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秋绝望地看着江崎良,。
她从未发现过,这位道貌岸然仪表堂堂的异性朋友,这位炫酷吊炸天的生徒会副会长,这位完全碾压自己智商的数学鬼才…
——居然是一位如斯傻逼、如斯没有眼力见儿的人。
这,实在,太他妈出乎她的意料了。
而被形容成猪头(实际上此时此刻也的确状似猪头)的卷毛疯狗——幸村诗织,听到对方嘲笑的内容后,先是明显地怔了怔。
而后,她反应了一会儿,才张着嘴,木讷地抬起了头。
幸村诗织,这位小公主,正在用一种“生无可恋,不如去死”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江崎良那张满是放肆的、因荡的笑意的欠揍脸上。
“你说…我,我看起来像猪头?”幸村诗织指着自己的鼻尖,两眼瞪得溜圆,眼眶红红的,喃喃自语着重复,“我是猪头…我是猪头…我…”
她崩溃了。
是的。
幸村诗织遭受了人生中的重大打击。
即使是被小太妹围着群殴,也不肯掉落一滴眼泪,坚强如斯的幸村诗织,却在此时此刻,由于江崎良的一句话而崩溃了。
——她,幸村家的小公主,人人艳羡的宠儿,居然被一个相熟的、优秀的男性同学,看成猪头…
她现在一定好丑好丑…
幸村诗织终于再也忍不了了,她自卑又无助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低声地、可怜兮兮地抽泣了起来。
“啊…”姚子秋懵逼了。
不二周助表示,他更懵逼。
就在这个日了狗的傍晚,不仅莫名其妙地“被搞”,被别人误会了一堆有的没的。现在幸村诗织这个小妹妹,还半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就自顾自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个画面,为什么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不轨的事…
“…那个,”陈赢抚了抚自己的斜刘海,感觉自己的喉头动了好几下,才算是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干巴巴地笑着,有些不忍直视于眼前这幅不二和幸村诗织相爱相杀(?)的痴男怨女(?)图画,努力镇定声音,“要不,不二君,你先送幸村君回家?”
不二周助仍然带着笑眯眯的表情,却隐隐含着一丝淡淡的苦逼。
他点了点头,拉着幸村诗织的手臂站起了身,回过头,却是毫无征兆地看向了清纪,对上那双清澈分明的眼睛,他朝清纪抱歉地点了点头:“清纪,我先送诗织回去。”
“啊…啊!”清纪表示很无措,甚至无辜,“送就送啊。”
——跟我说个毛线啊?我又不管你去哪。
清纪内心补上这两句话。
然而不二周助依旧不肯走,牵着暴走状态中的状似猪头的卷毛疯狗诗织,他虽满脸笑容,却仍含着些许愧疚,声线如薄荷般清凉,却无比温柔:“清纪肯原谅我就好了,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一定会赶回来的。”
那话,像是某种承诺。
少女是世上最好欺骗的生物,比任何动物都要更加愚蠢。几句甜言蜜语便能哄得她乐呵呵的,自以为沉浸在爱里。
可实际上,对方内心深处里,不过把你当做玩伴罢了,甚至会有几分玩弄别人得逞的快感。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简称:备胎。
可少女们愿意去相信,愿意一次又一次地被骗,再一次又一次地去醒悟,期盼着有朝一日,心尖上的那个人能真正走到自己面前来,牵起自己的手,带自己走下去,走到很远很远的未来。
少女便足够单纯了。
可张清纪还能称作单纯吗?
——不,当然不!张清纪绝不单纯!
她,是傻逼!
所以,当不二周助满含抱歉地吐出这句话时,清纪少女的玻璃内心,瞬间被撂倒了。
一瞬间,她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紧接着,眼前一花,她就快活得天旋地转,压根找不着北。
不二周助的身影,便如同染上了淡淡的白色光晕一般,像一个动人的神祇,一个神圣的天使。
——那是,她,张清纪,心里暗恋着的人啊…
“卧槽,”岳安安先是摆出了“贱x人就是矫情”的高低眉无敌翻白眼的傲娇华妃凉凉脸,盯着朝清纪放着高伏电流的不二周助,用胳膊肘兑了兑旁边的手冢国光,动作很熟稔,“小苹果,你能不能管好你的相好?”
“啊…”手冢国光下意识地应允了岳安安的话,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即使面部瘫痪,那双凤眼中依旧写着“我的天呐”的字样,“你说,相好…?”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岳安安理所当然:“当然。青学官配。手冢国光and不二周助,你攻他受,一去美国不复返的越前龙马就是你们俩的干儿子,也是你暗地里包养的小情人。”
“……”手冢国光表示自己不想跟她说话。
而他们身边的张清纪仍然沉浸在粉红色的气泡里。
是的,春情泛滥。
她痴痴地望着不二周助牵着某只疯狗(?)的背影,活像吃了两斤春药一样,jike得上了脸。
可另一边的陈赢就不同了。
她漆黑的瞳孔里,那潭深水燃烧起某种暗火,明明灭灭的,看不真切。
只望着不二周助和幸村诗织的背影,便已经怒火中烧。偏还有个张清纪横在眼前。
不过,聪明如陈赢,自然也清楚:不二周助表面上越是温柔,心里便越是在怀疑着张清纪的为人。她,陈赢,所说的每一句话,所走的每一步棋,都是深思熟虑,经她那番挑拨,依着不二多疑的性情,自然满腹疑窦。又怎么会出错?
喜欢不二周助吗?
不。
陈赢可以明确而冷静地说,她一丁点也不喜欢不二周助,甚至,有那么点儿痛恨他。痛恨他,可以那么轻松地、那么云淡风轻地,便获得自己拼了命才能换来的那些殊荣。
但她要抢不二周助,一定要。
因为她觉得,幸村诗织喜欢不二周助。而她陈赢,恨幸村精市,也恨幸村诗织,恨之入骨,巴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陈赢拢了拢自己的发丝,白净的脸庞上笑意依旧,朝清纪招了招手臂,黑白分明的双眼里只看到一汪纯净宁和,她浅笑着打趣:“清纪快来吧,不二君一走,咱们俩就可以一起了。”
身为全宿舍唯一一个有心眼儿的人类。
岳安安同学郑重地表示,她已经嗅到了某种不寻常的,具有戏剧性的阴谋。
惨白的脸皮上出现一丝莫测的神情,她把双眼停留在不二周助拉着幸村诗织离开的方向,又转过目光,一一扫过了陈赢、张清纪,以及早已经跑到江崎良那边尽情发浪玩耍的姚子秋同学。
——咔吧。
她脸上的那份高深莫测碎了。
“卧槽姚子秋,你特么的,能不能跟我学学习,不尼玛一进门就找男人,你能死?”她暴跳如雷。
姚子秋平静而因荡的笑了,与江崎良的笑容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她淡淡道:“你是知道的。现在,是春天。”
江崎良赞成地点点头,附和道:“是的,春天啊,最美的季节。充满了生命的欢欣和喜悦,也正是一个浪漫的好时候。”
——所以是jiaopei的季节么?
“所以是jiaopei的季节么?”
安安惊呆了。
——我的天呐!难道我一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然而,并没有。
说这句话的人,是刚刚从春药的粉红泡泡里爬出来,但仍有几分恍惚,此刻倒活像是磕多了摇头丸似的,因荡与清纯并存,发浪与chunmeng齐飞的清纪少女。
清纪少女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可是,jiaopei的季节,跟子秋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坐在江崎良旁边的亚久津笑了,笑得很怜悯,并含有着淡淡的慈爱,奶奶灰的发色也仿佛是某种长者的象征,他温柔地说:
“小清纪,你不懂。这,就好比母猫要叫春,是自然现象。”
而清纪依旧乖巧而懵懂:“可是,子秋不是母猫呀。”
“哼,”岳安安惨白的脸上扯出一丝冷笑,讥讽地看着姚子秋镇定自若的脸,“不是母猫?really?”
亚久津仁慈爱地看着清纪,宽容地假笑:“是啊,是爸爸看错了。子秋分明是猪,怎么会是猫呢?”
是的,斗嘴还在持续,并且永不会停止。于是一场含金量压根就特么不高的补习,愣是硬生生拖到了晚上才结束。
清纪安安静静地收拾着自己的书包,陈赢早已经在补习结束后,便飞也似的,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似乎有急事。
清纪一面收拾着,一面看着亚久津和手冢国光两人互相瞪视着带走了安安。
又看着江崎良一脸不舍地拉着姚子秋,问她要不要吃东西,顺便还阻止了子秋和真爹每天晚上都必须要有的一通电话。
再看着乾贞治拨打了电话约了他的好基友柳莲二。
……最后,只剩下了她。
“哎。”清纪表示郁闷。
她啊,真的是个可怜鬼。人家都有追求者,怎么就偏偏自己孤家寡人,这么这么倒霉呢?要是能再优秀一点,再出彩一点,是不是不二也会注意自己?
“哎!”她再次叹了口气。
“Nya?清纪!”
那是一个略显俏皮,带了些奶腔的少年声音。
清纪讶然,抬头去看,却见到那少年面容阳光,笑意浓浓的,正挠着头朝自己招手,脸上贴着的ok绷很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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