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面sè淡漠地走近冲虚。
冲虚就这么看着孤月走近,双眼模糊,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一刻……
孤月重重一脚踢出。
砰!
冲虚的身形甩着抛物线飞了出去。
脑海想了很多。
“我已经认输了啊!”
“这不是比武么?”
“说好的点到为止呢?”
嘭!
三秒后,身体重重落地。
普通弟子不会被孤月的言语刺激到,但是当众打自家掌门,而且是比武认输的情况下,他们被刺激得可就严重了。
一个个双拳紧握,都一副要暴走的模样。
可是,精英弟子都晕了,没人带头。
面面相视之下,都不由得强行坐了下来。
“掌门先前也说了的,冲出去就是欺师灭祖!嗯,我们是遵守掌门法旨,我们是武当的好弟子,是的,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部分人一遍遍地安慰着自己,一遍遍寻找着理由……
这时间,孤月已经走到了冲虚的面前。
“为什么……”冲虚不解,虚弱地问着。
“既然你不叫你背后的人出来,我就逼到他自己出来。”孤月淡淡地说着,面sè无喜无悲。
说着话,一脚踩上了冲虚的老脸,并不断扭动着。
武当弟子看到自己的掌门受到如此屈辱,拳头都紧紧握了起来,牙关也咬得咯咯作响。
却依旧没有一个人敢冒头。
冲虚也是屈辱非常,但是他依旧选择了隐忍,为了门派的实力不被曝光!
然而,冲虚作为武当掌门,是武当的门面,击败他可以,但是踏他的脸却绝对不行,这等于踩武当的脸面。
“孤月公子,你的求败之心我能理解,可你知道这样羞辱我武当的后果吗?”
伴随话声传出,一道苍老消瘦的身影缓缓走近。
来人一身灰sè道袍,一尘不染。
苍老的面容上,已经看不到皱纹了,因为他的皱纹已经化为了褶皱。
这人出现,孤月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一点功力波动。
这种现象,有两个解释。
第一,这老道是一个没有内力的普通人。
第二,这是绝顶高手,功力高深到以孤月现在的功力层次,无法感知到的地步。
而眼下如此情况,孤月可以肯定是后者。
“你是谁?”孤月问。
“老道,宋远桥。”老道士回。
“宋祖师还活着?”武当弟子尽数露出不可置信的神sè,很显然,应该除了冲虚外,根本没人知道。
宋远桥这人,孤月自然是知道的,是倚天世界中的武当七侠之一,武当大师兄。
在倚天世界中,他的表现说不上抢眼,却也可以被称为高手。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活着,也不知道多少岁了。
而且看模样,身子骨或许比不了当年,但是功力,却绝对远强于当年,言谈举止之间,赫然是一副世外高人风范……
“那么,后果是什么呢?”孤月问。
宋远桥看了看孤月,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冲虚,悠悠说道:“孤月公子今日的作为,已经让我武当颜面无光,若我武当还想立足江湖,只有两条路走。
一,孤月公子你诚心地、庄重地向我武当赔礼道歉。
二,以血来洗刷。
我建议孤月公子选择前者。”
孤月点头,却是直接选择了后者,“很合理,你赢了自可取我性命,赢不了,只要真正尽力了,我也不会杀你,还将送出与你对战时施展的所有武学,算是我让武当脸面丢失做出的补偿。”
宋远桥的眉头忍不住眨了眨。
孤月这做法很宽容。
但是在好强者看来,宽容却是强者给予弱者的施舍。
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孤月的宽容,于没有自尊的人来说,是巴不得的。
但是于武当这名门大派而言,却是羞辱,至少,宋远桥与冲虚都如此觉得。
但是,即便有羞辱感,宽容大度却依旧是优秀的品德,是值得认可的。
宋远桥是个讲道理的人,面对孤月的宽容,他无法再说什么。
“既然如此,孤月公子,请吧!”
宋远桥如此说着,手上也开始也慢慢有了动作,正宗的太极拳起手式施展了开来。
宋远桥虽然愚钝,然则这么多年的苦练下来,也是有些老张的韵味了。
孤月也没有怠慢,被他改进后的罗汉拳也施展了开来。
盖因为太极讲究后发制人,孤月便采取了主动进攻。
脚步轻移,诡异的步伐迈出,拳风呼啸之间,朝着宋远桥的面门、心口,全身各处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罗汉拳经过他的改进,变得刚柔并济,破绽难寻,步伐也诡异非常,速度更是奇快。
几乎是眨眼之间,寻常人只看见孤月飘逸的身影一花,并没有多少动作,实际他却是对着宋远桥连攻了数十招,招式涵盖了身前身后。
然而,宋远桥却只是在原地慢悠悠地打着太极,便将孤月所有的攻击尽数化解无形。
招式上。
孤月没有攻击得手。
宋远桥也没有反击得手。
但是,拳脚接触之间,也是可以有伤害的。
一个回合之后,孤月不免看了看手臂,却是有些地方被打红了,是被宋远桥高深的功力所伤。
“好拳法,你是一个好对手。”孤月如此说着,猛攻依旧。
“惭愧,练习多年,却还不到师傅当年的三成气候。”宋远桥悠悠回应着。
面对孤月的猛攻,他的举止依旧悠闲,仿若孤月的攻击只是大漠飞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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