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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凡依旧在天台上练拳,回忆起昨夜的事情,至今他心中都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正所谓,侠以武犯禁。
但凡武者,一旦拥有了力量,便会蔑视社会约定俗称的种种规则、法律,甚至铤而走险。
凭心而论,在没有这一身武艺前,即使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仅仅只是一个电影世界,白凡也决计做不出来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
可是昨夜他偏偏做了,而且回想起昨夜的每一个步骤,白凡惊讶的发现,自己虽然做得不算是天衣无缝,但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身份暴露的可能。
最重要的一点,鬼头此人身上有不少罪证,而且这些罪证还落到了白凡手中。
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想明白了这一切后,白凡只觉心头一轻,好似千斤负担一下子便减轻了许多。
自打来到这《叶问2》的世界,若说白凡没有压力,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天性不善于反抗的他,只能默默地将这份压力转化为动力,利用自己对剧情的先知先觉,一点一点的积攒实力。
而经过昨夜那么一出冒险,白凡心头积攒了数月的压力,一瞬间爆发了出来,经过这一番疏导,也算得上小说中的念头通达。
“阿凡,早啊。”
不多时,叶问从楼梯口走出,笑着朝白凡打了个招呼,也将他从沉思中惊醒。
“早,师父。”
白凡连忙回了一礼,想起昨日鱼档的事情,不由道:“对了师父,昨天那伙人有没有为难你们啊?”
“这倒没有,”
叶问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迟疑之色,皱眉道:“不过昨日洪师傅跟我说了,想要在这港城开武馆,还需要一些准备,必须要接受各大武馆的挑战,坚持一炷香内不倒下才行。”
“这件事情,对师父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吧?”
白凡笑着回道,旋即,脸上又露出了几分思索之色:“不过嘛,师父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宣传咱们咏春的好机会吗?若是师父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战胜了各路武馆来人,那么对于不少还不知道咏春拳的人来说,不就是个活广告吗?”
“阿凡,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好啊?”
叶问皱眉,生性低调的他,本能的不喜欢这种高调的宣传方式,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而且,咱们哪来的资金和人手呢?”
“这一点,师父就不必担心了,”
闻言,白凡不由摆摆手,胸有成竹的道:“资金和人手,就由我来安排,师父您呢,就好好准备如何应战。既然这些人做了初一,那就不能怪咱们让他们下不来台。”
“而且师父你想啊,港城这么多家武馆,早就已经将学员分得七七八八的了,咱们若不另辟蹊径,想办法宣传一番,难不成一辈子都要靠着到处张贴小广告?”
“哎,阿凡,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倒是要辛苦你了。”
叶问点点头,却是感激一笑,“来,让咱们师徒俩搭把手,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你的功夫进展得如何?”
“好勒!”
听到叶问要与自己过招,白凡哪能不激动?
他知道,这是叶问有意要指点自己,更何况,他这一身功夫,也到了一个关键时刻,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天赐良机。
当下,师徒俩便在这天台上,一招一式的对练起来。
不过,既然是指点,那自然不可能是生死相搏。
绕是如此,一番酣战,白凡也感觉受益良多。
“好!”
一记推手,将白凡震开后,叶问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喜悦之色:“阿凡,想不到你的咏春,已经练到这种程度了,真是出乎了为师的意料。”
“过奖了,师父。”
白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赧然一笑道:“我只是觉得,最近拳法似乎到了一个瓶颈,虽然感觉离暗劲就差那么一点点,但却怎么也使不上来。”
闻言,叶凡不由一愣,正色道:“阿凡,你跟我来。”
师徒二人旋即来到了天台旁的静室之中,这里本来是间杂物室,但自从叶问租下了天台后,便将其收拾了一番,弄成了一间的静室。
静室不大,里面的摆设也极为简单,除了一张供人吃饭的桌子、几张椅子外,最引人注目的,不外乎立在当中的几副木人桩。
“阿凡啊,这木人桩,才是我咏春的精髓。”
只见叶问径直走到木人桩前,示意白凡靠近,点头道:“本来为师是打算过一段时间,才将这木人桩的锻炼方法告诉你,却不想,你竟然这么快就触摸到了暗劲这一层,现在你也算是有了修炼这木人桩的资格。”
“你且看好!”
随着这一声落下,叶问整个人变得肃穆了许多。
“啪,啪——”
随着叶问挥拳,或是踢脚,那座木人桩也随之做出了反应,好似如影随形。
一时间,整座静室内满是叶问击打木人桩的声音。
渐渐地,叶问出拳的速度变快,击打声音也越发得密集,以白凡此时的眼力,也仅仅只能看到,两团影子,在猛烈的交手,如狂风骤雨一般!
“啪啪,啪啪啪!”
一番激战,叶问的头上、身上,隐隐蒸腾着白色的烟气,整个人更多了几分悍勇的气质,与他平日里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截然相反。
“呼——”
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叶问顺手拿起一旁的手巾,擦了擦额间的汗迹,转头看向白凡道:“看清楚了吗?”
“清楚了。”
白凡不由点点头。
叶问先前施展的那些招式,皆是源自“小念头、寻桥、标指”这三套拳法,只是一招一式间,信手拈来,衔接的天衣无缝,这才能在木人桩之下,坚持了这么久。
若是换做一个初学咏春拳的人,招式之间,无法圆融如意,混元如一,只怕根本做不到像叶问这般熟稔地与木人桩交手。
“好,”
见状,叶问不由欣慰的点了点头,指着木人桩道:“从今天开始,你每日便在这木人桩前练习两个时辰。不过,切记一定要量力而行。”
“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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