点水迹都没有，这更让他忍不住惊奇不已。

“发什么呆呢？我内气外放，用真气罩体，把水流挤到了一边，那瀑布自然也是打湿不了你了！”谷松看着萧寒痴痴愣愣的模样，笑着说道。

萧寒挠了挠头，傻笑了一声，没有言语。见到了师父的本事，心中对自己将来的武道之路，更加充满了自信。

“嘎！”这时一声雕鸣，回荡山谷。萧寒抬头一看，只见乌苏爪里抓着一条不大不小的湖鱼，正向这边飞了过来。

落到湖岸上，金雕仰头几口就把鱼吞下了肚子，摇摇晃晃的跑到了谷松的身边，对着谷松撒娇。

萧寒又叫了它一声，它转头看了看萧寒，又跑到萧寒身边用头蹭了两下。萧寒一不小心被撞了一个趔斜，不由的摇头苦笑，看来自己如今连一个大鸟都还不如呢！

萧寒跟在谷松的身后，朝着大山的深处行去。山中无路，只能穿林越岩的行近，谷松走的很随意，萧寒在后面施展轻功，苦苦的跟随。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萧寒已经是气喘吁吁，额头见汗了，但他却不敢停下，因为谷松根本没有停下来等他的意思，只好咬着牙关，拼命的飞奔跟上。

谷松虽然走的是闲庭信步，但他的速度又岂能与一般武者相提并论。他自己当然也清楚，虽然这速度不到自己全力施展下的一成，但也不是一般的三流高手能轻易跟的上的，他也是有意想考究一下这个弟子。

见萧寒虽然累的面红耳赤，呼吸气喘的，但却咬着牙，勉强能跟在自己的后面，倒也是颇为惊讶，心中欣喜之余也是有些期待。所以也不停下歇息，也不减缓速度，他倒要看看，萧寒还能坚持多久。

乌苏倒是没有和他们同行，而是早就飞在了空中，如今早就飞到二人前面去了，天空中也只能看见一个黑点。

两人翻山跃涧，穿林攀岩的又行进了小半个时辰，已经来到了大山的深处。只见此间山势陡峭，树高林密。

穿过了一片松树林，从山坡上往下看，山脚下是一条山溪。溪水不大，因冬季之故，溪水两边靠岸的地方，已经结冰，只有中间的一条水流没有被冰冻，还在哗啦啦的流淌着，在晨日的照射下，闪着鳞鳞的波光。

溪边的冰面上，几只小动物正站在那里饮着水，配上山中的风景，画面宁静且自然。

萧寒正要往前走几步，想看个仔细，谷松拉住了他，对着他摇了摇头。于是萧寒没有动，就在山坡上的林边上，静静的看着溪边的几只小动物，那是几只狍子和一只马鹿。

突然几只狍子和那马鹿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都齐齐的抬起头来，四下张望着。

萧寒觉得怪异，当下也宁神细瞧，只见几只小动物，突然向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四下奔逃。接着萧寒便看见，两只灰色的身影冲向了四散的猎物。

马鹿跑的飞快，一下子就窜进了山林之中，而那几只狍子，跑了不远还回头看看，好像想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似的。

这就是东北人常说的傻狍子，好奇心极重，就这么一耽误的工夫，一只跑在最后的狍子便被两只灰影给按倒在地，其中一个稍大的，身体明显更雄壮一些的灰影，一口咬住了猎物的脖子，鲜血顺着脖颈流了出来。

‘是狼！’萧寒生长在闾山脚下，自然是见过这种动物的，狼生性凶狠残忍，且耐力惊人，多是群居，包括狩猎时也是大多团体合作，但也有个别的离群孤狼独自猎食，显然这两匹狼是属于后者。

“看出什么来了？”这时谷松在边上轻声的问道。

萧寒想了一下说道：“狼在伺机潜伏，抓住了其它动物喝水的时机，突然发起攻击，在其它动物疏于防范的时候，冲了上去，如此成功率自然也是最高的。另外两只狼并不贪心，只是一起截住了跑在最后的猎物，更是增确保了成功的可能性。而那只大一点的狼，直接一口咬中了猎物的脖颈，更是让猎物再无挣扎的可能。”

萧寒把自己看到的，理解的都说了出来。

谷松听着萧寒的分析，边听边点头。“嗯！说的不错，看来你的悟性的确不差，也难怪唐青老是在我面前夸赞于你。而且通过刚才行路时的表现来看，你的体力和耐力也都不错，关键是有着坚毅不屈的性格，这是难能可贵的。”

听着谷松的夸奖，萧寒也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挠了挠脑袋。他刚才也是咬了牙才坚持下来的，没想到是谷松故意在考验自己，还好自己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