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替身 第二十四章 华朝都的选择

“华朝都是被什么人保释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一条线索。按照规定必须有人保释才行。

“他是被四方头集团的律师顾青保释的。”

“四方头集团？方兴？”李通明立刻想到了那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李通明听说之后是更加的看不懂了，礼仪市的重量级人物都聚集在一起了！

王可知是礼仪市市委书记，明面上的一把手；而方兴却是地地道道的土皇帝，黑白两道没人不敢不买他的账！而吴方又是黑道枭雄，杀人越货那是家常便饭。李通明曾经多次想要抓捕吴方，可就是无法获取吴方的犯罪证据而让他逍遥法外。

如今，这三个人因为华朝都而纠结在一起了，看来以后的礼仪市想要太平就难了！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因为华朝都参与进来？他除了吃惊已经不敢再有什么想法了，李通明赶紧去找许静通报情况，也许许静能够给他答案。当然，华朝都的事情只是一个借口，他的主要目的还是那个老书记的死因以及华朝都调查的线索，如果这个案子破了，既可以揪出绑架父亲的元凶，得以报仇，又能够减少上面不少压力。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案要案接二连三的发生却不能及时侦破，弄的他是一个头两个大，再这样下去的话他还不如辞职算了。

华朝都被保释了，当然，他也被开除了。华朝都作为警察公然闯进别人家里调戏妇女、殴打干部，随便哪一件都够华朝都受的。当然，这是在许静默许的前提下。

这是为了平息吴义的愤懑。

在吴义的事情发生之后就有很多的领导以不同的方式向局长施加压力，王可知可以给局长压力，他们同样可以。局长开除华朝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作为警署局长当然明白这里面的许多门门道道，这个华朝都也真会惹事，来了才两个月就惹上了这么多的事，如果不开除的话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不过，局长对于这个华朝都还是很有好奇心的，不但许静帮着他（他当然不知道许静帮他是因为她的哥哥原因，）市委书记王可知也为他说情，如果说许静出面还可以说是内部系统可以商量的话，那么，市委书记的话就是直接命令了，这上面说句话下面就要照办，谁让你是下级呢？让局长难以理解的是帮他说话的人不少，要求严惩他的人同样不少，而且还是礼仪市有头有脸的人。为了平衡，局长一方面把华朝都给放了，一方面一张16k红头文件把他给开除了。神仙打架千万别祸及他人！

可是，最令人不可捉摸的是四方头集团的出面，看来，华朝都的背景还真是复杂？对此，他不由得想起了华朝都的父亲华民生来。

华民生因为被举报受贿被省委纪委巡查小组的人给双规了。说是双规，就是他这个警署局长也打听不到他被关在哪里。礼仪市那么多的大小宾馆谁知道省纪委的人住在哪儿？

当然，他也没去打听，礼仪市本来就够复杂了，市委书记和shi长之间的派系斗争还没有消停，现在又来了省纪委参与进来，按照江湖上的说法就是风云际会，风头浪尖，他可不想参与进去惹祸上身。他虽然在名义上是书记的人，可是在原则上则是按规定办事。

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心里明白。

华朝都被除名，吴方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起来就被那个神秘人在电话里骂的狗血淋头。

“把华朝都开除了你是不是很爽啊？”神秘人冷冷地说道。

“老大，我，我是被逼的！”吴方很是委屈地说道，因为牵动伤口，他说话口齿不清。

“你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不对吧，你父亲到处在托关系为你伸冤呢？还惊动了市里不少的领导吧？他们想方设法给警署局长施压不就是为了你嘛？一个华朝都不足为惧，可是，你把他推向敌人的阵营你是白痴啊！”

“老大，你说句话我这就把他给做了！”

“你猪啊，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要是杀人能解决问题你就该死！你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想一想？方兴得到了华朝都，他不是如虎添翼？今后我们要对付方兴不是更加困难了？一个华朝都不足为惧，可是，华朝都得到了方兴的庇护，那就是个问题了，你懂不懂？”

“老大，我不知道华朝都是你想要的人啊，我错了------”听到神秘人冷森森的话，吴方感到了无比的恐惧。即使没看到对方的脸色他心里也清楚对方是怎么想的，虽然没有和对方见上一面，可是对方的能量之大才是他最忌讳的。到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黑白通吃！

“我好像警告过你吧，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还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为了一个女人？啊？”

“老大，都是我的错------”

“你在干什么！你是猪啊，把华朝都从明处变成了暗处，今后想要监视他就难了！”突然，神秘人提高了声音，“你擅自主张坏了我的大事，我告诉你，今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你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的父亲你全家也因为你的莽撞而死于非命！”

“老大，我再也不敢了。”

“外面传言你是多么的厉害，还自喻诸葛亮再生，看来这一切都是你在夸大其词，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嘛！一个华朝都就让你丧失理智就因为一个女人？你让我怎么放心交给你更加重要的任务！”

“老大，你说？”吴方好像是听出来弦外之音。

“华朝都被开除之后一定会投靠方兴，让他进入了敌人的阵营，这就是你逼迫他的后果！从现在起，除非他主动惹你，------不然的话，你懂得！”

“老大，就这么放任他和我的死对头搅在一起？”

“谁说放任他了？华朝都必须死，但不是现在！我知道你对他恨之入骨，我会给你机会的。现在你给我死死地盯住了，只要有华朝都的消息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明白！”

“为了让你长点记性，我罚你减少一成的收入，我们三七开分成，你有没有异议？”

“没有没有！”这个时候哪怕毒品收入全部捧上吴方也不敢说个不字。自从神秘人参与进来之后，拓宽了他的毒品销售渠道，新增加的机器源源不断地提供货源，销售额成倍增加，吴方想不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招------

四月十二号

华朝都被顾青保释之后被直接送到经侦大队向许静告别。

队长办公室里，许静正等着华朝都，看到他进来就示意他坐下。

“为什么这么做？”华朝都坐下之后，刚拿起茶杯就听到许静莫名其妙的问题，他转过头看到许静盯着他看，眼睛里有惊喜也有意外。

“什么？”华朝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华朝都被开除也是许静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她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直接，她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华朝都就把自己给开了。

“因为我现在没的选择，为了帮你。这是一个机会。”华朝都淡淡地说道。谁让你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出办法呢，这次正好遇上吴方，让他尝尝铁拳的滋味，也解了心中一口恶气。只是结果比他想象的要好，他原以为这一次要关上个十天半月呢，才关了几天就出来了。

“你以为你很聪明，其实，这叫硬着陆，痕迹太明显，有硬伤！”

“哦，说说看？”

“你这是快意恩仇，是江湖！做我们这一行需要的不是拳头，不是冲动，而是脑子，脑子！你擅自行动会打乱我们整个计划的------”

“我好像懂了，可是，我也没发现你有什么具体计划或者行动呀？”

“我问你，这里面有没有掺杂个人感情？”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嘛？我这样做不就是为了你——的任务——的嘛？”被许静当面瞪着眼睛华朝都有点心虚，说实话当时确实是有点冲动了，现在看来只能是将错就错，一错再错了。

“你是说，你都计划好了？”

“说没计划那是假的，说有计划那也是空的。”

“你这般折腾，先斩后奏，------你太容易冲动了，我要重新考虑------”华朝都的出现让她的计划提前进行，她很想说你的计划虽然不成熟却可行，可是，到了嘴边却言不由衷，语气完全变了。

许静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重新考虑？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你？为什么你不能主动一点，一定要别人来折腾你才被动反击？古话说得好：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我非常欣赏摩尔的一句话：胜利不会向我走来，我必须自己走向胜利！等你把所有的计划都想的完美无瑕的时候，也许敌人已经拍拍屁股上路了！不折腾，怎么知道你的计划是否能实现，不折腾，你永远都在做梦，停留在理想的起点，不折腾，你永远不知道未来的风景线是什么！你哥不是个军人吗，在战场上最忌讳的是踟蹰不前犹豫不决丧失战机，最后酿成恶果后悔莫及。你别这么看我，我会骄傲的！我做的还不够好。”看着许静吃惊的表情，华朝都知道她已经被他说服了。

“也许你说得对，谢谢你！”

“好了，你终于说句实话了。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该走了，那个律师还在等我呢。”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军人，和我哥哥一样！”

“咱别来虚的行不？”

“我懂。以后就看你的了！”

“你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哥哥来电话了，他说没看错你，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品质！”

“所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质高’嘛，这都是受你的影响，哈哈！”

“-----”

“怎么不说话？”

“------”

“是不是很感动？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你可千万别哭哭啼啼的以身相许啊。我这人心软最看不得女人流眼泪------你默认啦？”

“找打呀你？”许静没有理睬华朝都的无厘头，从皮包了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华朝都。“你父亲来信了。”

“我父亲？华民生出来了？这么说他没事啦？”

“是你亲生父亲！你想到哪儿去了？”

“那是我爹！我爹！”从许静手中抢过信封，“这么说我爹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父亲不就是爹嘛，干嘛分得那么清楚？这封信是你师兄带过来的，应该有些时日了吧？”

“那能一样嘛！爹是我亲爹，父亲是华朝都他爹！不能混为一谈！你故意的吧？是不是书信早在你手里了？我的事情——你们都谈了？”

“是的，你的情况你父亲，不，是你爹，哎呀，不是一样的嘛，他已经全部知道了，他很是支持你，他还说如果你不听话那就让我哥哥和我教训你：打断你的狗腿！哈哈------”

“你？就凭你？你就吹吧？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我吹？信的内容我都知道，其中一段令人难忘：吾儿，你的所作所为我支持你爷爷同样支持你，你就大胆地去捣鼓吧。就是有一点我不放心，你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鬼，喜欢耍小聪明，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一切以大局为重，一切行动听指挥，不然的话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哈哈------”

“你，私拆别人的信件偷看别人的隐私？”

“我需要偷看嘛，这封信是你老爹口述周政委执笔写的，周政委告诉我哥，我哥再告诉我了。你老爹还说了，那个华朝都是你的亲弟弟你们是孪生兄弟，当时以为他已经死了就丢了，是他的师父就是那个老和尚把他抱走的，------想不到老和尚千方百计的把他抚养成人，却就这样英雄了------”

“什么？那个华朝都他——真的是我的亲兄弟？不对呀？”

“什么不对？”

“既然是双胞胎兄弟，他牺牲了，我应该有感觉的呀？可是我怎么一点也不痛苦呢------不对！”

“什么不对啊，一惊一乍的你？”

“怪不得有一次我在做替身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心里很难受，仿佛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呼吸急促，我的师弟看到情形不对就替换了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三个月前吧？他真的是我弟弟？你怎么不早说！”

“我怎么知道事情会这么巧啊！你老爹还说了，他要来看看那个老和尚，感谢他当初救了他儿子的性命，可能你爷爷到时候也要过来。当然，他们知道了你现在的处境之后顺便过来帮你一把。”

“可是，他们都来了，那我母亲怎么办？她的身体？”

“你果然是个孝子！这个你就放心吧，你母亲的病包在我哥哥身上，由他出面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在你母亲去医院接受治疗之前，你爹是不会离开她的。也许我们说话的时候你母亲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了呢？”

“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无非就是想让我死心塌地地为你工作吧？我哪里还没有做好你说？只要把我母亲的病治好了，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华朝都动容地说道。每当看到母亲病痛的表情，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和痛苦，现在许静帮他解决了他的心病，作为报答，他当然是要全力以赴了。

“我知道，让你去做卧底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也很危险。可是，没办法。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对你有所寄托。也只有你才能保护自己。我承认，我们有些地方确实是比较古板一些，有些不尽人意，可我们是纪律部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许静心里有点感动，这个华朝都嘴上虽然叽叽歪歪的，可是，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的能力超出自己的想象。她在想，如果是他在自己这个位置的话，一定比她做的更好。一个人的能力决定了他的高度。

“别跟我上课讲大道理！我恐怕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吧？就为此让我的饭碗都丢了？我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我呢------”这一刻，华朝都又想到了自己的替身身份。

“这是一个全新的环境，你将在方兴身边，”许静打断他的话，冷静的说道，“因为我需要你在方兴身边潜伏下来，然后------”

“然后摸清楚他的一切活动情况，掌握他的资料，然后给你？再然后呢？”

“对不起，现在的礼仪市太复杂了，让我心力憔悴。我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也许从方兴那里可以得到更多的情报？尤其是那个全球投资开发基金云罩雾罩的，看不清摸不着，明知道有问题却理不出个头绪来！”

“为什么不直接去调查他们？”

“明面上他们没有任何违法行为，况且，市政府又明文规定保护外资企业，而暗地里我们的人却无法接近，已经有人为此牺牲了。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请你理解。”

“我懂了。要想了解你的对手就从他的敌人入手。临别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透露一点你的小小的秘密？我做事的原则是有始有终。现在我唯一的牵挂------”

“你父亲的事情我心中有数------”

“我要的是坦诚！”

“我会解决的，但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把他捞出来？”

“你父亲不但不能出来你母亲也要进去------”

“什么？你这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有一个更大的计划，既然别人在布局，那么我也同样给他们来一个更大的局。上级经过研究已经同意------”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想拍一部谍中谍还是局中局？这个计划恐怕是你哥哥教你的吧？”

“你父母将去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你妹妹可以回学校也可以在他们身边生活。”

“哪里？”

“暂时考虑安排在军区招待所。”

“这是交换条件？”

“你可以这样认为。”

“我的好日子没了------”

“我还有要求。”

“说。”

“你代表的不是你个人，而是组织，所以，你必须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能胡来。这是纪律！当然，我可以允许你自由活动，灵活机动处置，我相信你会处理好------”

“这个我明白，这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别插嘴。虽然你是在方兴那里卧底，可是，重点却是在吴方和基金那边，寻找他们的犯罪证据！也许吴方就是我们需要牵制的牛鼻子，你懂得？”

“明白。”

“一般情况下我们不直接见面，可以通过网络沟通。”

“明白。”

华朝都的脸上一副懊丧的落魄相，心里却是一阵庆幸。这以攻为守的招术果然奏效。说实话，他这个替身呆在家里跟本就不习惯，什么时候都有可能被拆穿身份，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真的很累。他现在才明白心累是什么滋味！

呆在警署也不是个办法，那些活他根本就干不来，而且机关单位他很不适应。还是做他的老本行——替身演员来的舒心。

每个人都有他适应或者不适应的地方。华朝都是个喜欢单一、自由的人，你让他呆在警署搞调查做笔录，那简直是要他的命，能够脱离许静的魔爪，简直就是逃出生天了。

一旦华民生和他的老伴去了军区招待所，那他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万一做的不开心就一走了之，玩消失，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不是？至于他的老爹和爷爷也要过来，那是最好不过了，有他们的帮衬，他还会怕谁呢！当然，如果之前许静和他商量的话，那就更加的完美了。

许静听说之后也终于开心的笑了。

许静估计的没错，他太聪明了，明明知道她有这个能力可以直接把他捞出来，可是却绕了一个圈子，通过市委书记出面。这样做既可以体现她的能量，让他心服口服，又能把他推向风头浪尖，让她自己得以隐蔽起来便于做事。袁铁石已经按照她的思路开始暗中排查吴方的所有关系网了，而且，哥哥给她带来的老黑更是让她惊喜不已。由电子专家出手协助，揪出礼仪市的幕后黑手指日可待。

在这方面哥哥做事更绝，他提出把华朝都的母亲送去京城大医院看病，让华朝都感激涕零，华朝都没有理由不全力以赴，而且，华朝都的老爹和爷爷也要赶过来帮衬，再加上老和尚的协助，这支力量既强大又有隐蔽性，有了他们的帮衬，她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而且，方兴把他保释之后即使不信任华朝都，也不好丢下他不管的。警署都把他开了，你好意思让他一个人流落街头？不怕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每个人都有他处事的风格，方兴的风格就是不会半途而废。这样的话，许静就可以从吴方和方兴两头同时进行，如果方兴不是敌人，那就按照上级的意思把他争取过来，成为她的助力，在取得确凿的证据之前她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

至于华朝都的父亲，她也搞清楚了，在华朝都被拘留期间，迪小芳来找过她，说明了当时的情况，请求她帮忙为他开脱，并且告诉她一个秘密，华民生被双规就是吴义在背后捣的鬼。这是迪小芳作为华朝都多年来对她照顾的报答。通过调查，许静明白这是吴义的一箭双雕之计，既能够为自己扶正踢开绊脚石，又可以为他的儿子吴方的房地产公司行方便之门。城中村这块地是吴方手下的环球房地产开发公司拍下来的，许静初步估算了一下，吴方在城中村至少可以赚十个亿。所以，吴义急于把华民生搞下去以扫清前面的障碍。

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华朝都应该全力以赴了吧？许静原本是想告诉华朝都迪小芳来找过他，她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可是，想到迪小芳不愿意让他知道，而他又不是真正的华朝都，许静也只能闭口不谈。

只是，许静在华民生的问题上只注意到了吴义的动作，却没有意识到这是吴方背后的神秘人之一石三鸟计谋，华民生被双规不仅仅是城中村的拆迁问题，还涉及到了官场上的争权夺利，涉及到礼仪市的主动权掌握在谁的手里，涉及到通往城中村后面山上的鸡头山——新能源研究所------

那么，华民生被关在哪里？省纪委又是怎么处理华民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