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之鸿蒙归一 君莫殇

震旦之鸿蒙归一 白练 玄幻奇幻 | 东方玄幻 更新时间:2021-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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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没了?龙源行没去问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连忙大声喊着,“快把神形甲脱下来!有什么伤也看不到,千万不能拖着!”

男孩不应,龙源行的耳边只有像是喘不过气的人喉咙里传出咯咯地声音,接着,近处猛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合扇的上下两面宝镜,‘彭’地一声落地,外头破了一个小孔,泄漏一丝风声。

看到此物,甲胄包裹下的人才将抬起的双手放下,一声沉重的颤音之后,挺身而起,收起了关押中的风巨灵,整个人马上消失不见。

“你去哪…”话刚脱音,龙源行刹住了嗓子,叹息着打开无方盒,为几个离魂的小道者返本固元。

此前,另一处,茴谷。

古木参天,长流铺地,可无论箭簇矢羽还是弱水浮浪,都奈何不了一个高个男子。

那个年轻人离地三尺,身高近乎两米,凌空而立,峨冠博带,风流倜傥,在一副好皮囊的下面,却是怪物的灵魂。

两人交手时间不短,贝清莪已经支撑不住,不论如何出招,那怪物毫不闪避,哪怕被斩成无数段,四肢躯干被雷劈火烧,再投之池沼,那支零破碎的身体又能飞快复原如初。

将这人剁成几块分开封住,可符刚刚写成,那边被镇压的块块血肉就强行黏合在一起,用不了几秒就恢复人形,少女边打边思考,哪知对方竟能些微瞧破她的念头,这人就像一团雾气,说是实体也浑然不似,说是傀儡实则未必,这等难缠人物,碰上了竟只能被动挨打,怕是几个天道者加在一起,也要头疼。

少女留个心眼,十分力只出五分,对方一意欺身,她只是招架闪避,那男子面带春风,笑意盈盈,出手也绵绵默默,不见杀气,数分钟以后,一道符打在身上,贝清莪皮上红也不红,起初不甚在意,可算来十息过后,那儿竟然变成一个黑色的裂口,伤口不见溃烂痕迹,可以少女的自然身躯,竟难以愈合。

“你…”贝清莪惊疑不定,世间的符法,的确能伤她,可除了天道者和独门的秘法,其他符光印在身上只不过疼痛一时,绝没有反腐蚀道体的情况,可这个似是魔徒的年轻人,不经意间轻飘飘一道符,竟是驱之不去的附骨之疽。

“你是谁?!”少女瞳孔放大,在心里念叨的话不自觉说了出来。

“新任诛心魔,可别想着和我聊天,我不是多话的人。”青年人随口一答。

“诛心魔…”贝清莪住了口,这人只认了自己是魔徒,其余各项,俱是谜团,这硬接招式的本事,只在傀儡身上见过,这个自称诛心魔的年轻人偏偏是个活的。

正思索间,那人发话了,“还有什么招数么,没有的话,下面就该我收场了。”

贝清莪一惊,就见对方咂摸半天,抽出半只符笔,雪白的笔锋后头只剩个笔头,看那齐口的截面,像是刚掰下来的。

这诛心魔得了笔,也不使符,直直地朝她走来。不论少女使出何种法术,那个人的神魂始终不为所动,身体破了又补上,虽说没有完整的时候,可进攻的人也累得够呛。

“怎么,天然回气,也跟不上了吗?”半截符笔一挥,参天的古木,成形的大湖纷纷消退,年轻人竟似看穿了少女的本相,“不用法相,不使本命神通了吗?还是说,你要就此放弃?”

诛心魔松开手上的笔头,不像样的符笔化为一缕红光,掉在地上,下一刻突然出现在少女心口,瞬间没入。

“这是…诅咒?”贝清莪毫无异样感,“我没想放弃,只是不明白。”

“不是诅咒。”这魔头解释了一句,忽而抬起眉头思索,“你记下多少符法,要是记得多了,那可大大不妙。”

什么?!少女未及回味,就听得一连串爆响,被刻印在魂魄里的定式,此时纷纷变成了脱笼的飞鸟,组成了一个个被牢记的符法,而后在体内不可预知地引爆。

少女白皙的肌肤上处处渗出血来,出得血量不多,人也稳稳站着,可是握着沉木符笔的手已经拿捏不稳,“昔年百头妖王也不过是吸纳道者的法术,原样奉还,你..你竟能控制别人的力量反噬自身…这不该是生灵所能掌握的力量…你,究竟是…”

冷漠的眼神扫过,青年人的眼光上下波动一下,“这次是奉命而来,但天宗我的命令么,也不是一定,只要你能交的出足够赎命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谈一谈!”

“包括风巨灵?”

“那是前置条件。你身上所有的宝贝,要尽可能留下来!”说到宝贝,这个俊逸的脸庞也有了明暗交织的色彩,那大概就是这个怪物喜悦的表情,能轻易读出森森地贪婪。

少女却冷静下来,“难怪伤不到你,你是克制我们的怪物!”贝清莪丢下临时造出的符笔,弯下腰微微喘息着,茴谷已经因为两人的大战变成了地峡,苍木之力的过量调动,使得原本的谷外变成了菌类的乐园。

“你知道我们是谁?”年轻人露出和面相不合地阴沉,“可我却猜不到你是谁?据我所知,非人的纲目上没有你这一号,告诉我,我想知道!迫切要知道!现在就要知道!”

“你可以拷问我的魂魄!”少女竟然在笑,笑出的同时溢出一丝血线,色彩偏淡的红色奇怪的血液在空气中直接汽化,“可你大概没有这个机会…叫你的伙伴出来吧,刚刚出手的是两个人,我察觉得到。”

“嘿,我就说用不着我,结果你还是坚持二打一,唉。”那个诛心魔的胸腔,竟又传来一个声音。

“屁话!要不是你我一起加把劲,胜利哪有这么容易?”诛心魔居然就这么和自己争吵起来。

“我可以不露面的,菌类伤不着你我,符笔更不会,早点收拾完早点休息,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先前的声音过于懒散,也有些谨慎。

少女身上渗出的血在不断汽化成雾,她扶着也许是膝盖的位置,慢慢起身,站得笔直。“诛心魔,现在还很难说吃定我了,你就这么放松吗?”

“让你打上一天我也死不了,我何必着急,要说你那个度者,无相去拦他了,那小子要是认真起来,天道者单个遇上,只怕都自身难保!”

“你们还安排了别人?!”翠色的虹膜终于闪烁起来,“新的无相魔,你们的人真不少…”

”行了,恶事精!你还不快点,非要让她把血浴炼神大法用出来么?你我虽然不要紧,但总得疼上一阵。“诛心魔体内那个声音又开口了,满是催促。

“你说了,我们不怕!”恶事精面色张狂,嚣张狂悖地提醒着,凝视着从对方身上那一层层飘出来的血雾,“我只想要更多一点!”

这种法术也知晓?贝清莪脸上凝重更甚一分,却见对方开始催促,“我不想被你的血溅了一身,所以…”对方手一抬,没有移动的轨迹,少女的腹部就被不知名的力量穿透,一个笔直的小孔出现,而后是一阵剧痛,仅仅两三秒时间,一个圆孔已经成了贯穿前后直径五厘米的圆洞。

怎么回事?没有任何异样,从元气上看,贝清莪只能感觉到是自己的力量集中到那里,把自己的身体贯穿,那伤口处又被不知名的力量封存,变成永久创伤的摸样,这个感觉…就像是..自己伤害了自己?可是它们..怎么可能!

“唔。”恶事精煞有介事地点头,“人人心里都是一头野兽。”

“别自作聪明,恶事精,每个人想要的想得到的东西不一定比我们少!我们只是发现得最早!”胸腔里那个声音又道。

恶事精沉默一下,“古灵怪,你说得对。可是我打算要的宝贝泡汤了。”

“哦?为什么?”

年轻人再度沉默,“也许是她一开始就打算鱼死网破。”

“我和你们,没有话可讲。”少女捂着伤口,努力地站直了,“难怪这力量有点熟悉,原来我们竟然有这样的因缘..”她斜睨着似乎是共用一个身子的怪物,“你们追讨大鹏,没想到会遇上我,我也一样,这个时候,就不该贪婪风巨灵的力量…”血雾环绕周身,可她却找不到一点胜机,魔徒战胜任何生灵,都不会有道理可讲,她的魂魄,也绝不能让它们得到。

只是…这次…恐怕..凶多吉少,思平那里,魂魄可一定要保住,不然,万年以来的希望,就都要付之东流…看着冲上来的魔徒,少女抬头望着巨木枯萎后被重新打开的虚假的‘天空’。恶事精拉近了距离,手臂胡乱挥舞,她的身上就凭空多出无数的伤痕,迸裂的伤口使血雾变得更浓,两个魔徒沾到一点,体内的那个古灵怪夸张地叫了一声,恶事精不禁后退一步,这给了最后布置的机会。

看到伤痕累累的身躯,她凄惶地笑了笑,以指引符为引,飞速掷出关押风巨灵的磨盘,人却后退几步,脸上显出一丝犹豫,血浴炼神顷刻发动,血雾变成了延缓时间的漩涡,她变成了血人,没有骨骼脏腑的皮囊爆出无数裂口,加上魔徒打出的伤势,渐渐地已经不成人形,血色海洋之间,只有隐隐的轮廓。

“血浴炼神的背后,好像还有别的东西。”古灵怪声音忽高忽低,“难不成,她有伤害我们的法子?”

“我不想冒险,古灵怪。”年轻人立刻站得远远地,“你怎么想?”

“你决定。反正这具身体是你的。”见恶事精主动避让,古灵怪自然不愿多事。

”那好…不对,这女人要自爆!”古灵怪换了语气,“速速规避,要是强大又充满怨恨的魂魄缠上,我俩都得兜着走!”

“说得对。”恶事精身子一摇,飞上天空,那道血色身影紧追不放。

“等等..有点不对..”恶事精细细观瞧,有点疑惑。

“立刻用裂魂挡下,你我都不能受伤,尤其是这个时候,你应当明白!”古灵怪一改懒散之态,语气严厉,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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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平回到他之前定位地方,这儿没有茴谷,只有深深的裂谷,低处可有千米,蜿蜒的伤疤错过了几个村头,收敛在山涧一处河源口。

脑海似有针扎般疼痛,慕思平颓然看着被改变的荒原,眼神空洞。

这儿不该那么荒凉,更不该一无所有。

野花星星草长满的茴谷呢,不在地下,不在地表,花丛中间的人呢,不在原地,不居远方。

焦急的眼睛四方凝望,尽目所处,各处都是一样,一样地平静,一样的冗杂,一样地失望,一样地荒凉。

纵使你有识别世上万物并看穿其本质的眼睛,也变不出鲜活的模样,那刺眼的光亮也照不进心房,再犀利的眼瞳也找不到希望。

头部的刺痛渐渐削弱,人的心底却是一片冰凉。屠苌说他六识封闭,焦躁好杀大约就是这个吧,自傲的内心总会把一切都抓牢,可水盏满了,总有溢出的时候,可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最不希望的事情..

正神思不属之间,耳边传来一声轻轻地低唤,“喂,思平,我在这儿,魔徒呢..它们…”没等这声音说完,慕思平已经找到了方向,他闭上眼,快速飞奔过去,没有法术,没有技巧,仅仅是和平凡人一样地奔跑,没有筋骨的身体非但没有削弱速度和力量,四方平稳的六合道体反倒在平地轻松借力,三五个呼吸就到了声音的身旁。

那声音有些微弱,似乎是受了伤,听在耳畔的是一贯柔和的声音,清凉如同山涧泉水,俯拾可曼声掬饮。

柔滑的手掌拂过额角的碎发,就像风卷过低地的棉纱,慕思平闭着眼,整个人都在颤抖。

有稍浓的血气,她似乎伤势不轻,手掌偏过耳际,垂下了,在无力与坚持之间,轻轻地抱住了他。慕思平面色如墨,心念徘徊电转之际,手臂也反过来环住对方的后背。

“思平,幸苦了。这一战胜得可真是不容易。”

“魔徒退去了,他们好像要找隐书,锁定了我俩,以为那东西在我们身上,就…”

”你那边怎么样,我这儿遇到的魔徒可有些诡异,他们….”

“思平,你怎么不说话,是高兴吗?”

慕思平始终没有睁眼,他抱着对方,环绕的双臂若即若离,听着这倾诉的声音,颤抖也越来越厉害,心底就像落下一块冰,再也不能融化。泪水慢慢占据了合上的帘幕,宣泄口被紧紧堵上,只有这股洪流集中得太多,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一块,涓涓细流冲出了两股,在到达两颊的上方匆匆干涸,痛苦之后所降临的寒冬阻止了它们,那将撕碎一切,不留情面。

“思平,你怎么了?”熟悉的声音还在低语,“你…”

她说不出话了,也不必说话,男孩利刃般的手掌贯穿了她的后心,她习惯地朝对方的后心拍去,那儿冷得像冰层,硬得像钢铁。

“你的..名字..”男孩用生涩的语气说出这段话。

“我有破绽?”这会儿那个声音的主人恢复了常态,是个偏中性的沙哑声。

“…名..字..”男孩的声音单调重复,他的胸口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冰棱,刺入她前心口的同时用寒气黏住了伤口,冷意从一端开始流向另一端,肆意侵蚀她的身心。

“好吧,”意识到眼前的人似乎没有耐心,她坦白了名字,“阴雨晴,这个名字好不好听?”她猛然一挣,后退数步,摆脱束缚的同时心口被掏出大洞,前后可见人。

“人..人..”男孩的话断断续续,最终没了续下去的生气。

说话间,这女子的伤口竟然飞速愈合,她轻轻笑了一声道,“你不喜欢姐姐?”

那个沉默的野兽还是静默地站着,那女子没等到回应,自己又笑了一声,“人吗,当然是没了,敢违逆我们的当然要统统灭亡!小娃子,你睁开眼,那个女孩比起姐姐来如何?”

“…死…..了…..”那男孩上前两步,”你.还.活着?”说完,不管不顾地上前,女子见了这怪异举动,付之一笑,刚要应对,却不防两臂被人扳住,转头一看,两个和男孩一模一样的身外化身拉住了她,后方又一个疾突上来,凌厉的手爪再次刺破她的后心,穿过了前xiong。

“这么喜欢抓人家的心吗?”来人妩媚一笑,“真要喜欢的话…”她语气突然一变,”不对,这是什么,你能伤到我?!”

体内剧痛,伤口无法愈合,无论是真身还是化身,俱都闭着眼,女子引以为豪的容貌未能起到作用,她疾呼一声,冲开三人束缚,冲着朝他走来的男子伸出指甲,那纤华的手掌化成了铁爪,朝着男子反戈一击。

来人居然不闪不避,堪比风巨灵的爪子瞬间扎入对方xiongtang,女子呵呵笑了,“这么急躁呀,好歹之前是你那小情人的声音,下手也不留情面。

需要姐姐狠心将心脏挖出来吗?咦?”女子讶然失色,“没有心房,什么都没有?你这个怪物!”女子手爪停顿之间,白色的火焰顺着手臂攀上她的全身,引得一阵惊叫,“元灵明火!呀!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能点燃我的灵魂?!”

男子不答,只是手上用力,左手把住她的右臂,让嵌在他体内的手掌难以拔出,右手化作多目的怪首,张着非人的大口,内外三层牙床唇齿环环相套,一口探进女子的腹心。

二‘人’都没有五脏六腑,筋骨神经,互相贯穿对方的躯干,用自身的力量贪婪地侵蚀着彼此,女子嚎啕大叫,男子始终沉默。震旦的道者,只怕无一人能理解这种两败俱伤甚至与敌偕亡的进攻方式,也只有怪物才能,他们非同人类的身体,难以把控的要害命门,成了这壮烈残酷的一幕。一刻钟之后,女子先支撑不住,无奈壮士断腕,主动撕碎了自己的身体,化成和垂髫童子本身相似的云雾,腾空疾走。

“你给我等着!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女人的怨气突破天际,慕思平恍若未觉,保持着进攻的姿势,伫立在苍天澜樇中。

“我….没有…死?”他蹒跚行步,不是因为伤势,而是灵魂太重。

他的眼睛张开了,只望得见不亮的日头,不知多久,耳边是这样的声音,“喂…你还好么?”

“喂,怎么跟丢了魂似的?”龙源行拦住不知方向的他,“我好不容易救回那几个,你…苍龙祁献来过没?天无吝的女儿呢?喂?”

“你是逆鳞?”黄精剑一闪,天素出现在这儿,脸色虽然不好看,石化似乎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逆鳞牧首,”龙源行补上了半边破裂的面具,“第十麟,我知道你。”

“方非呢?一个没见过的魔徒袭击了我们,那个朱雀燕眉不对劲”

“都在这儿!”面具人随手一指,地上直挺挺地躺着一片人,“饲母也不来,这么几个人,一个人看着挺麻烦!”

“现在这儿就有人!”天素立即举手,“牧首前辈,你们打跑了鬼八方?”

看着她收敛的艳羡目光,龙源行干咳一声,“好事多磨,后来估计又发生了不少事,你伤没好透,我来守夜,有什么事天明再说。”

天素悻悻退下,看了看脸色转好的一众人,心底的石头也慢慢放下,转眼一瞧,一个不和谐的人立在几十丈外,背对这里,凝立如雕像。

“他?又在搞什么鬼?”天素心头疑惑,却听到牧首严厉的声音,“天素!夜了,你该休息,虽说是荒郊野外囫囵一宿,可总能调理你的身体,如果你再熬夜,中了诅咒的身体,难免会出现后遗症!”

天素望了一眼躺着的一拍人,也慢慢合眼。

“这人站了一宿?”天明,冰山女仰面坐起,被阳光刺得微微眯眼,而那个直面日头的背影,似乎没见动过。

“他们什么时候醒?”

“这几个快了,”面具人偏头回答,“那一位,只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素皱起眉头。

“我也不知道。”面具下的头颅缓缓摇动,忽然又变了态度,“天素,我们的敌人也许更强大了,你害怕么?”

“我从不知道什么叫怕!”

面具人微微沉默,继续说道,“你最熟悉的天道者应该是天皓白吧,要是连他都奈何不了的对手呢,要是天道者的符法都无能为力呢?”

天素微微愣怔,刚要说不可能,可那不服输的劲头战胜了虚幻的绝望,“即使是那样,震旦的世界也绝不会没有希望!”

“没有希望…”龙源行回味一二,“说得好!”

他快步上前,追上那个雕像般的男子,“喂,你听见了吧,人家半大的姑娘都没有放弃希望,你一个小老头子有什么理由不如人家年轻人?”他笑着转到对方正脸,刚要去拍他肩膀,却忽然僵住了。

那张脸上有曾经扭曲的痕迹,干涸许久泪腺早已消逝在面部僵硬的冰层上,那双眼睛宁寂得吓人,紫色收拢在眼底的缝隙,赤、褐、青、玄、白,雾色成了瞳后的极光,红色的眼孔无意识地睁大,妖异的红线规避了风沙,那男子分明清醒,僵硬的面孔带着严肃的思考,仿佛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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