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璃与一秒虚界 守护重要的意义

小皇子问，：“姑姑，姑姑，祖父去哪儿了？他都不来看我练矛了。”姑姑不回答，他又问，姑姑红着眼圈。

“明天就是我五岁生日，他会来的吧！”姑姑掩面而泣，她一边啜泣着，一边说着，：“哦~他不能来了……”“他怎么了？他病了吗？”“不，他死了。”“这怎么可能！谁杀了他？”

“你的祖父，他是一个英勇的人！是诺克萨斯的赛恩害死了他！那个畜生，他在停战后偷袭了他的营地，他把他的脑袋扭了下来，最后，最后……”“最后怎么了姑姑？最后怎么了姑姑？”“他们把他的脑袋挂在杆子上，乌鸦吃掉了他的脸，最后只剩下了血淋淋的骨头。”

“为什么没人去把他抢回来？”“去了去了！战士们死战不休，可是狡猾的诺克萨斯人埋伏了他们，他们也全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还好诺克萨斯发生了内乱，赛恩被自己的手下切成了碎片，他应得的！”小皇子咬牙切齿的笃誓道，“我会替他报仇！至死方休！”

“那要怎么才算是报了仇呢？”瑞兹问道。嘉文靠在了帐篷壁上，合上了眼，：“你不是说只有一个问题吗？”瑞兹没再问他，转向了德玛西亚之力。

“德玛西亚之力，该问你了。”“叫我盖伦吧！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瑞兹先生。”“盖伦啊，如果有一天不打仗了，你准备去做些什么？”盖伦的肩膀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他整整的愣了一秒钟，才惊叫道：“啊！不打仗了？怎么是这种问题啊？我还以为你要问我有什么理想之类呢……”

“嗯，如果要是有一天真的不用再打仗了，我想我会去当一个水手吧！我前阵子就梦见了海，呵呵，我还没有见过海是什么样子，居然就梦到了。我记得我在梦里是在船上的，哇！我看见船帆在飘、鸟在飘、云在飘、天也跟着飘、海也跟着飘，那感觉真是棒极了！如果有一天不用再打仗了，我就去海边儿买一艘船，再自己盖一间房子，每天打打鱼、晒晒太阳吧！”

伽娜问道：“那你会结婚吗？”“啊？当然了！如果有人愿意的话。”说着他微微低头，又偷偷地瞄了伽娜一眼。不过他没有看到伽娜，而是被黎叶璃一眼刀劈的血都凉了！

黎叶璃对迦娜说道：“伽娜，海边风很大的，对皮肤不好！”伽娜奇怪的看着她，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

瑞兹接着说道：“很好，那么伽娜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看向了伽娜，那没有瞳孔的眼睛似乎能够洞察人心。

伽娜对他点了点头。

“你还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吗？”

伽娜呆住了。

黎叶璃感到一丝异样，她瞪向瑞兹，小黄毛赶紧问道：“瑞兹先生，你这个问题是指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没有特别的含义。”“那这有什么意义？”“有！一个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很重要。”

伽娜垂下头去，继续沉默着。黎叶璃就要起身，瑞兹抢在她起身前说道：“伽娜！你不必回答，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小黄毛一把拉住了黎叶璃的衣角，：“大姐大……”后者闷哼了一声，松开了夹着的卡。小黄毛捏了把汗。

盖伦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哈哈哈的傻笑了起来，：“这酒真香啊！我家乡可没有这么好的酒，大家多喝点！多喝点啊！”

黎叶璃冷着脸，手里的杯子被捏出了裂纹，酒滴在了地上。嘉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合上了眼。

小黄毛这时对瑞兹说道：“瑞兹先生，这次该轮到我了吧！”“嗯，伊泽瑞尔。你最想守护的是什么？”小黄毛的脸一下子僵住，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提出这个问题。

守护……守护什么？他脑中一片空白，又一下子被塞满。有什么值得守护的？还有什么值得守护的吗？好像没有了……似乎早就已经没有了。

伊泽瑞尔一阵恍惚，一些令他难以忘怀的画面，在他的脑中快速的闪过，太快，他似乎明白那些是什么，太快，他无法回想起自己看到的东西，太快，像燕子的尾巴。混乱持续不久，逻辑开始启动，那些东西的碎片聚合在一起，推演还原后，逐渐的清晰。它们是画面的缩影，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它们层层叠叠在一起，有用的、无关紧要的、清晰的、模糊的、盖在雾里的、沉在水底的，它们摇晃着，放大着，一下子飞了到了天边，又转眼扎进了墨里。

而它们都代表着同一个概念！有着相同的含义。一个早就在他的心里生了根的，他避讳着的梦魇。

“抱歉！抱歉！我说错了，我应该问你，”瑞兹一字一顿地念了他的名字，“伊泽瑞尔，”他停下来，直到名字的主人看向了他，才接着问道，：“你最想守护的人是谁？”

空洞！那冰蓝中只剩下空洞。无言以对！他给不出答案，连搪塞都说不出。

天虽看似空无一物，可却浮云百变、虫鸟遨游、千变万化，无一刻同。人虽一言不发，却是千言万语涌上喉头，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该问我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是黎叶璃的。瑞兹转向她，黎叶璃面无表情，语气无波无澜地说着，“你还真是有本事呀，那你能看到我心里的痛苦吗？”

瑞兹没有和她对视，干笑了两声，：“不用了，你太纯粹了，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你呀！”“说。”“没用的。”“说。”“呵呵，没用的。”“你给我说！”

周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一旁草里的知了也不叫了。

嘉文伸手悄无声息地摸上了矛，而眼睛则一眨不眨的盯着场内。

“这是最后一次……说。”

所有人都看向了瑞兹，而他却盯着篝火上的白烟。那烟缓缓地飘上天空，此时阴云盖住了月亮，星星都闭上了眼睛。

黎叶璃垂下手臂，眉头也舒展了开来。她的目光从冰冷变为一无所有。就在这时，瑞兹缓缓地开口了。

“嘉文对仇恨无法释怀，盖伦除了打仗一无是处，伽娜不知道明天要去哪里，伊泽瑞尔没有眷恋的人。”他顿住了，周围几人的面色都是极为的难看。

“至于你嘛！”他又呵呵的笑了两声，“你很善良，就像百合花一样。”瑞兹脸上不乏得意的看着黎夜璃，而后者默默地坐回了自己的席位。周围几人都是不明所以，只有小黄毛小脸微红。

瑞兹假咳了一声，：“各位不要误会，”盖伦哼出声来，他没有介意，继续说道，“我刚才所说的，都是各位的心魔啊！而虚空最善于的就是蛊惑人心，要是瓦罗兰没有堕落的人，虚空也就不会降临。”他停下来巡视众人，见无人表态，他接着说道，“你们都知道乐芙兰在诺克萨斯的地位，她在哪里可以翻云覆雨。像她这样成就的人，都会被虚空征服，更何况是我们呢？”

盖伦嘀咕道：“什么征服不征服的！谁知道她们是怎么回事儿？也许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吧！”瑞兹长叹了一声，：“盖伦，你不明白虚空的险恶，我见过。我给你们说一个我的秘密吧！灭世者，你们都知道吧！”

听到这个名字，伽娜担忧的看向了小黄毛，可他却没什么反应，伽娜奇怪的眨了眨眼睛。

“灭世者叫作莫雷洛，她是我的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一起胡闹、一起逃学。他不是什么坏人，”嘉文语气调侃的打断道：“他是不算太坏，至少我们还活着呢！”

“如果你们见过她的话。”他又干笑了两声，这次像是在自嘲。“没人一出生就是坏的，她也不是。我和她一起学习魔法，有一次一个学徒打翻了冥火翁，起火了，那火是地狱业火，人碰就皮开肉绽，火蔓延的很快，校长也阻止不了，有好多的人都没能跑得出来，是她独自一人冲了回去，救出乐芙兰。”

除了黎叶璃外，其他人都是一惊。盖伦叫道：“什么？乐芙兰？你们还是同学呢？哼，不过这能证明什么呢？他肯定就是贪恋美色呗！”

瑞兹放下了麦酒杯子，“她放下乐芙兰就又扎进了火里，一次又一次、一个又一个，他救回了7个人。当然，这还不够你一天杀的呢！她的头发全没了，眉毛也没了，全身被烧得惨不忍睹。”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最后盖伦打破了沉默，不屑的说道：“那火肯定是他惹出来的！他这样做一定是因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