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 『回忆』 告别

出来迎接人们的，不再是那普照万物的太阳，而是层层叠叠的乌云，沉甸甸的，让人心情也为之感到沉重。

军营里开始忙起来。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还是军医还是炊事的，都一脸严肃。士兵们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因为他们身上承担的，不仅是沉重的盔甲，而是国家对他们的期望，也是了未来的和平。

士兵们都忙着准备上路打仗，把一包一包东西搬到马车上，用布擦亮自己的武器，准备上战场沾染敌人的鲜血。将军则是看着地图，似乎在策划战术，好在与其他将军汇合时，能表露出自己的想法。

“喂，病号，你要上战场了，给我打起十二分勇气！不准给我怂！”还是当初那个锦默，扎着马尾，穿着军装，赤着脚丫，脖子上带着她喜欢的金圈，金圈上的流苏随风飘舞着。跟子羿初遇的场景一样，不过，现在她看上去高大很多。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初那个懵懂的小妞，也懂事了很多。

“会的。你这个笨蛋师妹，我不在记得照顾好自己。风寒了我可不会带你去军医那。”子羿戴上头盔，头上的红缨随着冷风一根一根散开在风中，衬托了他那张俊俏的脸，沉重的脸上路出一丝微笑。“切，不用你照顾！我自己也能很好。要是你不回来见我，我他妈的弄死你！”锦默很用力的锤了子羿的肩膀，可能是因为盔甲的坚硬吧，子羿一点痛感也没有。“好好，知道了，像当初那样，还是那么凶。”子羿习惯性地将她的头发揉的凌乱，但这次，他揉了很久，以后，就可能没机会再看到她凌乱的头发了吧？

“哼。”

“这是……崽崽吗？”身后一名长发女子，轻轻地拍了拍锦默的背。

“这声音……您是娘亲？！”锦默回头看了看，眼睛瞪得像个铃铛，嘴角都快扬到眼睛上了。

“娘！我好想您啊！”“哎哟那么久不见崽崽都长这么大了！哎呀真是不经意间啊！”锦默像小鸟一样飞扑到母亲的怀里，就像三岁的孩子一样，都这么黏母亲。

“娘您来看我了？”锦默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多久没见了，母亲大人还是那么美丽。“不只是来看你哦，长安那边已经被你爹治理好了，我们的住所也定好了。我来接你回去了。”“噢，好吧。”锦默放开母亲，不知应该为此高兴还是为此失望。“怎么了？不高兴？”锦默妈非常意外。难道是怨父母把她从小留在异乡，失去了与父母相处的机会？

“不，我很高兴，只是…他…”锦默看向子羿，子羿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笑着说：“您好阿姨，我是您女儿的师兄。”“噢，我知道了，你就是子羿吧？崽崽这几年都麻烦你去照顾了，真是万分感谢，小白在书信里告诉我你把我女儿照顾的很好呢。”锦默妈露出花儿一般的微笑，双手放在锦默肩上，和气地说：“好了，来鞠个躬吧，向你师兄表示一下感谢。”“哈？哦。”锦默这次没有骄傲地拒绝，而是顺着母亲，一起深深地鞠了个躬。“啊啊其实不用这么客气的！师父肯收留我，我应该帮忙照顾一下师妹的。”子羿吓得连忙摆手，都不好意思了。

“应该的。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们做父母的责任。可惜呐，我们却没有陪她长大。崽崽在故乡也没什么朋友，有你这么好的师兄陪她长大足矣。”“诶嘿，真的没什么，其实她也陪我成长呢了！”哎呀不想写那么客气了，直接进入主题！

“子羿呀，你们如今就要去打仗了，记得注意身子啊，听将军的命令，你也不用太惦记这里了，把心思放到打仗上，这样才能胜利归来啊。”“恩，好的，我会注意的。”子羿点点头。他此时有点为难。如果……真的不是如他们所愿呢？

“哇，气氛不错嘛！”青泠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满怀希望地看着子羿。“青泠，你也来给我送行啦。”“可不，我从来把你当弟弟的，不送一下不够意思。”“师姐！”“这位是？”“您好阿姨，我是子羿的知己，也算个义姐吧。”青泠给自己来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这军营里的气氛怪沉重的，自我介绍也不能繁重吧？

“哦，你就是青泠女侠？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崽崽真是好福气，有你们这么好的哥哥姐姐照顾着！”“哎呀阿姨您看您，又客气了。跟我们客气什么，师妹她也帮了我不少忙呢！”青泠爽朗地笑了。“哎呀我说子羿，放松一点，仗呢，是要严肃的，可不能严肃过头。就按平时我们切磋的那样，去把那些坏家伙一个一个弄死吧！你总算是可以实现多年的理想了。我给你打气了，我们等你回来。”青泠拍拍子羿的肩，当初这个懵懵懂懂的男孩呀，也高过自己呢了。

“嗯。”子羿只是点点头。“喂，知道没，师姐都盼着你回来呢，你凭什么不回来？我告诉你要是你不想回来我立刻去战场上把你扛回来！”锦默严肃地说道，子羿却破口大笑了。“哈哈哈，果然还是当初那个女汉子，骄傲的语气还是没变。”“哇崽崽原来……变得那么豪爽了吗？”锦默妈惊讶地捂住了嘴，当初那个文艺大家闺秀呢？“看他把崽崽变成什么样子！好你个老哥我要找你算账！”锦默妈气的脚一踏地，就冲出去找将军去了。“哈哈哈哈，不愧是母女，脾气都一样。”子羿笑的前仰后翻地，锦默不爽了，双手交叉胸前就是一个“哼。”

“总之，你要给我回来。不回来我弄死你！”“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努力回来。”子羿现在的心情舒畅很多。打仗而已，死不死还不知道呢，何况自己武功那么高强，说不定一上场就把敌人杀了个大半呢？

“我等着你回来……”“全体士兵，集合！准备出发！”“是！”集合的号角响起，将军也开始召集士兵了。“有话等会儿再说吧，要集合去了。”子羿无奈，只好拿着自己的长枪消散在人群中。锦默欲言又止，这句话，当不当讲？

“嗯，这个气氛很好。士兵们，我们要上战场了，你们害不害怕？”“不害怕！在战场死是我们的归宿！”“那好，我问你们。你们为什么当兵！”“保家卫国！捍卫国权！造福百姓！”“好！不愧是我训练的吴家兵人。我在战场上看好你们！”“请将军刮目相待！”“准备上路！”将军从擂台上跳下来，走向自己的马。其他士兵也跟着散了，都骑到各自的马上，各自拉自己要拉的必需品。

“等一下！”锦默气喘吁吁的，用力扯住子羿的衣袖，阻止他上马。“舍不得我？”子羿停止住了上马的动作，笑着看着锦默。“我…我等你回来娶我！”“啊？”子羿看着锦默憋红的脸，还有那一脸的认真，突然又感到惊讶，整个人懵了。“喔嗬！子羿诶你行啊！那么可爱的小师妹都主动向你表白了！快答应快答应！”青泠也很惊讶，在一旁期待地看着锦默。子羿突然想到什么，就从怀里拿出个东西——一支玫瑰花钗。他把花钗整理了下，把它轻轻别在锦默的头上。“嗯，挺好看，女子嘛，就应该把自己打扮的那么精致。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做个女子，淑女一点，不要太凶了。心里的情感，还是表达出来好。我要娶，也要娶个窈窕淑女！”

“你这算答应了？好，我会变给你看，我等你回来，非你不嫁！”锦默脸更红了，手脚有点不自然，开始慌乱了。“嗯。还记得，那天我们找到的大桃树吗？打完战后，我会第一时间到那里找你。你到那里等我！”“好！”“哈哈，傻孩子，我要启程了。那么，到时候见吧。”子羿轻快敏捷地跳上那匹黑马，抓着手上那条缰绳。“走，启程！”“驾！”“我走了，多保重！”子羿挥动缰绳，那匹黑马叫了一声，张开蹄子就在大地上奔跑起来，子羿头盔上的红缨随风一飘一飘的，混在人群中依然看的很清楚。“保重——”青泠和锦默都不舍地挥手，看着这流动的人群消失在地平线上。“我这知己呀，也终于长大了呢。嘛，好啦，我也该回去了。以后有时间，记得找我。”“师姐也要走了吗？好吧，再见。”锦默也不舍地挥手，青泠抱拳行了个礼，几个蜻蜓点水就跳走了。

“崽崽，我们回家吧。”锦默妈轻轻牵起锦默的手，脸上多了一丝不舍和担忧。“好……”锦默走的很慢，她想把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收进眼底，哪怕是一颗不起眼的灰尘，也值得她去留念了。她就这样跟着母亲走进了马车。在马车里，锦默掀开帘子，一直看着窗外，这马也太不近人情了，跑的飞快，锦默只能眼看着军营越变越小，直到看不见了，才离开窗外。“唉，我应该高兴啊，为什么会那么不舍……”

回到家——

“哇！我们家好大啊！大官的生活真豪！”锦默看着自己的新家，老惊喜了，家里有大大宽宽的长廊，还有一大荷花池，还有秋千、小亭、假山……“哈哈，那是，这才配得上你爹那个治国天才啊！”锦默妈看着锦默一脸欣喜的样子，露出了慈祥的微笑。“你想要那间房？随便选。”“哇好棒啊都好想要！”锦默又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到处乱跑。

“您就是吴小姐吗？”锦默跑太快了，前面突然出现了个小姐姐，大约有十五了，头上用丝带扎着个丫鬟头，穿着丫鬟服，锦默就给撞上了，她扶着锦默，一脸疑问地看向锦默妈。“娘？”“额呵呵，现在你有个新身份啦，吴府的千金大小姐！”锦默妈笑的乐呵呵的，锦默也有点懵，“千金大小姐？不喜欢这个称呼。”锦默挣脱了丫鬟的手，跑去自家庭院里玩去了。

“夫人，小姐她真可爱啊。”丫鬟也笑了，锦默妈也似笑非笑地说；“唉，就怕她不习惯。初墨，你带她去挑房间吧，顺便把她挑好的房间布置一下。”“是，夫人。小姐，您跑慢点！院里滑呀！”初墨向夫人行了个礼，就跑去追锦默了。“崽崽啊，真是对不起了。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么个好环境里吧。”锦默妈叹了口气，转身就出门给锦默他爹报平安去了。

“刷拉拉——”“下雨了，没劲。”都说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院子里的丫鬟们都躲回房了，天空黑沉沉的，豆大般的雨啪嗒嗒地掉落在地上，院子里的荷花池里的荷花，被雨打的一颤一颤，好像要掉下去似的。望着这场雨锦默也无奈，只能坐在走廊的阶梯上，撑着下巴无聊地看着这场不该来的雨。假山旁的那枝桃树，小小个的，似乎也禁不住雨的洗礼，细细的枝被打断了几枝，枝上刚开的花被无情的雨打进泥土中，被泥土死死盖住，再也看不见那鲜丽的花瓣了。

“唉——也不知道他们怎样了。”锦默皱起眉头，看着这场忧愁的雨滴答滴答地落下。“唉，是挺忧愁的。”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锦默吓得赶紧往后看，接下来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惊喜：“爹！”“诶！崽崽长那么大了啊！”“爹好想你啊！”锦默一下跳起来，像小时候那样跳进爸爸的怀里撒娇。“哎哟，沉了沉了，爹都快抱不动了。”老爷也哈哈大笑，这么久没见的闺女也长大了呢。

“怎么啦？不高兴？谁惹我们家大闺女啦？”老爷把锦默放下，摸着她的头问。“也没什么。我想人了。都怪这场忧愁的雨。没关系，我见到您我就非常高兴了！”锦默露出太阳般灿烂的微笑，仿佛能把这场雨驱散。

“真是个甜丫头。可惜，我对不起你和你娘啊。”老爷看着她天真灿烂的笑容，不禁感到有点内疚。“从小把我送出去是有点对不起我，不过你那么爱我娘，干嘛说对不起？”“唉——”

锦默在这新家住了几天了，也和府里的丫鬟打成一片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他傻不傻，竟然被别人骗到树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们都坐到假山旁的石椅子上，都跟锦默在那里闲聊。“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原来我不在还发生那么多事啊！”锦默捶着石桌，捂着肚子在那狂笑。“是啊，小姐呀你也给我们讲讲军营里的事呗，我想听听。”“军营？我也要听！”在几个姑娘欢笑声中突然窜出来个稚嫩的声音，突然笑声都消失了，丫鬟们都纷纷起立，在原地行了个礼，个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整出点动静。“少爷好。”“嗯？你们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锦默看着丫鬟们都有点疑惑，同时也为这打破欢乐的声音感到不爽。“你是…我的姐姐吗？”

眼前这个男孩也就九岁，一副天真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好骗。“你谁？”锦默一脸不屑地看着他，那个男孩也探过头去看着锦默：“嘿嘿，我是你的弟弟啊姐姐！我是你二娘的儿子！我叫吴锦泽！”锦泽拍拍自己的胸脯，给自己来了段自我介绍。

“二娘？我什么时候有过二娘？”“哼大姐姐们你们又欺负我！一看见我就躲我！我也想听故事！”锦泽直接坐在锦默旁边，一脸不爽地看着旁边害怕的丫鬟们。“对不起，少爷，我们…坐下来讲。小姐，小少爷想听故事了，你给他讲吧。”初墨打破了沉静，开始坐下来，其他丫鬟也跟着坐下了。“你们干嘛那么小心？自然点，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们。咳咳，我开讲咯。”“就是！干嘛老是那么怕我！你们都不陪我玩！还是姐姐最好！”锦泽也应和着，都搞得锦默都不好意思了。

“等等！姐姐你裙子上有一只虫子！我来帮你赶走它！”锦泽蹲了下来，抓起地上一枝树枝慢慢地戳那只小虫。

“锦泽！”“娘？”又一声大喊打破了沉静。“都叫你不要跟这群低贱的下人在一块了，走，回房看书去！”这个长发女人一下子抓出锦泽地小手臂，把他扯了回来。“二夫人。”丫鬟们这下更害怕了，跟个弹簧似的一下弹起来，都站着行礼，手还在发抖，脸上一副见了阎王爷的样子。

锦默开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扎着花哨发髻，头上的钗子多得碍眼，这时阳光还那么大，那金光闪闪的，真刺眼。衣服还穿那么低，切，连个锁骨都没，脖子上那条精致的珠宝项链真是白搭了。“哟，这是谁？哎哟，这不是吴大小姐吗？”那个女人笑的很是阴险，锦默更不屑了，不爽地说：“咋，我就是，你是我二娘？”“哟，小姐真是精明，是，我就是你二娘。小姐呀，刚回来不久，你们这些丫鬟要好好服侍她便是，一个小姐本该娇生惯养，怎么能住在那些只有糙汉住所又简陋的军营里呢？你看呐，弄得我们大小姐的气质都没有了。有时间，让二娘给你去去野气。”这女人笑地真妖媚，还时不时挽起袖子，露出手上金灿灿地手镯。“呵呵，谢二娘提议，但我不麻烦二娘了，二娘还要照顾弟弟呢。”锦默偷偷翻了个白眼，这种女人真是辣眼睛。

“呵，我先走了，你看我这儿子啊，多勤快，从小饱读诗书，一天不读书身体不舒服。”二夫人瞥了锦默一眼，拉起锦泽转身就走。“娘！我不想看书！”锦泽拼命挣扎，手臂却被他娘抓的死死的。“听话！”二夫人生气了，锦泽只好跟着她走。

“啧，这女人真骚。老娘就是在军营里长大的怎么着？她不给？竟然说我是个村野丫头，说的我好像没读过书似的！老娘读过的文章都比他走过的路还长！老娘想着就来气！”锦默一脚蹬地，声音老大了，丫鬟们见二夫人走了也就放松下来，也跟着锦默一起抱怨：“就是，那么骚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看上她的，仗着自己有儿子就那么了不起，还为难夫人！还是夫人好，简直就是个窈窕淑女，居家好女子。”“就是，老是看不起我们，以为自己多高贵哦！”“上次我不就是不小心把水洒到她裙子上而已，就叫人打我几大板！害得我腰痛了一个月！你知道那杯子多小吗！才几滴水而已！”“太气人了！小姐，我看你比较适合继承老爷的事业！”

“岂有此理！敢欺负你们！话说，这个骚婆什么来头？”锦默越说越生气，打算替姑娘们报仇。呵，还从没有人敢欺负我锦默的人！“小姐，你知道二娘的含义吗？她是老爷的小妾！”“什么！”锦默吓得下巴都快掉了，“爹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不行我要找他问清楚！”锦默一下站起来，用手猛拍石桌。

“小姐消气！奴婢还没说完，其实老爷也不情愿的。只是你祖母不太喜欢夫人，嫌你娘出生贫穷，配不上老爷……”“于是她就找了某个大官的女儿过来，逼着他娶了！”“还有还有，这女人真是太可恶了！仗着自己嫁给了一个辅佐皇帝地大臣就到处炫耀！”“她老是针对夫人！有次差点把夫人害惨了！”丫鬟们越说越来气，个个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在那女人眼前用脏话淹死她。

“我靠！没想到这么过分！看来我非出这口气不可！”锦默猛地一拍石桌，桌子差点碎了。“可是，小姐，她这人心机多了，我怕小姐你会被她欺负啊！”“就是，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连自己儿子都打！”锦默听了，立刻冷静下来，用手托住下巴，皱着眉头，一副正在沉思的样子。

“我有办法对付这种人。她不就是笑我野气十足没有一点女子气质么？呵，她就笑这点。所以我要改正。”“可是小姐，你不是要出头吗？”“落英你也太天真了，这种人并不能用暴力对付的。不过适当的报仇还是可以的。”“小姐你的意思是？”“嘿嘿，这是一种战术。呵呵，那老妖婆还真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我们先不急着报仇，她就是冲着我这缺点来的。报仇，先要把自己变强，变得完美无缺，才能真正战胜对方。”锦默心有成竹地说道。

“哇，小姐，你真厉害！”“哈哈，过奖，她以为我在军营里干嘛？白吃白喝虚度光阴？呵，我在军营里可不是白待的。”再心机的人，在锦默面前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因为再心机的人，大脑也没她转的快。

“那小姐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呢？”“现在。虽然舅舅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仇人可不会给你机会。所以，各位窈窕淑女们，拜托你们了！”“好，小姐，我们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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