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最强路人 第七章 性别什么的无所谓吧？

“你...是男生？”张恒强忍尴尬地问着，虽然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情况对张恒来说还是有点刺激，他还是难以说服自己。

“你是什么意思嘛！我是男生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尽管你救了我，但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失礼了！”彩佳白皙漂亮的脸上泛起丝丝红晕，像女生一样秀气的柳眉微皱，澄澈明亮的大眼睛里带着羞怒，脸颊鼓鼓的，很是可爱。

张恒感觉一阵清风吹过自己的脸庞，自己的心跳仿佛跳停了两拍似的。这不对啊！这是男的啊！男的啊！冷静点张恒！

张恒晃晃脑袋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又缓缓问到：“户冢藤野......是你的什么人？”

彩佳的表情从生气变成惊讶，“你认识我爸爸？”彩佳顿时冷静不下来了，“你见过我爸爸了吗？他怎么样了？”

张恒低下了头，不敢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他不知道如何去应答才可以令眼前的人不会伤心，所以他沉默了，拳头捏得格拉格拉地响，身体轻微颤抖。彩佳扯住张恒的衣领用力地晃着，情绪激动难以克制，“你别站着不说话啊！快告诉我啊！爸爸他怎么样了啊！”

张恒抓住彩佳的手臂让他不能乱动，抬起了自己的头，用那漠然得不带丝毫情感的表情对着彩佳，“他死了。”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张恒清秀的脸上多了个巴掌印，彩佳刚才猛地挣开了张恒给了他一巴掌。

“你胡说！”彩佳往后退去，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爸爸这么厉害！才不会轻易地死了！一定是你胡说！”

张恒依旧是那副表情，他解下别在腰间的断刃，双手递给了彩佳，“这是老师生前用的刀，你应该见过。”张恒盯着断刃，眼底深处是别人难以看出的悲伤、自责还有仇恨。

彩佳难以置信地接过断刃，但那的的确确是自己爸爸的爱刀。

“怎么可能......”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从彩佳的脸上滑落，滴到断刃上，溅起点点泪花。

“学校里出现了一只奇强的丧尸，因为我实力不济和羸弱，所以老师用自己的命，换回了我的命。”张恒声音有些嘶哑发抖。

“那你为什么还是面无表情！难道对于你来说爸爸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吗！”彩佳嘶喊着，泪痕花了他的脸，他很生气，为什么爸爸救了张恒，他却还是这幅什么都不关己事的表情！

“为什么......”

“嘭！咚！”

彩佳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恒猛地按到墙上，还一拳擦过彩佳的脸砸到墙壁上。

“我有说过我不难过吗！”张恒低着头大吼，浑身颤抖，“我比谁都难过！那可是我的恩师！我看着他在我面前被丧尸砸成血肉而我却无能为力！你知道我多自责痛苦吗！但是难过有什么用啊！谁让他们擅自主张地救我了！全部抛下我死去了，要我一个人承受这么多东西，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我才是最痛苦难过的啊！”张恒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以为我不想死吗！但是我不能死啊！不能死啊......因为他们都要我活下去啊，活着才会有希望啊......”张恒仿佛浑身地力气都用尽了一般，慢慢跪在地上。

彩佳愣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恒，泪眼朦胧中，他好像看到一丝晶莹从张恒脸上划下，他感觉到了张恒话语中深不可及的悲伤痛苦，以及那种想要被拯救或解脱的感觉。彩佳也慢慢蹲下去，搂着张恒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自己也靠他的肩上。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互不出声，静静地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张恒示意彩佳松开让自己起来，彩佳马上松开了手臂，哭花的脸上又泛起一丝红晕，他紧张地想站起身来，却因为蹲下太久腿脚早已麻木而一个踉跄就把刚想起身的张恒给扑倒在地......

张恒看着近在咫尺的彩佳，一脸懵逼什么都不知道。忽然他深呼吸几下，毅然开口说到：“彩佳你冷静点，我们都是男的啊！”

张恒看到彩佳白皙的小脸越来越红，眼里全是......娇羞慌乱？红润微薄的小嘴微微张开，仿佛看到什么诧人的东西一般。

好可爱......张恒忍不住脸红，“性别也没什么重要的吧？”张恒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啊！”彩佳‘酝酿’许久终于叫了出声。

“啪！”清脆的巴掌声第二次响起，这次打的是另一边的脸，而且有后续技能。

“我掐死你啊！”彩佳白嫩的手掐住张恒的脖子拼命晃动，好像他手里掐的不是张恒而是丧尸一样。

“嘭！嘭！彩...嘭！嘭！冷静...嘭！咳！”张恒的头上下晃动不断地撞击地板，想说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难道这次自己要死在一个娇羞可爱的男孩子手下？这还真是......挺不错的啊......

张恒站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目光看向低着头脸红站在旁边整理衣衫的彩佳......啊这并不是事后，只是他们终于站了起来罢了。

“老师死前嘱咐我，要替他照顾好你，你就跟我一起走吧。”张恒看着彩佳说，说完彩佳的脸又红了几分。

“‘请坚强，很抱歉父亲不能再照顾你了’这是老师让我转述的话。”张恒淡淡地说着，他看见彩佳的神采黯淡了下去，他走过去拍了拍彩佳的肩膀慢慢说，“不是有希望才去努力，而是努力才会有希望，不是么？”

“嗯！”彩佳像是放下了什么，又像是拾起了什么。

“那么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张恒捡起断刃别在腰上。

“我们要去哪里？”

“育才中学，先找个地方休息。”张恒边走边说，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自己的妹妹怎么样了？尽管妹妹的身手不差自己多少，但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啊......

“等等，我留张纸条给一个同学，她出去找食物和找人了，我得告诉她不用找我，不然她会以为我被丧尸吃了。”彩佳匆匆跑回去商场，过了一会又跑了出来，“好了，走吧。”

“话说彩佳你是哪个学校的？”张恒想问问彩佳认不认识自家妹妹。

“我就是育才中学的啊，话说...”彩佳说话声突然停止，因为张恒瞬间转身看着自己，眼神吓人。

“你也是？那你那个同学是男的女的！”张恒显得十分激动，毕竟这是有关自己妹妹的线索啊。

“女的啊...”彩佳怯懦懦的样子，因为张恒的样子太吓人了。

“叫什么！”

“她并没有告诉我，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天...”

“怎么认识的？”

“我在学校跟着幸存者团体过了半个多月，后来有人尸变了，我就跑了出来，一直躲躲藏藏，后来逃到这附近的时候差点被坏人杀了，是她救了我，但是不肯告诉我她名字。”

“还真是......被人救的命，她有什么特征没？”张恒又问。

“呜...帅帅的短头发，个子和我一样高...没了。”彩佳绞尽脑汁地想，但是并没有想到更多的特征。

“唉...短头发的啊...”张恒叹了口气，妹妹的长发还是张恒自己硬要妹妹留的，说是好看，妹妹也就听了他的。现在听彩佳说的，大概没什么可能是自己妹妹了。

“那你认识一个叫张欣怡的女生吗？也是你们学校的。”

“没，我在学校都没什么朋友的......”

“那没事了，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一晚。”张恒转回身去，朝着育才中学的方向走。

“嗯。”

另一边，刚刚张恒他们离开的商场，一道倩影闪了进去，昏暗的光线下，勉强看得出那是个穿着卫衣的短发女生。短发女生摘下背包，喊了一声彩佳的名字，不见有人出来，走到里面就发现了彩佳走时留下的纸条和一些求生用品。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跟别人走了？亏我照顾你两天，哎，女大不中留啊...不对，他不是女生...”短发女生看着纸条自言自语，“等等！如果带走他的人是坏人怎么办？如果那人沉迷女色...不对，沉迷男色！彩佳岂不是危险了？不行！我得去救他！毕竟家里那个一直教我要做个好人的，不能不管啊！”女生一直脑补各种画面，嘴里不停念叨。

“别给吃了啊。”短发女生把彩佳留下的救生用品收进背包里，背好书包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