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贫僧要还俗 章二十 取死之道(1/4)

你老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饿鬼智能感受到智障曾经的悲凉。智障若不是老了，那么现在还站着的就不会是饿鬼智能。

岁月如刀斩天骄！刀刀催人魂。

岁月带走的不只是青春，还有力量，能捍卫自身，除魔卫道的力量。

智能踉跄着踏前一步，手中六阶饿鬼遗蜕腾空，以遗蜕为原点，泛出黑暗，黑暗向四周扩散，吞、噬光明。

“老衲老了？现在老衲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老衲老了’！老衲还年轻，老衲的修行现在才刚刚起步。”

饿鬼智能的修行现在才起步。牠已经得到六阶饿鬼传承，干掉兰若寺高手，现在只需再干掉兰若寺的杂鱼便功行圆满。再觅地潜修数年，或许就能证得六阶鬼仙（鬼道修者对境界的划分）。大好的前程在向他招手，怎么可能老了？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智能一指点出，头上遗蜕一指点出，两者相合，化生出一道黑色毁灭剑光。

死亡，堕落，腐朽向四周扩散。

剑光如闪电斩落。

轰……

地上出现一道长长裂痕，饿鬼智能神色一凝，没斩到人。好像在剑光落下时欧阳明灯拔剑，剑出斩断牠神识锁定，躲开了必死的一剑。

“你老了！”欧阳明灯还是那句。脑后神轮清辉如月，浑然不受剑光遗落的腐蚀之气影响。

“呵呵……心理战术？你太、嫩了。”智能干笑，笑声说不出的祥和，光凭笑声都能进高僧排行榜。然而，这样的笑声却是吃人饿鬼所发。这世上，并不是看起来像好人的人就是好人。“你听，你听听兰若寺的秃驴是怎么说你的。”

欧阳明灯心里咔嚓一声。之前，他还真没注意兰若寺和尚。

只听兰若寺众僧低语，仍然将他当成勾结饿鬼的叛徒，并越说越夸张，还说兰若寺护寺法阵正是因为他才会被攻破。

双目带火，那是看敌人的目光。

“都眼瞎吗？贫僧哪来的勾结饿鬼。自始至终都是弱障窥、视贫僧手里的法剑安的罪名。本就是莫须有之事，你们到现在还看不清事实？”欧阳明灯道，并不指望他们相信自己的话。

一个是兰若寺有道高僧，一个普通俗家弟子，谁更可信？换了他，都会选择前者。

“你胡说，弱障师弟德高望重岂会窥、视你法器。”一兰若寺僧人怒道，看僧袍属于师叔辈。“孽、障，你欺师灭祖还敢狡辩。今日，老衲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留下你这叛徒。结阵！那只四阶饿鬼呢？”

近二百僧人结阵，又有近五百俗家弟子，规模之大都快赶得上一只小型军队。

“圣虚孽、障，你还敢狡辩。你若不是叛徒，那你怎么从鬼蜮逃脱，还带出四阶法器。又有僧人指责道。“此乃铁证如山。别跟我说，越级杀敌，你刚晋升有那个实力吗？除非你将灵魂卖给饿鬼，换取力量。就好像现在。你别跟我说，你现在展现出来的力量只有一阶。”

欧阳明灯缄默。若不是他前世身为宗师，见惯了一些龌、龊，恐怕此刻已经心火直冒。此时，他心如止水。

兰若寺众僧不信他也就算了，还诬赖，将受害的一方变成迫害的一方，还大义凛然。

“你听听，你听听他们是怎么对你的。”智能笑了。笑兰若寺众人的愚蠢，愚不可及。他们若是早相信欧阳明灯的话，派高手封镇地藏殿就不会有这么多事，牠也不会出来。

智能的声音只有欧阳明灯一人能听到。牠并没有替欧阳明灯解释，乐得看他被冤枉。

“杀了他们，为师叔祖，为死去的师兄弟报仇。两个都杀。”

兰若寺僧人结阵围杀。对手是欧阳明灯，饿鬼智能。他们看出智能的虚弱，悍不畏死。他们欺善怕恶，相信欧阳明灯的力量不能持/久。往日的师兄弟就这么变成厮杀的对手。

欧阳明灯穿越过来，对他们没有多少感情，但还是且战且退，最终退到兰若寺护寺法阵之外。

阵内，兰若寺僧人一个个被饿鬼智能所杀，吸干气血化为干尸，成为智能疗伤的力量。讽刺的是，死的一刻，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对欧阳明灯心怀怨恨。

“善恶、是非不分，这不是你们与我的因果，而是我与你们的因果。”感受到淡淡的怨恨，欧阳明灯骑上战马转身离去。

他可没兴趣救诬赖、想杀自己之人。

当了一次圣母，取了一次教训，难道还不够？

看到欧阳明灯离去，智能笑了，放开手猎食，将一个个僧人化为气血。所过之处只余一具具干尸。

看到一些僧人在临死前都要诅咒欧阳明灯，智能笑的更开心。

诅咒的好啊！

牠还是没有告知真相。为什么要替自己的敌人辩白呢？饿鬼本来就是阴邪、恶毒、受诅咒之物。居于地狱日夜受烈火焚烧，喉咙小如针，无论吃多少永远都吃不饱。

当杀到最后一个……

智能提起最后一个僧人。正是责骂欧阳明灯叛徒的那位师叔。

智能残忍笑道，“弱法师侄，师叔祖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们不用死那么多人。真的不用死那么多人。还记得圣虚小和尚跟你们说，将饿鬼困在地藏殿吗？你们只需在那时派高手来地藏殿……”

“你说什么？”弱法苍白问，不敢往下想。

“我是说，圣虚小和尚说的都是真的。”智能笑的更加残忍。“看到这里的怨气没，他们对圣虚小和尚的怨恨更多于对老衲的怨恨。老衲还知道你们有人从密/道逃生，带着对圣虚小和尚的仇恨。太可笑了。你们修佛就是这么修的？南无金刚夜叉王佛！”

“贫僧……”弱法的声音截然而止。智能干瘪的爪子带出他心脏。心脏一去弱法当即死亡。

“南无金刚夜叉王佛！圣虚施主，你可以出来了！现在偌大的兰若寺只剩下你与老衲。杀了老衲，你就能活。”智能站于尸堆之上，手持白骨佛珠，头顶六阶饿鬼罪恶法身。破碎的法身因有众僧鲜血开始慢慢愈合。

牠脚下、身后是一地残尸；往日清圣的佛寺不再笼罩佛光，代之的是怨毒之气，是密集如地狱絮语的众僧诅咒。

“阿米豆腐！何必呢！何苦呢！贫僧只想问一句，他们的诅咒与贫僧何干？”欧阳明灯这一次不再是一袭白衣，而是披甲，骑着亡灵战马。人马合一，能发挥出近四阶的力量。

“总不能说怪贫僧！贫僧救过他们多少次？良言难劝该死鬼。到头来怪贫僧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