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替身 第一章 晨勃

两个月后四月八号上午九点钟

四月的阳光已经提前暴露夏天的峥嵘，气温达到摄氏三十多度，气候也开始任性顽劣了，开始变化无常了。往年这个时候正是春暖花开踏青的季节，人们还来不及享受春天的温情，春天就脚步匆匆，提前迎来了夏日炎炎，这也算是老天对于人类肆意破坏大自然的一种报复吧？

礼仪市城郊结合部，一幢办公大楼，一个上穿T恤短袖下穿牛仔长裤休闲服的青年女子用钥匙打开大楼的铁门，急匆匆地上楼，直冲大楼的最高层四楼，她并没有因为急促的脚步而发出声响，从她轻盈的步伐看得出来她是个练武之人，来到四楼之后她直接破门而入。

“啊----！流氓！”当她进去之后却猛然看见一个男人光着膀子呈现在眼前禁不住惊叫起来。虽然屋内窗帘挡住了阳光，但隐隐约约的光线还是很清晰的勾勒出一个男人不雅的轮廓。

华朝都的睡姿还真是可以的，四肢朝天的躺在床上，薄薄的毛巾毯子被胡乱的压在他的身下，全身裸露在空气里却浑然不知，他的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幸福感，嘴巴吧嗒吧嗒的流着哈喇子，他正做着和他的师弟们蹲在夜排档大吃大喝的美梦呢！以前，每当收工晚了领班或者副导演就招呼大家一起去排档吃夜宵，吃着吃着，吃到梦里去了------

有活干的时候大家聚集在一起拼命的干活，说拼命那是因为替身工作的危险性很高，那种惊险场面惊险动作都需要拿性命去博，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空闲的时候就是睡懒觉打哈哈了。谁让他们是剑人是替身呢！却不知道是谁鼓吹的所谓十大危险行业竟然没有把替身行业放进去，难道替身就不是行业了？

过去的日子虽然很苦很危险，却总是让人怀念。

华朝都的嘴角还带着油腻正在用舌尖幸福的舔着舔着，他正回味无穷呢却被人吵醒了，香辣的场面没了，舌尖上的幸福感也随即烟消云散。他愤怒的睁开眼却看到经侦支队队长许静推开门面对着裸睡的华朝都哇啦哇啦的大喊流氓。

“啊！非礼啊------”

被惊醒的华朝都的声音比她还大还贱，朦朦胧胧的听到女人的叫声他睁开眼竟然看见的是他的顶头上司，而且还是年轻的美眉，更加恐怖的是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下面高高挂起的旗杆，他浑身一哆嗦急忙一个泥鳅钻洞把身体缩进毯子里。

今天不是星期天吗，大清早的你丫丫的不在家里好好的享受跑来这里捣什么乱啊？还有没有人身自由了？这是男人的宿舍好不好？躲在毯子里的华朝都只露出两只眼睛很生气的瞪着许静。

天理何在！愤怒的小鸟怒目而视。

如果眼光能杀死对方，许静已经死了无数遍。只是许静不想英年早逝，所以她还是活生生的呆在原地。

男人晨勃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怎么在她眼里成了流氓了？他这个年龄，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就是冬天丢进河里也会冒气，不晨勃才不正常呢！华朝都郁闷的想，自己的隐私都被人看光了，以后怎么见人呀！

简直倒霉透了！

“非礼勿视知道吗！大清早的就来搅和别人睡觉，野蛮人！”华朝都嚷嚷着。

他郁闷他气愤，怎么现在的女人都不知羞耻了？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呀，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大姑娘家的怎么专门盯着男人的那个东西？还反咬一口说别人是流氓？我只是在家里裸睡而已，又不是在外面裸奔！我流氓谁了我？

“你才是野蛮人呢，做梦都想着吃！懒虫！睡觉都不穿衣服！暴露狂！猥琐男！贱人！为什么不锁门？”

华朝都郁闷，许静觉得她比窦娥还冤呢，要不是有急事她才不愿意急匆匆过来扰乱他的清梦呢。她又不是闲着没事干！只是，被暴露狂这么一叫她的心乱了，都不知道自己干嘛来了，火气一上来脾气也大了，都说美女脾气大，许静当然也不例外。

“还有，你，什么大清早的，太阳都照到你**上了，还早？再者------”许静想说这大清早的他的下面就像一根擎天柱在干嘛呢？正当她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忽然发觉华朝都满是幽怨愤懑的眼神，她顿时醒悟，刚刚才冒出的火气顿时偃旗息鼓。此刻的她不是单位的领导，而是一个女人，一个面对男人的女人。

她发觉自己有点冒失了——

是她自己擅自闯进男人宿舍的，虽然这是集体宿舍，可是，毕竟是男女有别嘛。毕竟，她还是个女孩子嘛，尽管她已经26岁了，比华朝都大上个一两岁。幸亏这宿舍里没有别人，要不然真的有口难辩。

虽然她至今还没有谈过恋爱，虽然她有点大大咧咧的，虽然她接受的教育可以忽视性别，可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事还需要教吗？网络上微信里不是经常跳出这些画面的吗？

再回想刚才香艳的场面她的耳根顿时发热，刹那间传遍了整个脸部，体热赛过室外初夏的阳光，她羞愧的要死，还好屋子里的窗帘没打开，华朝都没注意到她的红扑扑的脸。要不然，真的羞愧死了。这个华朝都也真混真贱，你睡觉就睡觉嘛干吗把衣服都扒了？真是个猥琐男！玷污了本姑娘的眼睛你赔的起吗！

“什么？”华朝都以为是听错了，他还没有责怪她擅闯民宅呢他还没有说话，怎么恶人先告状？

“我说纸妹啊，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快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许静明白自己冒失了，但是，嘴上是不能承认的。一旦承认了，这个华朝都就会没完没了没大没小的纠缠下去。她不再理睬他的纠结，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临走之前还特意的转过头看了看他的身体，仿佛眼光能够穿透毯子，吓得他赶紧捂住毯子，唯恐春光外泄。

“这女人是不是窥探上瘾了？病情还挺严重的嘛？”

大清早的还是双休日，华朝都很是无语，有这么剥夺别人的休息时间的吗？又不是在刑警队里需要随时加班加点的，在经侦支队可是轻松多了，在刑警队动不动就是加班加点，在这里只要按部就班即可。你大清早的来干嘛？要不是看在你帮我从刑警支队调到经侦支队让我有一个安身立命的落脚点的话，我非狠狠地揍你一顿不可，华朝都在被子里咬牙切齿的腹语。

“你以为帮忙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让我以身相许？虽然你长的还不赖，可是，你不是我的菜！”

华朝都忽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到了哪儿都有女人缘。以前做替身的时候就有一些小明星主动勾搭他，他虽然只是个替身时间长了却也认识几个大明星，在影视界也有朋友，想在他身上寻找捷径的不是没有，这个娱乐圈子太小，其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那些为了出镜机会使出浑身解数的主动要求被潜规则的大有人在。在吃夜宵的时候娇滴滴的说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那坦胸露肚的骚劲，差点让他没把住。到了警署又受到美女的青睐，而且还是他的上司呢！这是好的开端，以后说不定还有旖旎发生呢？华朝都不无光棍的想着。

人往往容易自我满足，自我陶醉，啊Q精神不仅仅在鲁迅笔下才有的，这种精神在生活和工作中随处可见。这么一想，他的心情也好多了，被女人偷窥的事情也搁置脑后。

经侦支队在警署里属于独立王国，拥有自己独立的一栋办公大楼。这办公大楼是新盖的，就是集体宿舍也安排在办公大楼里，这办公楼坐落在城郊结合部，出了一条街就是大马路，交通方便，环境又好，属于闹中取静。

底层是一般干部的办公室，二楼是领导的办公室，以及档案室储备室，三楼是健身房和会议室兼活动室，四楼就是集体宿舍了。这大楼朝南方向，前面是停车场、仓库和食堂，中间是一个花坛，花坛后面“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金光闪闪的面对大门；大楼背面是操场，绿莹莹的一片草地，草地中间有一个篮球场。征地的时候考虑到今后需要扩建，所以就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空地。四周有一堵围墙将大楼和操场围着。

围墙南面是一条河，以前道路交通不便的时候在河边还有停泊的汽艇作为交通工具，现在已经用不上了，各个乡镇都是大路朝天，已经变成汽车的天下了。过了河就是农村，站在四楼阳台上向南面可以举目远眺视野宽阔的农田农舍，傍晚的时候可以看到炊烟袅袅的田园风光。

向北面看就是鳞次栉比的民居屋檐瓦房。

办公楼后面是操场和篮球场，闲暇的时候几个人打打篮球也是非常有意思的。即使是一个人也可以跑跑步练练拳，活动活动筋骨。在华朝都看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华朝都本来以为休息天那些单身汉回家去了，许静虽然也是单身她却有自己的房子，不住在集体宿舍，他一个人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个懒觉，昨晚上打游戏玩的不亦乐乎，他才入睡不久呢，却不料被野蛮人吵醒了，他不得不起床刷牙洗脸。

“前几天还说要放我大假呢，说话不算数！真是小人和女人难伺候也！陪我精神损失费！”华朝都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啊------”刚走出门口猛然看到许静就站在面前，不知道他的自言自语有没有被她听到？

“诺，这是给你的——早餐，暴露狂！”许静看着这个和自己的年龄相仿，谈不上帅气，更加谈不上英俊，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与单位里的男同胞比起来也算是比较矮的，偏瘦型，麦芽色的皮肤，在街上很快被人流淹没的那种人。只是，这张脸却长的很有个性，轮廓分明，有一种让人忍不住看了再想看看的英气，不对，应该是山里人的那种野性吸引着女生的瞳孔。

“这是给你的——”华朝都学着许静的语气，闷闷不乐说道，“一顿早餐就把我打发了？这精神损失费也太廉价了吧？”华朝都小声嘀咕着。

“------”

“喂，许静，许大队长，你在看什么呢？”华朝都被她看的很不自在。这女人长的也不算是太差吧，一米六五的个儿，虽然不能和影视界的那些美女相比，但是大眼睛小嘴巴的，身材体型像体操运动员，穿着也很得体，一身的休闲服显得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她的自然、朴实、阳光、坦率，是那些涂脂抹粉的明星们缺乏的，就是胸脯小了点，女人味差了点，在影视界看多了美女做作的他自然而然的对她有一种小清新的感觉。

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她怎么就像是个花痴一般呢，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的吧？

“啊？！”许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帅哥啊，我放弃休息来看你？我吃饱了撑的！”她就不明白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是怪怪的？要不是她还有需要他的帮忙，说不定一脚就踹了他——有多远滚多远！却也不想想她和华朝都年龄相仿，在华朝都的眼里她还是个大姑娘呢！

这是官场上的一种惯性思维，不管官的大小，当官的总是以为手下的人是小字辈，即使遇上年龄大的手下也会居高临下直呼其名，仿佛这才显得自己的高大。说大了是官场文化，说小了是地位尊卑。

许静已经选择性的忘记了华朝都曾经和她说过的他不是军人的话，可是许静还是愿意相信华朝都是个军人。

在许静的潜意识里，只记住华朝都是从部队退役出来的，而且，还是从他的哥哥许凯的部队出来的，因为得了严重的类风湿关节炎才因病退役的，这就是他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她哥哥是干什么的？那是一个神秘的部队，里面都是神秘的军人，执行的都是神秘的任务，就是她哥哥也从来没有告诉她自己在干什么。她从小就对哥哥十分的崇拜。因为崇拜，她把哥哥当成了自己奋斗的目标，把他的话当成了圣旨。

不过，现在的许凯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明显下降，问题就出在华朝都身上。她发现华朝都纯粹是一个活宝，纪律散漫，油嘴滑舌，没有一点军人的素质，动不动就和人打架，现在更是离谱，竟然裸睡！哥哥怎么会让她照顾这种人？

如果许凯知道他在妹妹心中的形象降低是因为华朝都的原因的话，非杀过来狠狠地揍他一顿不可。

华朝都进入礼仪市警署还是她的哥哥通过她引进来的，因为哥哥的原因，所以她也就没把他当外人，把他当成自家兄弟一般，只是想不到这个华朝都是个惹事精，被分配在刑警队才两个星期就被刑警支队长李通明给轰了出来。

谁都知道刑警队长在警署那是地位超然的，有时候就是局长也要买他三分帐。要不是她愿意接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这小子有家不愿意回，却宁愿住在集体宿舍。看他穿着地摊货很得意洋洋的样子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她却不知道华朝都并不是愿意穿着地摊货，而是因为没钱买高档次衣服，如果华朝都知道她这么想的话，一定会哭着嚷着让许静买衣服给他穿！）。他的父亲被双规，母亲急着想要讨公道，可是他呢，却象个没事一样的糊涂虫！有这么当儿子的嘛！还说要尽一个儿子的孝道？这也太离谱了吧？许静将信将疑的注视着面前的华朝都。

‘难道我不帅吗？”华朝都昂起头仰望天空，一种笃定的神态，蓦然回首注视着许静，学着电视剧里男一号出尘脱俗的帅气表情用眼神询问着，意思就是我长的不帅的话你大清早的来干嘛，不就是来看我这个帅哥的嘛？更加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用手把头发向后一甩，因为他剃的是平顶头，结果是一根毛也没抓住。

“扑哧”，许静忍不住笑出声来，“帅你个头啊傻啦吧唧的！吃了早饭赶紧滚回家去，你母亲又哭又闹的想要出门去找人说理呢！还有，把手机打开带上！”许静没有跟他一般见识，她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

“啊，你怎么不早说！”华朝都吃了一惊，顾不得说话，拿起许静买的早点去宿舍拿了手机来不及和许静打招呼就急匆匆走了。

他住在这里自然有他的原因。母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家里有妹妹华媚照顾他一个大男人也没事可做，当然，还有一个他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原因。他是替身，是在演戏，是为一个英雄儿子做他未了的事情：回家看望生病的母亲。本来这件事应该没问题的，而且他也做的很好，母亲看到儿子病也奇迹般的好了，他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他本来打算想办法把被双规的父亲华民生捞出来之后他就可以功成身退找个理由溜之大吉了，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做替身儿子的心愿。至于工作问题不是重点，在哪儿都可以混口饭吃。

可是天不随人愿，母亲心里还惦记着老头子，对丈夫华民生被双规耿耿于怀，她要去讨个说法。他曾经答应妹妹华媚一定会把华民生给捞出来，他相信许静有这个能力，就像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这许静表面上只是个支队长，可是他知道实际上她的权力大的很，局长都要听她的话。只是他立足未稳现在开口还不是好时机，却想不到母亲郦黎还是等不及了。

如果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那他之前的努力不是白忙活了吗？前功尽弃不说，他这个冒牌货也会丢尽颜面无功而返。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一定要做好，要不然就对不起自己替身演员这个名头了！年轻人都好面子。

许静过来本来是想要告诉华朝都，他的母亲不顾自己的身体虚弱，硬是要去找城建局代局长吴义，家人劝不住，而他的手机关机所以他的妹妹就把电话就打到她那儿了。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明情况华朝都就飞一般的走了。看着他急匆匆远去的背影许静叹了口气，她怎么会想到依靠他这种人？看他毛毛躁躁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办大事的人。接下来他将面临着艰巨复杂的局面，搞不好还会死人的，他能胜任嘛？她不无担忧地想着------

路上，华朝都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母亲家里。

坐在车里之后，他也开始冷静了下来，一边吃着许静买给他的早点一边回想着一个月前的奇遇------

他本人并不是华朝都，也不是军人，他只是华朝都的替身。

他原名叫娄义，是影视剧组替身班班长，他这个班长也是靠几年的打拼积累起来的，手下有一班人马，个个身手了得，各有一技之长，为了生活就聚集在了一起做一些危险动作，所以就在中间人的安排下象某些演员一样全国各地到处走穴，做一些明星演员的替身工作，说白了就是替身演员，那种只见其身不见其“脸”的演员。

你看到过那些精彩武打场面吗，你看到过跳楼、滑雪、飙车、跳伞等等惊心动魄的危险系数极高的场面吗，那种大动作高难度稍不留神就会断胳膊断腿甚至有性命之忧的令人心潮澎湃的场面？你看到的男一号奋不顾身英勇顽强殊死搏斗，那只是他的几个经典动作而已，几个近镜头，特写的，其实大部分的实打实的危险动作就是由替身来完成的。即使是动作巨星李连杰也难免。

男一号有替身，女一号同样也有替身，你看到的女一号某些大尺度的镜头同样也是由替身来完成的，你看到的某些女明星胸脯大屁股大很刺激吧，其实，都是替身的，更别说那些危险的动作了------

在如今这个看脸的社会，他们只是一些无名英雄。其实，大至政府小至具体单位部门，做具体事务的永远是默默无闻的，露脸的永远是不做事的。这叫分工不同嘛，呵呵！扯远了。

危险的事他们做，露脸的机会却轮不到他们。风险极大，收入极少。而且，还要被中间人抽成。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不公平，你有意见？那好，机会只给你一次，你可以不做，自然有人会替代你！不怕你不做就怕你磨洋工故意出纰漏------

娄义这一次随着剧组去山上主要是作为男一号替身从山上被人打下来，被人追杀，因为动作有危险，容易出意外，所以他这个班长就以身作则主动承担这个任务了。在替身班里他的功夫是最好的，滚打摸爬是他的强项，所以，他提出来之后别人就没二话了。

——都有人去替你死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他需要做的动作就是沿着山坡往下滚，沿途还要被人追杀。为了逼真起见，在导演的要求下娄义没有系安全带，直接从山坡上滚下去，危险系数很高。在别人看来是很恐惧的事情，可是对于娄义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咔——”娄义穿着男一号的服饰大致化妆准备就绪之后就等着命令，听到一声令下，他就被人推下山坡，却想不到这一滚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原本简单的生活变得扑朔迷离，原本平淡的生活变得惊心动魄生死相搏------