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之天涯战神 第五章：锥痛之忆

“秘术虫壁！”

我闭着眼，感觉仿佛有千万只虫子的触感向我涌来。数以万计的虫子将我身躯包裹，覆盖，在我周身极高速地旋转，漂浮，将我身体强有力地托了起来，形成一道防御壁。火球散去，存活的虫子将我安放下来，然后四散而去。

我转过脸，看到那个熟悉的脸庞。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脸庞，那是我的挚友，小敬子。

“小敬子！”我不由惊喜地叫了一声，“你——你怎么来了。”看到昔日一同顽皮捣蛋被责骂的挚友，一种暖意和感动从心底慢慢升了起来，我不禁会心一笑，果然，你是不肯见我孤身一人犯险的。

小敬子依然半闭着眼睛维持着他帅炸的结印动作，“喂，我说——”

“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这么得意地出风头呢！”说罢，收回结印动作，坚定的目光如火一般燃烧起来，“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如此乱来的。”我不禁莞尔，“好，那就一起努力吧！”

对面的胖子见了此等情况，掰着手指算，“唔……两个打一个，打不过。”然后转身对后面那个正安心刺绣的瘦子说到，“谈如水老娘们，你过来帮帮忙。”

“嘻嘻嘻嘻嘻……”那瘦子将手中的细针往帛缎上狠狠一刺，“什么嘛，刚才明明还说不需要人家帮忙的。”

“刚才是刚才！你啰里吧嗦地磨蹭什么！快过来！”“哼……”那个瘦子骂骂咧咧从椅子上爬出来，非常不高兴地嘟囔着，“跟你的合作可只限这一次哦。”说着还特自我感觉优雅地拢了一下头发。只是……当他走下来的时候我就有些后悔了，因为我发现他虽然瘦，但腰部以下软得跟蛇似的，左摇右摆春满乾坤。这若是放到太国一定是个极品。之间他摸了摸头发，却从中摸出一枚绣针，翘着兰花指的手轻轻一捏，便张开嘴巴舔了一下，仿佛在舔无上美味的汤汁。然后，秀手一抖，那枚飞针便向我射来。

然而这种雕虫小技怎么会瞒过我聪明的头脑呢？我重心一沉便闪身跃了出去。却没想到的是，那枚飞针扔出后还能折返，而其移动轨迹上所碰到的，无论是石墙还是周围的石屏风，无一例外被擦出火星。甚至有一扇石屏风上几截不坚固的石角被溅射的火星喷炸了下来。而那枚绣针却丝毫没有损坏，借着力向我的方向飞来。而我又是轻巧一闪，完美避开。之后那枚绣针便顺势回到那个瘦子手中，金光一闪便自动伸长如小指般粗数米长的尖棒。

这莫非便是……上古传说中曾经提到的，长刀缝针？！可听村里的老师说，这刀已经消失匿迹上百年，这儿竟然有？！

长刀缝针，传说中可以刺穿一切并将其缝合的刀刃。是原“忍刀七人众”之一的栗霰串丸所持有。后来的事就不太清楚了，有人说他是被凯老师的父亲迈特戴杀死，也有人说，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被忍者联军第三部队杀死。只是后来，长刀缝针连同其他的几把忍刀便再也找不到，许多国家对此怀有强烈好奇心的忍者多方努力寻找仍一无所获，慢慢的也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没想到，这把刀竟然落到了默的手里。

只见那瘦子爱怜似的摸了一下缝针，然后像耍梨花枪似的舞了几下花架子，突然神秘兮兮地对那个胖子说了一句，“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玩法的点子，你要不要听啊~”

“啥？”胖子很明显要迟钝一些。再加上刚刚的忍术发动消耗了他不少的查克拉，估计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吃的呢。瘦子见他没反应过来，摇摇头，又舞动了几下花架子，只见他斜身扎了个马步，那柄长针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然而，这次他瞄准的是我在我身侧的小敬子。

只见那柄长针硬生生刺进小敬子的身体，血瞬间便从那窟窿里流了出来。我看到那瘦子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然后，那枚缝针的针锷处却瞬间不断伸长，一直延伸到那个瘦子的手前。然后那个瘦子伸手便握住长针脊格，我看到似乎有无数条细微的查克拉线从缝针飞出来，插入小敬子的体内。我分不清小敬子的感受到底是痛苦还是绝望，但是，我看到他眼睛里的光芒在那一刻黯淡了下去，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结束了。”那瘦子阴诈地嘟哝了一句，然后对缝针注入了查克拉。那枚缝针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嗜血索命的魔鬼，分分钟要把小敬子撕成碎片。

我的眼泪瞬间就飚了出来，这……着实可恨！难道我们之前的一切努力，真的只是白费了么？

“结束还早着呢！”小敬子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就像被什么附身似的。然后我看到他的脸开始涣散，身体开始涣散，不一会儿功夫竟然变成一堆飞虫。而这时真正的小敬子从石门后面走了出来，“你不会以为你是真的刺中我了么。”

虫分身！我早应该想到的，以小敬子忍术这么扎实又冰雪聪明的人，怎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我不由嘲笑了一下自己，关心则乱，我还竟然蠢到相信了，简直是浪费泪水的查克拉。

其实我并没有注意到的是，之前那个用百鬼阴罗之术的男人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这次他没有再眯起眼睛假寐，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在这发生的一切。末了，他站起来，总结似的说了一句，“伟大，如水，时辰已到，我们该走了。”说着便开启了一个传送阵。那瘦子有些不甘心的说了句，“本来还想陪你们玩玩的，既然如此，那也没办法了。”说着，三人瞬间被那个黑洞般传送阵吸了进去。

“唔……”这时候我才感觉吃痛，原来胳臂被灼伤了，和衣服黏在一起，竟然有些化脓。太出乎意料了，果然从那胖子嘴里吐出来的东西全都变成了强腐蚀性的东西。小敬子凑过来，看到我身上的伤口，着急地说“你还好吧？这里没有医疗忍者，只能是我帮你先简单地包扎一下，回村子再说。”说罢，他取出一个卷轴，从里面拿出绷带、药品，仔细给我处理起伤口来。

“那个……你怎么来了？”我满腹狐疑，“之前明明不让你来的。”

“我不放心，就想过来看看战神大人。”小敬子依然细心地帮我包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觉得默这次离开有些古怪，战神大人请小心些，就怕这里面不知会不会藏着陷阱。”

“嗯。”我随口应着，看着他为我细心地上药、绑好绷带。“那么，我们小心点，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物品，顺便一起找一下刚被扔进来的孩子们在哪里。总之，我们快些离开这里，详细经过我路上慢慢说给你听。讲来，我认为刚刚默的成员离开地有些奇怪。”

仔细检查了石室内所有物品的摆放，然而灰心的是什么也没有找到。离开的路上我向小敬子详细说了之前的经过。出了石室便遇到一个虚掩的石门，石门上的浮雕上很大一部分空间纹了一个牛头蛇身的怪物。后面的背景是一片花林，分不清是樱树还是桂树。但不知为何，总之感觉哪里怪怪的，不太好。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旁边的小敬子已燃起幽蓝的阴火向前走去。

其实他用的阴火，并不是什么邪术或者阴阳遁什么的高深忍术，而是像“鬼火”的原理相同，即通过使用查克拉将大量磷坏虫蜕下来的皮壳包裹住，不断挤压和高速旋转令其内部摩擦产生高温，进而令其燃烧的忍术。因为那些虫子的外壳里含丰富的磷元素，所以在燃烧时会变成蓝莹莹的幽光，有时候也会是绿色或者红色，甚是诡异。

小敬子正要提步向前走去，却被我呵斥一声“等一下！”他困惑地转过头，我说不太对，进来的时候每一道门我都注意过，却没见过这扇门。我总觉得那个牛头蛇身的花田怪物肯定有什么寓意，或者说是在举行什么仪式。然而，小敬子却执意说他的虫子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叫我安心。无可奈何，我跟着他向前走了上去。

这条通道却是越走越感觉潮湿。虽然远谈不上泥泞，但是走在上面如同走在一摊软绵绵的奶油上，怎么说也会让人心里不舒服。我不禁抑住心里的疑惑与恐惧，努力让自己表现走得很平静。甚至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难道是幻觉？！这里此时此刻不应该会有人的。我定了定神，看到小敬子已走远，他的影子有些恍惚，在幽蓝的阴火旁边不由有些渗人。于是不由快步追了上去。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异样。两侧长长一段石壁本来砌得笔直齐整，是利落坚实的方形。这会却是四周水汽阴森，青苔湿滑，给人感觉像是被水泡过的奥利奥，越来越潮，软塌塌的没了感觉。我心里一个劲儿发毛，问小敬子这里真的没问题吗？但他就是一个劲儿往前走，也不说话。我无奈，跟着他的步伐向前走去。

忽然，借着那抹蓝莹莹的幽光，我看到从小敬子脚下缠过来的几条成人大拇指粗细的青黑色藤条，上面有好多细密的荆刺与腐败的烂叶，像章鱼怪物的触手一般灵活。起先小敬子挥舞着左手结印，我听到手里剑和苦无碰撞的声响。然后那些藤条就像被踩痛了似的缩了回去。大约过了半分多钟，一条婴儿手臂般粗大的藤条从他脚下钻了出来，缠上了他的大腿，然后缠到他的腰和胸部后收紧，昏暗之下，我看到似乎有一种黑色的浓稠液体从藤蔓处流了出来，不知道是血，还是那藤蔓的汁液。

我愣了一下，这应该不是虫分身。可是，阴火已灭，我看不清太远的东西。就在我分神的瞬间，我感觉脚下有好多食指粗的藤条活物一般缠了上来，卡着我的脖子。我呼吸急促，思维涣散，就在我差一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有一个浑厚而不失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炸起，“解！”

昏暗的石室突然间感觉亮了起来。我粗喘了几口气，发现又回到之前刚进来的那个长长的甬道。前面二十几米处的出口站着一个藏青色右衽烫花长袍的男人，英俊挺拔如同一个黑夜的骑士。他左手抱着一个一周岁左右的婴孩，右手拿着一把精铁巨镰。那一刻，风灌满了他的长袍，吹起他藏青色的下摆，帅气地简直不食人间烟火。我想我若是女孩子一定会情不自禁爱上他。

“咳，咳咳……”我心中疑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中了幻术，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些。”然后小敬子从后面出来，抱着两个正安静熟睡的婴孩。“战神大人，里面的石室内还有两个婴儿，”他说，“请麻烦您照看一下这两个孩子，稍后我将剩下两个抱出。”“放心吧，这两个孩子就放心交给我吧。”我接过来，“真是可爱的女孩子呢……”

“战神大人，您抱的是两个男孩。”小敬子颔首一礼，“那么，这两个孩子就拜托战神大人您了。”说着，他又反身折了回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将目光又收回重新聚集到那个男人身上，“你究竟是谁？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吗？”

然而，他并没有回复我的问题，而是略微沉思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孩子幸存下来。真是太好了……”不知是火烟太浓还是出现了幻觉，我竟然看到他黑色的瞳仁里浮出一层淡淡的雾气。

等小敬子回来的时候，我早已从卷轴中取出一条柔软结实的长布条，将其中一个男婴的襁褓轻轻挽了个花绑在我的后背上，然后抱起另一个，与藏青色长袍的男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天将破晓，新月西移。而我们披星戴月，穿山涉水。这一番赶路，我们已经翻越了无数道高山和密林，出现在村口的时候，我的双腿几乎麻木了。

“呐，呐，”我一脸谄媚地接近那个神秘男，“为什么我会中了幻术啊？还有还有，你怎么突然恰好出现，救了我啊。”

“哼。”那个神秘男已经收起巨镰，“我才不是恰巧出现的好嘛。只是看你掐着自己脖子躲在角落里哭得可怜所以才救你的。真是的，没想到这么低级的幻术都有人会中，你是不是一点幻术基础都没有啊。”

“唔，好吧。”我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不禁大囧。然后又抬起脸，一脸谄媚地问他，“那你也是这个村子的人吗？”

“与你无关。”

……

说话间，不觉回了村子。只是感觉这里更加荒凉和破败。不远处躺着几个男人的尸体。地上满是黑血，分不清是谁的跟谁的，混在一起，零落成泥。

“这……村子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我边走边问，可是与我一同回来的，不过是刚刚与我一同涉险的小敬子，还有一个清冷沉默的神秘男。“快……快去客栈，去……阻止……默……拜托……”身旁竟然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没有咽气，我转身一看，这不就是我刚刚进村时对我冷言斥责的那个男人吗？而如今，他却孤身躺在这里，眼睛睁大，却再也无法看到这个世界的美丽了。

“断气了。”小敬子过去，用手指感触一下他的呼吸，又翻了翻他的眼睑，最后将眼睛合上。“他刚刚提到默……客栈……”话还没说完，那神秘人已经奔了出去。

到达客栈的时候，客栈一片狼藉。掌柜的和店小二横七竖八躺在那里，身下一摊渍红。我看见刚刚分开的两人，那个胖子正在悠闲地拿着袋子吃着什么，而那瘦子，竟然没有在刺绣，而是……擦着缝针上的血迹。

“这些——都是你们做的？”神秘人冷声一喝，强大的查克拉控制能力竟然令周围的空气一寒。

“你们这群畜生！有事尽管冲着我来，何必伤害无辜！”

“无辜？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找人对付我们，这就死有余辜！”那瘦子突然间收回了笑，那表情着实诡异得很。“原来你们竟然在石洞的瘴毒里面逃出来了，臭小子实在是命大得很。你以为刚才放过你是因为怕你了吗？唔——这一次，你们就不会那么走运了。”

我看到神秘男召唤出巨镰，身后的小敬子手里的婴孩也不见了，他也召出满手的磷坏虫。怒由心生，我摸了一下，忍具包中还有足够的起爆符纸，手里剑和苦无其实也没有用多少。但问题是，我背上和手里各有一个婴孩，带着他们我连最基本的躲避都做不到。正犹豫间，一个童稚的声音在耳朵旁边想起，“大哥哥，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躺在这里睡觉？他们不冷吗？还有阿娘大人去哪里了？”

这声音！是癞蛤蟆！这里危险，他怎么到这来了？

“可恶！癞蛤蟆阿弟，这里危险，你快离开这里！”“可是……我是出来找阿娘的啊——咦？他们是谁，怎么以前没有见过？”我看到那个瘦子脸上闪过一个诡谲的笑容，就知道大事不妙，“快走——”

可是说出来的时候已觉太晚。那一刻我已经察觉到那个瘦子要动手，但我嘴跟不上心，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癞蛤蟆小弟被一把细微的查克拉线扯了过去。

“你！你你你……放开他，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我不禁失言，只想救下那个可怜的小兄弟。

“哦？”那瘦子饶有兴致的听我说完，一把把那枚长针扔了过来，“就算是用你自己的命去换，也值得？”

“你放开他，就算我用缝针自刎当场也亦无不可！”我话里带着愤怒和威严，只要能救下那些无辜的人，我区区一条命拿去又有何不可？

“呵呵呵……自刎只是给你些死前的尊严罢了，你觉得你这废物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吗？”说罢，那把查克拉线直接把癞蛤蟆扯过去往地上一摔，那孩子被摔出去滚了三四米。血瞬间就从他嘴里流了出来。然后，那个瘦子愤怒的将长针扔过去，一把洞穿了癞蛤蟆的胸口。血……血……血……那红色的液体瞬间溅射出来……染料一般喷到那里就想在哪溅射出一片血花。这就是我要保护的人么？这就是我要他快快长大，成为冶影村首领之后可以去木叶找我的人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还记得他的话，一如昨天。

“大哥哥，你不是冶影村的人吧？”

“大哥哥好厉害，木叶村的忍者是不是都像大哥哥一样厉害啊？”蛤蟆小阿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那我也要像大哥哥一样厉害。”

“那……大哥哥，等我长大以后，我可以来木叶村找你吗？”

“嗯嗯嗯，那我一定快快长大，好好修练忍术，等我长大的时候就可以快一些见到大哥哥了——喝！喝！！”

“大哥哥，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等我长大了，我会来木叶村找你。”

“嘻嘻……大哥哥在想什么呢。”

那是我第一次直接面对死亡。母亲去世之后的几天里，我一直没有勇气去为他送行，因为我害怕。泪，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已看不清所有，愤怒令我几乎失去理智，如果我有力量，我愿意用来终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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