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阁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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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子，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槐树下面是一张用残缺的砖块垒起来的青石板块桌面的小桌子。

桌面上摆着一壶老酒，一碟炒得有点焦的花生。胖老板坐在马扎上，嘴里嚼着炒花生，感觉索然无味。嘟囔了一句已经重复了几百遍的话：“再这样下去，胖子很快就要要变成了瘦子。”

这一个在洛阳城边缘的残旧四合院子，巷子又小又窄，路面晴天时候沙尘滚滚，下雨时候泥泞不堪。一般的盗贼也不会打这里的主意，周围的人家都是一些穷苦人，没有什么财富可以偷盗。

一阵风吹过来，将槐树晃动了一下，几片树叶摇摇晃晃落了下来。神捕从常年被烟火熏得黑乎乎的小厨房里走出来，身上的官服整整齐齐。太阳刚刚出来，是衙门点卯的时间。

神捕脸上依旧笑嘻嘻的，问了一声：“今天感觉怎么样？炒花生的味道是不是好一些了。”

胖老板的眉头皱得更紧，无精打采的说道：“尽管这里距离日月光皇的威胁远了一些。但是炒花生的味道跟鸭舌头差得太远了，现在我连做梦也在念着红烧蹄膀和鸭舌头。嘴里已经淡出个鸟来。”

忽然展开了眉头，问道：“我刚才想到，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一间比之前提过的院子稍小一些的，只雇请一两个下人就行，我现在的银票这么多，只花一点点，应该没有问题吧？”

神捕说：“只要你自己觉得没有违背祖训，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胖老板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济世堂的先人没想过后人要到外面闯荡，需要购置房产。规定了挣来的钱财除了吃用之外要全部用来救灾济貧。后人既然没有钱购置房产，就像我现在这样居无定所处，贫困艰辛。要想住得舒服一点，还是要指靠别人。老黑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看小玉。”胖老板脸上露出了笑容，小玉正在自己的房间走出来，身穿蓝衣黑裤，还是那种男性化的衣服。

胖老板笑嘻嘻说道：“小玉你听见刚才胖子的话了吧。”

小玉说道：“你说话那么大声，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到了。你现在还暂指望不上了，老花挣得不多，花得不少，我们还得在这种地方住一段时间。”

胖老板没有失望，说道：“说不定有人会白白送给我们一套大房子，如果有这种好事情，小玉你千万不要让老黑把它搅黄了。”

小玉说：“那是当然，如果有这种好事情，老花如果要搞局，我就先把他的狗腿打断了。”一面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像真有这样的大好事情。

午时过后，神捕从衙门回来，居住的小院门口停了一辆骡马大车，车厢上面放着几个包袱。胖老板跟小玉在大车旁边等着。胖老板脸上喜气洋洋。

小玉的神情依旧冷峻。开口说道：“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住所，现在就搬过去。你什么也不用说，就乖乖的跟着我们走过去，就得院落已经跟屋主退了，你就是想赖在这里也不行。”对赶车的马夫说：“你现在可以起程，就依照我们刚才说的路线走。”

平常慢腾腾走路的胖老板走得很快，脸上喜气洋洋，神捕心里面知道搬家的事情很蹊跷，也不急于马上知道答案。

骡马大车一直朝洛阳城的中心区域驶去，路边都是有钱人家的一房子，更高大更楚新，朱红大门，雕梁画栋。

马车在一处有院落的蛮子门前停下来，小玉用钥匙打开了门锁，这一座院落虽然只是一进大院，却比之前的残旧院落宽大十倍不止。中间是一个小花园，种满了牡丹花。

胖老板大声的打了一个哈哈，说道：‘这一个大院子还不错，尽管没有蜻蜓飞来飞去，等花开的时候一定会有一大群蝴蝶。空闲下来，在院子旁边再建起一座小小的凉亭，胖子又可以在这里站着喝酒吃肉。”

小玉说道：“现在这个地方看起来好像比第一眼看见时更加宽敞一点，应该是现在太开心缘故。秋高气爽星月满天时候，拉着老花在这里面散步，应该会觉得很惬意。”

两个人自顾着自己说话，根本不打算跟神捕说清楚眼前事情。神捕只好笑嘻嘻问道：“这一个地方是不是新租下来，一个月要多少银子，我们怎么会有这笔银子？”

胖老板说：“这一座大房子不是租的，是你们的。当然我也可以随意在这里居住。”

神捕问了一声：“我们怎么会有这样一间房子？”眼睛望向了小玉，小玉脸上依旧凶巴巴，语气里却少了一点底气，说：“先前胖老板跟我说过这件事情，我觉得十分合算，便帮你答应了下来。”

神捕听得莫名其妙，问道：“怎么是帮我答应了下来？”

胖老板呵呵笑着，说：“其实这一间大房子是李公子送给你的礼物，因为你要帮助他做一件事情。”

神捕心里面明白了一大半。胖老老板接着说道：“李公子先是找到了我，求着我帮相宜化解无情指，胖子自己没有这个本事。那天晚上却听见有人说自己有这本事。就替他答应起来。这个人自然就是你。”

胖老板又扫视一眼宽大的院落，心里面更加高兴，眉笑颜开，说道：“李公子果然是富贵公子，出手这么大方，如果是胖子有这个本事，想也不会想，立马答应下来。”

小玉看见神捕脸色有点迟疑，厉声喝道：“你是不是心里面想，不应该收下这么重的礼物，应该济危扶难，行侠仗义。记得早上我跟你说过了什么？我是说如果你想搅黄我的好事，就要打断你的狗腿。所以现在你什么也不用说。免得激起我的大火。”

胖老板说道：“老黑你也知道胖子在你那个残旧破落的小院子里面住的不安稳。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现在这一座大房子风清人静，舒服安逸，你也好，我也好，小玉也好。正所谓是一举三得。”

神捕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改变，心里无奈，笑容变成苦笑。胖老板看见神捕被小玉治得服服帖帖，哈哈的笑了一声，说道：“我早就料到了老黑也不敢开声说不。所以早就安排了马车搬家过来。胖子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

小玉向走了几步，望着眼前宽敞的主人房，眼睛放出光来，欣喜的说道：“这个地方又宽敞又舒服，就算是晚上做梦也会香甜得多。而且李公子还说了，只要帮他将相宜身上的无情指完全化解，他还可以给我们在西湖边上建一栋大房子。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冒险去触犯黄金山庄。这就是天降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