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中,你永远都那么特别。————南度
马车一路驶去,何以笙轻轻翻开车里的帘子,看向窗外。走了那么久,夕阳西下,天边的层云镶着金色的边,云彩流动着,渐渐染上微红带金的颜色,好像整片云霞被火烧了一般。光芒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他心静如水,目光澄澈而没有杂质。
忽然间,云中裂开一条大大的缝隙,金色的阳光从缝隙中透出,好像长剑斩开最后的暮色。紧接着,一轮红日,从沸腾的云海中跳出。
“如此美景,如此美人,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南度冷冰冰的脸上洋溢起笑容。
何以笙垂下手,窗帘缓缓落下,挡住了他那倾城的容颜。车外的人一声感慨,这么美丽的人,可惜了。
“度兄总是爱拿我说笑。”何以笙道。
南度不理,继续接着道:“美人,可否弹上一曲。”
“你就是想听我弹上一曲,才这样说的吧。”何以笙浅浅一笑。
“你才知道啊。”南度道。
紧接着,南度拿出他那刚刚修好的琴:“来,这有琴。”
“那你可要唱,光我一个人弹琴可不有趣。”
“好!”南度道。
琴声响起,何以笙的琴声并没有带上任何的情绪,空灵缥缈,如同一位无欲无求的仙人处在高山之中,琴声缓缓从天际落下。琴声如水般悠扬,缓缓的向大海奔去。这琴声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它把人带向世中最美好的回忆。
南度听着这琴声,是真正的洒脱、自由,没有任何束缚,仿佛穿透了岁月,看尽了世间。南度脸色渐渐微变,竟忘了唱了,却见何以笙缓缓唱起。
“坠素翻红各自伤,青楼烟雨忍相忘。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何以笙的歌声如同飞霜,却又在月色里不分明,虽是楚楚可怜,却哀而不伤,令人醉如那幽美而邈远的意境里。
这种心境犹如繁华的街头游人离去一样空荡落寞,仿佛有落花的残香还飘散在空中。
车外的人听着这婉转动人的歌声,也听见了这悠扬缥缈的琴声。明明没有一丝情感,却能把人带向最美好的回忆。
其中一位侍卫指着天空道:“看,好多蝴蝶!”
琴声渐渐高起,在云霄之顶,便缓缓落了下来。“沧海客归珠有泪,章台人去骨遗香。可能无意传双蝶,尽付芳心与蜜房。”落寞琴声,蝶展翅声,悠悠歌声,三个声音都混为一体,如同合奏,却不会损失原来的美调。
“台榭空蒙烟柳暗,白鸟衔鱼欲舞。红桥路,正一派、画船萧鼓中流住……蒹葭渚,不减潇湘深处。霏霏漠漠如雾,滴成一片鲛人泪,也似汨罗投赋……”何以笙再唱起。
伴随着这深厚郁勃,沉致幽婉的琴声与歌声,缓缓向贾府驶去。
此时,早已深夜。
贾府中,一位穿金戴银的胖男子怀里拥着一位外貌柔婉的男子。此人身穿一件红色娇艳的衣服,美丽的瑰色眼眸。
“老爷”
“墨卿永远都这般香,我真是爱极了。”胖胖的男子轻轻tiao逗着墨卿,小小的眼睛贱贱的笑着。
“老爷,您要的人我们带来了,而且有两个。您要不要现在去看一下。”
贾四方轻蔑的笑了笑:“让他们去洗洗澡,我稍后再去。”
“老爷您难道不要我了吗?”墨卿用jiao滴滴的声音说道,这声音,听着人骨头都酥了。
“哪里,我只是去看看而已,再说,谁都没有你美呀。”贾四方笑道。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来的新人。”
贾府的小院中——
月色清冷,群星璀璨,整个贾府笼罩在月色里。
“麻烦。”南度埋怨道,此时他身着若竹色衣裳,绣着复杂美丽的灰绿滚边图纹,与他头上的那简易的竹簪相呼应,原本松垮的发丝亦被那竹簪挽一半,其余的发丝垂直肩膀处直至腰间。与他整个人的气质相符合,却透着一丝成熟的you惑,俊美到了极点。
他目光凛冽桀骜,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
南度本就是天性放荡,性格冰冷之人,讨厌穿那些特别麻烦的衣裳,尤其是这件,是他挑了所有中最朴素的唯一一件。
他缓缓向小院最中心走去。
此时月光清冷,那个身影整个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下,白色而轻柔的衣裳宛若漂浮的冰雪,洁净无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纤尘不染。墨发垂至腰际,一根雪缎,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一下,显得俊逸非凡,却又不失高贵。
墨染般的发丝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扬起一些,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挂着淡然清雅的笑意。
南度也是大跌眼镜了,没想到他是那么的美,那么的从容,那么的洒脱。
“以笙……”他微微一笑。
“你……”他还是那么特别,这是南度想说的。
“都入秋了,再站在这里会感冒的。”南度岔开话题。
“嗯。”何以笙应了一字。
“不管你多厉害,有一件事你永远想不到。”南度问道。
“什么事?”何以笙淡淡的问道。
“你慢慢猜,猜中时,我再告诉你。”南度浅浅一笑。
“我都猜到了,又何必你来告诉我。”何以笙道。
“呵。”南度似笑非笑的笑意在嘴角扬起。他的笑淡淡的,轻云一样,揉在惆怅里。看着走远的何以笙,他的心淡淡的,脸上满是笑意。
“小心点……”
如此情调却被远远传来了笑声打破了,“哈哈哈,南度,你终于归落我手。”
此时,贾四方大笑着走来,油腻腻的脸上满是皱纹。墨卿则跟随在后,当他看着南度的容颜比他还高时,心里大大的不爽快,只能噘着嘴,以示不满。
“贾四方,你以为我愿坐困兽之笼。”南度冷冷一笑。
“愿不愿做不是你说了就算了的!”贾四方道。他知道南度喜爱云游四海,自然不愿受困于人,抓住是最好的。
“愿不愿意?你当真以为可以左右于我。呵,可笑。”
“我知道你没有灵力。”贾四方笑道。
“唔。”何以笙轻捂着xiong口,脸上尽是痛楚之色,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清脆的铃声响起,在夜色里悠悠的回荡着,月渐渐变得深沉,蓝了。
他扎在脑后的雪缎飘落而下,墨发随着晚风轻轻飘扬,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是如此惑人。
“以笙!”南度惊道,赶紧往何以笙的方向赶去。
见到南度的目光满是担忧,其余的人往南度所奔的地方看去。
雪白色的长袍,那人却是那么的透明,映出了整个月光。
“以笙,你怎么了?”南度一把抱住了正在倒下的何以笙,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把脉。
“好凉,你的身体好凉。冰冰的,如同雪一样。”南度道。
“是心伤,没事……”何以笙浅浅一笑。
“你别逗我,就算是心伤也不至于会这样。”南度道。
紧接着,见南度回头对贾四方喊道:“快点拿药来,快!”
仆人手忙脚乱,急急忙忙的拿药来。
“你们赶紧退下,我要熬药照顾以笙!”南度道。
“老爷咋们走吧。”墨卿道。
贾四方望着何以笙发呆,目光呆滞,神情迷离。
“老爷。”墨卿撒起娇来,贾四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美人,等我!”
把何以笙抱入房内南度才消停。
“别装了,想不到你一个稳重的人也会装病。”南度边关上房门边道。
“你看出来了。”何以笙坐直了身体笑道。
“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以笙,原来你才只有十二岁,怎么长这么高。”南度走了过来。
“你都看出来了,可要保密。”何以笙道。
“嗯。”南度点点头,“这么装下去也不是办法,以后怎么办?”
“你猜?”
“好,我猜。有奖吗?”南度坏坏的笑了一下。
“拒绝。”
“只有说男女授受不亲,男男没事。”
“不要”何以笙拉紧自己的衣衫。
“乖。不调戏你了。”南度轻抚何以笙的秀发。
“你可真奇怪,腿上还戴着银铃铛。”南度边轻触这线条复杂的铃铛边说道。
“……”
“好了,你也洗洗睡吧。”何以笙道。
“嗯”南度点点头,缓缓开门而出。
在他关门的那一煞那,屋内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好似有几千个小鬼用同一个声音在嘀咕着什么,虽不悦耳,却使人手脚发麻。
“倾城,你可安好?”远远传来了一丝冷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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