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之天行者 二十八、空间崩塌

拼命追赶着飞向死亡的奥尔加玛丽，越炘心中充满了懊悔。

失算了，原本以为拉住就没事了，没想到雷夫老贼居然直接来这么一手。

“可恶，一定要赶上啊，清风咒！”

五道清风脱手而出，合为一道坚实的锁链，缠住奥尔加玛丽的身体，与雷夫的念力展开了角力。被两股力量同时拉住的少女僵持在空中，泪眼朦胧地回头看着出手相救的越炘。

“撑住啊，我会拉你回来的！”

话虽如此，实力远不如雷夫的他，能做到的，也只能勉强阻止少女继续前进而已。

努力维持着魔力的输出，越炘高声鼓舞着奥尔加玛丽。

“来自华夏的魔术师，你又想来破坏我的心情吗？”

高台上的雷夫终于再次注意起越炘，俯视的目光中充满不屑之色。

“我真是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总是想要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呢？你应该也听到了，奥尔加她早就死了，无论你现在如何努力，也不过是让她多苟延残喘一小会罢了。”

手上的力量没有丝毫松懈，越炘怒视着高高在上的雷夫，道：“怎么会没有意义！即使所长一定要消失，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接受她以这种惨无人道的方式离开！”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搞笑的笑话，雷夫突然有些疯癫地大笑起来。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模样，那便是丧心病狂。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居然还有心思关注别人。哎呀，看来我必须要给你们最后一个忠告了。听好了哦，你们的迦勒底已经没用了，此时此刻，你们人类已经全部灭绝，你们的消亡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一直在关注这边动态的罗曼医生连忙问道：“雷夫教授……不，雷夫，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和我们无法观测到未来有什么关联吗？”

“不是关联，而是一切已经结束的事实。未来没有消失，只是被烧成灰烬了。结局早已确定，你们的时代已经不复存在了。”

轻松而愉悦地说出这番话，似乎将整个人类文明烧毁，就像烧掉一本书一样简单。

“依靠迦勒底亚斯的磁场，迦勒底才得以保存。不过外面，此时正迎来如同这座冬木市一样的末路吧。”

作为地球模型的迦勒底亚斯，相当于地球灵魂的复制体。正因如此，才能在原本的地球空间上形成独立的磁场，为迦勒底挡下了这场浩劫。

“……原来如此。”医生的声音有些苦涩。“之所以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不是通讯发生故障，是因为接受对象已经消失了啊。”

“哼，果然，你很聪明，我很后悔没有最先杀了你。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以迦勒底的时间而言，只要一过2015年，那里也会消失在宇宙中，已经没有人能改变这个结局了！”

雷夫的得意之色愈发张狂，仿佛自己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明，他张开双臂，状若疯癫，用高昂的声音嘲弄着在场的所有人。

“并非你们进化到头而开始衰退，也不是你们与异族交战而导致灭亡！”

“而是因为你们毫无意义！因为你们无能！因为你们失去了我们王的宠爱！”

“就像毫无价值的废纸一样，被烧得一干二净吧！”

犹如狂热的异教徒，雷夫的脸由于极度兴奋而变得狰狞。随着他震撼全场的发言，整个地下空间都似乎为之震动。

不，不对，就是在震动！

大地突然开始剧烈颤动，几乎让人无法站立。大块的碎石不断从洞窟顶端坠落，整个大空洞变得极不稳定。

毫无防备的藤丸立香直接摔倒在地，忙用双手护住头，惊慌道：“怎么回事？地震吗？”

玛修撑起巨盾，为藤丸立香和芙芙挡住落下的碎石。身为从者的她，感知要远超普通人。

“不，不是地震，是整个特异点所在的空间正在崩塌！”

见此情景，雷夫也没了继续嘲讽的兴致，有些扫兴地道：“可恶的Saber……我都把圣杯赋予她了，她居然还想维持这个时代，让我费了不少功夫。”

看了一眼在如雨般的碎石中苦苦支撑的越炘，雷夫发出了嗤笑，道：“不是想救奥尔加吗？给你！”

又是一声响指，奥尔加玛丽身上的念力撤去，失去一方力量的她立刻向后飞去。越炘急忙上前，稳稳接住了她，怒视着高台上的雷夫道：“我怎么不信，你会有这么好心？”

“那自然是因为，我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

此时的雷夫，再一次摆出了那副温和的微笑。

“反正奥尔加现在也只是灵魂的存在罢了，就算你现在救下她，要不了一会儿，这个空间崩塌后，她也依然无法继续存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所以，不如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你眼前，我想那时候，你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短暂希望之后的绝望，一定是这世上最顶级的艺术家都无法绘制的风景。只可惜，我要先走一步了，看不到你的绝望还真是可惜。”

雷夫说着，环顾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

“那么，永别了，奥尔加，罗马尼，还有玛修以及两位适任者。我就不再愉快地欣赏你们走向穷途末路了，你们就等着被扭曲的时空吞噬吧。我也不是恶魔，还是会留点时间给你们做最后的祈祷的。哈哈哈……”

雷夫一边得意地大笑着，一边和身后的时空窗口一起消失了。在他离开后，空间似乎变得更加不稳定，地面的震动更加强烈，大地被撕开，出现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这个空间已经要撑不住了，医生，请立刻开始灵子转移！”

一边保护着藤丸立香和芙芙，玛修急忙联络迦勒底的罗曼医生。

“我已经在努力实行了！不过抱歉，你们那边的崩坏可能会更快一点……！”

“呜呜……越……君……对不起……”

倒在越炘怀中的奥尔加玛丽呜咽着，将脸深深埋进越炘的xiong口。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还一直用那种态度对待你……现在又连累了你们……对不起……对不起啊……！”

微微一笑，越炘轻轻搂住了怀中的少女，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轻声说道：“没关系的，你不需要道歉，一切都是时臣，不对，一切都是雷夫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身为所长，你真的很棒哦。不要哭了，有什么话，等回到迦勒底再说吧。”

娇躯微微一震，奥尔加玛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吗？眼前的这个人，刚刚说我很棒？出生以来，第一次，居然有人认同我了？

已经快要流干的泪水，再一次有了决堤的趋势。

抬起头来，奥尔加玛丽用通红的泪眼注视着越炘的脸，露出了悲伤的微笑。

“真是的，如果能早一点遇见你，该有多好。”

“所长……”越炘一怔，他自然明白，少女的这句话所蕴含的意义。想要说些什么，一根白皙的玉指轻轻堵住了他的嘴唇。

“你已经听到雷夫的话了，我已经回不去了，无论是转移到迦勒底，还是留在这里，最后都会消失。所以越君，人类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连同我的那份一起，一定要活下去啊。”

“不！”突然，越炘摆脱了奥尔加玛丽的手指，同时更加用力地抱紧她，坚定地说道：

“你还不清楚吗？那家伙的话没一句是可信的，以前是，现在也是！没有人会死，所长，我有办法可以带你完好地回迦勒底！”

“你……你说的是真的？”奥尔加玛丽惊呆了，美目中异彩涟涟，不敢相信地问道。

越炘用无比认真的目光看着她，说道：“是真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城市里相遇的情景吗？现在我像那时一样，请你相信我，好吗？”

“嗯！”已经哽咽的少女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地点头。

“谢谢。”轻声道出这句话，越炘突然俯下身去，将两人的额头紧贴在一起。

死灵魔术.纳魂，发动！

象征灵魂的卢恩符文在越炘的前额浮现，下一刻，柔和的淡蓝色魔力光辉从奥尔加玛丽的体内亮起，她的身体逐渐化为点点蓝光，被收入越炘额头的符文内。

咬破手指，越炘将自己的血涂在符文上。

“封存！”

代表术式完成的光芒亮起，符文和血迹一同渐渐隐去。

在越炘完成魔术的同时，特异点空间再也维持不住，轰然崩塌！

天崩地裂！

脚下的大地彻底破碎，无处立足的众人直接飞在了空中。更可怕的是，构成这个时空的物质正在快速消亡，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空无一物的虚无之地！

玛修和藤丸立香已经失去了意识，灵子转移正在启动，但还需要时间，也就是说，众人将要暴露在类似宇宙空间的环境下。

“芙呜！”

危急时刻，越炘忽然听到了芙芙的声音，只见芙芙不知何时从玛修的盾牌下跑了出来，小巧的身体竟能在虚空中自由移动。

“玩游戏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了，果然是你在最后关头出手了吗？花之魔术师！”

耀眼的白光从芙芙体内射出，笼罩在众人所处的空间内。越炘只看到眼前一片纯白，下一刻便感觉到意识逐渐远去，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