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影倩踪 第二章 讨论

“肖队长，你来得正好，下午我们接到死者家属电话报警，就马上赶到保护好现场，并打电话通知你们公安分局，死者家属已被我们安抚回家等候破案。”一名四十岁，国字脸，身材壮实的警官热情同肖队长握手，言道。

“蒋副所长，谢谢，我们刑侦组离不开派出所支持。”肖队长热情回礼，接着问道：“蒋副所长，你在现场可有发现什么？”

蒋副所长名叫蒋铁虎，乃怀江市派出所副所长，从警近二十年，经验丰富，在怀江市警界人际关系一直保持良好，虽然蒋副所长与肖队长不同警系，但二人在小小怀江市处理犯罪，时常碰面，长年来相互配合打击了不少罪恶。

蒋铁虎：“报警家属觉悟很高，案发现场基本没人动过。我大致四处察看一下，没什么异样，现场没留下任何打斗痕迹与血迹，除了集体服毒自杀，我是看不出别的端倪，但看四名老妇同时服毒自杀，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呵呵，破案还是你们刑侦组在行，我们派出所就不掺和了。”

肖队长：“哪里话，没有你们派出所配合，我们工作哪能进行的那么顺利。改日，我请蒋副所长吃饭。”

“呵呵，肖队长客气，好，只要肖队长打电话通知在下，在下随时到。肖队长，若没什么事，我带着我的人回所，让你的人接手。”说罢，蒋铁虎领着他的人陆续撒离命案现场。

等派出所民警全部撤离后，肖队长扬手命令：“伙计们，开工！”令毕，队员们熟练地戴上白手套按部就班各自忙开，作为刚入刑警新手的秦孟就显得不知所措。

“嚓……！”陈芳连按手中相机快门，朝桌边四位死者多角度拍照取证。

副队长王绍云低头，手握放大镜，慢步厅内四周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与案件有关的蛛丝马迹。

而张峰和钱学华则有条不紊地翻箱倒柜，搜索与案件有价值的物件。

刑警队里学历最高大学文凭，长得较书生样的廖育智，负责与周边群众交流，收集关于死者房主生前相关线索。

工作进行地很缓慢，直到晚上19：30分方才结束。怀江市刑警工作性质特殊，总体一句话：不忙时闲得发慌，到忙的时候加班到天亮。这不，刚查收完命案现场，别说没顾上吃晚饭，就已经马不停蹄地驱车回局，开一场临时的案情分析会议。

会议设在刑侦组办公室，队员们各自找位子坐定，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笔记掏出圆珠笔，静候队长第一句发话便是会议的开始。

肖队长坐在当中，不紧不慢地掏出上衣兜里的黄金叶香烟取出一根点燃，嘬了一口，吐出烟雾后出示手中香烟示意队员谁抽，见无人来取，则放至桌前，发话：“今天命案现场大家伙都看到了，四条人命，我在怀江市从警二十余年就从未见到一下死这么多人而且还这么离奇的怪案。四名死者已经送到鉴定室鉴定，估计明天上午就会有结果，下午死者家属就来认领遗体。看来我们刑侦组要面对很严峻的考验，上头会很快得到消息，所以我们要尽快破案完成任务。大家伙已经勘查过现场，各自说说自己看法？”

肖队长话落不一会儿，陈芳则首当其冲回话：“今天我给四名死者拍照时，从表面看无任何伤痕，而四名死者面均呈极度痛苦之色，估计应该是服毒自杀。”

“恩，我的看法与陈芳一样，我在命案现场仔细查看过并未发现格斗过的痕迹，家具摆设都很整齐，况且又是老式居民楼，隔音效果可见一般，四名老妇就算遭遇入室抢劫谋杀，只要随便一名老妇大叫一声，隔壁都会听到，不可能歹徒逼老妇们服毒自杀，她们就那么乖乖听话，我从死者客厅摆设制作精良的佛像与香案上看，判断死者也就是命案房间的主人是位极度信神者，拉拢三名共同信神者在佛像前服毒自杀以表赤诚达到所为的羽化升仙，类似邪教组织自杀事件。”胖子副所长王绍云接话道。

副所长王绍云的话是有根据的，在1978年11月18日，一个名叫“人民圣殿教”的美国教派的914名信徒，突然在该教派设在圭亚那首都乔治敦附近的一个营地里集体服毒自杀，这次集体自杀事件共有914人死亡，包括276个儿童。这件惨案震动了科学和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美国社会。

“我也赞同王副与陈芳的说法，四名死者归属于自杀。”说话之人，正是戴副黑框眼镜书生气很浓的廖育智，他目注手中笔记，道：“据我逐一巡问死者附近邻居，了解到死者名叫杨秀梅，今年56岁，家境倒还不错，早年随丈夫开了个家具店发了点小财，两口子还买了养老保险，膝下有一儿。早在三年前杨秀梅丈夫便因病去世，现儿子已经结婚另住一处并接手店里生意，儿子倒也孝顺曾接杨秀梅去他家养老，但杨秀梅这些年一个人住惯了，不好打搅儿子与儿媳的生活，一直不肯，靠看丈夫留给她的积蓄与养老保险，日子过得倒还惬意。听她邻居说，杨秀梅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平生最大嗜好就是念佛，曾经发动过周围邻居跟她一起信佛，可居民楼里的居民大部分工人出生，经济条件都一般，忙着生计，一天班上下来累得没歇回家还要忙着做晚饭所以没空余时间信佛，时间一长，杨秀梅就对楼里人不抱希望，到外面找志同道合的信徒，而我给邻居们出示三名死者相片后经证实是常去杨秀梅家中串门的信徒。”

见廖育智说完，张峰接话：“我和钱学华现场仔细搜查过，发现死者存折尚在，存折上还存有二十万没动，抽屉内并无明显翻动迹象，入室谋杀应该可以排除，这因该就是一起典型邪教自发组织的自杀案件。”

看队员们一个个发表完自己见解，作为新手的秦孟无从插嘴，以前在派出所处理的都是些治安案件，说到破案他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不过，世上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而秦孟的长处便是第六感比常人强烈些，他总感觉四名死者死绝非信神升天服毒自杀那么简单，杨秀梅家境条件不错，放着舒心好日子不过，吃饱撑得去自杀，听说过为情自杀的，但从未听说过为神自杀的，但要说不是为神自杀，根据现场无打斗与无丢失财物的痕迹又说不通。

秦孟正思索着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忽然肖队长打断他的思绪，发问：“秦孟，你新到不久，就碰到怀江市有史以来最大的命案，对于四尸命案你随我们去过现场勘查，说说你的看法？”

“呃……肖队长，我总觉得这四尸命案非服毒自杀那么简单。”秦孟咽了下口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