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耀阁下,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解释!”
“抱歉斯林克杰阁下,我无法给出任何解释。”
斯林克杰,不列颠魔法部驻港法律执行司副司长。其地位,相当于汉东省公安厅厅长祁同伟。
这位被罗琳大婶描述为像一只狮子的大汉,正不安地在张家别院的会客厅里敲着桌子,神情颇为急躁。
“事实上这次巫师袭击事件,张家已经竭尽所能,为了不在交战过程中造成更大的损失,我们甚至没有……”
“没有什么?现在的损失难道还不够大吗?”
“没有出动巫师和魔偶军团,”张传耀没有介意斯林克杰无礼地打断了他的话,“否则整个香港岛将化为废墟。”
“那这么说,我还得感谢阁下的愚蠢决定,为我们英国魔法部驻港分部省去了不少麻烦。”斯林克杰瞪着他那双大眼睛,活像一只扑食的雄狮,“事实上是魔法界有无数种可能暴露在麻瓜的视野里。今晚的事情被牵连的麻瓜太多了,o我手下可没有那么……”
“没有足够的人手,”张传耀面不改色地替他补充“您可以选择张家的遗忘药水,一瓶只要十二西可。”
斯林克杰有些无奈,眼前的魔法世家家主瞬间变成了生意人,向自己推荐起自家的魔药来了。
如果不是本土出了个神秘人,总部几乎把所有的驻外傲罗调到了英伦三岛,自己又怎会因为人手不够,还得指望眼前的奸商加地头蛇高抬贵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东方人的会客室里常常备着檀香,这幽幽的香气令斯林克杰心间躁动不安的雄狮多少平静了些。
不论是这些魔药还算合理的价格,还是自己对这些魔药迫切需求的客观事实,都提醒着这位年纪尚轻的副司长不要冲动,毁了自己的大计。
斯林克杰深夜造访,为的不仅仅是一笔须量极大的遗忘药剂的订单,还是为了一份防务盟书。
应该说自己走运,战前受排挤调任到了香港岛上,逃过了一劫。但随着神秘人逐步确立起对英国本土魔法界的统治,食死徒会进军远东的谣言便从未停止过。
他斯林克杰只是一个傲罗出身的官员,不是像邓布利多那样胸济天下的救世主。他只想自己的地盘—香港不会沦为“纯血贵族”们狩猎麻瓜的游乐场。
斯林克杰拿出了一封羊皮纸,这是一份防务协议。斯林克杰相信张家的家主不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虽然他们平时有所分歧,但面对神秘人,他们必须站在同一战线上。
张家是东方首屈一指的魔法家族,亦是纯血家族。然而,令这个传承千年的大家族声名远播的,不是因为被视为立家之本的元素魔法理论,亦不是全家族辉煌千年的炼金成就,而是这个家族盛产哑炮。
这样一个“哑炮世家”在神秘人的眼中自然是异类存在,对于一个魔法部官员,一个站在神秘人的对立面的人来说,张家,是作为盟友的最佳选择。
但是,张传耀的话语无异于一盆冷水,浇在了斯利克杰的心上。
“对于东方人而言,西方世界的纷争当个客观的见证者、评论家即可,没必要引火烧身。”
但显然,斯林克杰有备而来。
“那么关于贵家族老家主的真正死因,家主阁下也不打算一探究竟吗?”
“哦?家父的死因?”张传耀的脸上显出了做作的几分惊讶,“斯林克杰先生来谈的不是关于香港魔法界治安问题吗?”
“张家主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了,”斯林克杰皱皱眉头,抑下了又被挑起的怒火,“我们认为贵家族老家主之死与神秘人不无关系。而这次的袭击事件,又有谁可以保证神秘人不是背后主使?我认为,为了香港魔法界的和平与安定,我们双方应该携手合作,面对未来的挑战……”
对于斯林克杰的官腔,张传耀却抽了抽嘴角。
好不容易想借这个机会来打击打击家族元老院的嚣张气焰,结果他斯林克杰倒好,送来了一封盟书,间接洗脱了元老院几个老古董的嫌疑。
至于诬陷长老们与神秘人有勾结,那个胡子发白的霍格沃茨学校的校长人虽老了,可是耳不聋眼部瞎,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派凤凰社的入港,对“神秘人的盟友”进行一次正义的审判。
届时张家必定首当其冲。
张传耀是有独揽大权的野心,但是他却不是康奈利福吉那样的蠢货。他眼中除了权力,还有原则。
犹豫了几下,张传耀接过了羊皮纸。
新拟定的盟书条款不多,但基本是有利于张家。无论是关于炼金物品的订单还是关于临时傲罗的名额数量都向张家倾斜。
毫无疑问,张家会因为这一盟约的签订而获取巨大的利益。
想通了,张传耀便爽快地签下名字。
“斯利克杰阁下,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非常愉快的。”
“不瞒张家主,在下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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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雄颇有些惬意的挥了挥魔杖,适才血灵玉简的威力很是令他满意。
再加上那禁忌法阵对他魔力的增幅,他自信不会逊色于任何人。
没有人能够阻挡这位在南越丛林中磨砺的眼镜蛇捕食他所认定的猎物,即使是张家的那几个老怪也不行。
飞天扫帚滑过夜幕,向张家别院悄然行进。
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阮雄是要胜过王明的。比如说王明突袭张家,大张旗鼓,声势浩大,结果死得惨不堪言。
而阮雄,则是孤身一人,隐秘行进,看似势单力薄,但实际上就像是猎豹,只有在最有利的时候才会迅捷出击。
而最有利的时机,在斯利克杰带着手下的傲罗离开张家别院的时候就来了。
悄无声息地翻过高墙,阮雄溜入了一个别致的花园。
幻影移形在这片私人领地是被禁止的,幻身咒在炼金术师无数手段下无处遁形,但是阮雄依然有自己的办法。
轻声念咒,将自已隐没在黑暗中,与黑夜融为一体。此时的他,就像是黑暗的精灵,在无边的旷野自由走动。
轻易的破除了几道防御魔法,阮雄走入了花园。
似乎幸运女神一直在眷顾着这个黑夜精灵,阮雄非常成功的躲避了几处明岗暗哨。
张家,也不过如此。
在心里冷冷地嘲讽了这个家族,抑或是在嘲讽在这个古老世家中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
很快,阮雄逼近了一扇窗户,那是小少爷张夏的房间。
这位少爷似乎对花草有着别样的喜爱,他的窗台上整齐地码放着几盆盆栽,甚至是床头,也放着一盆,也许是水仙,也许是百合。
阮雄再凑近了些,确认了那个躺在床上的男孩是他的猎物,张夏。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他不希望这是张传耀给他布下的陷阱。
再三的确认,阮雄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消散殆尽,便一个翻身,破窗而入。
迎接他的,不是婴孩的啼哭,也不是预想之中的魔法攻击,而是沿大腿缠绕而上的魔鬼网!
魔鬼网不适合作为看家护院的魔植,无论是它易于辨识没有毒性,还是惧怕火焰的习性,都是它的无法避免的缺憾。然而对于一个突袭者而言,黑暗是生存的保障,面对缠绕而来的藤蔓,可谓是束手无策,毕竟只要一点火光,就会让入侵者们暴露身形,直接的后果就是行动的失败。
但是阮雄却没有丝毫犹豫,熊熊烈火将魔鬼网焚化殆尽。
没等阮雄有进一步的动作,房间的门被“呼”得打开了。
来者是张夏的母亲,张传耀的妻子,一个来自法国的美女巫师。
阿黛尔·德拉库尔·张,布斯巴顿的校花,德拉库尔家族的骄傲,西方罕见的元素系魔法大师。
这也是为什么张传耀可以放心的真正原因:有战斗力不逊自己的老婆大人坐镇,哪里还有不放心的道理。
对于打扰自己爱子血脉觉醒的入侵者,这位昔日的法兰西之花不会有丝毫的留情,仅是在呼吸间,阮雄眼前便闪过了几道蓝芒。
“盔甲护身”
一道薄膜凭空凝聚,与蓝色光芒正面相撞。
顷刻间,防御薄膜化作层层白霜。在魔力的作用下一点一点化做碎片。
尽管对阿黛尔的实力早有心理准备,阮雄还是由衷的赞了一句好强。
毕竟先前那道冰冻咒要是被打实了,只怕自己也会像防御薄膜一样,化作带血的碎霜。
不着痕迹地推了几步,阮雄避开了阿黛尔如同暴风般的魔咒。若是在平时,他确实可以用抽丝剥茧的方式来逐渐耗光阿黛尔的魔力,但是眼下……
且不论拖字诀对一个元素咒大师起不起作用(因为相对而言,元素咒所需魔力最少),那些闻风赶来的家族供奉,就足以逼迫阮雄速战速决了。
阿黛尔优雅的将魔杖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一朵朵冰花在空中绽放,又缓缓飘落,竟是将阮雄包围起来。
“冰兰绽!”娇喝一声,冰花聚集之处竟是温度骤降,连空气中都漂浮着点点冰晶。
阿黛尔满意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一点一点地僵硬,一点一点地被寒气侵噬,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化作凝冻的冰晶。她似乎看到了近在眼前的胜利。
可惜,阿黛尔并非书写他人命运的神衹。意外,总会意想不到地发生。
阮雄本该被冻僵的身躯上竟是绽放出一抹血光。
诡异的血咒,径直冲出,掠过阿黛尔的眼角,冲向了张夏。
“不要!”血光实在太快,快到无法阻挡。
血光飞扑而至,点向张夏眉心之处。霎时间,一道金光从张夏眉宇之中涌出,与血光悍然相撞。
出人意料,这两道光芒相抵并没有爆炸,也没有消融,而是诡异地融合起来,跃入张夏的眉心与他的精神识海中。
“夏,”阿黛尔慌忙地将儿子搂在怀中,转头对刚刚赶来的丈夫道“亲爱的,夏他……”
“识海受创,只怕这辈子都要当哑炮了。”张传耀面色铁青,“真没想到我的守护法阵竟是如此……等时局稳定了送他去英国吧。”
阿黛尔含着泪点了点头。
张传耀面露杀意,盯着阮雄早已失去生机的躯体,然而最终却化作一抹苦笑“真没想到血灵玉简会在你的手上。”
血灵玉简乃是张家秘宝,后来一度失传,未曾想今日竟重建天日。
张传耀搜罗了一番,只找到破碎的玉简。
张传耀感叹了句,家族重宝再度失传。然而看到躺在妻子怀中的幼子,竟是抑制不住地淌下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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