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魔尊 第39章 惨烈过往

华山道观厅堂之上，一边铁心湖与秋心素相谈甚欢，不时欢声笑语，另一边超然与依然唇枪舌战，热闹非凡。

“师兄拜托之事依然已经查明，那国师是一个妖道，而且还是一个水族的妖精，不知此妖道与我华山有何关联？师兄如何知道国师此人呢？”依然有些不解的问道。

“妖道什么模样？”超然急切的问。

“高高瘦瘦，道骨仙风，年近五旬，两道胡须尤为黑长显眼。”依然思索道。

“可知姓名道号？”

“京城大街小巷尽知国师其人，人人顶礼膜拜，但均以国师称之，未曾探到有人知其道号姓名。”依然默默摇头略显遗憾。

“可知妖法路数？”

“到了京城我只是在不显眼的角落看一场那妖道求雨的花样把戏，他竟然主动找上我，素不相识欲置我于死地，幸亏心素出手相救，不然我必死于非命了……你超然老头总是把这些个亡命的差事派给我，居心叵测哦。”依然疼爱的看一眼不远处的秋心素，故作生气的样子。

“你个臭小子，想出去还怕危险？再说，能者多劳嘛……全华山就你法力最高，办事最细心，经验最丰富……”超然有意推崇。

“停，一点新意都没有。”依然舞动双手打断师兄，抱起肩膀故作傲慢，“掌门你当了十年，这几句老掉牙的话你就念叨十年，翻过来倒过去的不厌其烦，不说妖道我可睡觉去了。”

“唉，真的不愿再提此等惨烈的往事啊……”超然道长略作沉思，面现惊恐，“二十五年前，东南沿海之地多有孩童失踪，有百姓求救五岳仙侠，各派掌门派得力弟子一探究竟，不想先后几批弟子都无故失踪，自我入华山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震惊之下，五岳二十七代掌门和二十七代弟子尽数下山，各山二十八代大弟子也一同跟随，我是华山大弟子身在其中，那时你才七岁刚入华山不久，被前掌门收为关门弟子，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很正常。五岳掌门赶到沿海以后终于了解了真相，的确有妖怪作祟，几经周折五岳前掌门寻得一个‘盗抢孩童’的白衣秀士，一场恶战白衣秀士不敌逃入一个道观之中，那道观主持自称罔法天师最善呼风唤雨在当地颇有名望。五岳掌门追入罔法天师的道观，那个罔法天师莫名的对五岳仙侠极度仇恨……唉，惨剧啊。”超然想起当年往事依旧心有余悸。

“想那罔法天师一定是高瘦长胡须吧。”依然道。

“正是啊。”超然道长眼泛泪光，“五岳仙侠与妖道罔法、白衣秀士苦战，妖道罔法被重伤现出黑蚌原形，白衣秀士也被击倒在地，眼看两个妖孽就要伏法，那受伤的白衣秀士突然开始发狂化作一条白色巨龙，力道无比惊人……”超然道长轻轻擦去额头冷汗，“一场恶斗五岳仙侠十有九亡，白龙携黑蚌逃脱入海，五岳二十七代掌门深受重伤，四岳二十八代大弟子尽被杀害，愚兄苟活一命……”

“这……五岳仙侠竟有这等灾难？”依然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进去一百几十人，出来不到十几人，死的血肉模糊，活的遍体伤残，一路上又有一些五岳同门相继离世，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啊……现在泰山的无敌、恒山的冰玉、衡山的极峰、嵩山的闵人都是二十七代掌门的二弟子、三弟子，灾难空前，一代新人强出头。”

二十五年前黑蚌白龙的灾难可以说是五岳仙侠的奇耻大辱，也是灭顶之灾。五岳仙侠自古祖训，为了保证新人辈出仙侠延续，掌门之位必须代代相传，不能同代相传，否则师兄传师弟一群老东西不注重培养新人最终‘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败落是早晚的事。

“早知这段悲惨，五岳仙侠弟子该不会有人抱怨勤学苦练了。”依然长出口气，想起五岳仙侠残酷训练弟子原来事出有因。

“师弟说的没错，灾劫过后五岳仙侠元气大伤，幸亏五岳仙侠第二十七代掌门没有殒命，经过二十多年苦练休整，五岳仙侠的实力终于有所恢复，我们的师父尤其注重弟子的法力修为，也立下谁灭‘华山险生树怪’谁做二十八代掌门的规矩。”

“想那黑蚌白龙当年也是深受重伤，未必一定与京城妖道有关。”超然心情有所平伏，依然道。

“唉，没有亲身经历就无法理解当时的惨烈，这个事已经在我心里落下病根了，二十五年来我不止一次在噩梦中惊醒，那些被残害的孩童还有五岳的同门的惨状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只要一日不亲眼看到黑蚌白龙死掉我就一辈子也不能安心……前些时候恒山掌门冰玉道长和嵩山掌门闵人道长来过华山，我们一起探讨了很多外面的奇事，期间就说起了那国师揭榜求雨之事，我们身在京城之外很清楚并没有发生什么大旱，更让人担忧的是以京城为中心的几百里外又有孩童失踪，我马上就想到了那个灭绝人性的罔法天师所以派你查探，经你此趟京城之行推断怕是那妖道罔法死灰复燃了。”超然道长甚为担心，额头又冒出了汗水。

“怪不得那妖道对我如此仇恨……依师兄所言那妖道应该厉害非凡，可我见那妖道功法平平，若不是以迷阵害我应该难胜依然。”依然怀疑道。

“那妖道二十几年未曾露面，很有可能当年深受重伤减损了法力，如今妖道贵为国师，真乃人间不幸，我五岳仙侠要为民除害也更难了。”超然愤恨道。

“还没见过师兄如此忧虑，在依然眼里师兄能看淡一切，面对妖道罔法却乱了阵脚，看来以前师兄泰然自若都是装出来的，哈哈哈。”依然没心没肺的笑道。

“宁可得罪君子却得罪不得小人，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从妖道罔法对你的仇视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超然道长甚为忧虑。

依然没有见过师兄这样忧虑，依然心里从未惧怕过什么妖怪，为了消减超然掌门的恐惧，依然恢复以往的放荡不拘，“没什么的啦，过几日师兄召集五岳同门齐赴京城，什么国师、天师，我们让他‘横尸’……唉，现在还费那个事干嘛？只要我和心素联手就能灭掉什么罔法什么国师，到时候你们观敌瞭阵就好了，看看我们郎才女貌俗道联手惩奸除恶，哈哈哈，叹为观止啊。”依然与妖道罔法交过手，不以为然。

“臭小子，还笑得出来？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离谱了，说说你与那秋姑娘到底怎么回事？”超然缓解了紧张，俯身低声呵斥。

“要说我与魔女秋心素嘛……”依然有意加重语气并望向秋心素，“那真可谓是‘患难之交，荣辱以共，同生共死，永不离分’啊。”

依然怪样夸张，秋心素听得真真切切，掩面偷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