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阁 5.

5.

已经过了未时，太阳西斜，从大富贵酒楼走去相思楼阳光很刺眼，胖老板虽然跟在神捕后面，还是要眯缝起眼睛，不时还要四处望望，疑心会有七色星的人跟着，街道上不少客人走动，两面店铺的生意也很热闹兴旺。

相思楼的门旁边没有看见小黑豆的身影，这两天它几乎都是跟着苏先生走出走入。红姐在门口倚着门柱，看见神捕和胖老板走近，笑得眼睛眯了起来。说道：“那位夏老板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果然胖老板会领着神捕过来。”

神捕说：“忙了这么些天，难得有了空闲，本来就打算过来相思楼寻找一下乐趣。”

红姐一面笑着，一面摇摇头，说：“胖老板是一位好客人，至于神捕，红姐不敢指望。”

天堂里面三位年轻漂亮的姑娘走出来，姑娘搂住了胖老板的肩膀，胖老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另一位姑娘对着神捕脸上有点犹豫，只是笑着。红姐说：“你还是不要来招惹神捕，免得他点师妹过来拆了我们招牌。”

神捕嘻嘻笑着，说：“还是红姐的眼尖，牙也利。”

厅堂上面的楼阁传出来女子清脆的歌声，唱的是柳永的词，声音很响亮，一把琵琶伴奏，弹得也很响。神捕问了一声红姐：“那一位客人的兴致那么高？”

红姐说：“这就是你们想去见面的夏先生，也只有他才会这么豪爽有趣。”

进入夏先生的厢房，里面满满一屋子人，除了唱歌的姑娘和琴瑟箫笛的乐手，圆桌旁边还有四位姑娘。乐声停了下来，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夏先生眼睛盯着神捕，粗声粗气说道：“原来神都还这么年轻，在江湖上闯出了这么大的名号，我以为至少看上去会很老成，原来应了一句老话，后生可畏。”哈哈笑了起来。

跟着潘老板进来的姑娘不知道怎么落座，眼睛瞅着胖老板。胖老板说：“夏先生如果不介意，请先让这些姑娘都出去了，等一会再继续聆听姑娘的小曲。”夏先生说：“不介意，一会我们做了做好了交易，还有很多享乐时间。”

抬手摸了摸身边姑娘粉嫩的脸，说：“过来之前有高人帮我算过，这一趟会财源滚滚。你们先出去一会，等我谈好了大买卖，大家再继续一起尽兴。”

一会儿，屋里的姑娘走了个精光，剩下了他们三个。夏先生的眼睛一直盯着神捕，说道：“自从神捕闯出了名堂，出处来历就很值钱了，如果神捕想发一笔大财，可以做一笔交易，将你的来历告诉夏某人，这一笔交易会值几万两银子，神捕有没有兴趣？”

神捕脸上笑嘻嘻的，说道：“夏先生既然是天眼神通，早晚就会起清王五的底细，王五也不想白赚天眼神通的这一笔银子。”

夏先生料到了是这种结果，说：“没关系，神捕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随时过来说一声。你们现在找上来，当然也是想跟天眼神通买消息，”又上下望了神捕一眼，才笑吟吟的望向胖老板，心里面知道胖老板才是付钱的人，说：“你们知道规矩，天眼神通的消息价格不菲，要五千两银子。”

胖老板说：“只要货真价实，那没有问题。”心里面巴不得马上可以解开疑问，免得猜疑不定。

神捕压低了声音，耳语般说道：“我们想知道湘南宋家跟传说的武圣日月皇有没有关系”。夏先生像是听不清楚，神捕又提高声音再问一遍。

夏先生诡异一笑，手一伸，伸到巴掌胖老板跟前。胖老板从腰带里面取出了五张千两银票，放到夏先生的手掌上。

夏先生拿了银票，数了两遍揣入了怀里，眉笑颜开，说道：“根据夏某人所知，日月皇跟宋家的关系非浅，他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托付在宋家。”

神捕脸上依旧微笑，说道：“这个消息确实值得五千两银子。”胖老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心里面畏惧又添了一分。

夏先生问道：“你们还有没有第二笔生意，如果没了，我就叫姑娘们进来了，你们也可以一起乐一乐。我来付账。”

神捕说：“王五有一位厉害的师妹，不敢在这里久呆，至于这一位胖老板，看样子要回去醒酒了。我们也不打搅一下夏先生的雅兴。”

夏先生高声呼叫外面的姑娘进来。胖老板给先前陪伴的姑娘付了赏银，跟着神捕，离开了相思楼。

大富贵酒楼后院凉亭里面，宽大的桌面又摆上了热腾腾的菜肴，胖老板破例坐了下来，很快吃完了一块蹄膀，神捕依旧只是望着前面的红烧鲤鱼。看见胖老板停下筷子，说道：“刚才那一位天眼神通是假货色。”胖老板心里震惊。

说：“这不可能，几年前我已经见过一次，就是这个模样。”神捕说：“大家一直都知道天眼神通具有听声辨形的功夫，但是刚才的那一位天眼神通的听觉有很大问题，我故意小声一点说话，他根本听不清楚。还有，我们进去的时候唱歌的女子声音很响，听觉正常的人会觉得刺耳。看来一直以来天眼神通都有点蹊跷。”

唐老板觉得神捕的判断很有道理，默不作声。

神捕说：“我会有这种怀疑，是因为之前可能见了真正的天眼神通。”

胖老板问道：“你见过的天眼神通在什么地方？”神捕说：“在一个偏僻的小渔港。只不过他的眼睛已经瞎了。看来这里面会有其他故事。等明天小玉过来，叫他去查一查，真正的天眼神通应该会知道宋家跟日月皇的更多事情。”

说起小玉的名字，神捕的眼睛多了一种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