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镜异侠传 第六十章、海上追击

妖魔余军被紫非暮等弟子击溃，血阵凶灵被清虚道人和一众长老们消灭，云星观的危机算是过去了，但是望清的背叛却令清虚道人、紫非暮和霄风极为痛心。在小牙的坚持下，星霭等人向清虚道人告辞要前去追击望清救回雾辰和小墨。

因为望清的背叛才引发一系列的事情，所以清虚道人也不再挽留，临别前他送给小牙一本珍贵的古籍，里面全是记载威力巨大、古老的咒语，霄风也跟着他们走，而紫非暮则独自下山又失去了音讯。

他们沿着望清的逃走路线一路上寻寻觅觅，终于在沿海的一个小镇发现了他的踪迹，于是他们出海追击。

无边无际的海浪泛着耀眼的阳光，一艘大大的帆船孤独地飘在海面，它首尖尾宽，上有三栀三帆。霄风站在船舷边任猛烈的海风吹打着他，望清背叛一事他不能释怀，那个人是他从小就尊敬的兄长，为什么说变就变！他居然还把小牙伤成那样，是不是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虚情假意？

船楼里赵飞如正帮小牙涂着药膏。她轻轻地涂拭小牙脸上的伤口，药膏是紫非暮送的，她说能让伤口不留疤痕。小牙一声不吭，不知是痛还是不痛。

“伤口还疼吗？”赵飞如心疼地问道，她也非常痛恨望清的背叛，在她眼里最见不得的就是背叛同伴。

小牙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赵飞如叹了一口气，从她醒来后就沉默了许多，眼神也变得呆滞。也对，要是雾辰和小墨在她眼前被捉走她也会崩溃的。“小牙，我们一定能把他们两个救回来的。”

她对着赵飞如浅浅一笑。

这时候，星霭掀开幕帘走进来，赵飞如收好药膏离开。小牙低下头读着清虚道人送的古籍，她的双臂缠满了纱布。看见她这副模样星霭心如刀割。他轻轻地合上书，握着小牙的手看着她疲倦的双眼，说：“小牙，还记得小时候你总喜欢跑来我身边欢声笑语的，那时的你最快乐，所以你不要变好吗？雾辰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

她依然一言不发，只是笑了笑。

星霭低下头，身体微微颤动，心里已将望清千刀万剐。一只凉凉的手轻轻地抹着他shi润的眼角，他惊讶地抬起头，对面的人儿勾起唇角，眼睛像弯弯的月儿。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入怀中。

船舷旁云霏走到霄风的身边。“别愁了，等找到望清你就可以问你想问的、做你想做的。”

“哎！”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小牙她怎么样了？”

“哎！”云霏也叹了一声，“还是老样子，不开口说话。”

“哎！”

两人的叹息在海风中消逝。

夜里，海平线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此时并不觉得多么美丽，反而压迫得很。船夫在船头望向远方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他连忙把众人喊醒。星霭打开天眼一看，竟发现前方有船，那船尾上赫然站着雪楼！他迅速告知其他人，云霏却眉头深锁。

“很奇怪，恰好让我们发现他们的船，又恰好雪楼在船尾，就像是故意让我们发现似的。你有看见望清吗？”

“我只看见雪楼一人，其他人没出船楼。”

“既然到这地步了，我们上吧。”赵飞如心急如焚。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找到雪楼肯定能找到望清。”霄风也心急。

云霏鄙视了他们一眼，“你们就不怕是陷阱白丢性命？救人是要紧但也要理智一点，我们把所有的灯都灭了，从侧面过去先看看船上有什么人。”

于是，一艘黑漆漆的帆船悄悄地从一侧靠近。

他们都躲在遮蔽物后面，星霭一直打开天眼，可是对方船楼仿佛被什么遮盖了似的总是看不清。云霏沉吟片刻，低声问道：“有很大机会是个陷阱，你们愿意冒险吗？”

“非常愿意！”

“上吧！”

云霏无奈，他早料到问了也是白问。只是他看向小牙，说：“你来决定吧。”小牙望着窗外，坚决地点点头。“好吧，大家拿出武器，等我信号再行动。”

两艘船越靠越近，连对方的船夫对突然驶来的一艘黑乎乎的船感到吃惊。雪楼则是意料之中。

当两艘船的船舷要碰到一块的时候，云霏一个手势，众人纷纷潜过去，一时间刀光剑影，各种声音交错。可惜他们大失所望，在对方的船楼他们并未看见望清、雾辰的小墨的身影，有的只是雪楼和孤雁的几个手下以及杨天破和江南四秃！

星霭和云霏感到无比棘手。

“嘿嘿嘿，月氏双鹰你们也有被赏的一天！”江南四秃圆溜溜的脑袋发射着月光。

“你们两个臭丫头，那天的帐今天一并算了！”杨天破一笑，他脸上的疤痕更加丑陋。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气味？臭啊，真臭啊！哎呀，原来是邪教走狗身上发出的臭味，你们真喜欢哪臭往哪窜！”云霏摇摇扇子，捏着鼻子道。

“你！你！”五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今天我们不跟你耍嘴皮子，看看是谁的脑袋先落地！”言毕，江南四秃围攻月氏双鹰，而杨天破则去找赵飞如算账。

江南四秃最有名的就是他们携带的铁葫芦，传闻中那些葫芦刀枪不入硬如磐石，今晚两人终于可以一见真容。四人各手持一个颇大的金属葫芦，藤蔓模样的花纹雕刻在其上。

星霭不想跟他们耗太多时间，他配以重剑发动九阳乾坤。大秃举起铁葫芦一挡，星霭掌心炽热的内功传到葫芦上，烫得他呱呱直叫。二秃从身后偷袭，星霭手不离葫芦，突然一侧身，把大秃扯过去撞向后面的偷袭者。二秃立即推开同伴，使劲全身的劲道用铁葫芦砸去，星霭反手用重剑抵御，两者铮铮地迸出火花。

一旁的云霏合上纸扇，扇的边缘冒出层层的尖刀，他在其余两秃之间游|走，白扇在开合之间射出有毒的银针。三秃和四秃仗着铁葫芦的坚|硬不断地近身，云霏知道他们以为自己的弱点是近战，他将错就错，飘渺的身影东闪西避。他脚尖踏上墙壁借力在半空翻到他们两人的后方，白扇霎时一开，他眼下寒光一闪，银针射向两人的头颅。两人身经百战，对危险感觉敏锐，他们彼此错身，将银针打去墙上。

船楼外的杨天破欲故技重施，想勾起赵飞如的心魔，可惜今日的赵飞如已不再是当日的赵飞如，为了活下去、为了救人她痛下杀手。杨天破见诡计不得逞只好硬碰硬。在她身后的小牙从腰间取出软剑，这是下山时云霏给她的，是在她闭关的时候他借云星观的锻造坊锻造的。此时她出手狠绝，毫不犹豫地向黑衣人的脖子刎去。

船板上一片狼藉，孤雁斗缠霄风。这个女人一身媚态，双足赤|裸，她时不时用光洁的大|腿勾住霄风的脚。“呵呵，姐姐第一次跟小道士玩呢。”霄风不耐烦地甩开她，只见她的芊芊玉手搂着他的腰。

在另一边的赵飞如很不齿看向他们。

“姑娘请自重。”霄风避开她的温柔攻势，用剑指着她。

“呵呵，是不是心上人生气啦？姐姐最喜欢抢玩具呢！”说完，她跳过去双|腿勾住霄风的下盘，柔|软的手腕如毒舌般擒着他的天灵盖。霄风左手钳制着她擒在自己头顶的手。

可在赵飞如这边看来孤雁正在勾引霄风，完全看不出他们在暗斗。“去死！”她狠狠地踢开杨天破，觉得被侮辱的杨天破恼羞成怒，五爪攻向她的面门。赵飞如也满腹怒火，她剑横一挑，杨天破的手腕多了一条红线，他粗糙的手掌霎时掉落在地上。

“啊！！我的手！臭丫头纳命来！”

赵飞如势如破竹身法多变，连削数剑，锋利的剑花灿烂盛放。杨天破不以为然，这一招他早就见识过也有防备。可是在他分神之际，他面前的赵飞如已经不见，此刻他背后突然冰凉一片。完了！下一刻，银色的剑尖从后只穿他的心脏。

“我不像你，同样的招数会用两次。”赵飞如在他耳边淡淡地说。

杨天破不甘地睁大双眼倒地而亡。

“小道士，是不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姐姐而害羞呀。”孤雁时而凑近霄风的耳边时而勾着他的脖子。

“是没见过这么骚的女人！”一把长剑直刺孤雁的面门。孤雁急忙一闪，剑尖划破霄风的胸膛。

“哼，我不跟女人玩。”孤雁放开霄风，抽出鞭子卷着赵飞如的剑。

“还看什么看，快点帮忙！”她瞪着霄风说。

霄风摸|摸xiong口，欲切断孤雁的鞭子，孤雁运劲一甩，紧紧握着剑柄的赵飞如随着鞭子被甩去一旁的箩筐里。霄风连忙过去扶起她，她忿忿地推开霄风，向孤雁冲去连削，愤怒的剑花把孤雁xiong前的衣服撕破，挺拔的xiong部若隐若现。

“你这臭丫头！”孤雁捂住胸口朝赵飞如抽去。

而霄风则悄悄地从另一侧攻去，面对二人的夹攻，孤雁节节败退。霄风挨近赵飞如低声问：“刚刚你是不是连我也想杀？”

“哼。”

在他们两人身后，雪楼踏过船舷跳到船楼的顶上，小牙步步生风紧追其后。雪楼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她不想加入战局，然而小牙穷追猛打，两人甚至追赶到风帆上。“望清在哪里？”小牙冷冷地问道。

“追上我就告诉你。”

雪楼欲跳去另一面风帆，可是小牙迅速地抓住了她的腿。雪楼一掌拍向她肩膀，她提起雪楼的腿躲向一边。雪楼腿上运劲反踢小牙的背部，小牙猝不及防放开了手。她乘机飞身跳向远处的船栀，小牙提剑破开一面面的风帆，雪楼切断船栀上的粗绳将其甩过去。小牙脚尖点着断绳迎风跑去，雪楼双|腿绞着船栀滑下船板，小牙抢先一步下去抓着她的脚踝。

真是难缠！雪楼秀眉频蹙，小牙把她拉了下来，她只好露出又尖又长的狼|爪抓向小牙的肩膀。小牙用软剑抵住，二人缠得难分难解。

而船楼里，江南四秃人多难缠，云霏背靠着星霭说：“速战速决，用那一招吧。”

星霭将重剑抛上，随着他的双手展开重剑也一分为三，在他的周围布满了无形的气场。大秃一看心知不妙，“难道是传闻中的……”未等他说完，他只感身上被许许多多无形的利剑刺穿，除了翻了出去的云霏，室内的所有人无一幸免。喘息之间，他们体内的经脉骤然破裂，飞扬的发丝划过星霭英气逼人的面孔，室内顿时拔地摇山，他们的身体纷纷发出声声的巨响。

“……沧海无边……”江南四秃和其他黑衣人经脉尽碎，软软地倒下。

星霭收起重剑，他不安地盯着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头戴蓑笠的黑衣人，他一直没有动过但却不受自己的沧海无边的影响。

楼外的人也感受到了这强烈的气劲。雪楼冲到船舷上，小牙用软剑缠住她的腰不让她逃跑，雪楼踢她的肩膀但她誓不松开。雪楼冷冷一笑，“那就一起来吧。”她拉住小牙的手一同掉入海中。

两人纠|缠在一起，小牙浮上水面，雪楼却勒着她的脖子。两人的脸孔时浮时沉，船上的人心急火燎。星霭扶着船舷伸过手去喊道：“小牙快上来！”

雪楼残忍地笑着：“没这么容易。”

她勒着小牙沉入水中。

“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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