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牌师 五、与老人的交易

老头突然的出现，让我心惊胆跳了一番，所幸他并无攻击之意。

“我？你在我的店里，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老头脸色笑眯，向我走来。一路神态自若，颇有一代宗师之范。

“这是您家？老人家多有得罪，我是看见一纸人进来，感觉甚怪进来查看一番，差点着了道。还好临危感悟，适时才打败它。”我不敢暴露鬼牌的秘密，手指纸人，想将老人注意转移到地上的纸人上。

“原来是同道中人，不过我这纸人乃朱砂浸写凝成，百术无惧，又抽诸多鬼气为一生，不知小兄弟是如何取胜的。”

老人家并没有去看纸人，而是走到我的跟前，仔细的打量我。炯炯有神的目光仿若能看透世上的一切。

“这纸人是你的？不会吧？”

我真是吃惊极了，费尽力气苦战才胜的纸人，居然是面前这位慈眉目善的老人家弄出来的，一个纸人都如此难对付，那这老人家的实力…

“那当然，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的纸人能有如此威力？”老人一脸傲然，让我对这纸人有了强烈的兴趣，要是我也会…

“那，前辈到底何人？这纸人看起来好厉害啊。”

我诚心恳求道，想弄清楚纸人的由来，老道或许看见了我眼光中的炽热，不由得一笑。

“小兄弟想要这纸人？”

我飞快的点了点头，说不动心那是假的，这纸人这么厉害，我要是有它在身边，他日碰见危险还有个帮手。

“小兄弟只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得到了答案别说纸人，扎纸术传你都没问题。”

老人话说的我有点觉得“天上掉馅饼”，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便宜给你，不过这扎纸术让我更心动了—授之以渔总比授之以鱼好的多。

“前辈请问，晚辈知晓的一定告知。”我拱手示意老人提问。

“其实也不难，只要小兄弟你告诉我，你是如何打败这个纸人的就行。”

“难道这老人看见我用鬼牌了？应该不会吧，他要是看见了应该会明说，可他既然没说，那肯定是没看见，那我要告诉他鬼牌之事吗…万一他杀人越货呢？我又打不过他。”我想了很多很多，最终决定不告诉老人鬼牌的事，这世间杀人越货的人多了去的，事关生命，万一他逼迫我说出鬼牌的秘密咋办。

…

似乎是看见了我的迟疑，老人家又询问了一遍：“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实话实说，晚辈不敢欺瞒前辈，此术是乃家师之绝学，家师隐士一生崇尚自在，如同闲云野鹤，三年前，传我这招时曾说过除非将死，否则不得告知他人，不然家师就不认我这个徒弟。”

我胡乱编造了个师父，将一切都推到他身上，反正老人又不知道，随便我怎么说。再者来说，我也算不上说谎，鬼术都是那小丑牌传的，也可以算是我的半个师父吧。

“小兄弟，你不会骗我吧。”老人家还是很怀疑，那上下打量的目光让我差点说出实话来，不过还好忍住了。

“前辈哪能啊，晚辈纵有千万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啊，这的确是家师临别时的训戒。前辈的扎纸术如此厉害，晚辈恨不能请教一二，可师训如此，看来是我与前辈无缘了。

此刻我的神情略带遗憾之色，说话大义凛然，哇塞我自己都被自己影帝的表演震撼到了。

“既如此，我也不强求，看来你我终是无缘了，不过…”

“不过什么…前辈但说无妨。”

老人前面说的痛声惋惜，后面突然转折又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不过在不明老人性情如何时，我不敢乱动。毕竟现在还在人家小店里，万一得罪了他把我收拾一顿囚禁一生…那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不过嘛，如果你肯帮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传你扎纸术也无不可。”

“前辈请说，不过先说好，伤天害理的事我是决不会做的。”话虽说的大义凛然，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怕的，万一他叫我去做我不去，他杀了我咋办呢，性情中人脾气古怪的很。

“你这小子乱说什么呢？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老人对我一顿臭骂，说得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感觉错怪他了。

“那前辈要我做什么？”

“这事也简单，近日我有事需出远门一趟，这店就交给你了。我这店每晚八点开门一直到早上五点关门，其余时间关门即可。怎么样，你行不行？事忙完我就回来传你扎纸术。”

老人的话说的我有点迷，什么店晚上才开门啊，难道是…

“前辈，晚上开门营业，不会是…”我小心的询问着，换来的确是老人的抑扬长笑，“你猜的没错，你敢接吗？不接的话我就找别人咯，可惜啦我的扎纸术想送都送不出去。”

听见老人这个话，我那个犟脾气就起来了，什么叫“敢吗？”，真是笑话，哥哥我得鬼牌之造化，蓝牌、黄牌无一不可御敌，还怕区区鬼物不成？当下就拍胸同意，但随即又想反悔了。

“真的？你不反悔？”老人嬉笑的好像看出了我的窘境，我那个自尊心怎么可能允许我反悔，立即发誓绝不反悔。不过做事嘛，总得先讨点利息。

“前辈的事晚辈自然接了，不过前辈万一一去不回怎办？难道晚辈就这样一直待下去？不如，前辈先传我扎纸术，我也好可在这慢慢练习呀。”

“你这小子，行吧，那就先传你，不过你可别给我跑了，待七天，一天都不能少。”说完便丢过来一本小册子，上有四个字—扎纸人术，然后就出门了。

“前辈放心，一路走好。”说罢我直连挥手示再见，自己在一旁看那本书去了，可我却没听见老人走时又低估了一句话—“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