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冬时节,天空一片澄澈,却不时有几片渺小洁白的雪花飘过,留给大今一丝凄凉。
晨院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侍女,她们拥促着好奇的围成一个圆。那圆中间有两个女人相互撕扯着,而庄玉男却冷眼站在两人的一侧,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反而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乐清好歹是太子侧妃的贴身侍女,多少会点功夫,但是面对无厘头的夜莺她还真是有点吃力。不过说到底夜莺虽然呆在顾长风身边三年,可没学会一点儿武功,再挣扎也最终落得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大胆奴婢,还不快认错!”乐清一只手使劲捏着夜莺细嫩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往她的脸上掌去,眼看夜莺脸上的巴掌印越发的清晰,清秀的脸也渐渐地肿胀了起来。
“我凭什么认错?不就是不小心摔碎了那盆花吗?本姑娘赔给你就是了!身为太子侧妃,难道心胸这么狭隘吗?”夜莺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正在不停掌她嘴的乐清和身边冷眼旁观的庄玉男,理直气壮地嘲讽道。她没错,凭什么道歉?!只是一盆墨兰而已,整个院子这么多墨兰,摔碎一盆又有何妨?
夜莺再也承受不住乐清一掌比一掌重的攻击,心里暗想这两个万恶的女人定是故意找茬的!于是她看准了乐清下一掌的时机,一张口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即将落下来的手。
“啊!贱人松口!”乐清吃痛地大喊了一声,紧捏住夜莺的手也松了开来,右手剧烈地颤抖着,眼眶里的泪水已经快要夺眶而出。
夜莺使出吃奶的劲死咬着乐清的右手虎口处,一口伶牙俐齿深深地嵌在了乐清的肉里。
庄玉男见状有些慌乱,一拂袖子,冲着身边围观的侍女大声斥道:“你们都是白痴吗?还不快去帮忙?!还愣着干什么?找死吗?快去啊!”
侍女们一愣,连忙涌上前去,一个一个使劲掰扯着夜莺的嘴,将乐清救了出来。而夜莺虽然被捏住了下颚无法动口,却仍然像一头疯了的小狼,张着血盆大口奋力挣扎着身子。
“小姐......”乐清颤抖着被夜莺咬伤的手,委屈地跪在地上。
庄玉男深吸一口气,推开挡在眼前的侍女,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也赢得脸上,把她打得有些懵。
“小贱人!竟敢如此嚣张!你们几个给本小姐往死里打!”庄玉男恶狠狠地瞪着瘫软在地的夜莺,那语气不留一丝生机。
“我看谁敢?!”一声冷喝凝固了在场所有人的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白策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身旁跟着叶生。
“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白策瞪了一眼心虚的庄玉男,快步走向一旁的夜莺,弯腰轻轻将她搀扶起来。
“没事吧?”白策一下子就换了一张脸,柔声地询问着夜莺。
看着先前还是活蹦乱跳的她此刻已经是虚脱无力的模样,白策的心里很是难受,本来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却不曾想让她受了如此重的伤,到底是他白策对不起她夜莺啊!
庄玉男心里恐慌至极,握紧了双拳,“扑通”一声跪在了白策面前,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哭道:“殿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臣妾尽心尽力地为您种植培育您最喜爱的墨兰,今日臣妾见墨兰开得正好,于是便想给您送去,却不曾想被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奴婢给打碎了,而且还顶撞臣妾,更可恶的是......是......这厮竟然吐了臣妾一脸的口水!所以臣妾这才出手教训她!还望殿下明察!”
面对庄玉男的恶人先告状,夜莺也是一脸无语,想要辩解可怎奈刚刚已经被乐清等人打得遍体鳞伤,早已经没了多余的力气说话。
“哦?是吗?”白策冷笑一声,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夜莺,讽刺道:“如此说来,本太子还要感谢侧妃的这番良苦用心咯?”
庄玉男一听,浑身猛地一哆嗦,趴在地上不敢动。
“臣妾不敢......”
“不敢?你庄玉男还有什么不敢的?本太子就想问问你,这园子里这么多的墨兰,少一盆又不会怎样,就算是喷了你一脸口水,她只是一个侍女,定然借她再多的胆子也不敢,最多也是无心之过,侧妃为何下如此重的手?”白策面不改色的为夜莺想着开脱的理由,若不是庄玉男说过她只以为夜莺是一个侍女,他还真没法想出理由来为夜莺开脱。
可白策并没想到,庄玉男早已知道夜莺就是所谓的“顾家小姐”了。
庄玉男紧紧攥着自己的霓裳裙摆不语,心里纵然有太多的愤懑与委屈也不敢当着白策的面说,心想着就算自己有再大的错,看在夫妻情分上,白策也会放自己一马。
可白策似乎并没有这么想,只见他一把横抱起夜莺,低头俯视着庄玉男,正如她刚刚俯视夜莺那般,说道:“从今日起,晨院所有的侍女全部撤掉,只留乐清一人,侧妃禁足在晨院,任何人不得探视,此外,重打乐清二十大板,扣除三个月的月钱。”说完便抱着昏昏沉沉的夜莺离开了晨院,只留下庄玉男和一大群侍女一个冰冷的背影。
在白策离开没多久,庄玉男终于忍受不住了,长长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晶莹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向外喷涌。
“啊!顾若芷,我发誓,只要我在太子府一天,你就休想过的舒服!”庄玉男不顾形象地仰天大哭,发泄着心中的不甘。
而这一边,白策已然带着夜莺回到了房间。
“叶生,快去传罗太医过来!快!”白策急急忙忙将夜莺放在床上,为她盖好了被褥,然后命令叶生去找罗太医。
“诺!”
白策唤一位侍女打来一盆冷水,然后将毛巾浸湿敷在她臃肿的像个猪头一般的脸上。
“罗太医到!”很快,随着叶生一声通报,一位模样颇为年轻俊美的男子背着药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殿下!”罗彧向白策行了一礼,随后为夜莺诊脉。
白策在一旁看的干着急,急切地问:“罗彧,顾小姐怎么样?”
罗彧眯了眯好看的丹凤眼,翻开了夜莺的眼皮细细观察了一会儿,而后起身对白策说道:“殿下放心,虽然伤势极重,但是并没有伤及要害,现在只需要静养,稍后我会为顾小姐开几副药,每日早晚两次,煎着吃,不出意外半个月左右就可痊愈。”
听了罗彧这么一说,白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罗彧,突然笑了起来,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嬉皮笑脸地凑到白策身边问道:“老白,快说,你是不是对这丫头动情了?我认识的白策可是一块茅房里的万年臭石头,竟然对女人感了兴趣,啧啧,还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白策一惊,瞪着罗彧咬牙警告道:“姓罗的小心点,刚刚让你恢复官职就敢这么胡说八道,小心本太子让你降职去净房刷夜壶!”
别说,这一警告还真对罗彧起了作用,只见见他不满的撇了撇嘴,像躲瘟疫一样背着药箱离开了太子府。
得知夜莺没什么大碍,白策便吩咐了厨房做了些饭菜,自己则招呼了叶生一起离开。
一路上,白策一直沉默不言,叶生也不知道自己家的主子在想什么。
“殿下,奴才瞧您从顾小姐房里出来就一直不说话,可有什么心事?”叶生迈着太监统一的小翠步走进白策身边关心道。
白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突然停下了步子,生无可恋地仰望着苍白的天空。
“叶生,你是不是本太子的心腹?”
“回太子,奴才当然是太子您的心腹了!奴才对您那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日月可鉴!”
白策又叹了口气,转头认真的与叶生对视:“那,本太子有一事想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若是有半句参假,本太子让你断子绝孙!”
叶生一听,老脸一红,轻声提醒道:“殿下,那个......那个什么,奴才已经......”
白策一愣,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表示安慰地摸了摸叶生的胸脯,明了地点头。
“殿下有何事放心问奴才吧!奴才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就想问......本太子长的真的像那茅房里的万年臭石头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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