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之霸王 433 “杀”后感

第一次杀人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除了特殊职业的人，正常的老百姓不可能回答这个答案。

那么换个问题：你们觉得，若是有人第一次将人杀死，那个杀人者会是什么反应？

先从小说、漫画、文学作品的角度谈论吧。

主角杀人后各种呆滞，然后配上一大段话描写心情——这是日式Gal与轻小说特征。

杀了一个人后，杀人者当场呕吐，围观杀人的人也呕吐——这是几年前流行的无限流开头。

我不得不杀你，不杀你我就要死——这是大家玩烂的同时也是最喜欢用的、最易于过度的。

兴奋、爽快、高兴——这是少许黑暗邪恶向小说内容，用来给主人公制造一个残忍暴虐特点。

平淡、古井无波、我身经百战见得多了——杀手类的。

惊慌失措、犹豫失去分寸，虽然做了弥补工作但还是暴露出马脚的——刑侦类小说内常见设定。

替天行道——香港武侠剧。

杀死人后哭着抱头说我不是故意的——这是八点档言情。

但阿斯普洛斯呢？

阿斯普洛斯啊，你第一次杀人（智慧生命）后，有什么感想？你对杀戮（杀死智慧生物）有什么想法？

“这种感觉真难说啊……”飞在空中的阿斯普洛斯望着遍野的尸体，喃喃自语道。

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字面意义上漫山遍野的尸体，这是被之前那场战斗波及的普通人。

全部都是死于突然事故，能看出来他们前一秒还在做自己的工作，对于死亡没有丝毫防备。

望着这么多尸体，阿斯普洛斯难免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想起最初的时候，亲手杀死一个智慧生命的时候……

认真想，当初……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情感，既没有呕吐，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说是劫后余生也不至于……

好像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点，可是随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后，这方面的情感就变淡了，转而开始用看待任务的客观角度去评价生命了。

有人阻碍自己并且具有威胁和恶意，阿斯普洛斯就会没有丝毫留情的终结敌人的生命。

说起冷酷无情却不至于，但他也也并非恪守底线的‘老派’角色，阿斯普洛斯偶尔会有虐尸发泄和拷问折磨别人的记录，然而其中占据情绪宣泄的比例不大，大部分时候都是带着某种特别的目的才那么做的。

少数真的让他愤怒的人，往往他会在敌人活着的时候就彰显出自己的可怕武力了，目前并没有真正遇到过将对方残虐致死后还要虐待别人尸体突破下限的举动……大概是因为，那么做没啥必要性。

有必要性就去做，没有必要性就置之不理，感知到危险就提前下手将危险扼杀。

整体的来说阿斯普洛斯的性格个行动方式很适合一些混乱的时代和古典人类文明时期的思想，这从某种意义来说是一种退步，然而论生存的可能性的话却远远超过‘同时代普通人的思想’。

不过，阿斯普洛斯觉得，大部分‘平民百姓’，其实未必会‘害怕杀戮’，他们只是担心‘法律的惩戒’‘政府的惩罚’‘他人的非议’‘自己为所欲为带来的恶劣影响’和‘受到他人如此对待的可能性’。

一旦解除这些桎梏，大部分人的品德，不会和现在的他相差太多。

因为自己的关系死掉这么多人，阿斯普洛斯只是惊讶自己‘竟然搞出这么大的事’，却没有太大的悔恨与懊恼，若是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下次很可能不会这么做，不过……

那个前提是，这群人运气好点没在他的战场之中。

“无聊，人真是一旦无事可做就会发神经呢。”

阿斯普洛斯摇了摇头，在斯卡哈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宇宙防护罩，让斯卡哈不会被高速飞行时产生的气压影响到。

抱着“不会八歧大蛇就是因为斯卡哈的出现而出现的难度升级”的想法，龙之翼再次一震，加速飞离了这个被叫做日本的岛。

……

“你们的胆子真大。”站在一处破败的建筑前面，穿着紧身礼服的忌野刹那微笑的看着从空中落下的阿斯普洛斯以及斯卡哈，随即点了点头，“原来是和对策室翻脸了啊。”

在她的身边，被一堆封印力量的符纸绑起来的李芳提和峰不死子则是被吊在半空中，总之很不尊老，也不敬女就是了。

“唉～唉～我压力还真是大。”看着四周的那些人表露出来的好不加掩饰的敌意，阿斯普洛斯咧了咧嘴角，“他们不会一拥而上吧？”

“有这个可能。”忌野刹那轻笑道，“人都到齐就好，也不用等到对策室的那帮麻烦来这里。”

“放心，那群杂碎在我来这里之前已经清理掉了，基本除了那个立方体的队友之外是没有人会来这里了。”上半个身体从三头龙之中冒出来的阿斯普洛斯耸了耸肩。

忌野刹那说完就向着身后的建筑里走去，一直没有出现的三途河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现在就由我来替刹那大人讲解规则，刹那大人可是要与你们公平的一战……”

“没兴趣，将杀生石交出来吧，不然我就自己动手强抢了。”

“你可是试试。”

三途河微笑着看着四周的那些禁咒道的人，这里可以说是禁咒道所有的成员了，比起昨晚袭击对策室的都要多！

而他的意思也很简单，接受了，那就好说，不接受的话，这里的人光是拿命填都能堆死你们。

果然是这样吗，原著中正是神乐他们处于弱势的一方，三途河才‘叛变’找到他们合作的，现在有了阿斯普洛斯这个例外，他们一点都不算是弱势，至于三途河说的公平战斗……去玉藻之庭的可能性巨大。

忌野刹那打的也是好主意，如果说靠人数碾压的话，阿斯普洛斯要杀出去很简单，那样的话想要凑齐杀生石的可能性似乎又要变得遥遥无期了。

但如果在玉藻之庭的话，那就真的是签了生死斗的类型了，不分胜负谁都跑不了！

只是她从哪里来的自信？她有三块杀生石，阿斯普洛斯却有更多。

“试试就试试，我已经没兴趣按照你们的步骤陪你们玩了。”

影之闪刃一刀切入了三途河的眼眶中，在龙之影收回来的时候，一块血红的杀生石已经伴随着三途河的血液一起来到了他的身前。

“……动手！”忌野刹那慢了半拍的声音响起，她也没想到阿斯普洛斯会说动手就动手。

三途河和宏倒是好，本来以为占据着优势阿斯普洛斯不会乱来而跑出来的，结果被不耐烦的阿斯普洛斯以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秒杀，连杀生石也便宜了阿斯普洛斯。

不过，这家伙为了复活自己的母亲做了这么多，结局却落得被自己的老妈给杀了也算是蛮可怜的。

现在被阿斯普洛斯杀了也算是便宜他了吧，不需要死前体验一遍被自己最爱的老妈背叛的感觉。

“真麻烦！”

随手打开两道隙间将李芳提以及峰不死子吞没进去之后，他的身体重新融入三头龙之中，然后——

三头龙振翅让翅膀扩大数倍。

毫无造作的振翅——再一次引起了恐怖的天灾。

三头龙的振翅让云海断开左右两半继而消失，振动大气的冲击化作波让星光扭曲，那道波变为两个巨大的龙卷风奔向这座原本应该是被忌野刹那选择用来决战的小岛，甚至连附近的大海也被席卷而起，形成了几乎可以毁滅一座小城市的海龙卷。

当一切结束之后，在阿斯普洛斯的感知之中，基本上已经没剩下几个活人了。

三头龙停滞于小岛的上空，用六只眼睛俯视。

每个头往不同方向俯视是为了寻找杀生石的所在，分别移动三个头，好几次重复歪头的动作后——三头龙振翅，化为一道流光朝着某个方向落去。

“轰！”宛如将整个小岛破滅掉一样的震动使得大海也出现了巨大的波浪。

“忌野刹那！很遗憾，你遇到了我，而且还是对你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的我，不然或许我还会陪你们玩一玩。”

对着躺倒在地上的忌野刹那，阿斯普洛斯以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

看着忌野刹那那双漆黑的双眼阿斯普洛斯就知道这女人为了加快恢复速度，已经恶灵化了，不过，就算她完全状态对于阿斯普洛斯也不会有任何阻碍，所以，阿斯普洛斯也没有刻意下杀手。

刻意下杀手，这句话的含义是：要是死掉就直接死掉，没有死掉的就算被看到也不会上去补上最后一击。

所以，他只是拽走了她脖子上那三块连在一起的由杀生石做成的项链，忌野刹那不禁叹了口气，被打成这样的时候她就知道结果已经决定了，更何况，他在阿斯普洛斯的身上闻到了一种与她类似的气味，那是绝对不会被他人动摇自身意志的强烈气场。

所以，她也没有去做多余的事情。

败了就是败了。

“你赢了，那么该给我最后一击了吧。”见到那三块杀生石像是液体一般的融入了三头龙的身体后，从恶灵化状态中解除的忌野刹那有些虚弱的说道。

“没必要……虽然说是只有一个人能够胜利，但也不意味着着其他人就得牺牲，我也没兴趣对一个没还手之力而且日后还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人下杀手。”阿斯普洛斯一边从隙间之中取出了其他的杀生石，一边说道，“而且，你还有未履行的约定吧！”

“……”静流吗？

忌野刹那沉默起来，回忆到了曾经在她妹妹静流还在年幼的时候说的话，‘静流，长大以后我们一起去外面履行吧，不带任何手下……’

这种事情……她自己何尝不想去履行呢？但是她自己的身份又做不到这点。

“好好活下去吧！能够在我手下活下去的人可不多。”

下一刻，三头龙振翅，化为一道流光冲入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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